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書迷正在閱讀:笨蛋美人又又被“欺負”了(1v1,高h)、權臣的自我養成、侯爺他拒絕火葬場、貧窮貴公主(傲慢與偏見同人)、病愛搖籃曲(np,現代,含父女)、嫡女賢妻、弟弟(農村)、【02】患難之交、尚夏、羊的教室
☆、第七章 洛濤不敢置信地看著咫尺之遙的女兒,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這……這還是他的女兒嗎?他那粉粉嫩嫩乖乖巧巧,小時候常會坐在他大腿上摟著他脖子喊爹爹的女兒嗎?這……這簡直就是一頭母老虎啊。這樣兒的女孩,即便長大了,也別說京城里的權貴官宦,便是在這鄉下,又有哪個男人敢娶她? 洛三爺看著那個雙眼圓瞪滿臉兇悍的女孩兒,只覺晴天霹靂一道道落在他身上,氣得他身子直抖,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洛槿初這也算是破釜沉舟了。她是穿越而來,四五歲的小身體里裝著的卻是一個成熟靈魂,自然很清楚洛三爺的性格。這就是一個有些才情有些風流英俊多金卻又瀟灑不羈的男人,并非那些大宅門里死讀四書五經的老古板,兒女稍有不如意,尤其是女兒,便會有殘酷的懲罰。 說到底,洛三爺如今驚訝于女兒的潑辣,但事實上,他自己從小到大,也是個無法無天的,只有近兩年,因為婚姻不如意,連著幾次科考失敗,所以將之前的輕狂收斂了些。 所以,洛槿初很明白這個爹爹雖然會生自己的氣,但也僅僅是生氣而已。不然的話,他當初就不會讓自己跟著秦氏來鄉下莊子了。因為他心里很明白:秦氏的人品和心地是值得信任的,而自己還小,留在侯府那個復雜環境中,又沒有親生母親,他這個父親外面又有很多事,不會每天在家,所以洛槿初留下來的確不是什么好事兒,反倒跟著秦氏更放心,由此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還是很愛護看重自己的子女,用一種接近現代人的方法去愛。 果然,洛三爺雖然氣得昏頭轉向,卻也沒多說什么。這時芳姨娘也走下車來,一臉痛惜地對洛槿初道:“姑娘,您別怪婢妾多嘴,爺也是為您好,看看您現在成什么樣子?這若是讓人知道了,將來議親的時候……” 不等說完,洛槿初便不屑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收起架勢,又對洛三爺行了個萬福,淺笑吟吟道:“只要爹爹不強逼女兒,您想要我是個什么樣兒,我自然就是什么樣兒。但若是爹爹不顧女兒意愿一意孤行,女兒的表現恐怕就要讓您頭大了。即便馬車上不能動手腳,將來在侯府里,女兒也定當表演一手上房揭瓦的好戲給您看。” 就這樣,因為洛槿初的堅定和威脅,洛濤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和那個丫鬟的身影走遠,直至消失不見。他身旁的芳姨娘心有余悸道:“姑娘從前多文靜柔弱的性子,如今這都是跟誰學的這些江湖伎倆?爺您得拿個主意啊,再讓姑娘這樣放任下去,她的終身就真是完了。” “你胡說什么呢?” 洛三爺不耐煩的轉過身來,拿眼一瞪身邊幾個人,沉聲道:“這件事情誰也不許泄露半個字,不然我從別人嘴里聽見姑娘半個不好的字,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說完忽然想起這里也有自己的乳母,這話似乎太無禮了些,因此又連忙加上一句道:“岳mama,您老一向精明,也幫我看著些兒,這件事決不許走露了口風。”說完又轉向其他幾人,森然道:“不然休怪我將你們一個個都打死。” 洛濤從來沒有這樣嚴厲的時候,只讓芳姨娘等人都是心驚rou跳。也不怪洛濤嚴厲,三爺是真的急了:一旦洛槿初這種彪悍性子被傳揚出去,將來還嫁得出去嗎?事關女兒終身,不嚴厲怎么能行? 且說洛濤等人垂頭喪氣的自回京城去。這里洛槿初躲在樹下,見老爹等人的馬車轆轆去了,轉眼沒了影子,她方拍了拍胸口,從大樹后跳出來對香草道:“好了好了,爹爹走了,咱們沒事兒了。 香草這會兒還驚魂未定呢,拍著胸口喃喃道:“姑娘,奴婢剛剛……是在做夢吧?三爺竟要綁姑娘回侯府,姑娘……真是嚇死我了。” 洛槿初得意道:“不用怕,有本姑娘在呢,剛剛我是怎么對付我爹的你都看到了吧?如何?你家姑娘我有沒有本事?嘿嘿嘿,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有姑娘我在,萬事不用怕。” “奴婢就是差點兒讓姑娘給嚇死了。” 香草很老實的實話實說,見洛槿初瞪大了眼睛呆愕的樣子,她又覺得這樣說姑娘很不好,再怎么說也是個女兒家,自己這樣說,會令姑娘傷心的吧?畢竟有哪個姑娘家喜歡人家把她當成母老虎,尤其自己還是姑娘的心腹丫鬟,這樣說大概更讓姑娘難過。 因此她就連忙補救道:“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姑娘您別傷心 ……” 不等說完,便聽另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太小看你家姑娘了,她這種人,傷心和她沾邊兒嗎?” 主仆兩個沒想到身后大樹還藏著人,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騎馬差點兒英雄救美的少年,如今他是孤身從樹后步出,那匹大黑馬卻不知去向。 “你怎么會在這里?” 雖然只是幾面之緣,但洛槿初真是討厭死這個家伙了。看他那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倨傲樣子。呸!裝酷裝深沉啊?以為自己帥的慘絕人寰,其實根本不知道有多討厭,例如現在她就恨不得在對方那高挺的鼻梁上狠揍一拳。 “我不能在這里嗎?” 少年抬眼,一向冷酷的面孔上竟微微扯出了一絲笑意:“這里是你家的地盤嗎?哦,我差點兒忘了,姑娘的本事可是不小,連自己的爹爹都能給嚇得落荒而逃,想必說出‘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土匪行話也沒什么不可能的吧?” “哼!就說你是裝深沉了,本姑娘如此人物,豈能像你這樣庸俗?難道你不知這四句行話后面再加上兩句才算完整?”洛槿初一揚下巴:反正這是鄉下,這個時候兒方圓幾里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兒,她和這少年又只是一面之緣,往后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她也就不介意露出彪悍本色來。 “哦?還有后兩句?” 少年眉毛一挑,這一回是真露出了詫異之色,他從小便跟隨師傅和特意撥給他的侍衛高手天南地北的行走,對這些行話了熟于心,這四句乃是世間流傳最廣的草寇山匪開場白,自古如此,他竟從未聽說還有后兩句。 “那當然了。” 洛槿初得意的嘿嘿一笑:像這種自視甚高的驕傲小子,用他不知道的知識給他當頭一棒,讓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對了。 想到這里,她便咳了一聲,悠悠道:“你聽好了,應該是這樣說的: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敢說半個不字兒,管殺不管埋。” 說完帶著香草揚長而去,這里少年皺眉琢磨了一會兒,方微微一笑,自語道:“這兩句果然妙,難為她怎樣想出來的。倒是我小瞧了她,雖在鄉野之中,才思卻如此敏捷,就是性子兇惡了些。” 一邊說著,再抬頭看時,洛槿初和香草早已沒了影子。他這時候心情卻好了不少,撮唇成嘯,不一會兒,那匹大黑馬疾奔而來,在他面前停下。 “烏云,你知不知道,今天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女人,就是性子著實惡劣。” 少年摸了摸愛馬的鬃毛,笑著說了一句,然后翻身上馬,正要疾馳而去,便見遠方煙塵滾滾,他有些不耐煩的撫住額頭,喃喃道:“真是些陰魂不散的家伙,還不到半天,就又追過來了。”說是這樣說,卻終究沒有打馬而去,而是在原地靜靜等待。 且說洛槿初和香草離開少年,卻并沒有回莊子上,而是又回到了柳先生的醫館里。 柳先生只當她們吃完飯就過來了,也沒有很驚訝,看著洛槿初在布人身上施了一回針,又考了一些行醫知識,聽她對答如流,不由得連連點頭微笑,一邊道:“可惜這鄉下地方,并沒有你施展手段的機會,不然,你若是男孩子,又在大城市里,這個程度足夠你做一名坐堂大夫了。” 洛槿初其實對自己的水平也是有自信的,只不過聽到柳先生這么多年第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才能,而且給出這么高的評價,她自然更高興了。 于是謙虛了幾句,忽然想起那驕傲少年,便問道:“師父,上午有沒有人過來求醫?是一個很自大的家伙,身邊跟著些隨從,騎著一匹神駿的大黑馬。” 柳先生笑道:“你說秦公子?唔,他的確是過來求醫,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勤于練武,過猶不及,結果不慎傷了身體,稍微調養一下也就好了。我讓他三個月后再習武,那才是真正習武最好的年紀,他此前年紀太小,骨骼血rou也太過脆弱,其實不適合勤練的。” 洛槿初驚訝道:“什么?練武難道不是越小越好嗎?” 柳先生看了她一眼,冷哼道:“自然不是。十二歲之前,骨骼血rou尚未長成,極易受傷,每天練一點,打好基礎,保持身體的柔韌也就足夠了,不然,就算那位秦公子是個很有天分的,終究也是過猶不及。” 洛槿初吐了下舌頭,暗道丟人啊丟人,這道理我自然知道的。只可惜看的武俠小說太多了,不知不覺就被誤導,太丟人了。 ☆、第八章 傍晚的時候,兩人向柳先生告辭,接著便出了醫館往莊子里走,彼時路上人就多了,都是些白日里上山勞作的鄉里鄉親。 “姑娘,為什么您中午不回去?” 香草這疑惑憋在心里半天了,不問出來實在不舒服。 洛槿初哼了一聲,扭頭道:“爹爹這樣做,肯定是得到娘的同意了,不然他也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哼哼!娘親不是想讓我走嗎?那我就讓她嘗嘗沒有我在家的滋味兒,她一個人本來就寂寞,如今再把我趕走了,看她熬得苦不苦。” 香草目瞪口呆,好半晌方伸出袖子擦額頭上的汗,暗道我的乖乖,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姑娘還真是小孩子心性。不過奶奶也是的,姑娘也不大,她就放心讓姑娘單獨回府,唔,只怕也不是放心,而是迫不得已。這會兒不知道怎么傷心呢。 正想著,忽然被洛槿初拽到一旁,定睛一看,原來是已經到了莊子大門口。就聽洛槿初小聲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香草你都必須保密,不然的話,別怪我無情。' 香草詫異道:“姑娘為什么不肯告訴奶奶呢?何況就算姑娘不說,奶奶將來也會知道得吧?” “別傻了,你以為我爹會把他在女兒手下吃癟的‘光榮糗事’說出來?影響他高大的形象?你敢不敢和我打賭,爹爹是絕不會向任何人提半個字的。” 洛槿初得意地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但他不會提,他身邊那幾個人也不會提,這可就不單單是關系到爹爹的形象,還關系到我的將來,你說爹爹會不會任人外傳?” 香草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原本還擔心,想著姑娘將來總是要回到侯府去的,侯府中那些姑娘們哪個不是在勾心斗角中歷練出來的。偏偏自家姑娘在鄉下生活了這么久,淳樸善良,回去能不著道兒嗎?誰知平日里看著柔柔弱弱不聲不響的姑娘,今日卻著實是一鳴驚人,現在她有充分理由相信,就算是回到侯府,以姑娘這份“高瞻遠矚料事如神”的心機,也決不會吃虧。 兩人正要進門,忽聽洛槿初“咦”了一聲,拉著香草便往左邊折去。 此時太陽已經落到了山后,莊子里已經有幾座房子掌了燈,暮□臨,大地只剩下了最后的一點余光。香草心中害怕,拽著洛槿初道:“姑娘,你……你做什么啊?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洛槿初笑道:“別慌,我剛剛好像看見那邊有紅光一閃,咱們去看看是什么東西。” 雖是這樣說,她心中卻十分歡喜,剛剛她只是恰好站的角度對,看到這邊有紅光一閃,忍不住嗅了嗅,便覺得空氣中傳來一陣淡淡的香氣,倒好像是自己前幾日在柳先生家中孤本上看到的關于“涕零果”的記載,這香氣她也有些熟悉,柳先生珍藏的那兩丸雪津丹,便有一絲這種香氣。而雪津丹就是以涕零果為主料的。 在這個架空的時代里,從醫書中看到許多現代根本沒有記載的東西,涕零果只是其中一樣,之所以叫這么怪的名字,是說這東西對外傷所致的休克有非常大的效果。休克是什么?在古代人眼中,休克就等于是死亡,但用現代醫學就好解釋了,休克只是一種應激狀態,如果不及時治療,的確很容易死亡。但若是措施得當,病人的機體情況還好,休克并不算是什么很大的威脅。 可古代人不懂啊,看見親人因為溺水,被人砍失血過多等原因沒氣兒了,能不傷心嗎?這時候若是有了涕零果服下,不一會兒人又醒過來了,可不就是生死人rou白骨一樣的效果呢?家里人還不感激涕零?這果子的名稱便是由此而來。 能讓洛槿初在幾百步外就看到顏色嗅到香氣,這涕零果自然不小。田莊左側是一片荒地,從秦氏搬過來后,這里也不種東西,但是定期清除雜草,怕蛇蟲棲身在此處。這涕零果卻是長在一顆粗壯的大柳樹下,角度十分隱秘,輕易發現不了,偶爾看見了,下人們也沒把這株奇異作物當雜草看待,所以幸運的逃過幾劫,終于等到今日結了果子。 誰知這么快就讓洛槿初發現了,走到近前,只見這涕零樹足有一只胳膊粗細,光禿禿的沒有葉子,直到頂端,方有層層疊疊的小綠葉展開,形似蓮花,而那顆足有柿子大的涕零果,即使在陰暗的光線下,仍是鮮紅奪目。 洛槿初興奮壞了,毫不客氣地就將這棵涕零果摘了下來,又對香草道:“明兒找人來,把這片地方用荊棘圈起,好好看著,這可是寶貝,三年才能開一回花結一回果子,偏偏又不能移栽,須得看好了。” 香草連忙答應,她可不在乎這果子有多珍貴,只拉著洛槿初道:“姑娘,咱們可該回去了。”說完見洛槿初點點頭,回身往莊子上走去,這丫頭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 桌上燃著三只牛油燭,秦氏倚在榻上,聽身旁的林嬤嬤悄聲道:“奶奶,該用晚飯了,是不是讓丫鬟們擺上來?” “沒什么心思,不想吃了,不如你們自己去吃,讓我靜一會兒。”秦氏有些無精打采的吩咐著,一邊就揮了揮手,示意林嬤嬤和秋香不必再說。 林嬤嬤和秋香無奈,只好一起退了出去,待出了房門,秋香方嘆氣道:“這可怎么辦?奶奶就是這么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氣,何苦要聽三爺的?姑娘在鄉下住著怎么了?我可沒看出姑娘有哪里不好,和侯府那些姑娘們相比,不也是規規矩矩斯斯文文的?” 林嬤嬤苦笑道:“這話你可別在奶奶面前說,本來心里就難過了,姑娘在奶奶身邊養到這么大,如今這一走,可不是拿刀子割她的rou一樣呢?若非如此,奶奶又何必替姑娘的將來cao心?三爺和奶奶雖然不和睦,但對姑娘的心思都是一樣愛護的,這不也是為了姑娘的終身嗎?不然你以為奶奶這么容易就放姑娘跟著三爺走了?奶奶難道不知侯府是個什么地方兒?” 秋香和林嬤嬤兩人正說著,就見一個人從院門蹭進來,看見她們,忙豎了一根手指在唇上。 林嬤嬤和秋香險些就驚叫出聲,待看見對方這個動作,忙自己捂了嘴巴,一手提著燈籠湊上前,只見那笑嘻嘻看著她們的小女孩兒不是洛槿初還會有誰? “我的天爺……” 林嬤嬤忍不住就低聲叫了出來,扯住洛槿初的袖子道:“怎么……怎么姑娘竟回來了?您……您這是從哪里回來的?” 洛槿初笑道:“自然是從柳先生家回來的,不然難道還能是從耗子洞里走近路?”說完見秋香在旁邊撐不住“撲哧”一笑,她這才湊過去,嘻嘻笑道:“秋香jiejie,我娘在屋里做什么呢?吃晚飯的時間了,不擺飯么?還是她想在屋里吃?” 秋香搖頭指著洛槿初輕聲笑道:“姑娘啊姑娘,你是故意慪奶奶呢?也不想想她這會兒哪里吃得下去飯?”一邊說著,便拉著她的小手道:“好了好了,奶奶說了,這會兒沒心思吃東西,如今看見姑娘,可就說不定了。” 洛槿初微笑道:“沒錯,秋香jiejie等著看吧,有我這道開胃小菜,娘親保準什么都吃得下去。” 話音落,便和秋香一起走進門去。林嬤嬤在外面看著她們兩個的身影,面上表情是哭笑不得,暗道:唉!姑娘這樣替奶奶著想,倒是件好事兒,只是如此一來,她的終身大事可要著落在何處啊? 正想著,就聽屋里似是什么東西墜地的聲音,接著洛槿初和秋香的驚叫聲傳來,林嬤嬤嚇了一跳,連忙也推門進去,卻原來秦氏是背著門躺在榻上,聽見秋香叫她回身看一樣東西,她也沒料到竟是洛槿初,這一回身,太過吃驚之下,竟不小心摔下地來。 貴妃榻雖然舒服,但是比起床來卻要窄小得多,好在離地不高,秦氏這一摔倒也沒事兒。不過于形象上有些不好看,好在此時又沒有旁人,倒不怕笑話。 只是看見洛槿初,心中竟萬千滋味流轉,知道這孩子不肯跟她父親一起回侯府,全都是為了自己,因此又欣慰又感動。她本就離不開這個女兒,如今見她回來,也自高興。只是一想到將來洛槿初的終身,這份欣喜就盡皆化作愁緒了。 不過既然洛槿初回來了,晚飯自然是要吃的。母女兩個用完了飯,秦氏便拉著洛槿初來到自己的臥室里坐下,她倒也沒責怪女兒不聽話自己跑回來,只是嘆氣道:“妞妞,你不肯跟你爹回府,日后的終身可怎么辦?” 洛槿初挑眉道:“母親別把我總當小孩子,我已經大了,即便年紀還小,但是在柳先生那里學了這幾年,心思也大了,將來如何,我心里自然也是有想法的,總之,順其自然吧。若是讓我現在回去,我也不耐煩那些暗中的算計,好好兒的話不說,但凡說一句,倒好像是繞了七八十道彎子,誰能受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所以我說這文里會有天馬行空的一些東西,這個問題從本章節中的“涕零樹”就可見一斑了哈,嚶嚶嚶嚶,絕對禁不起考據黨推敲的。但還是盼望著不考據的大人們打分留言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