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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將盜墓進行到底在線閱讀 - 第164節

第164節

    不知道為什么,當小胡子看到格桑梅朵的淚水的時候,他之前對她的那些成見突然就無影無蹤了,甚至在心里替格桑梅朵解釋。這樣的情緒讓小胡子平生第一次對女人說了軟話,他拉著格桑梅朵,唯恐對方會再突然使小性子,一步跨到三層引出麻煩。

    這一招很管用,可能格桑梅朵也早就看出來小胡子不是個會說軟話的人,她雖然還在想甩脫小胡子拉著她的手,但這樣的甩脫只是裝裝樣子。

    小胡子的成見也徹底無存了,格桑梅朵喜歡提她的孩子,這沒有錯,愛她的孩子,這也沒有錯。

    “回來吧。”

    格桑梅朵掛著淚珠,但猛然間就笑了一下,可能是覺得小胡子說軟話時的樣子很好笑,隨即,她就止住笑容,說:“原諒你一次,不過,這個地方這么艱苦,你要發艱苦地區補助給我。”

    小胡子也無形的笑了笑,人是怎么樣的,就是怎么樣的,格桑梅朵愛貪小便宜。他放開了手,要帶著格桑梅朵回去。但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一下子頓住腳步,因為他感覺這個事情,有些不正常,可能之前擔心格桑梅朵會突然跑到三層去,他沒有想太多,然而此時冷靜下來,就察覺出異樣。

    今天的這次爭吵,是李能和格桑梅朵先引發的,小胡子和晉普阿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他們也有相應的舉動。靜心想想,李能和格桑梅朵都不是脾氣暴躁的人,尤其是李能,嬉皮笑臉慣了,沒一點正型,這種人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動怒。他們的口糧吃了一路,從來沒有人說過難吃,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就因為口糧而發生爭執?

    而且小胡子回想自己的舉動,也感覺很奇怪,應該說他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和隊伍里的同伴發生沖突。但小胡子清楚的記得,剛才他不僅僅是在和李能較勁,如果不是因為李能意外受了傷,暫時中止了矛盾,小胡子說不定會忍不住一合金管把李能刺穿。

    這種沖動來的很怪,根本不是小胡子應有的性格,當時他自己的情緒到底是怎么樣的,到現在就有些說不清楚,就覺得好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一個冷靜的人,除非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才會做出無法控制自己的事,但小胡子感覺自己當時很清醒,并沒有出現任何的模糊。

    隨著這些推測,他不由自主的就朝四面望了望,這個地方,一定有什么東西影響了他們幾個人的情緒。這種影響是無形的,也不知道來源,而且很可怕,如果一直發展下去,四個人說不定就會打起來。

    “我們回去。”小胡子貼著格桑梅朵的耳朵,把自己的推測告訴她,有些情況不知道,但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

    他們很快就跑了回去,李能的傷其實不在眼睛上,但眼眶上面的額頭破了,這個時候已經被晉普阿旺包扎好。看見小胡子和格桑梅朵回來,李能就很氣憤,連晉普阿旺也投來一道很不滿的目光。

    小胡子確認,他們一定在不知不覺中遭道了,拋開李能先不說,晉普阿旺這樣深沉的人,會因為一點小事怨恨他們?

    他飛快的就靠攏過去,但李能對他很戒備,不由自主的舉起槍,小胡子沒理他,低低的說出自己的判斷。說完之后,晉普阿旺暫時沒有表態,而李能就說小胡子在胡扯,在推卸責任包庇格桑梅朵。

    小胡子皺皺眉頭,剛剛平靜下來的心里又生出了對李能的厭惡,而且還有對晉普阿旺的不滿。然而這種情緒萌出出來不到一分鐘,小胡子就警覺,因為心里有了防備,所以潛意識仍然是清醒的,他覺得自己又受到了無形的影響。

    “事情很嚴重。”小胡子對晉普阿旺道:“換個地方說。”

    說著,他就重新朝入口那邊走,晉普阿旺和李能相互對望了一眼,李能不愿走,晉普阿旺沉思了許久,才勉強聽了小胡子的話。小胡子有種感覺,他們的情緒被影響,只是進入四層之后的事,而且這種影響仿佛有一個范圍,并不能把整個四層都覆蓋進去,因為他追格桑梅朵追到入口那邊的時候,兩個人的情緒就恢復的很快。

    當四個人到了入口那邊的時候,情況很明顯就有了變化,小胡子詳細的解釋,過了不到十分鐘,晉普阿旺和李能經過提示,都察覺出之前的爭執不對勁。尤其是李能,非常后悔,他說格桑梅朵一直是他心里的女神。

    “你知道原始苯教里有這種術法嗎?”

    “很難說,但不像。”晉普阿旺搖搖頭,如果說他們被干擾了,就肯定會有一個媒介,就如同黑里令一樣,通過聲波進行干擾,但他們從進來之后就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這個東西一定就在四層,把它找出來!”小胡子覺得,這個隱患如果不消除,肯定要出大麻煩,即便他們硬著頭皮沖到四層的入口,繼續走下去,難保后面會不會還有此類的情況發生,一旦時間過長,影響的程度加深,正常的人也要做出瘋狂的不正常舉動。

    他們馬上就開始尋找,這里除了那些直接雕刻在石頭上的石像,并沒有別的東西,小胡子就試探著查看石像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已經有了很深的防備,或者說自己給自己在潛意識上加了一層防護,所以在幾分鐘之后,小胡子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產生變化,很刻意的去感覺的話,他覺得自己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忍耐力一點點的消失。

    其他三個人也有類似的感覺,不過內心深處防備著,他們雖然有形容不出的煩,誰看著誰都不順眼,但已經不會再發生爭執或者沖突。

    他們分頭站開,把格桑梅朵保護在中間,然后一起移動位置,一點點的找下去。那些石頭上的石像很普通,連著看了幾尊石像,都沒有發現什么,接著心里的煩躁和沖動,晉普阿旺甚至用鐵環狠狠砸裂了一尊石像的頭,也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東西。

    他們找到了四層繼續深入下去的入口,卻暫時沒有走下去,要把隱患找出來才安心。當差不多把整個四層繞了一大半的時候,小胡子猛然聽到之前走過的路上,傳出一陣非常輕的沙沙聲。

    這種聲音來的很怪,分辨不出是什么聲音,但根據經驗,小胡子就覺得,這種聲音是一個人貼著地面在爬行時,衣服和地面摩擦所發出的。他緊繃的神經頓時又緊了一些,這個地方,還有活物嗎?

    四層中間的巨大的石塊表面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坑,有的很淺,有的則可以藏進去一個人,小胡子馬上止住其他三個人的舉動,讓他們閉掉光源,然后輕輕把格桑梅朵推到一個坑前,格桑梅朵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的躲了進去,李能也跟著站過去,把格桑梅朵擋在身后。

    緊接著,小胡子和晉普阿旺就一人貼著一邊的墻角,朝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移動過去,他們都下苦功練過功夫,走路無比的輕盈,隨著他們一動,那種沙沙聲就好像急促了一些,如同一個不能行走的人在地上使勁的爬行,想要離開原地。

    他們沒有光源,只靠耳朵在分辨周圍的情況,小胡子和晉普阿旺聽到沙沙聲急促了,立即也加快了速度,當他們又靠近了一些之后,聲音猛然停止了,再聽下去,就什么都聽不到。兩個人只能無奈的放慢了動作,沒有聲音,就沒有任何可以分辨情況的根據,不能不小心。

    又走了一段之后,還是沒有聲音,小胡子那種對未知危險的預感力仿佛也不管用了,他什么都感覺不到,而且心里莫名其妙的升騰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這種怒火讓他忍不住想殺人。

    他們的腳步移動的很慢,盡量不露出任何聲音和痕跡,突然間,小胡子伸出去的腳尖碰到了地面上什么東西,他的反應比別人都要快,立即把腳收了回來,手里的合金管也飛快的刺出去。

    地面上真的有什么東西,被小胡子的合金管刺中了,發出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一種形容不出的輕微味道就飄了出來。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立即同時朝后退,什么都看不清楚,這對他們不利。晉普阿旺冒險打開手電,接著就把閃著光的手電朝前扔了出去。

    手電打著滾落在前方的地面上,光照只是一瞬間,但小胡子敏銳的捕捉到了地面上的東西,那是一具橫臥的尸體。

    這是一具已經腐爛了一半的尸體,身軀外面裹著一層分辨不出顏色的衣服,尸體露在外面的雙手爛了大半,手電翻滾出去的光線照出了它五六根白森森的指骨。

    小胡子不怕死人,因為見的多了,他沒有驚恐,但心臟仍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是這具已經腐爛的尸體在地面上爬動?

    ☆、第四十二章 想不到

    產生這個念頭時,小胡子就忍不住感覺頭大,原始苯教的很多古老儀式祭祀乃至秘法,都和尸體有緊密的關系,一具尸體本身沒什么,對活著的人構不成什么威脅,最多只是恐慌,然而經過秘密手段的處理,就變成很要命的東西。

    這具**了一半的尸體就在前面不遠處,晉普阿旺拋出的手電落在尸體附近,光柱貼著地面放射出一部分光線。小胡子和晉普阿旺都貼在一座凸出的石像側面,他們緊盯著**的尸體,但尸體已經一動不動了。毫無疑問,之前他們聽到的很輕微的沙沙聲,就是這具尸體的衣服和地面摩擦而產生的。

    晉普阿旺捏了小胡子一下,他們的心思此刻轉的飛快,有些時候即便知道危險,但人還不得不出去拼,因為坐等和逃避只會讓危險繼續擴大。他們配合的很默契,幾乎同時從石像后面跳出來,迅速的分開,朝前撲過去。

    但是這一次出擊剛剛開始,也就是在小胡子和晉普阿旺躍出去的同時,他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像要崩裂一般的晃動了一下,緊跟著而來的,是鋪天蓋地般的情緒,這種情緒非常的不善,莫名其妙的讓人產生很強烈的憤恨和屠戮的沖動。

    情緒一產生,小胡子就知道那種影響他們情緒的波動源頭又出現了,這種影響的力量非常強,小胡子和晉普阿旺這種人都要強行控制自己,情緒的失控導致他們動作再一次遲緩。小胡子緊緊捏著合金管,眉頭緊皺,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意志不太堅定的人,此刻不知道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這里突然就出現一具尸體,讓兩個人都覺得,被影響的根源就在尸體上,所以在控制情緒的同時,他們還拼命的想著對策,因為無法分辨出除了情緒被嚴重影響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危險狀況,所以暫時不能想出相對完善的對策來。小胡子有意的在石頭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覺得只有這種撞擊才能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他隨即就想著,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只能先把尸體徹底燒掉,然后見機行事。

    晉普阿旺可能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在中途頓住腳步,躲在石像后面,取出一塊固體燃料,隨即點燃了就拋出去,微微開始燃燒的燃料和手電一樣在半空打著滾,晉普阿旺拋出去的準頭很足,燃料準確無誤的落在尸體身上,但是隨即就翻滾著掉到了地面。小胡子微微喘了口氣,飛快的把身體幾乎貼緊地面,然后向前移動了幾下,伸出手里的合金管,想把燃料挑到尸體身上,讓燃燒更快速充分。

    燃料燃燒的很迅速,火光隨即就旺盛起來,小胡子收回合金管的同時,感覺余光的范圍內有什么東西。緊接著,他就看到尸體旁邊的石壁上,有一個深深的凹陷,長滿了很厚的苔蘚,火光貼著地面燃燒,映照出凹陷的內部,仿佛有一雙腿。

    這雙腿的顏色幾乎和苔蘚的顏色一致了,但在光線比較充分的情況下,小胡子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他的動作隨著這雙腿的出現而改變,單手一撐,整個身體就騰空翻到了一旁,不等完全落地,手里的合金管已經呼的刺了出去。

    “啊......”

    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破了死寂,這聲尖叫如同一道魔音,可以切割人的思維意識,聲音的分貝并不大,卻像要刺穿人的耳膜一樣。小胡子的心神驟然間劇烈的震蕩,幾乎不能自己,連手里的合金管都差點甩手扔出去。

    這在過去是很難想象的事情,晉普阿旺也動了,但他顯然同時受到了這道尖叫聲的極大影響,像一頭被麻醉槍打中的熊一樣。

    小胡子強忍著就地滾到一旁,他終于找到了影響的來源,燃燒的火光越來越旺盛,但濃烈的白煙仍然遮擋了一部分視線。他只停頓了幾秒鐘,就再次出手。

    那個深深的凹陷里一定躲著什么東西,很可能是人,否則不會有一雙穿著衣服的腿。隨著小胡子第二次出手,尖叫聲又發出,但這一次的音量小了很多。

    小胡子堅韌的意志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依然在受極大的影響,卻極力的克服。與此同時,晉普阿旺也撲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包抄這個石頭上的凹陷。當小胡子的合金管一刺向前,幾乎要插入凹陷的時候,燃燒的火光映照出一張蒼白的臉。

    這張臉讓小胡子停了一下,因為他看的出,這是一張女人的臉。這張臉上布滿了驚恐和憤怒,她可能也發現自己被兩個人左右逼住了,不再躲藏,直接從凹陷里撲出來,不顧熊熊燃燒的火焰,直接就把那具尸體上燃燒的燃料拍到一旁。

    她使勁拖著這具腐爛了一半的尸體,退到了墻角旁,這樣的舉動就像一個弱小無助的女人在遭到嚴重威脅時所產生的一種本能的反應,這具尸體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這個女人很在意它,她退到了墻角之后,甚至把尸體藏在自己身后。

    這個地方出現了活人,讓小胡子始料未及,而且幾秒鐘之內,小胡子就進行了詳細的觀察和判斷。這個女人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她穿著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但隱約能看得出,距離現在這個年代有點遠。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就是這個女人的年齡,讓小胡子猛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他和晉普阿旺并沒有放松警惕,只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唐月?”

    小胡子目前掌握的情況中,德國人,藏人,有背景的隊伍,是確定知道儺脫次的,而且根據甲央老人的講述,這些人里唯一的女人,可能就是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酒窩的北京女孩。這個北京女孩的年齡從甲央老人以及牛皮包內的人員名單可以確認。

    小胡子的推斷應該是有道理的,唯一疑惑的,就是當年那支有背景的隊伍,已經被朗杰他們弄死在了距離山口很近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又出現在這里?

    在這種情況下,小胡子只能試探著叫出唐月這個名字,如果對方不是,就不會有什么反應,如果對方是,那么她的反應應該很強烈。

    果然,隨著小胡子叫出這個名字,縮在墻角的女人頓時就愣住了,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臉龐上,她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像是在做夢。

    這些舉動頓時讓小胡子覺得,她就是唐月,就是當年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北京女孩。

    “你們......是誰?”在經過了長達兩分鐘的遲疑和極度的不敢相信之后,這個女人終于開口了:“是......是科里的同事嗎?”

    她說話已經有些僵硬了,但依稀可以聽出一股淡淡的京味,她一開口,小胡子就知道她所問的意思。毫無疑問,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唐月的話,那么她之前隸屬于一個有背景的部門或者機構,估計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她的那些同事,沒有人會找到這里,也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名字。

    但小胡子沒有信口胡謅,否則這個女人隨口問幾個常識性的問題,就會讓他答不出來。

    “不是。”

    “那你們......”這個女人說了半句,突然就不說了,她抱著那具尸體,低低的說:“他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彥國,你說呢?”

    這樣的場景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一個女人抱著一具尸體,仿佛在和對方對話。這好像是她的習慣,否則的話,在這樣的地方,常年的閉口不語,語言功能將會極度的退化。

    小胡子和晉普阿旺頓時無言,他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看著這個女人抱著尸體喃喃自語。

    一直過了幾分鐘,這個女人才放下尸體,對小胡子說:“我不認識你們,但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可能也知道我的來歷,我是唐月。”

    她就是唐月!

    小胡子盡管有了猜測,但聽到對方親口承認的時候,心里的疑惑就頓時高漲,隊伍都死在了山口前,唐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這里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了,只有我和彥國兩個人。”唐月仿佛絲毫沒有把這具尸體當成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她和尸體挨的很近,說:“很長時間了,彥國的情況一直很不好,那些藥不管用了,我得時刻照顧他......”

    這些話絕對是神經病才能說出的話,然而唐月看起來很平靜,而且她的心思讓人感覺可怕,小胡子剛剛想到神經病這個詞的時候,唐月就慢慢的說:“不用懷疑,我很正常,如果當你被迫滯留在這里很久很久的時候,你會珍視一切有生命的東西,但這里沒有,沒有任何有生命的東西,我只能珍視曾經擁有生命的彥國,他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胡子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個女人了,她看上去柔弱單薄,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會顯得驚恐失措,然而她的意念又是如此的強大,抱著一具腐爛的尸體,就像抱著自己的愛人一樣。

    ☆、第四十三章 關于唐月(一)

    小胡子和唐月只間斷的交談了幾句,他們可能已經相互感覺到對方都沒有什么敵意,所以情緒基本穩定了,然而小胡子的情緒穩定是真的穩定,然而唐月的穩定,卻只是表面上的穩定,這很好理解,任何人被困在這種地方三十年的時間,不管她猛然遇見了什么人,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平靜下來。

    “現在,是什么時間了?”唐月抱著那具尸體,有點呆呆的問了小胡子一句。在她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指望著有脫困的機會,所以自己大概估算著時間,每過差不多二十四小時,就會做一個記號,然而呆的時間太久了,再加上中間出現了一些狀況,時間的概念混亂,到后來就干脆完全亂成了一團,唐月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代,不知道現在是那一年。

    小胡子跟她說了現在的時間,唐月雖然情緒不太穩定,但心思轉的還是很快,她只頓了一下,就想起自己在這個地方已經三十年之久。

    “三十年......三十年了......”唐月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她已經五十多歲了,因為這么多年都見不到一絲陽光的原因,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病態的極度蒼白,她在苦笑,就像甲央老人當初說的一樣,這個活潑愛笑的北京女孩,笑起來就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三十年的漫長時間改變了很多很多東西,包括她本人,可能唯一未變的,就是唐月臉上那兩個酒窩了。

    這時候,不遠處的李能聽到了小胡子和唐月的交談,他試探著露露頭,得到了晉普阿旺安全的示意,他就帶著格桑梅朵朝這邊走,唐月的出現讓李能和格桑梅朵也大為吃驚。

    當年愛笑愛動的北京女孩,怎么會逃脫黑里令的滅殺,怎么會來到暗夜神廟,這三十年,她怎么活下來的?

    這是小胡子他們心里共同的疑問,當人到齊了之后,小胡子還在四處微微的打量著,他始終不放心那種影響幾個人情緒的東西,他不知道這個東西和唐月有沒有關系,但猛然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去問。

    “不用找了。”唐月收起了臉上那種形容不出的笑容,低著頭說:“你要找的,其實就是我。”

    “你?”小胡子收回目光,這個已經五十來歲的女人的思維真的有些可怕,只要小胡子動一動,她仿佛就能看穿他的意圖。而且她知道小胡子在尋找情緒被影響的源頭,就直言不諱的說是自己。

    是她在影響這四個人的情緒?

    可能是沉寂的太久太久的緣故,唐月對這幾個剛剛見面的人沒有語言上的防備,她有說話的**,因為在這之前的二三十年時間里,她能交談的對象,就是那具尸體。此時此刻,她就想說話,想把自己心里的一切都說出來,只有這樣,她已經在心里形成化石一般的極度壓抑才能夠釋放一些。

    隨著交談,小胡子對唐月本人才產生了一些看法,因為在之前牛皮包里得到的名單上,唐月是個很特殊的隊伍成員,年輕,而且關于她的情況都是空白。

    “你們肯定不相信我的話。”唐月依然低著頭,把尸體輕輕放在自己旁邊,說:“那么,我就來解釋。”

    小胡子的看法其實沒錯,唐月這個人確實非常特殊,不僅僅是在那支有背景的隊伍中顯得特殊,應該說從她一出生開始,就已經和某些人類現在都解釋不清楚的問題聯系在一起。

    唐月的父親,在公安系統工作,母親是家庭婦女,她出生在五十年代末期,當時,她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哥哥,普通的中國家庭里面,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是很好的事情。但是當唐月降生不久之后,產房附近所有的人,包括醫生護士,還有守候在產房外的唐月的長輩們,都隨著她哇哇的啼哭聲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而且毫無來由的悲傷。這種悲傷像一片烏云,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到了最后,唐月的姥姥甚至都開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