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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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沐生烏壓壓的眼睛定在她臉上半晌,終于彎成新月,嘴角再也抑制不住的勾起,:“有空,哪天都有空。” 甄知夏瞧他毫不掩飾的笑意,面容俊俏笑的像個孩子,一時立在粉攤前,心里禁不住閃過數種心思。這知縣少爺三天兩頭的往這里跑,再是新鮮勁也該過了,之前是自己不愿意往這上頭想,但若是萬一,他還真是對自個兒有意,怎么才能做得干脆不叫人誤會,免教他白費心思又不得罪人呢? # 素來沉靜的梧桐村,出榜的那日,忽然鑼鼓喧天,三匹馬闖將來,三人飛身下馬,一疊聲的喊:“恭喜裴老爺裴夫人,您少爺可是高中,成舉人老爺了。” 里正和里正夫人聽得動靜,忙出來,卻見三個喜氣洋洋的報錄人拱手在門前立著,口吐吉祥話,樁樁都是道喜裴東南中舉的。 里正心頭無限歡喜,一句話出口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人在書院,還沒回來,你們那里可曾說過了?”便有人笑道:“若是在書院不妨,自然是有人通報的。”說話間又來了幾匹馬,卻原來是第二波第三撥報喜的人,吵吵嚷嚷的,簇擁著要賞錢,里正夫人忙進屋開箱取錢。才一會兒的功夫,梧桐村的村民也擠擠挨挨的涌上來,高聲笑著:“咱梧桐村也出舉人老爺啦。” “東哥兒向來出息,這當了舉人就有官坐了吧。” “做官好做管好,咱梧桐村出來的官兒,必定是好官!” “等做了官,可不能忘了咱吶,這當官的得那啥,造福于民。” 一時間里正家門口熱鬧的像菜市場,又有村里的大嬸自帶了雞蛋酒米,甚至還有抱著活雞生rou的,自告奮勇的就借了爐灶做飯款待那些報子。 里正夫人送了幾千錢出去,偷空拉了里正問道:“東哥兒可是準備啥時候回來,瞧村人這熱鬧勁兒,就等著給他擺宴呢。” 里正擺擺手:“不忙,前些日子就教院士留住了,想來自有安排,你就先別cao心了。” 朱子學院內,裴東南和白院士一早就已經得知中舉一事,裴東南自然也是欣喜的,不過在老師面前,不好太過歡顏而已。 白院士捋了捋胡子:“不錯,也在意料之中,東南你現在已然中舉,眼下有何打算?” 裴東南恭敬道:“請老師指教。” 白院士點頭道:“我一早說過,于學問,你是無虧的,但是若像走仕途,卻有些不妥,東南,你心太軟,做事過于墨守成規,實在不適合做官。” 裴東南不以為忤,乍然想起三年前粉攤上,那丫頭也是這番話,倒是輕輕笑出聲。 白院士狐疑的瞥他一眼,裴東南忙整理神色,恭恭敬敬的繼續聽。白院士便道:“當然這只也是我的意思,你若是有其他想法,我也可以幫上一把。” 裴東南忙道:“老師說的極是,東南也自認不適仕途。” 白院士滿意道:“那便更好,東南啊,我看著你長大,還是覺得留你在身邊更為合適,朱子書院眼下有教諭一職還有空缺,你是新鮮的舉人,還是擔待的起的,只要在這里專心任職,以你的資質定然毫無問題,只待我年事高了,院士一職十有八*九合該花落你家。” 裴東南也曾想過,以他已滿二十的年紀,除卻讀書并無其他優勢,空由著舉人頭銜,要想尋一門合心意的差事也著實不易,聽院士一說實在是比他所考慮過的都要好,連忙行禮道:“多謝老師費心,東南定當盡心盡責。” 78裴東南 許漢林 朱子書院是配有教諭宿舍的,比學子宿舍更大些亮堂些,裴東南只需將隨身之物悉數挪到隔壁院的教諭宿舍內即可。裴東南的東西不多,不過是些書畫筆墨幾件替換衣裳,他也不驚動別人,自己默默搬完,隨后仔細整了整衣衫,往周遭幾間屋里去拜會下同住著的教諭。以后他們便不是師徒,而是共事的關系了。然則裴東南依舊很是謹慎恭敬,因著整個朱子書院眼下最年輕的教諭便是他,無論是年齡還是資歷,那些教諭都越過他太多。 里正里正夫人合著一村子人足足等到月上梢頭才等到裴東南坐著村里頭車把式的牛車,不緊不慢的回來。村人點了一百響的鞭炮,霹靂啪啦的熱鬧了好一陣,里正夫人才含著淚把兒子迎進院子,那些熱鬧的鄉親已經左一句右一句說起話來。 “東哥兒你可回來了,蔡嬤嬤等了你老會了,說她活到七十八了,可是頭一遭能瞧見舉人老爺。你可得讓嬤嬤好生瞧瞧才能走。” “東哥兒,以后你就是個官兒啦,可別忘了叔子和你狗子兄弟。” “東哥兒,你是咱村的頭一份啊,也是裴家的頭一份,中了舉是要開祠堂的啊!” “東哥兒……” 村人嘰嘰喳喳,裴東南耐心的一一聽過來,問他什么他便答什么,到后頭還是里正夫人等不住了,將兒子拉進屋,里正依舊在外頭招呼客人:“今晚大伙兒放開肚子吃飽喝足,我買了足量的谷子酒,管夠!” 里正夫人將裴東南拉進他自己的屋子,裴東南只掃了一眼,便發現自個兒的屋子里床面鋪蓋統統換了一新,桌子上還多了一盤鮮果兒。 “東哥兒,瞧瞧這些,娘專門替你準備的,就等著今日,還有王嬸送來的簇新的被面,娘過幾日再給你換上。” 裴東南有些不忍打斷她激動的絮叨:“娘,不用這么麻煩,以后我多住館舍,這屋子不會常住人。” 里正夫人愣了下:“你,你還要繼續讀書?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娶親生子?” 裴東南秀氣的面孔微微一紅:“院士推薦我在朱子書院做教諭,我每日來回不方便,不如就住那里的館舍,娘和爹不若也一道去鎮上一起住,我也好就進伺候您,至于里正一職,爹年事也漸漸高了,為了梧桐村忙了半輩子,讓出來也罷了。” 里正夫人自然無比欣喜:“教諭好,斯斯文文的受人尊敬,我覺著比做官好,不過我和你爹還是住村里,幾十年下來習慣了,大家伙兒待咱們也親,我也不放心你哥和嫂子獨自留在村子里,你嫂子最近又懷上了,比上回還嬌慣,我總得看著。倒是東哥兒,若是不回家可不就是教我我更不放心你,這日日瞧不著,總得憂心,不然你立馬討一門親,娶個好媳婦照顧你,倒也說得過去。” 裴東南見她娘繞著繞著就往婚姻的名目上套,便倒了盞茶,拉他娘坐下:“朱子書院待了這些年,熟門熟路的有什么不放心,教諭也有宿舍住,一日三餐照舊吃不了苦頭。”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且這是縣學,月例也高,每月二兩半足銀,需要什么買來便是,娘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梧桐村里大多數人家,家里七八口子人,忙活一年也賺不了十兩,裴東南一人一年就三十兩,委實不少了。 “至于娘說的親事……”裴東南躊躇下才漲紅了耳殼,面色認真道:“兒子現而今年紀也不小了,也確實該尋一門親定下來。” 里正夫人歡喜的拍手:“正好,你表姨前個兒才來探口風呢,眼下你既然應了,我明日便去回她。” 裴東南聞言臉色剎然一變:“這事和表姨又有何關系。” “你表妹從你上回考中秀才,一直在家等著,已經足足等了三年了,就等著你這回鄉試后定親呢,怎的沒關系?” 裴東南急起來,猛然起身道:“娘,你說的是哪里話?不是上回就明確告訴你,我心里已有她人,怎的可能又和表妹牽扯起來。” 里正夫人訝然的仰頭瞪著他道:“你當日說的那般遮遮掩掩,也不說明是哪個姑娘家,我只道你一心要考鄉試才拿出來的托詞,是和你表姨說過了,奈何你表妹執意等了三年,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裴東南只道自己的計劃是該水到渠成的,聽到這里已然急的慌亂起來:“娘,次等大事可能隨意玩笑,我心念甄家的三丫頭甄知夏,是決議不可能娶表妹的。” 里正夫人怔然:“甄家的三丫頭?怎的可能,她今年才,才……” “滿一十三了。”裴東南篤定道:“整好是定親的年紀,我只求娘應了我,便找媒人上門提親。” 近兩年見這丫頭的時辰越來越少,課業繁忙是一樣,另一樣卻是裴東南避嫌,她長大了他自然是高興,可也因為少女妙齡,他再不能如同她年幼時那般親密,他只辛苦忍著,就等著這一日,怎能又被旁的耽擱了去。 里正夫人呆坐了會,卻她斷然道:“不行,若是這丫頭,我定然不同意!” # “這盆種的可是花旗國的波斯木?”許漢林手指一盆妖嬈植物,藍得發紫,艷麗的教人過目難忘的妖花,與中土含蓄內斂的美截然不同。 總督大人奇道:“的確是波斯木,但這波斯木在我國境內屈指可數,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許漢林聽得這話心下才大定,既有了這花,居然還是養在內室,那便是說總督大人的侍妾的怪病尋到病因了。 許漢林不答,直接指著垂簾后隱現的花架紅木床:“總督大人,夫人的病我已經猜的□不離十,還請總督大人尋個人,在夫人身上細細查檢一番,可有蛇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