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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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我……” “這里是高護病房,外人不許進,你若是不走我就叫人了。”云裳握住處置室的門把手,剛想開門,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頭沖林彥嫣然一笑,“不管云光方叫你來找我干什么,我都不會管。對了,別忘了替我告訴他,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要是還有點良心,以后就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 說完,她再沒給林彥開口的機會,推門進了處置室,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這一次,誰都別想再拿她當軟柿子!林彥不行!云光方更不行! 林彥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她推門走進了處置室,眼底是鋪天蓋地的都是悔恨,眼眶都被逼得發(fā)了紅。 良久,他將額頭抵在冰涼的墻壁上,緊緊的捂住心口,就連肩膀都頹喪的耷拉了下來。 林彥的到來讓云裳這一整天的心情都有些不好,不過幸好陸燁在身邊,說說笑笑心里才好過一些。 晚飯的時候,陸燁因為傷口的關系不能吃太多葷腥,因此陸夫人只吩咐廚房做清淡的菜和粥給他送過來。 但是云裳的飯菜卻截然相反,陸夫人生怕她營養(yǎng)跟不上,大補的東西變著法兒的做,簡直有要將云裳養(yǎng)成小豬的架勢。 陸燁一向不太喜歡吃素淡的食物,此時看看云裳面前的菜式,再看看自己的,更加吃不下。本來他是很想勉強吃下去的,但是對比實在是太強烈了。 “咳咳,云裳,”陸燁假咳了一聲,叫住了正在擺放碗筷的云裳。 “怎么了?傷口疼了嗎?”云裳的手一抖,筷子差點掉在了地上,她現(xiàn)在簡直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只要陸燁一出聲,神經(jīng)就立刻進入緊繃狀態(tài),生怕陸燁的傷口痛了癢了。 陸燁被她的反應弄樂了,卻還是故意裝可憐,哼哼了兩聲湊到云裳面前,“恩,有點疼。” 云裳一聽,立刻急了,“那怎么辦?我去找醫(yī)生!”說著就要站起來。 還好陸燁眼疾手快的將她拉住了,“沒事,”怕她太擔心又解釋了一句,“手術后正常的疼痛。” “真的嗎?”云裳有些將信將疑,怕他疼還強忍著。 陸燁嗯了一聲,隨后涎著臉道:“云裳,這菜太清淡了。” 云裳不解,“生病了不就是要吃清淡的?” “我吃不下。”陸燁對著云裳那邊的菜流口水,“我想吃rou。” “忍一忍,傷口愈合了就好了。” “我就吃一口。”陸少校吃準了云裳心軟,可憐巴巴的聲音像羽毛一樣,在云裳心上撓來撓去的。 “只吃一口?” “恩!” 云裳夾了一塊rou,因為看不見,手只能往前遞了遞懸在半空,“這樣能夠著嗎?” 話音剛落,筷子上的rou已經(jīng)到了陸燁嘴里。 陸少校是絕對的rou食性動物,一塊rou當然不會滿足,接下來又死纏爛打耍賴打滑,終于成功騙得了半碗rou,這才滿足的擦了擦嘴角。 吃過飯之后,醫(yī)生又過來檢查了一下陸燁的傷口情況,確定沒有異常后就出去了。 云裳去浴室洗澡,陸燁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中午氣溫最高的時候擦過身了,晚上就不用再擦了。 不知道自己的傷口什么時候能好,陸燁嘆了一口氣,這看的著吃不著的感覺真是糟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少校又不安分了。總想把云裳拐到他床上,這下子云裳說什么也不干了。 陸燁現(xiàn)在可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傷患,她眼睛看不見,若是萬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那可就事大了。 可是云裳低估了陸少校的決心,他見云裳不過來,竟然挪動著身子想要過去! 這怎么行!云裳被他的行為嚇到了。枕頭都沒拿就乖乖的跑到陸少校床上,輕手輕腳的躺了上去。 終于將媳婦弄上了床,陸少校嗅著云裳身上淡淡的香味,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他現(xiàn)在不敢側身躺著,只能平躺著,便將云裳的腦袋挪到了他的肩膀上。 云裳還是不大敢動,只能由著他擺弄,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對著陸燁囑咐道:“我晚上要是碰到你了,你一定得把我叫起來。” 陸燁眼里溫柔一片,只覺得心都要隨著她的這句話化掉了,他伸手抓住云裳老老實實放在體側的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云裳……” “恩?” “親親我,好不好?” 才不要親!云裳臉熱了,悄悄將頭往外挪了挪。將將動了一下就被陸少校發(fā)現(xiàn)了。 “云裳……”男人的嗓音低沉,還帶著大病后特有的沙啞。語調比平常軟了許多,聽起來無端的有些可憐,還有一點讓人心疼。 “你不想親么?” 云裳有些慌,忍著羞意解釋,“不、不是,我……”她想了想,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我看不見,親不到!” “沒關系,你趴到我身上就好。” 還有什么理由?沒有了。云裳頂著一張紅臉小心翼翼的往陸燁那邊靠,一邊動一邊問陸燁有沒有碰到他。 陸燁也耐心,一點點的指導著她的動作。 等到云裳終于懸著身子和陸燁面對面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了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就這樣,低頭。”陸燁的嗓音越發(fā)的暗啞,卻要命的性*感。云裳一點點的低下頭,卻并沒有那么準確的就親到陸燁的嘴唇,而是碰到了陸燁的臉頰。 “左邊一點。”陸燁抬手摸她的臉,掌心一片火熱。 唇瓣膠著,相濡以沫,兩個人的心跳都變得飛快,撲通撲通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根外清晰。 陸燁想,他的一生,到這里大抵便是圓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家的基友的手榴彈和地雷,么么噠~翻牌子等臨幸,咩哈哈~ 關于林彥的出現(xiàn),我之前有很多地方暗示過,不知道大家發(fā)現(xiàn)沒有。比如說在前面云裳回憶的時候~還有寫云光方的時候~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入v乃們就徹底霸王了……嚶嚶嚶,怎么可以這樣,渣作者要桑心死了~乖,出來冒個泡吧,挨個親╭(╯3╰)╮ 26第二十天 醫(yī)院里的空氣確實不怎么好,陸夫人怕云裳整天憋在病房里悶壞了,便帶她下樓去散步。 中心醫(yī)院的基礎設施建設的很好,高護病房在六樓,下面就是一片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個荷花池,現(xiàn)在雖然沒有荷花,里面卻還是郁郁蔥蔥一片,不知道養(yǎng)的是什么耐寒的水生生物。 陸燁雖然想云裳多陪他一會兒,卻到底不是自私的人,很痛快的任陸夫人將云裳帶了下去。 外面已經(jīng)稍稍有些春意了,原本寒凜的北風也變得溫柔了許多,還帶著一股子濕潤的氣息,吹在臉上很舒服。 外面也到處都是綠意,雖然還沒有到奪人眼球的地步,卻已經(jīng)是不容忽視了。 云裳坐在荷花池的邊緣,嗅著鼻端清新的植物香,也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媽,陸燁什么能出院?”這些話云裳沒敢當著陸燁的面問,只能在背地里偷偷問陸夫人。 陸夫人笑了一下,眼里都是如釋重負,“快了,等個一個星期左右就差不多了,陸燁的身體素質好,這傷看著嚇人,實際上沒怎么樣。” 可不是嚇人,將一家人的心都送進了油鍋里滾了一滾。 云裳似乎也為陸燁這恢復速度吃了一驚,“真的?” “恩,”陸夫人笑瞇瞇道:“陸燁的身體從小就不錯,倒是你,”她看了一眼云裳的眼睛,“我問過院長,是四天一個療程,院長說若是恢復的好的話,兩個療程就可以看見了。” 云裳的身體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我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看不見。”黑暗,還是全部都是黑暗。 陸夫人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哪有那么神奇。” 云裳默默的點點頭,心里還是沒抱太大希望。 “冷不冷?媽去給你買點東西暖暖手。”陸夫人搓了搓手,還是覺得現(xiàn)在的溫度有些低。 “不用,不用。”云裳連連搖頭,“不會太冷,都已經(jīng)春天了。” “哪能。”說話間陸夫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那邊就有一家超市,媽馬上就回來,你在這里等著。” 陸夫人是個急性子,等云裳想要阻止的時候,她早就邁開步子走了。 云裳無奈,只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等她。 她確實是不冷,但這種被人記掛在心上的感覺實在是太暖心,太讓人沉溺,好的簡直恨不得讓人將心都掏出來。 陸夫人還沒回來,云裳百無聊賴的坐在荷花池邊,這里摸摸,那里摸摸,竟然有種奇異的探索感。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卻忽然想起一道熟悉的聲線,“云裳。” 那人的聲音因為長期的酗酒而顯得沙啞難聽,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風匣,一拉就發(fā)出滋啦滋啦的刺耳聲。 云裳本來放松的身體登時緊繃了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荷花池的邊緣,力道大的幾乎要把手指嵌進去。 “你來干什么?”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是你老子,見自己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了?”云光方發(fā)出一個難聽的笑聲,湊到云裳面前,濃重的酒氣熏得云裳連呼吸都屏住了。 “你現(xiàn)在混的挺不錯的啊。”云光方上下打量了云裳幾眼,在看到云裳身上那材質良好的衣料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云裳,你可不能忘了本啊,弄兩個錢給老子花花唄!” 云裳氣的渾身都發(fā)抖了,牙根繃得緊緊的,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死死克制住自己渾身的怒氣才沒讓自己吼出聲。 面前這個人是生她的父親,然而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履行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 在她上小學期間,云光方就進了四次監(jiān)獄,理由五花八門,打架斗毆、預謀強*jian未遂、搶劫…… 在她心里,根本就沒有父親關這個詞的哪怕一點概念。從小到大,都是母親帶著她撐過了所有的苦難。 家里窮,一個月飯桌上都不見一點葷腥,然而云光方出去吃一頓卻能花上家里一個月的生活費。 等她上了高中,云光方更加變本加厲,她母親賺的錢幾乎都被他拿去吃喝嫖賭,喝醉了就回家往床上一躺,什么活都不干。 家里住的是城中村,吃水很困難,要去百米之外的公共水井提水,每當云裳放學回家,看見母親挑著兩只桶的瘦小背影時,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云光方! 多次勸說母親離婚,卻總是未果,云裳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母親干活,以此來減輕她身上的負擔。 然而,等到她母親因為太過勞累而在馬上路上出車禍死亡之后,云裳真的覺得生活一點希望都見不到了。 那些日子,她除了看著她母親的遺物流淚以外什么都做不成。 一閉上眼睛,她mama仿佛就在眼前,溫柔的朝她笑,云裳,云裳,起床了,吃飯了。然而一睜開眼睛,除了滿眼的空什么都沒有。 一個月后,當她好不容易可以不整天濕著眼睛的時候,云光方卻忽然說他要娶妻了。 僅僅是一個月,她mama才走一個月,這個沒有心的男人便要娶別的女人。 云裳沒有阻止他,阻止了也沒用,她當晚便收拾了行李,準備直接去學校,那時候,她的錄取通知書已經(jīng)下來了,她mama偷偷給她攢下的學費足夠她撐一個學期。 沒有了媽,她在那個家里實在是呆不下去。 然而逃跑的計劃因為被云光方發(fā)現(xiàn)而夭折,那晚云光方幾乎將她打死,用褲帶抽,用凳子砸,以至于云光方再娶的那天她甚至都無法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