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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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那個三哥回過頭來,不滿的罵道:“落到這個地步怎么了?委屈你了怎么著?” 那人臉上的兇相立刻又換成了諂媚笑容,嘿嘿笑道:“不是不是,自然不是,能在大當(dāng)家的手下做事,這是小的這輩子最榮幸的事兒了。小的說的是剛離開侯府的日子,那會兒身無分文,日子真他媽的難過啊,小的連乞丐都做過。” 他說完,便又轉(zhuǎn)頭惡狠狠看向洛槿初,咬牙道:“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娘們兒所賜,不是他教唆著少爺,小的也不可能落到這個田地。” 洛槿初的瞳孔猛然收縮,她終于想起這個容貌熟悉聲音也熟悉的男人是誰了。 說起來,那件事距離現(xiàn)在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因為洛唯把十兩銀子借給了一個好賭的小廝,怕惹得芳姨娘生氣,就悄悄在門口跪著。恰好被洛槿初看到,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秦氏,后來才弄清楚事情經(jīng)過。 嚴格說起來,雖然洛槿初當(dāng)時也是無比贊同秦氏命人把那個小廝攆出去,但這事兒真心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一切都是秦氏做主的,她這可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想到如今中槍的是自己不是秦氏,洛槿初心中倒也沒有什么怨言,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然而這幾年,她對秦氏早已是如同親生母親般的尊敬依戀了,這自然也是因為秦氏亦從心里將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般的對待。 “六姑娘想起來了?” 那小廝看見洛槿初的反應(yīng),心里便明白了,他嘿嘿一聲冷笑,怨毒道:“當(dāng)日不過是十兩銀子,你就調(diào)唆著少爺,又告訴了奶奶,把我趕出去。今日讓你落在我手里,我要你們侯府出一萬兩,不,十萬兩銀子來贖你。” “媽個巴子你做白日夢呢?” 三哥忽然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罵道:“就她?十萬兩銀子?你把侯府賣了能不能湊上那些錢?我可告訴你雙福,你可不能因為舊怨,就打著什么壞主意,我知道你想讓這個女人死,可若是想獅子大開口,讓侯府付不起贖金,把我們和大當(dāng)家的當(dāng)成你殺人的刀,那你小子就是活膩味了。” 那叫雙福的小廝連忙點頭哈腰笑道:“三哥這話說的,向天借個膽子給我,我也不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兒來啊。您是不知道這女人有多厲害,小的在城里這些天,可都打聽得清清楚楚,公主府和仁親王府兩位世子都拿這女人當(dāng)寶貝呢,別說十萬兩銀子,就是二十萬兩,有那兩家?guī)椭@女人又是公主和小世子的救命恩人,只怕他們也能拿出來。” 三哥皺了皺眉頭,瞥向洛槿初,桀桀怪笑道:“女神醫(yī)?嘖嘖,難怪大當(dāng)家的會同意你小子的決定,果然這是弄了座金山回來啊。難怪剛剛從她身上拿過來的匣子里就有一百兩金子,這根本就是只下金蛋的母雞嘛。” 雙福連忙笑道:“可不是可不是。”話音剛落,忽見三哥面色一整,瞅著洛槿初道:“不過這模樣也就是漂亮罷了,還比不上怡花園的娘們兒,你說兩個世子都喜歡她?這不會是誑我吧?” 雙福笑道:“怎么會是誑您呢?雖然這事兒百姓中沒什么人議論,可我好歹也在侯府做過事,里面也有不少認識的人,這事兒侯府中的人都知道,要不是這位六姑娘好像很不愿意,聽說那位秦世子就上門提親了呢。” “三哥,這事兒我覺得不太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豆子忽然開口,他冷漠的看了一眼洛槿初,沉聲道:“三哥,如果這只是一個侯府的女孩兒,咱們做這一票賺幾個錢花花沒什么,但若是她牽扯了這么多勢力,這可不太好辦。一旦仁親王府和宣王府發(fā)怒,皇上再命官兵來清剿……” 不等說完,便聽那三哥大笑道:“豆子你又來了,我平時就說你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太小心謹慎了,官府又如何?這些年的清剿還少嗎?咱們占著山頭,哪一次還讓他們好過了?到現(xiàn)在為什么就不來清剿了?還不是怕了咱們?你窮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 豆子沉聲道:“不是這么說的,之前不過是地方官府為了地方上的太平,組織的小規(guī)模圍剿,收效不大也就不了了之了。就為這個,大當(dāng)家的也不敢逼那些人狗急跳墻,所以咱們從那以后做事都不能像從前般肆意妄為,就是因為大當(dāng)家的害怕地方官府受不了這些sao擾,報請朝廷派大軍圍剿。如今咱們擄了這個女人,一旦惹怒了仁親王府和宣王府……” “惹怒了又怎樣?又不是惹怒皇帝。”三哥一瞪眼,然后揮揮手道:“行了豆子,你別蝎蝎螫螫的,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你沒聽雙福說呢,一個侯府里,勾心斗角尚且不斷,何況宮中?而且我聽說,當(dāng)皇帝的最忌諱那些叔叔伯伯,生怕他們奪了兵權(quán)篡位。那仁親王府和宣王府再厲害,難道還能讓皇上為他們調(diào)兵?” “可是三哥,那位宣王府的世子聽說很不簡單,從前也是江湖上一個厲害角色。” 豆子一心想要說服三哥,只可惜這男人十分剛愎自用,聽他說秦鋒厲害,便撇撇嘴道:“厲害?能有多厲害?比大當(dāng)家的還厲害?再怎么厲害,也不過是個黃毛小子罷了,江湖上人看在他是宣王府世子的份兒上,給幾分面子抬舉抬舉,他還真就當(dāng)自己天下無敵了?就算是真厲害,如今他都回到公主府了,那些高門大院最容易磨人骨頭的,老虎也能給磨成病貓,又何足懼哉?” 到最后,這大老粗竟然拽了一句文,只從他的神情,便可以看出他是有多得意了。 豆子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三哥回頭看了看太陽,直起身道:“行了,走吧,太陽下去前得上山。”說完又看了看洛槿初和香草,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道:“該死的,這個什么六姑娘得留著換贖金,她身邊這個小丫頭總沒事兒吧?今晚讓大當(dāng)家的給開了苞,日后留在山上給兄弟們暖床也好啊。” 香草一雙眼睛驀然驚恐地瞪大,“唔唔唔”的大叫著。忽見那個豆子猛然就從車轅上站了起來,大喝一聲道:“誰?” 這一聲斷喝讓三哥和雙福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卻給了洛槿初一份希望,暗道我和香草被綁架的時候,難道被高人看見了,所以這會兒趕過來救我們嗎? 但是很快的,她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很簡單,如果真的是有高手綴在后面救她們,那此人怕是早就挺身而出了,總不會一路跟到匪窩再出來救人吧? 不過……若是他要探查落腳點呢?知道自己和香草被綁到了什么地方,然后通知家人,這樣似乎也說得過去。 一念及此,洛槿初心里又升起希望,此時豆子已經(jīng)飛身而出,他在三人當(dāng)中,地位雖然沒有那個三哥高,但武功卻是最高強的,身子在四周搜尋了一圈,卻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忽聽有一聲異響,豆子正要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撲過去,就見一只野貓叼著只山鼠從草叢里走出來,它似乎對面前的人類很是警惕,瞪著一雙圓眼睛,弓著身子慢慢退到不遠處一片小樹林里。 “豆子,你就是這樣,那句話怎么說來的?驚什么鳥?”三哥遠遠喊了一句,雙福連忙湊上前諂媚道:“三哥,是驚弓之鳥。” “啊對,就是個驚弓之鳥,這都快到山上了,你還怕個屁啊。”三哥罵罵咧咧的說完,見豆子回到了車上,他便對雙福道:“行了,快趕車。” 等到馬車轆轆離去后,從一棵大樹下的茂密草叢中幽靈般鉆出一個人,看著視線中逐漸遠去的馬車,他回身在大樹上插了一把飛刀,接著深深吸一口氣,提氣縱身,幾個起落便悄悄綴在了馬車的后面。 ******************** 秦鋒洛唯宮羽等人跟著劉來子來到洛槿初出事的巷子,聽對方說當(dāng)時兩個乞丐就是躺在這巷口,六姑娘和香草過來后,旋即就被打暈,接著這兩人抱著她們就從對面那個出口坐馬車走了,自己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是追之不及。 洛唯和宮羽正要散開人手尋找線索,忽然就聽秦鋒冷不防的問道:“劉來子是吧?我問你,當(dāng)時六姑娘和香草是坐在車里的,她們怎么就看見對面巷子里有人的?” 宮羽和洛唯都愣了一下,目光旋即就落在了那個劉來子的臉上。 就見劉來子身子似是抖了一下,強笑道:“這個……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在前面趕車,想來,是姑娘想要透透氣……” “你胡說。” 秦鋒微微抬頭,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鋒利的盯著他:“今天天氣格外寒冷,馬車里本就不暖和,你們姑娘必定是捧著手爐,本來就不太方便掀車簾子,何況這條路她走過多少次,下午又沒有多少熱鬧可看,她怎么倒會掀簾子讓寒風(fēng)灌進來?” 劉來子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哭喪著臉道:“這個……秦世子,小的委實不知姑娘是怎么就看見那兩個人了啊。” “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秦鋒的聲音像是從冰里剛剛撈出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根本就是你告訴六姑娘,巷子里有倒臥的人,對不對?” 劉來子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慌亂搖手道:“不……奴才……不……” 宮羽和洛唯這個時候也看出不對勁兒來了。洛唯急切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快從實招來,不然決不饒你。”說完就急得要上前揪劉來子的衣領(lǐng)子。 宮羽連忙攔住洛唯,面上掛了和藹笑容,對秦鋒和洛唯道:“兩位兄臺莫要著急動氣,六meimei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兒,劉來子驚慌失措也是有的。” 說完他溫和看著劉來子,微笑道:“你別怕,我知道,這次的事兒很大,你大概也是怕被牽連。其實看見倒臥在巷子里的人,這又有什么?和姑娘說一句也是正常,你畢竟知道六meimei是會醫(yī)術(shù)的嘛。你好好說,世子和我不會不講道理,你沒有錯,我們不會冤枉你。但你若是隱瞞,導(dǎo)致這件事兒有什么重要線索給漏掉了,到那時,就算我想幫你說話,只怕三舅舅也容不得你,到時候把你剝皮拆骨,那滋味兒可不好受啊。” 劉來子讓他們幾個人這剛?cè)岵魍⑹┑氖侄闻眯亩紒y了,他原本就心虛,此時聽見宮羽的話,就宛如看到了一道曙光,暗道表少爺說得對,就算我說是我看到的,告訴了姑娘,又有什么呢?我只是負責(zé)通知了姑娘,又沒要姑娘下車救治。 想到此處,便把心一橫,垂頭到:“是……是奴才看見了巷子里那個倒著的老頭兒,所以……所以就和姑娘說了,姑娘就下車趕過去了,誰能想到……誰能想到竟然能出這樣的事?” 秦鋒和宮羽洛唯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之色,秦鋒當(dāng)即就上前一步,大聲道:“好你個jian狡之徒,還不趕緊給我從實招來,究竟是誰讓你做的這件事?你是被人蒙蔽了,還是參與到這次綁架中?敢不說,爺有的是招數(shù)對付你。” 劉來子面色劇變,連忙退后頻頻搖手道:“世子爺,世子爺我冤枉啊,我沒干過這樣的事兒……”不等說完,忽見秦鋒身影一晃,接著他就覺著腕子被對方拿住了,一股刺入骨髓的痛彌漫開來,而秦鋒身邊的小廝也立刻撲上來捂住了他的嘴,讓他連慘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不過他馬上就知道,原來這種痛還不是最厲害的,隨著“嘎嘣”一聲脆響,等劉來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一根手指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那截斷指上還在汩汩的冒著血。 半下午的時候,街道上行人本就稀少,這一切又是發(fā)生在隱秘的小巷中所以無人看見。 劉來子終于受不住疼,嗚嗚嗚的直點頭,待小廝一放手,他便凄惶低聲道:“我招,我招,世子爺,是我,是我收了雙福兩串錢,但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啊,他只說有兩個朋友想看看病,求我……” “夠了。” 秦鋒一揮手,立刻上來兩個小廝將劉來子拖下去綁起。 宮羽佩服的看著秦鋒,小聲道:“世子是怎么想到這劉來子有問題的?” 秦鋒苦笑道:“我也是出來后忽然想起,這天寒地凍,是誰看見巷子里倒臥的人?肯定不會是馬車里的六姑娘和香草,那就只能是外面的車夫了。但是車夫趕車,必然是在街道另一邊,這樣遠的距離,馬車又是匆匆而過,他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么?更何況,乞丐縮在巷中也是很正常的事,他到底憑什么就在匆匆而過的那一瞥間斷定對方是病人?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有些懷疑,一問之下,果然就見他言辭閃爍眼神也不對,不過也幸虧宮兄你出來唱了個白臉,不然我情急之下,這廝若是一害怕,咬緊牙關(guān)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 宮羽憤怒道:“誰能想到竟是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看回去不剝了他的皮。”說完他忽然發(fā)覺洛唯半天沒說話,不由得疑惑看向?qū)Ψ剑瑓s見洛唯面色慘白,整個人望著前方,眼神卻似乎飄忽來去,恰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忽見洛唯向前走了兩步,卻讓石頭絆的踉蹌了一下,宮羽連忙扶住他,不解道:“表哥,你怎么了?” “剛剛他說的小廝,那個叫雙福的小廝,他……他從前是我身邊的小廝,后來因為好賭,借了我十兩銀子,被奶奶趕了出去……”洛唯的魂兒似乎都飄在空中,恍惚說著,然后他忽然抱住了腦袋,痛苦道:“是我害了meimei,是我害了六meimei。” “表哥莫要這樣說,這事兒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那個惡奴可惡,更何況,這世上叫雙福的人也多,也不一定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廝……”宮羽連忙寬慰,不等說完,就聽洛唯嘶聲叫道:“是那個混賬東西,我知道,就是那個混帳東西,一定是他心里存了對六meimei的怨恨,一定是這樣。” “不管是怎么樣,現(xiàn)在先找出救六姑娘的線索再說。” 秦鋒對洛唯沉聲道,這句話果然好用,洛唯從恍惚狀態(tài)中回神,呆呆想了一會兒,忽然一點頭道:“沒錯,這禍?zhǔn)碌脑搭^是我,等六meimei回來,讓她打我罵我都成。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要趕緊找到線索,把她從那些綁匪的手中救出來。” 于是秦鋒和洛唯宮羽以及十幾個小廝隨從都散開來,在四周企圖尋找到一些對他們有用的線索。 “我覺得,這里留下的線索可能不會多,而世子派出去找五城兵馬司和各路人馬的人手恐怕也要有消息回來了,如今我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表哥之前的小廝,只要動用足夠的人手,哪怕是茫茫人海撒網(wǎng),也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 宮羽在巷子里仔細走了一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其實他本來對在這里找線索也沒抱什么希望。洛槿初和香草突然就被綁架,就算有人會注意到,但當(dāng)時都沒有見義勇為的人,此時又去哪里尋找相關(guān)線索?因此他便走過來找秦鋒商量之后的事情。 秦鋒點點頭,正要說話,忽聽巷子外面?zhèn)鱽硪宦曮@叫,那是洛唯的聲音 “世子爺,羽少爺,我們少爺請您二位過去,好像是有一條重要線索。”洛唯身邊的小廝跑過來,對二人急切地道。秦鋒和宮羽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站起身來,大步向巷子的另一端出口走去。 “世子你看,這里……” 來到面前,只見洛唯激動地臉色都漲紅了,指著墻壁的某一處。 那一處的墻壁因為年深日久,又不知道經(jīng)歷過什么,所以石頭都看不出本來顏色,變得黑漆漆一片。秦鋒和宮羽貼近了才能看清:墻壁間插著一把像是飛刀的東西,只有一個接近黑色的木頭刀柄露在外面。 重要的不是這柄飛刀,而是飛刀旁邊那幾個尖石頭畫出來的白色字跡:六姑娘去向。 “這……” 秦鋒和宮羽猛然站起身來,饒是兩人見多識廣,也沒想到這看似無望的事情竟會發(fā)生如此重大的轉(zhuǎn)機,當(dāng)即三人面面相覷看了一會兒,洛唯便興奮道:“咱們還等什么?那個人一定是跟在meimei身后,給咱們做下了標(biāo)記,咱們快去啊。” “等等。” 秦鋒攔住了興奮的洛唯,沉聲道:“這事兒有些蹊蹺,去肯定是要去,但是要等我稍后做一些安排。” 話音未落,就見洛唯急得跺腳道:“還做什么安排?再作安排六meimei就……”他沒往下說,因為他知道洛槿初不可能會沒命,綁匪綁架她絕不可能是為了殺她,如果殺她,一開始就可以暴起殺人了,還用得著塞進馬車嗎? ☆、第八十七章 洛唯所擔(dān)心的,是洛槿初的清白,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即便meimei的清白還是完好無損的,也總會有閑言閑語,那洛槿初的一生就全完了。 秦鋒微笑著拍了拍洛唯的肩膀,沉聲道:“洛兄的擔(dān)憂,我全都明白。只是這人既能于倉促之中給我們留下線索,為何當(dāng)時不現(xiàn)身救六meimei她們呢?他只要纏住那兩人一會兒,便可引來周圍人關(guān)注,他為什么不這樣做?還有,這飛刀不大,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你知道那馬車跑到哪里去?不叫來足夠人手,就憑我們,要在這諾大的京城尋找飛刀,談何容易?” 洛唯這才冷靜下來,不好意思的道:“還是世子想的周全,我一時間就只顧著著急了,對事情其實沒有什么幫助。 秦鋒微笑道:“關(guān)心則亂嘛。”說到此處,忽然醒覺自己還這樣冷靜,若是讓未來大舅哥誤會自己不關(guān)心洛槿初,那可就太冤枉了。于是他又連忙拍了拍洛唯的肩膀,嚴肅認真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請放心,無論如何,有我。” 洛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秦鋒說的是什么意思,一時間,他心中只覺一股熱流涌動,溫暖的整個身子似乎都發(fā)燙了。 不是不知道這位世子的心意,只是看六meimei似乎對這段感情絲毫沒有什么回應(yīng)的想法,所以洛唯對秦鋒也沒什么深交,總怕到時候令六meimei為難。 ,再者,他也害怕這只是秦鋒的一時沖動,那些貴族世家的花花公子,一時熱血看上哪個美人,想方設(shè)法弄回家去,結(jié)果沒過幾天便棄如敝履的還少嗎?雖然六meimei的身份不是尋常女子可比,但秦鋒的身份也太高了啊,一旦他對六meimei這剛強性子厭煩,六meimei在那宣王府里,恐怕就沒有什么幸福可言了。 然而此刻,當(dāng)洛槿初身陷匪手,清白貞潔都變得不清不楚之后,秦鋒身為宣親王府的世子,還能這樣沉著的說出這句話,暗示自己無論洛槿初遭遇了什么,他的情意都不會改變,這怎么能不令洛唯感動。 看著秦鋒在一旁有條不紊的安排,洛唯只覺著眼眶發(fā)熱,忽聽身邊的宮羽低聲笑道:“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冰雪聰明的六meimei,表哥放心吧,這是一段再如意不過的良配。” “嗯,我知道。” 洛唯使勁兒點著頭,但旋即臉上就又是一副愁容,湊近宮羽小聲道:“我自然也知道秦世子是好的,只是……他既然如此情深意重,怎么……怎么也不見他家派人過來提親?” 這話是不能當(dāng)眾說的,不過表兄弟兩個私下里小聲討論倒也未嘗不可。宮羽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才輕咳一聲,湊近洛唯小聲道:“依我看,問題應(yīng)該是出在六meimei身上,她對兩位世子的態(tài)度表哥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這位秦世子表面平和謙恭,骨子里卻是個清高驕傲的人,而且對六meimei也是十分的鐘情,我想,他必然要六meimei先點頭,才肯派人來提親,不然大概生怕遭了拒絕后難以為繼吧?” 洛唯苦笑道:“這樣的親事誰不想攀?我爹娘哪里會拒絕。” 宮羽搖頭笑道:“我也知道舅舅舅媽定然不會拒絕,但是你敢保證六meimei不會鬧將起來?一旦六meimei鐵了心,這事兒要怎么收場?秦公子恐怕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只沖六meimei下手,想要得到六meimei的回應(yīng)后,再來提親。 兩人在這里商議著,那邊秦鋒已經(jīng)將人手都派了出去,然后走過來道:“五城兵馬司那邊是用不到了,我讓人去請了京城各堂口里的江湖朋友幫忙,人很快就可以到……咦?” 他說到一半,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怎么宮羽和洛唯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了你們?”他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