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與雪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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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后,宋槐被陳曼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陳曼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將東西放到?桌上,“里面裝的是這次競標會的圖紙和工程清單,還有一張說明書。你先?拿回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及時問我。” 宋槐拿起紙袋,粗略瞧一眼,“我記得開?會的時候說,籌備前期主要由一組負責,我們組暫時不需要出人。” “我剛剛跟一組那邊打了?聲?招呼,決定?臨時把你借調過去幫忙。等你忙完手頭上的項目再過去就行,不是特別急。” 宋槐不明白,問她原因。 陳曼說:“這是次很好的鍛煉機會。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精煉一下自己。” 知道陳曼向來?考慮周到?,宋槐自然?沒?什么意見,拿起牛皮紙袋,笑說:“您放心,我會好好看一遍的。” “對了?,你知道這次的招標方是哪個公司嗎?” 宋槐如實?回答:“不知道。” 陳曼沒?再說什么,“回去忙吧。” - 周六傍晚,宋槐赴了?段朝泠的約,隨他去了?城郊的溫泉度假村。 這地方是最近兩年才開?始正式營業的,她沒?來?過,難免覺得新鮮。 山頂有棟獨幢別墅,高?空景觀窗的設計,坐在二樓的露臺上,可以俯瞰整片山林夜景。 宋槐很喜歡這個地方,周圍到?處都是中式庭院風的復古建筑,實?在很有氛圍感。 在露臺待了?會,兩人出了?門,坐觀光車前往兩公里開?外的茶莊。 有間茶屋傍山依水,墻面用反觀的單面玻璃制作,離遠看像童話里的鏡子房。 宋槐跟著段朝泠走進去,剛邁過門檻,聽見談景的聲?音混著其他人的談笑聲?自隔檔內間傳來?。 她疑惑看他,“談二哥也?在?” 段朝泠淡淡“嗯”一聲?,沒?多言。 直到?見到?里面的人,宋槐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要帶她來?見平時玩得好的三五好友。 臨近門口?的一個男人原本在打斯諾克,率先?看到?段朝泠,將球桿扔到?桌上,笑說:“我們都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話音落地,瞧見在段朝泠身旁站著的宋槐,頓一下,正要接著說些什么,余光注意到?談景走了?過來?。 談景嘴里叼著煙,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槐一眼,對段朝泠說:“這就把人帶來?了??今兒怎么說?” 男人接過話茬,饒有興致地問:“什么怎么說?” 談景打趣著說:“你問他。” 男人看向段朝泠,笑問:“這位是?” 段朝泠適時出聲?:“女朋友。” 第37章 37/融進黏潮的觸感 - 宋槐隨著段朝泠在茶桌旁邊的榻榻米就坐。 屋里人不多,除去?她和段朝泠,滿打滿算也就五個。所有人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奇和打探再明顯不過。 宋槐隱隱覺得?別扭,在想?要不要主動說些什么以作開?場白,聽見談景笑說:“你們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別把?人嚇到。” 剛剛在門口打斯諾克的男人坐到對面?,揶揄道:“今天也沒說要帶家屬來啊,早知道我把?我家那位也喊來了。” 段朝泠沒理會他們的調侃,言簡意賅地跟她介紹屋里其他人的身份。 宋槐這才知道,面?前的男人姓程,叫程既非,早年間組建過一支搖滾樂隊,之后單飛,跟合伙人開?了家音樂制作公司。 難怪覺得?他有些眼熟——上大學的時候,有次陪薛初琦到二手唱片行閑逛,薛初琦當時淘到一張寶貝到不行的絕版cd,專輯封面?是樂隊五人的合照,c位站著的就是程既非。 談景這會也跟著坐下了,將品茗杯擺置一排,用熱水沖泡紫砂壺,開?始煮茶。 程既非低頭瞧一眼他的動作,緊跟著抬眼看?向宋槐,笑盈盈地問:“怎么稱呼?” 宋槐回?以一笑,“宋槐。” “哪個字?” “刺槐樹的槐。” “樹以青槐,亙以綠水。好意境。” 談景插話進來,對宋槐說:“能瞧得?出來么?坐你對面?這位當年別提有多瞧不上文人墨客,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咬文嚼字的古漢語。” 程既非笑說:“老談,你過分了啊,怎么還提當年的事兒。” 宋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斗嘴。 一旁的段朝泠緩聲解釋:“他妻子是北大中文系畢業的。” 宋槐了然,小聲笑問:“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愛屋及烏’?” 段朝泠勾唇,“你覺得?算么。” 宋槐遲疑了兩秒,“算的。” “那就算。”過于縱容的口吻。 趁著這話題還沒過去?,宋槐又問:“他和他妻子是怎么認識的?” “因為一封信。” 宋槐面?露疑惑。 段朝泠說:“他妻子是他的歌迷,曾給?他寫過一封感謝信。他覺得?這封信的字跡比較符合審美,主動要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宋槐忍不住感慨:“……好浪漫的初遇。” 耳語了兩句,茶已經煮得?差不多了。 宋槐接過談景遞來的茶杯,含笑道一聲謝,沒急著喝,湊近聞了聞。 都勻毛尖的味道。段朝泠平時比較愛喝的一類茶葉。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段朝泠問她:“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宋槐想?了想?,“還不是特別餓。” 段朝泠沒說別的,叫廚房那邊備一份甜品,晚點再送過來。 跟所?有人正式打完招呼,宋槐窩在段朝泠懷里,安靜聽他們聊日常瑣事。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段朝泠還有如此鮮活的一面?。 不像以往那么疏離,無形中拒人于千里。 此刻的他嘴角噙著淺淡的笑,偶爾回?應兩句別人遞來的話,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她的狀態。 這屋子里的氣氛似乎叫他極為放松。 閑聊過半,程既非提議:“廚房那邊剛空運過來兩箱藍蟹,配清酒正合適——等會兒怎么說?” 談景朝段朝泠那邊揚了揚下巴,“我們倒無所?謂,這不是有個海鮮過敏的。” “又不是沒別的下酒菜了。我們吃我們的,不管他。”程既非看?向宋槐,笑說,“酒量怎么樣??” 宋槐如實答道:“好像不太行。” “讓你旁邊那位教你啊。從認識他到現在,這么多年了,我就沒見他醉過。” 宋槐看?著段朝泠,笑問一句:“教我嗎?” 段朝泠伸出手,將她額前的碎發纏到耳后,徐緩開?口:“沒法教。這個需要天賦。” “這么說的話,那我的天賦是不是不怎么樣??” 段朝泠瞥她一眼,以目光回?應:你說呢。 宋槐不由笑出聲。 又坐了片刻,宋槐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以后沒待多久,跟著段朝泠前往隔壁餐屋。 餐食已經備好,整齊地擺放在實木桌上。溫酒壺旁邊放了杯常溫的柳橙汁,不用想?也知道是特意給?她準備的。 酒過三巡,程既非說:“對了老段,有個事兒。” 段朝泠將剝好的蟹rou放進宋槐碗里,又給?她盛了些奶油蘑菇湯,“什么。” “你們公司下半年不是要弄科技巡回?展么,開?展前幫我搞幾?張票,等年會的時候我抽獎用。” “到時候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飯后,眾人重新回?到茶屋,組了桌麻將局,準備通宵打牌。 段朝泠沒參與其中,問宋槐:“現在回?去?還是再待會兒?” 宋槐其實有些困了,但興致不減,打了個呵欠,答道:“目前還不太想?回?去?。” 段朝泠掃一眼臺球桌,“會打么。” “不會。”宋槐彎起眉眼,幾?分故意地問,“學這個需要天賦嗎?” “暫時不需要。” “為什么是暫時?” “不是有我?” 宋槐順著他的話輕喊一聲“段老師”,佯裝成虛心求教的樣?子。 段朝泠微微挑眉,將靠在墻上的球桿遞給?她,站在她身后,教她如何握桿,順便提一嘴斯諾克的打法和規則。 借著他的力道一桿進洞,宋槐忽然扭頭看?過來,“段朝泠。” 段朝泠掀了掀眼皮,“怎么。” “是不是除了談二哥,里面?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們以前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