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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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穿著白大褂,對吳邪的鼻子進行消毒:“不會,不過,為了能讓你感受得更加清晰,我會對你的鼻子做一個小手術。你會喪失嗅覺,我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失去嗅覺會有什么后果嗎?” “我沒有相似的經驗,不過在公廁打架會比別人更加冷靜吧。”黑眼鏡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你覺得,為什么我可以接收這些信息,難道我的祖先是蛇嗎?”吳邪反問了一句。 “炎黃的神話里,所有人的祖先都是蛇。”黑眼鏡道,“女媧不是蛇嗎?我們都是蛇生出來的,盤古是從一個蛋里出生的,人在最初的神話里,很多都是卵生的。所以,你的祖先真的有可能是蛇,人類在生物進化上,也是由爬行動物到哺乳動物的過程。也就是說,如果文明是銜接的,在我們之前的世界上還存在著一個爬行動物的文明,它們的歷史很可能和我們的神話相接,而它們的很多歷史,會變成我們的神話史。” “很驚悚的理論。”吳邪道,“那從其他方面,你是否有眉目,我為什么能接收到這種信息。” “我覺得你接收費洛蒙信息之后,自然會知道,到時候你可以告訴我。” “那我沒有其他選擇了。”吳邪閉上了眼睛。 黑眼鏡取出手術刀,這是個地下的臨時診所,平時是用來割雙眼皮的,這次的手術,恐怕是這里進行的最大的手術了。 “我會翻起你的上嘴唇,從牙齦的根部下刀,然后翻起你的面皮,暴露你的鼻腔。然后把費洛蒙……” “拜托,我不想知道這些。”吳邪道。 “老板!”王盟的叫聲打破了吳邪的沉思。 他坐直了身體,看到王盟有些緊張,一直不停地盯著后視鏡看。 吳邪點起一支煙,搖下窗戶,看到了后面跟著四五輛大切諾基。又看了看前面,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大切諾基車隊的中段了。 “怎么開的車?”他皺起眉頭罵王盟。 “突然就上來包抄了我們。” “在這種山路上包抄一輛車是很困難的,你現在才叫我,說明你開車時走神走到哪兒都不知道了。”吳邪幾口把煙抽完,看了看gps,“下一個急轉彎是什么時候?” “一公里多一點。” “180碼,背上降落傘,打開天窗。” “真的有必要這么做嗎?”王盟道。 “要讓其他人看到我們是在用何種態度和他們pk。”吳邪道。 當他把別人的性命放到天平上,放棄自己絕對不牽涉到任何人的信念之后,他自己的行為,也格外出格起來。 他能理解潘子的自我毀滅傾向,他想懲罰自己,懲罰那個之前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好,現在卻可以在手上掂量別人生命分量的人。 他成為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而且更厭惡的是,必須成為很長一段時間。 尤其是在切割那些尸體,將這些東西寄給一個無辜的中學生時。 第55章 這一天 黎簇讀取了蛇沼中吳三省帶出的信息。 沒有人知道,吳邪下一步計劃的所有細節,同樣也在那條蛇的氣味中,緩慢地傳達給了黎簇。 等黎簇再次睜開眼睛,第一步的所有計劃,將會立即歸零。 所有犧牲的價值,將在這個零之后體現。 車隊慢慢地一輛一輛超過王盟所開的車,離他們而去。 看來是虛驚一場。 即使吳邪已經想到了各種可能的計劃,都無法避免自己與他們的一次正面交鋒。但是當車隊緩緩開走之后,他還是松了口氣。 有些事能預見到,但是自己根本不愿意經歷。 王盟把車開得飛快,吳邪又點起一支煙,讓他慢下來。 王盟緩緩降下速度,已經是滿頭冷汗:“我想辭職行嗎?” “送我到地方再說。”吳邪吐了口煙,脫掉了自己背的背包,關上了天窗。然后翻開一部手機,屏幕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短信。他合上了手機,壓抑了一下內心的焦慮。 他剛才忽然想到,如果自己這邊一路都順利,那也證明著,另一邊的苦戰已經到了不可形容的程度。 北京北京。最毫無意義,但是卻必須的犧牲,壓在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幾個人身上。 你們還活著嗎? 手上的疤痕又開始疼痛起來,即使已經完全是疤痕了,他還是可以感覺到當時割下的那種痛苦。 這一天,吳邪正在趕往墨脫的路上,他思緒飄浮不定,之前過多的思緒讓他的精神不停地渙散,作為一個“迷宮”的設計者,他所有的對手和朋友,已經都在迷宮之內,他不再干預任何命運,只剩最后一件事情等著他去做。 這一天,北京一片沉寂,霍秀秀他們生死未卜,承受了最大壓力的他們,面臨的不僅僅是未知的敵人,還有自己以往建立起來的帝國。他們孤立無援,似乎面臨著注定的悲慘結局。 這一天,解雨臣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三天了,他身上的迷霧,還遠未展開,獨立于吳邪計劃之外的他,作為最大的不穩定因素,將會在未來起到什么樣的作用? 這一天,梁灣繼續往沙漠廢墟的核心走去,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命運,也不知道,她作為解雨臣的棋子,結局會被安排在哪里? 這一天,黑眼鏡痛苦于體內的疾患、楊好不知所終、蘇萬面臨崩潰。 這一天,黎簇睜開了眼睛,吳邪所有計劃的一角,成功清零。 而這一天,在地球某個黑暗的地底,一個沉默的年輕人似乎感覺到了外界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少有地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第56章 后記 1 幾個月之前,我因為一念之差,坐在馬路上,靠著身后的綠化帶。 我花了一個小時才意識到我無法重新站起來,我的手機就在不遠處,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弧度。 我不曾想過我的人生會因此發生什么樣的改變,只是又意外了一次而已。我就這么坐著,一直坐到黃昏。 每每車子開過,我就把腿縮起來。 這是很奇妙的感覺,你坐在一個很少有人坐過的地方,從一個奇怪的角度看這個世界,看這個世界上的人。你會去思考你認識的那些人,無論如何地形容,他們也不會理解你現在看到的東西。 不管你是誰,你以這樣的一個狀態坐在這里,這個世界是不會理會你的。 這是可悲的,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有個朋友把我的這種無頭無尾的感悟稱呼為rou身的懦弱和內心的瘋狂。這終究改變我的人生,思想總是行得很遠,似乎是抓住了好幾個海枯石爛,但是rou體卻在起行之前就腐朽了,變得毫無用處。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卻沒有想到它以后可能會一直伴隨著我。 在這件事情之前,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機會,而我已經聰明地學會了如何去選取,我不再為大量的誘惑所焦慮,輕而易舉的選擇,一旦確定便全力以赴,一直轟到把錯誤的事情也轟成對的為止。 這肯定是一個進步,以前總是徘徊,終于變成了我站在山頂,看世事變遷。 然后在一瞬間,上帝把我踹了下去,從我甘心選擇,到不配擁有。我不僅跌入了山下,而且比正常人跌得更狠。 2 在很久之前,我曾經以經歷離奇搞笑的事件為樂事,甚至為談資,逢人就講故事。一件正常的事情被說得一波三折,學生時代大家有笑話聽很喜歡。長大了,朋友們聽了大笑之余,卻紛紛躲開。 “徐磊這個人,做事情總能遇到一些怪事,不靠譜的人。”大約就是從這個時候傳開的。 說笑話可以,合作就免了。 于是我成了別人談資里的永恒話題。 我樂意這樣,看到你們笑,我很開心。我仍舊希望說一些故事,每天似乎都在囧事和樂事之中翻騰,遇到奇怪的人,說奇怪的話,并且渴望遇到不順利的事情:迷路,爆胎,雨雪天氣,在大霧中的山中行車,看卡車從懸崖上掉下來……人生只有充滿變數才好玩嘛。 寫作者真是無聊到爆了。 可惜我發現我弄錯了一件事情,我所經歷并且渴望經歷的,不叫變數。在人生的這鍋湯里,他們只是最后點的一絲胡椒,連花椒都算不上。 真正的變數,人是不愿意告訴別人的,不愿意成為別人的談資。 我把我在那個時候的經歷,在網絡連載的時候補進了《沙海.2》的最后,可以看到黎簇一個人躺在陵墓的底端,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想著一些他已經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并且不停地想要離開,想要繼續往前卻無能為力。 這么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被不可言說的人所救,他再一次被命運困住了。而他最絕望的是,他知道沒有人會來救他,不管是吳邪,還是將他抬出那個密室的人。 3 其實,我寫小說的目的,都很單一。 《盜墓筆記》前期是為了寫個大家都喜歡的故事;后期,是為了做一個大家都喜歡的作家。《大漠蒼狼》是為了證明不用筆名靠內容我照樣會被人喜歡。《沙海》呢? 我為了給《盜墓筆記》這個世界,提供更多的素材,和更多的可能性。 當然,故事同樣也要好看。 寫《沙海.1》的時候,所有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晰,當時在各種壓力之下,包括最開始的連載,拿《刺陵》的稿子來充數。 那時,對于《盜墓筆記》敘事體系的排斥,想開拓新的風格和寫出新的人物,與當時合作方的各種恩怨,形成了很多的矛盾。以至于寫完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寫出來的。而自我閱讀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之前寫作的那種控制感——不是說控制人物,而是說控制文字。 寫完《藏海花1》之后,這種感覺一直存在,我感覺自己不會寫小說了。忽然一下子,不會寫了,以前一夜之間能夠想出六七個故事的能力消失了。 一個朋友看完《沙海》,形容這整套系列,就說道:“痛苦,真痛苦。出版是一匹馬,你之前牽著馬跑,后來和馬并駕齊驅,最后被撂倒被馬拖著,寫到《沙海.1》,你已經一路拖過來,兩個肘子都快磨沒了。” 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我失去了語感,我在閱讀《沙海.1》的時候,不會進入情節,也很難跳出來。我只是恐慌面對白紙不知道干什么的感覺。 這個感覺一直延續到后面的過程,包括網上連載的大部分,我發現我開始不愿意去講一個故事,而只是在拼湊一個事件。在修改《沙海.2》之前,我甚至只能感覺到有什么地方有問題,但是說不出來,一直到《沙海.2》改到第三遍,我才意識到病灶在哪里。 然后我重新來了一遍。 這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版本。 從來還沒有一本小說是我自己滿意的,這本當然也不例外,但是至少它不會讓我在半夜膽寒。 4 以前看“金田一”系列的推理小說,我認認真真地一直在欣賞金田一和人類戰斗,一直看到其中一本有人腦猩猩身的怪物(名字叫怪物男爵)出現。我一下就跳了出來,之后“金田一”畢業。 我覺得體系被破壞了,我一直不明白,橫溝正史為什么要突然間寫這一本破壞世界觀的小說,后來我創作《沙海》,定位少年篇的時候,第一次開始理解橫溝的想法。 現實小說真的好難寫,稍微有一點幻想的,鐐銬就會松很多。而且,還有一個在讀者年齡層的副作用。 這可以打通新讀者和老讀者之間的斷代。 當年,《鷹巢海角慘案》在日本上市之后,非常暢銷,在青少年中形成了很強的流行效應。 《沙海.1》賣得很好,甚至比《盜墓筆記》還好。我帶著焦慮,努力修改了《沙海.2》,編輯看了之后,發出了隱憂的擔心的嘆息,她更愛《沙海.1》的風格。 于是我覺得我的精神問題又嚴重了一些。 2013年7月 《沙海.3》精彩繼續…… 黎簇背后的傷疤幫他逃脫了致殘的懲罰,黑衣人帶他深入地底,發現了蛇礦。此時,地面上已被老九門家族的人包圍。被抓住的黎簇遇到了逃出的楊好,楊好因他行動不便被霍道夫帶入地底。沒過多久,黎簇被霍道夫交給其他人審問,而端著槍對著他腦袋的人正是楊好。 黎簇不滿霍道夫違背約定,拒絕與他合作,卻差點送了命。混亂中,黑衣人將他搶回,并帶他回到汪家本部。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也被安排學習非一般的知識。汪家果然如吳邪預料的那樣,想將他吸納為自己人,而他也默默地等待著吳邪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