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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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還有些疼,火辣辣的,大抵是被撐的太開和摩擦過度之后特有的反應,云裳的臉紅了紅,潑了好幾捧冷水都沒有將這熱度消下去。 昨晚陸燁已經給她洗了澡,這讓她省了不少事,她的眼睛看不見,甚至連昨晚跟自己做*愛的男人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云裳伸手觸摸著洗手臺鑲嵌的鏡子,微微失了神。其實心里還是很介意的。從那以后她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黑暗,看不見陽光,亦看不見自己想看的人。 云裳嘆了口氣,慢慢挪了幾步,準確的將毛巾拽到手里擦了擦臉。沒辦法,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索性從前吸收的陽光很多,足以支撐她度過這黑暗的后半生。 云裳的心口一揪一揪的疼,將鬢角兩側被水打濕的頭發都攏了起來,梳了個干凈利落的發型,這才出了浴室。 將床鋪整理好,又開窗通了風,便坐在床邊等陸燁。這屋子所有的娛樂設施都與她無緣,電腦、手機,對她來說不過是能夠讓她摔倒的障礙罷了。 此時正是三月,萬物復蘇的季節,風已經不像冬天時那么寒冷了,反而帶著一股子溫暖的味道,云裳愜意的側著臉,任微風拂過她的臉頰。這樣不溫不火的感覺對她來說剛好。 陸燁買了很多種類的早餐,有豆漿油條,還有米粥小菜,一應俱全。他不知道云裳的口味,索性全部都買了,這么多東西中總應該有她喜歡的那款吧。 開了門進了臥室,就見她正坐在那里沖著他笑,不扭捏不造作,比外面的微風還要暖,比新發芽的柳枝還要軟,“你回來啦。” 陸燁恩了一聲,將買來的早餐在床頭桌上一一擺好,找到最好的位置將云裳扶了過去,“還好嗎?” 云裳微微一愣,方才想起他是在問他的身體,臉紅了紅,“沒事的。”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開口問,真是。 陸燁點點頭,也不管她看不見,將一杯豆漿塞到她手中,“溫熱的,不燙手。” 想了想又道:“油條還是喝粥?” 手中豆漿的溫度比她的體溫稍高,在微涼的早晨握在手里很舒服,云裳咬著吸管小小的喝了一口,“喝粥吧。”她不太喜歡吃油大的東西,何況早上吃清淡一點比較好。 陸燁將已經分好的粥擺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摸了摸粥碗和咸菜碟的位置,這才放開她,自己坐在旁邊默默的吃自己的飯。 不一樣了,很不一樣。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心里總是涌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每每一對上云裳帶笑卻空洞的眼睛,這樣的情緒就越發的在胸口翻涌,攪得他恨不得做些什么才好。可是做什么,他卻不知道。 正想著,放在床頭的電話卻響了,是陸燁的。他放下筷子接起電話。 “陸燁,聽說你結婚了,怎么都不通知我們?” 陸燁看了一眼正喝下最后一口粥的云裳,走的離她稍遠了一些,“有事?” “我說,你這不廢話嗎?”那邊人的口氣帶著些鄙視,“把弟妹領過來給哥哥們看看!” 陸燁剛想要拒絕,那邊又是一陣噼里啪啦,“好了,就這么定了,今晚七點,在騰躍老地方,哥哥們等你。我告訴你,陸燁,你要是敢放我們鴿子,到時候你就是跑到部隊里都沒有用!” 那人一口氣說完便干凈利落的掛了電話,陸燁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剛才打電話的是裴軍,他的發小。裴軍這個人的性子說好聽了點是不羈,說不好聽就是花心。但是人確實夠意思,很對陸燁的胃口。 所以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還有簡遠堂和蔣彬衛,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簡直比親兄弟還親。其余三個人的年紀都比陸燁大,雖然陸燁從未承認過,但卻一直以陸燁的哥哥自居。 陸燁也由著他們去了,并不太在乎。四個人平常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能有聚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天各一方,一般不到過年是見不到的,誰知道這次的行程怎么就忽然趕到了一起。 云裳的眼睛看不見,他不想要大晚上還讓她在外面磕磕絆絆,何況裴軍那個人現在是他們四個人中唯一的單身漢了,一定會變著法子折騰他和云裳。 他倒是不要緊,早就習慣了,就怕云裳受不住。 他放下電話走到云裳身邊道:“有件事情跟你說一聲。” 云裳轉過臉表示她在聽。 “今晚我朋友想要聚一聚,要我帶上你,你覺得呢?” “啊,我去不會給你添麻煩嗎?”云裳有些吃驚,他的朋友為什么會叫上她? “不會。”陸燁揉了揉眉心,“我是說……你的眼睛不好,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云裳想了好幾秒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卻沒什么傷心,畢竟沒有期待就不會有落差。她沖陸燁笑笑,“恩,那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 他不是這個意思!陸燁何其聰明的人,一下子便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嫌棄她眼睛看不見,帶出去丟人。 “你想錯了。”陸燁從來都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恩?” “我是擔心夜晚你會不方便。” 原來是這樣。云裳垂下眼瞼,摸了摸眼睛,“看你的意思,我無所謂,白天夜晚對我來說沒差別。” 陸燁一梗,再沒說話。 最后到底還是去了,陸燁緊緊的握住云裳的手推開了包廂的門。才剛剛將門開了一個小縫,就聽見里面一陣鬼哭狼嚎,接著就是嗤嗤的噴彩聲,陸燁只覺頭上臉上都被糊了一層黏膩的東西,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將云裳摟進懷里,小心的護住她的臉,陸燁的額角直跳,“你們夠了!” “小四生氣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先開口的是蔣彬衛,他是幾人中容貌最好的一個,如今就這么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微微挑眉看著陸燁就是一道風景。 陸燁關上門,給云裳蹭了蹭頭上的白沫,將她送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理會蔣彬衛的挑釁,只是低聲對著云裳道:“這個是蔣彬衛,剛才打電話的是裴軍,還剩一個叫簡遠堂。”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用理他們。” 裴軍耳尖的聽到了陸燁的話,頓時不讓了,“怎么著,小四,這是為了媳婦插兄弟兩刀嗎?弟妹,不用聽他的,來哥這里,哥哥們給你包幾個紅包!” 云裳沒動,抬頭望著聲源的方向,“你們好。” 裴軍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怪異感,快的抓也抓不住。他端起酒杯沖著陸燁和云裳道:“讓我們三個等你們小兩口,總該罰一杯酒吧,陸燁你別說話!弟妹的這杯酒是喝定了!” 陸燁接過他的酒杯,“我替云裳喝。” “原來弟妹叫云裳,真是好名字。”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簡遠堂出聲道。“別怕生,我們都是陸燁的兄弟,把我們當自家哥哥就行。” 云裳剛想開口說話,就被陸燁打斷。 他這幾個發小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他知道今天他若是不主動喝幾杯,這事肯定沒完。 “我替云裳喝,她眼睛看不見,你們別灌她酒。”說完便直接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包廂里有瞬間的寂靜,裴軍總算知道心中那種違和感是從哪來的了,原來她看不見。 云裳的臉色不變,笑容恬淡柔和,“抱歉,我看不見,不能陪你們喝酒了。” 簡遠堂一愣,連忙笑開,“沒事沒事,算的了什么。來陸燁,弟妹不喝,你可要喝!”說著將酒瓶子塞到了陸燁手中。 本來就不是什么事,只要陸燁自己喜歡就好。 當天晚上,陸燁被灌了一瓶又一瓶酒,云裳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他喝了不少,以至于離開包廂的時候堅決不讓他開車。 經歷過慘烈的車禍,她對開車的事情格外敏感,所以一向順從的人現在卻意外的堅持。陸燁也沒跟她拗,拒絕了蔣彬衛要送他們回家的好意,招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家。 他雖然能喝,卻也有些微醺,在計程車的晃動下酒意更加往頭上涌,雖然思維還是清晰的,大腦卻已經疲憊異常。 旁邊就坐著云裳,他輕輕一嗅就能味道她身上的獨有的味道,暖暖的,帶著淡淡的清香。陸燁覺得這下他是真的醉了。 “不舒服嗎?”云裳的手摸索著覆上了陸燁的額頭,測了測溫度,然后輕輕的將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靠一會兒會覺得好些。” 云裳將將到一米七,在女人中算是高的了,但是在陸燁面前還是不夠看,這樣的姿勢梗的陸燁脖子有些不舒服,他卻沒動,唔了一聲,就著云裳的手勁將臉埋在她的頸窩。 帶著酒氣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云裳白嫩的頸窩,陸燁覺得臉有些熱,就連心底都微微發了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埃爾渣渣的地雷,么么噠~╭(╯3╰)╮ ☆、第四天 云裳早上依舊起的比陸燁晚,陸燁昨晚估計是真的喝醉了,將她按在床上好頓折騰,云裳這次是真的累到了,腰酸的不像話,嗓子都喊啞了。 陸燁估計也知道自己昨晚做的過了,從早上開始對待云裳就有些小心翼翼,就連云裳去廁所他都想扶著,夸張的云裳一陣好笑。 她其實沒怎么樣,就是累了些,陸燁現在的態度簡直就像是咬破了沙發的大狗,正使出渾身解數來求得主人的原諒。 可是,像我沒事,你不用愧疚這種話她說不出來,而且,看陸燁的表現,就能猜出他是個別扭的人,也許他并不一定希望她直接挑明,所以云裳也就由著他去了。 沒有感情基礎的日子,彼此雙方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必須要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腳下的路,否則一個不慎就會掉進萬丈冰窟中,再無出頭之日。 云裳和陸燁都不是愛說愛鬧的人,兩個人在家都很安靜,各做各的事情,不會彼此打擾。只不過云裳的情況特殊,陸燁就算是看電視也用眼角余光時刻注意著她,生怕她眼睛看不見磕了絆了。 吃過午飯,云裳提議出去走走,她想趁著陸燁在家盡快將這一片熟悉了,以后就會方便許多。陸燁當然沒意見,只不過今天的氣溫有些低,他細心的給云裳加了一頂毛帽子,這才牽著她出去了。 云裳坐在小區里的秋千上,腦袋轉向陸燁的方向,帽子上吊著的小白球隨著秋千的晃動在陸燁面前的不停的晃啊晃的,襯著云裳那張白凈的小臉更加的顯小。 看的陸燁心里蠢蠢欲動,恨不得伸手將她緊緊摟緊懷里好好親一親才好,反應過來卻又覺得懊惱,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當年在緬甸抓毒販的時候,在熱帶叢林中一趴就是一天一夜,毒蟲在身上爬來爬去都能一動不動,如今卻僅僅看了云裳一眼就忍不住了,當真是怪事! “陸燁,你平時都有什么任務?”云裳開口問他,兩個人都結婚了,總要互相了解,以后的事情才好辦,陸燁不太喜歡說話,那就由她先開口。 陸燁抿了抿唇,“機密。” “那你平常的訓練呢?” “很多,普通的就是負重跑、叢林戰之類的,其余的是機密。” 問了兩句都是機密,云裳無奈,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跟軍人相處。陪他跑步?她現在當然做不到。 跟他聊天?他還不喜歡說話。 云裳犯了難,思來想去都沒有再想到話題,只好閉口不言。陸燁正全身緊繃等著她的下文呢,可是等了好幾分鐘云裳都沒說話。 強悍如陸少校,此刻心里也有些不安,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他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那些東西真的是國家機密,就算是對著他的妻子,他也必須要守口如瓶,這是一個軍人的職責。 “你、咳,從前是什么樣子?”陸燁覺得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砰砰的不聽話,明明他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為什么他看見她的笑臉竟然會有些窘迫? 陸燁這個話題轉的很不自然,僵硬的云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不過她還是認真的想了下。 過去是什么樣子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廣泛。她的過去很多,多的她三天三夜都說不過來。 “我大學學的是人力資源,大三那年暑假簽了ca,畢業之后在那里工作了半年就出車禍了,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說的平平靜靜,將她人生最輝煌和最黯淡的時光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陸燁的手緊了緊,忽然很想要摸一摸她的頭發。 他一向直來直去,從來不懂壓抑自己的情緒,高興的時候就笑,不高興了就沉著臉,所有的情緒在臉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云裳卻和他一點都不一樣,她從來都是笑,笑的溫柔又甜美。 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這樣很好,起碼他不想要一個整天哭喪著臉的妻子。可是不過兩天時間,他的想法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覺得自己是不正常了,竟然想要看她在自己面前哭一場。 說不出來為什么,就好像只要她一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自己就能緊緊抓住了她一般。所以這兩天他時常惡意的想著如何讓她掉眼淚。甚至于在床上也越發的想要欺負她。恨不得她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表情越多越好。 “你……不怨恨?”陸燁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 云裳臉上的笑容一滯,好幾秒才恢復正常,只不過那笑明顯比平常要淺淡許多。她靠在秋千上,干凈秀氣,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說出去的話卻讓陸燁心底猛然一凜,“我已經和他們毫無關系了。” 這個話題讓兩個人好不容易熱起來的氣氛又冷了下來,云裳搓了搓凍的冰涼的臉從秋千上站起來,看來今天真的不適合談心。 “回去吧。” 陸燁握住她的手沒動。 云裳回頭,“怎么了?” 陸燁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帶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