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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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宮斗上位十二 天元帝有一點還算不是很渣,那就是說話還是算話的,于是第二日宣旨十四皇子養(yǎng)在玉貴妃的身邊后,李公公立刻屁顛屁顛的就把十四皇子送來玉溪宮,貴妃娘娘需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立即送來不是,更何況是個不討皇上喜歡的皇子。 四歲的孩子在現(xiàn)代還是爹娘含著怕化了外公外婆捧著怕跌了的年紀(jì),可是古代的孩子本就早慧,更何況是皇宮里長大的孩子,而且是皇宮里母妃死的早皇帝又視若無睹的孩子,能夠活到如今已經(jīng)算是不容易了。 唐越萌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清秀瘦弱冷漠的孩子,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宮規(guī)行禮,嘴里含含糊糊說道:“昭兒叩見玉母妃。”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時驚慌的看著立在一旁的乳母,唐越萌不由真心有了幾分疼愛和憐惜。 眼睛一掃心中就有數(shù),搞定這孩子還是要花些時間,搞定這個乳母還是很容易的,搞定乳母就相當(dāng)于搞定這孩子,“昭兒,來,到母妃這邊來,”昭兒愣了愣,神情越發(fā)緊張戒備,唐越萌笑的人畜無害和藹慈祥,上前輕輕抱起昭兒,伸手拿一些糕點喂到昭兒的嘴邊,溫柔的說道:“昭兒乖,母妃喂你吃好吃的,你以后喜歡什么就告訴母妃。”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見慣了宮里人的冷眼和欺辱,如今有個這么漂亮的母妃溫柔的對待自己,不由眉花眼笑的大口吃起來,唐越萌見他吃的歡暢,一邊笑一邊拿了杯水,“小心,別噎著。” 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跪在一旁的乳母,“今年多大了,家里還有什么人?”乳母嚇得連忙回答:“奴婢今年二十了,家里還有父母和一個meimei。” 唐越萌點點頭,“你服侍十四皇子很好,等他稍微大一點,本宮就放你出宮和家人團(tuán)聚。”乳母滿臉的不可置信,少頃忽然淚如雨下,“奴婢謝貴妃娘娘恩典,奴婢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娘娘和十四皇子,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唐越萌點點頭,握住十四皇子的小手,“昭兒以后不要住在環(huán)所了,那里又冷又陰森,就和母妃一起住在玉溪宮,母妃帶你一起玩,教你讀書好不好?”“好,”十四皇子挺著胸脯叫的很響亮,唐越萌滿意的笑了。 于是這個冬天宮中一切太平,皇上沒事就來嫖嫖唐越萌以示恩寵,皇后沒事就派人送點東西以示恩澤,七王爺沒事就來晃晃獻(xiàn)獻(xiàn)殷勤表示唐越萌救了吟霜他樂意以身相許,唐越萌沒事就教教十四皇子讀讀詩書畫畫花草,大家的日子都過的有滋有味。 這一切的平靜在春天某個日子戛然而止,原因是唐越萌收到玉凌空由邊關(guān)遞來的家書,書中雖然只有一句話,卻讓唐越萌筒子心臟砰砰跳了半天,“陌上花開,兄當(dāng)緩緩歸矣。” 唐越萌直著眼睛問傳信回來的某一位世家子弟,“哥哥要回來?”世家子弟以為玉貴妃羊癲瘋發(fā)作,嚇得縮著脖子回答:“稟貴妃娘娘,四國上書請求休戰(zhàn)一年,皇上應(yīng)允,因此玉將軍即將返回京城休整軍隊,如今大隊人馬已經(jīng)上路,命小將前來報信,三日之后即可抵達(dá)京城。” 唐越萌見對方嚇得直哆嗦,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不由暗罵自己沒出息,法庭上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對著皇帝也能睜眼說瞎話張嘴說謊話,如今竟然像個小蘿莉一般心思恍惚情意綿綿,立即收斂神色,淡淡說道:“多謝小將軍,小敏子,看賞。”“謝娘娘。” 接下去的兩天唐越萌每日故作鎮(zhèn)靜,玉凌空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這個哥哥不睬也罷,有什么了不起呢,第三日,唐越萌不顧春雨綿綿,只帶著小敏子一人撐傘前往御花園。 沿著青色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兩人緩緩走著,小敏子不解的問道:“娘娘,今日雨疏風(fēng)驟,御花園中都沒什么人,娘娘為何要冒雨去看花啊?”“嗯,本宮只是想采幾枝杏花放在玉溪宮。” “娘娘為何非要今天出來采花,吩咐小敏子不就好了,”小敏子詫異的問道。 “哥哥明天應(yīng)該抵達(dá)京城,哥哥最喜歡杏花,所以本宮今天去采一些。”眼見小敏子滿臉兄妹情深的艷羨表情,唐越萌只能苦笑一聲,她明白自己和玉凌空之間有些什么東西似乎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 前面就是御花園的杏花林,小敏子耳目靈敏,忽然低聲告訴唐越萌,“娘娘,小敏子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唐越萌視力頗佳,向前看去,杏林另一側(cè)出現(xiàn)一個白色的身影,正是吟霜,“她來做什么?” 她此時并不想見吟霜,一見面就是哭哭啼啼要么就是感恩戴德,唯恐掃了自己興致,四處打量,見前面有一座假山,假山前一塊大石后面有一個山洞,被絲般的漫漫藤蘿擋著,不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不了,連忙拉著小敏子躲進(jìn)去,等這個小白花過去自己再出來。 兩人剛剛躲進(jìn)去,唐越萌就見到吟霜款款走來,身姿裊娜如這三月里的楊柳,一身白色的宮裝襯得她眉目如畫清麗無雙,左手拿了一個小錦包,右手拿了一個小花鋤,正當(dāng)唐越萌以為她要去杏林里玩藏寶奪兵游戲的時候,吟霜緩緩唱了起來,“花榭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唐越萌已經(jīng)二兩血噴了個桃花點點紅,尼瑪太驚悚了有木有,此時此際聽到這首耳熟能詳穿越女必備嫖皇帝歌曲之一的葬花吟,唐越萌恨不得立即跳出去握住吟霜的手,“同志,對個暗號,我爸是李剛你爸李雙槍,你也是穿來的吧。” 想了想,唐越萌釋懷了,這里是狗血小言文,按照那個作者的惡趣味和天雷滾滾,別說是葬花吟,就算此時吟霜唱的是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萬丈,她都不會驚異,只是吟霜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怕不是清歌一曲這么簡單吧。 一陣腳步聲傳來,唐越萌見到一抹明黃的影子駐足不前,偷偷望去,果然是天元帝和七王爺,唐越萌心中一陣暗笑,吟霜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啊,本宮本來想找個機(jī)會讓她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重新獲得寵愛,如今看來完全沒必要,人家自己主動出擊,這個時候自己就不用出去做電燈泡了,還是作壁上觀吧。 天元帝見眼前的女子眼波若水、我見猶憐,哀怨的看著自己,正是自己的心上人吟霜,心中一軟,上前扶起吟霜,“霜兒,最近可好?”吟霜并不言語,只是幽幽地看著天元帝,當(dāng)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癡癡相望,一時忘卻周圍所有,一旁的七王爺卻不經(jīng)意的望了假山一眼,唇邊溢出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 眼見天元帝攜著吟霜一行人漸漸行遠(yuǎn),唐越萌和小敏子從假山后面走出,嘆息一聲,“看來不久之后后宮又會多了一位妙人兒。” “哦,本王竟然不知這宮里除了玉貴妃還有哪位妙人兒?”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唐越萌吃驚的差點跳起來,轉(zhuǎn)身望去,對上一雙笑得肆意的桃花眼,正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七王爺。 “你怎么在這里?”唐越萌驚訝的問道,七王爺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對小敏子說道:“去假山外守著,本王有話要對貴妃娘娘說。” 唐越萌見七王爺面色凝重,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妖孽真的有要緊事,她對小敏子點點頭,示意他到外面守著,見小敏子到外面之后,唐越萌正準(zhǔn)備問七王爺有何事情。 淬不及防七王爺伸手摟住她的腰身猛然轉(zhuǎn)身帶入山洞中,身體環(huán)住她的胳膊緊緊壓在假山壁上,一雙烏黑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薄唇緩緩移到她的耳畔,啞聲道:“媚兒,剛才躲在里面的是你吧,皇兄此時怕是已經(jīng)和吟霜鴛鴦于飛,是不是?” 唐越萌感覺到七王爺熱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心中一陣反感,“七王爺請自重,本宮是你的皇嫂,請你尊重本宮也尊重自己,本宮可以當(dāng)作今日什么事情都未發(fā)生。” 七王爺嗤嗤一笑,似乎唐越萌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俯下身體靠近唐越萌,纖細(xì)濃密的睫毛幾乎碰到她的臉上,濕潤的唇在她臉上輕吻,慢慢吻到唇邊停下,“媚兒,你在和本王說笑嗎?本王已經(jīng)想你很久,怎么會輕易放開你?” 唐越萌心中有些緊張,臉上故作鎮(zhèn)定,“七王爺你想做什么?本宮若是大聲喊叫,小敏子還有許多侍衛(wèi)會趕來,難道你到時還想脫身,快點現(xiàn)在就把本宮放了。”“媚兒,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他們進(jìn)來看到這樣場景,一定會以為你我二人郎情妾意在此約會呢。” 唐越萌氣的快要吐血了,自己已經(jīng)夠無賴了,如今碰到個比自己還要無恥無理取鬧的人,尼瑪不要這么戲劇化好不好?“七王爺,你喜歡的是吟霜,捉弄本宮意欲何為?”七王爺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吟霜是本王喜歡的人,而你,是本王一直想要的女人。” 唐越萌一口老血幾欲噴出,和勞資玩是吧,玩的很爽是吧,看勞資怎么往死里整你,無數(shù)經(jīng)驗告訴唐越萌,遇到男流氓調(diào)戲怎么辦,那就化身女流氓主動調(diào)戲丫的,她伸出雙手環(huán)住七王爺?shù)牟鳖i,吐氣如蘭,“媚兒和你開個玩笑,七王爺俊美無雙,哪個女人不動心?”柔若無骨的身體也慢慢貼了上去,在七王爺?shù)拿舾兄幑室獠淞瞬洹?/br> 果然七王爺一陣恍惚,雙手也有些放松,唐越萌趁此機(jī)會,身體后仰,額頭對準(zhǔn)假山內(nèi)突出的一塊石上,雙手用力抓住山石,依舊是笑顏如花,“七王爺,你說若是此時本宮用力撞上去,血濺三尺,那些侍衛(wèi)來了之后會認(rèn)為你我郎情妾意呢還是七王爺逼/jian未遂?萬一本宮用力過猛香消玉殞,不知道皇上和玉將軍會不會放過七王爺您?” 七王爺松開雙手,靜靜的看著笑的天真爛漫純潔無暇的唐越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雙手松開,眼神也恢復(fù)了清冷,“玉貴妃果真聰明過人,本王倒是小覷你。” 唐越萌并不認(rèn)為七王爺是個好色之人,心思急轉(zhuǎn),她瞬間明白一件事情,嬌笑一聲,“七王爺,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告知本宮就行了,何必讓莊妃出面呢,那天你就在旁邊吧,等著莊妃誣陷本宮您再出面說明目睹整個經(jīng)過,拆穿莊妃,讓本宮和玉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可惜那天的事情被本宮化解了,于是今天這個好機(jī)會你就借故來戲弄本宮,讓本宮嫉妒皇上寵愛吟霜,憤而投入你的懷抱,你就可以抓住本宮的把柄要挾哥哥,本宮說的對不對?” 七王爺依舊笑得云淡風(fēng)輕,“如果你不是這么聰明,本王也許會真的喜歡你,那貴妃猜猜看本王為何要這么做?” 反派宮斗上位十三 唐越萌嬌笑一聲,“能讓七王爺花這么大血本的怕是只有吟霜姑娘吧?七王爺本宮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大智若愚?你若是真的喜歡吟霜,何必求助本宮把她從冷宮里救出來,以你在宮中的勢力,想讓她悄無聲息消失不見不是易如反掌,讓她藏在你的府里也不是辦不到。” 七王爺自嘲的笑了笑,“玉貴妃太抬舉本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逃到哪里去,何況她對皇兄癡心一片,我又如何能勸她和本王長相廝守。” 唐越萌心中嘆口氣,說實話她對七王爺這個癡情到驚天地泣鬼神的超級男配還是有幾絲同情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反之亦然,你賢良淑德,他當(dāng)你狗屁不如,你邪魅狂狷,他當(dāng)你舉世無雙,瑪麗隔壁就是一個賤字怎生了得。 想想吟霜再想想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玉媚兒,渣男渣的地方有千千萬萬種,女人對付的辦法卻只有兩種,要么忍要么滾,這些皇家子弟沒一個好東西,心機(jī)深沉腹黑狠毒,都以為自己是當(dāng)律師的啊。 “七王爺你又何必呢,還是有很多好女子的,”唐越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解,“這個世間上拿得起放不下的只有筷子,你又何必執(zhí)迷不悟呢。” “拿得起放不下的只有筷子,”七王爺喃喃重復(fù)一遍,不可遏制的大笑起來,“媚兒,你真可愛,若是本王坐了皇位,你必定是寵冠后宮第一人,可惜啊皇兄不珍惜,暴殄尤物。” 唐越萌心中忽然一沉,原來七王爺已經(jīng)起了不軌之心,他說的沒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吟霜想完全屬于自己,只有天元帝死,然后自己登上皇位,才能和吟霜雙宿雙飛,今日終于見到神馬叫做沖冠一怒為紅顏。 唐越萌甜甜一笑,“七王爺,什么皇位什么寵冠后宮,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還敢開玩笑啊?” 七王爺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唐越萌的下巴,“玉貴妃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在和本王裝傻嗎?” 唐越萌眉睫低垂,“沒錯,裝傻是本宮的一大樂事,你要是信以為真,那本宮直接裝你就好了,七王爺,明人不說暗話,這后宮里本宮只不過是個旁觀人,你需要去找誰共商大計不需要本宮告知你了吧,本宮先走了,玉將軍明天回京,本宮還要去準(zhǔn)備些東西。” 七王爺若有所思的目光緊緊看著唐越萌,唐越萌再也不看他,喚過小敏子,出了假山,兩人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去逛御花園。 小敏子四顧無人,悄聲問道:“娘娘,七王爺?shù)降姿^何事?” 唐越萌目沉如水,“居然想拿玉家當(dāng)踏板石,當(dāng)本宮和輔國將軍是死人不成?哥哥回來之后他必定會想法設(shè)法與哥哥達(dá)成聯(lián)盟,小敏子,本宮要你發(fā)動玉家所有心腹,我要得到七王爺意圖謀反的證據(jù),哼,先下手為強(qiáng),本宮要掌握先機(jī),看他和哥哥談合作的時候還有什么籌碼?” “是,娘娘,”小敏子開始摩拳擦掌,唐越萌翻了個白眼,“是什么是,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你知道從哪里下手查起嗎?”“這……”小敏子支支吾吾起來,“莊妃是七王爺?shù)鸟R前卒,就從她開始查起,從她身邊以及她的世家開始查起。”“是,娘娘。” 回到玉溪宮,春雨依舊綿綿,唐越萌閑著無事,在檐下尋了個避雨的地方,打發(fā)了周圍隨侍的宮女太監(jiān)們,就開始在白玉瓶里認(rèn)真的插起了杏花,一個腳步聲緩緩響起,唐越萌頭也不抬隨口說道:“不是吩咐你們,沒事不要打擾本宮。” “媚兒,”沙啞動聽的聲音響起,唐越萌驚訝的抬起頭,眼眸對處,一個身著銀色束甲的青年將軍正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幾縷濕漉漉的發(fā)絲不羈的垂在額前,如水明眸幾多溫柔,似絲似網(wǎng)般綿綿密密將自己纏繞,再也舍不得移開雙眼。 唐越萌只覺得眼里如云霧般籠罩,朦朦朧朧的似乎一切都模糊起來,清晰的只有那個身影,那個讓自己想到就心里發(fā)澀看到就心中酸楚的人,在所有人都對自己爾虞我詐,只有他清晰的告訴自己,媚兒不怕,哥哥會保護(hù)你,那個在大漠激戰(zhàn)中依然會牽腸掛肚寫家書給自己的人,在自己沖動說出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多好后,會低聲傾訴我也想你不是我的meimei,那個讓自己情思恍惚卻今生永遠(yuǎn)無法告訴的人。 身形一晃,唐越萌頭暈?zāi)垦V啵艘灿行u搖欲墜,玉凌空大驚失色,他本意只想悄悄給唐越萌一個驚喜,因此揮手不讓小太監(jiān)通報,想不到唐越萌見到他卻是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不由暗自責(zé)怪自己,meimei本來就膽小,自己偏偏嚇?biāo)惶B忙一個閃身,伸手摟住唐越萌。 唐大律師終于如愿以償?shù)囊蕾嗽谛纳先说膽牙铮D時頭不暈了眼不花了腰不酸腿不抽筋了,精神的整個人像吃了十全大補(bǔ)丸,一雙美目只是不住的打量著玉凌空,清瘦許多,卻更加顯得風(fēng)華絕代,當(dāng)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玉凌空眼見唐越萌眼眸如琉璃珠般骨碌碌地看著自己,哪里顯得出一點受驚嚇暈厥的表情,不由知道自己又上了這個古靈精怪meimei的當(dāng),忍不住唉聲嘆氣。 唐越萌滿心的話想問,想問問他大漠的風(fēng)霜,想問問他為何清瘦如此,想問問他為何對自己不聞不問,想問問他入骨相思知不知,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化成一句兇巴巴的話,“不是說明天到嗎?怎么今天就出現(xiàn)在這里?” 玉凌空見唐越萌滿眼關(guān)切語氣卻裝得兇巴巴,心中暗笑,臉上做出委屈的摸樣,“原來媚兒不想見到哥哥,枉費哥哥晝夜兼行趕來,哥哥還是先回去吧。” “你敢,你敢離開,以后都不許再來,”唐越萌緊緊抱住玉凌空,把臉埋在他的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忽然覺得無比心安,仿佛一輩子都有所依靠,可以不管不顧的任性,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總會有這么一個人不問緣由的寵著自己毫無保留的保護(hù)自己。 “媚兒,”玉凌空無奈的笑了笑,不再言語,只是緊緊地抱住唐越萌。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知不覺雨已經(jīng)停止,唐越萌看著玉溪宮園中的秋千,忽然興趣來了,“哥哥,陪我玩一會可好?”玉凌空想起meimei小時候總是這樣纏著自己,眼神更加溫柔,微笑著點點頭。 玉凌空一邊慢慢推著秋千,一邊講著玉媚兒小時候的趣事,“媚兒,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喜歡蕩秋千,每次哥哥習(xí)武的時候總是纏著我,還記得有一次……” 唐越萌聽他說得有趣,秋千也忘記蕩了,只是慢慢晃悠著聽著他的絮絮叨叨,“媚兒,哥哥一會燉rou給你吃可好?” 唐越萌嚇得差點從秋千上掉落下來,神馬,吃rou?嗷,哥哥大人你也太直白了吧,于是唐大律師老臉也紅了起來,玉凌空以為自家meimei害羞,不由呵呵一笑,“媚兒記起來了,你小時候最愛吃哥哥燒的紅燒rou,有一次你吃的太多還鬧肚子,一會哥哥去你的小廚房燒幾個你愛吃的菜,午膳時候我們兄妹好好敘敘。” 唐越萌心花怒放,不愧是老娘喜歡的男銀啊,英俊帥氣武功高還會燒菜,簡直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絕世好男人啊,可惜,心中暗暗咬著小手絹流淚,可惜為毛是老娘的親哥哥啊,可憐反派見光死滴愛情。 玉溪宮外兩名小太監(jiān)經(jīng)過,見院里這樣一番場景,兩人嘖嘖稱贊道:“輔國將軍和玉貴妃真是兄妹情深,令人艷羨。” “是啊,若不是輔國將軍鎮(zhèn)守邊疆多年,為國盡忠,玉貴妃如何能圣寵不衰。” “輔國將軍很是寵愛這個meimei,人家這才叫兄友妹愛。” 兩人壓低聲音,“可不像我們那位明君,專門給自己弟弟戴綠帽子,遇到這種哥哥,當(dāng)真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還被蒙在鼓里。” “就是,還自詡明君,呸……” “噓,小心隔墻有耳。” 不遠(yuǎn)處亭間,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也在若有所思的望著唐越萌和玉凌空兩人,目光深不可測,只覺得這兩人刺眼之極,玉媚兒臉上燦爛的笑容炫目光彩,竟然是自己從未看到過,而玉凌空,那眼神絕對不是哥哥看meimei的神情,那是一個男人在看著他心愛的女人時候,寵溺愛慕無限的眼神。 雙手背在后面,雙拳緊緊握起,天元帝目光陰郁,“李公公,朕命你去做一件事情,附耳過來……”李公公心中震驚無比,臉上卻故作鎮(zhèn)靜,“老奴明白。” “若是一切屬實,格殺勿論。”天元帝冷冷的說道。 “是。” 反派宮斗上位十四 玉凌空下了早朝之后,心情很是郁悶,天元帝對他遞上的戰(zhàn)表不但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對他軍中用糧以及冬衣的情況出言叱責(zé),讓他回府好好反省,一個月不用上朝也不許進(jìn)宮,玉凌空心中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直言看不慣老子就是,不用上朝自己樂得輕松,但是一個月不能進(jìn)宮看望meimei,心中把渣帝翻來覆去又罵了幾遍。 心中不爽,玉凌空帶著兩名家丁,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旁邊有個醉漢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像玉凌空沖過來,猛然撞在他身上,搖搖晃晃繼續(xù)前行,玉凌空微微皺眉,不予理會,忽然發(fā)現(xiàn)懷里多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句話,城外翠云山望洵亭見。 玉凌空眼見字體十分熟悉,一時卻想不起是何人,他沉思一會,附耳吩咐家丁幾句,讓他們帶上玉府幾名高手前往望洵亭接應(yīng),然后將紙條揣在懷里,雇了輛馬車便向城外駛?cè)ィ劭纯斓酱湓粕剑窳杩召p了車夫幾兩碎銀,打發(fā)去了,正了正衣冠,向翠云山走去。 翠云山是京城外的名山,風(fēng)景秀麗怡人,只是這里距離京城一來較遠(yuǎn)二來山勢也比較陡峭,因此人跡罕至,也就更加顯得幽靜,當(dāng)真是空山不見人但聞花香遠(yuǎn)。 玉凌空沿著山路一階階的走上去,心中暗自戒備,一路上也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情況,玉凌空心中越發(fā)警惕,常言說得好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及至來到望洵亭,一人早已等在亭中,正在燒水烹茶,長袖輕拂、秀眉鳳目,笑容異常明亮,正是七王爺。 玉凌空疏朗一笑,緩緩走上前,端起七王爺面前的白玉杯一飲而盡,嘖嘖稱贊道:“好茶,這是洞庭的碧螺春吧,嗯,用隔年的雪水所沏,清新又回味無窮,微臣多謝七王爺賜茶。” 七王爺斂眉輕笑,“輔國將軍不愧聲名赫赫、威震邊關(guān),當(dāng)真是清高雅致膽色過人,難怪我那皇兄對你猜忌不已。” 玉凌空長笑一聲,“七王爺言重了,玉家自跟隨太祖開國以來,滿門忠良,如今凌空更加秉持先祖之訓(xùn),皇上又何來猜忌之說,怕是七王爺妄加揣測罷了,皇上最不喜有人揣摩圣意。” 七王爺面色無波,只是端起眼前的白玉壺,為杯子里加滿水,“來,玉兄,今日只是品茶,不談國事,你我難得相聚,此處景色甚美,別談那些掃興的東西。” 七王爺見玉凌空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姿態(tài)說不出的高雅飄逸,饒是他向來自命清高瀟灑,不由暗暗贊嘆,不愧是輔國將軍,氣度遠(yuǎn)非他人可比,想了想,輕描淡寫的說道:“聽聞玉兄博聞強(qiáng)記,不知可聽說過春秋時期齊襄公和文姜的故事?” “不知七王爺此話是何意思?”玉凌空冷冷問道,目沉如水。 七王爺呵呵一笑,“因為皇兄告知本王,如今他好比是魯恒公,而玉貴妃則是文姜,至于齊襄公,玉兄聰明之人,不用本王點破吧。” “啪”的一聲,玉凌空手中的杯子捏的粉碎,他臉色鐵青,眼中猶如烏云籠罩,陰暗得嚇人,“好,好極了,這就是玉家鎮(zhèn)守邊疆?dāng)?shù)年換來的回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七王爺優(yōu)哉游哉的喝口水,“玉兄何必動怒?今日本王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自從他告知本王要鏟除玉家以及朝中其它世家,本王的心就冷了,這樣涼薄之人保他何用,他為了自己荒yin無道,欺負(fù)吟霜,如今恐怕普天之下無人不知我那親愛的皇兄給我頭上送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如今他更是要設(shè)計陷害玉兄和貴妃,然后誣陷你們兄妹luanlun,讓玉家被滅門之后依然留下千載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