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可是,月光太美好了,剛剛蘇嫵又喝了點酒。 手沒有放開,倒是腿纏了上來。 “姜戈,你是真的嗎?” 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他喘氣,吸氣,揚起手,狠狠手掌往著她的大腿拍,清脆的聲音響起,他問,疼嗎? 疼,是真的疼。 抑制不住的,蘇嫵咯咯的笑了起來,謝姜戈低頭唇壓在她的唇上,她的手放開,穿過他的胳肢窩,撈住他的肩胛。 他開始在她的身體律動,又沉又深,每一次都貨真價實,逗弄得她不停的尖叫著。 這一夜,他在她身體里釋放了三次。 三次之后,她再也沒有體力去聽謝姜戈和她說一切的原由。 只要他回來就好,就好。 蘇嫵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下) 蘇嫵是在肚子極度饑餓的狀況中醒來的,鋪天蓋地的光落在這十五平方的窄小空間里,由于空間小的緣故,一些的氣味沒有及時散去,屬于男女間抵死纏綿的糜爛氣息若有若無,還好,昨晚姜戈是射在她里面,不然,那些氣息。。 不過,都三次了,小姜戈應該。。蘇嫵偷偷捂著嘴偷偷得到笑。。 下一秒,笑容僵硬在唇角,姜戈呢? 這個時候,蘇嫵才發現姜戈不在小木床上,這個時候,姜戈不是應該在她身邊嗎?慌慌張張的,蘇嫵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她用被單包住自己的身體,沖了出去。 周圍安靜得讓蘇嫵害怕,她到外面的走道饒了一圈,就是沒有見到謝姜戈,又從走道饒了回來,剛剛想進入到謝姜戈的房間。 擋住房間門的布簾被撩起,謝姜戈拿著超市的購物袋站在那里。 隔著一個門框,兩張臉煞白煞白的,兩張臉都因為慌張眼里有著浮光。 原來。。。 原來,他們都害怕彼此消失不見。 謝姜戈和蘇嫵說起這一半多月發生的事情是在他們見面三天之后的黃昏,之所以等到這天是因為他們太忙了,他們忙做..愛,忙著吃飯,□可是一件體力活,在這兩個夜晚三個白天里他們覺得最為重要的事情。 這天,黃昏,盛夏,夕陽如血,把湄公河染成了紅色,他們的坐在河邊,他們的影子倒映在河岸上,偶爾有戲水的蜻蜓弄亂他們河面上的影子。 此時此刻,她的頭擱在他的肩上,謝姜戈的手觸這垂在他肩上的卷發,一如往昔的,漂亮,柔軟。 等坦白往一切后,謝姜戈小心翼翼的,蘇嫵,你生氣了嗎? “不,一點也不生氣,姜戈,我高興你騙我。”蘇嫵在姜戈的肩上微笑。 幸好啊,姜戈只是在騙她,所以,蘇嫵很高興姜戈在騙她。 只是,半會之后,蘇嫵生氣了起來。 “謝姜戈,你這個瘋子,你真的燒掉你的飛機了?”那飛機得多少錢,蘇嫵心疼,現在,姜戈的錢她也有份的了。 謝姜戈笑嘻嘻的:“那是當然,不然怎么哄得美國大兵們往加勒比海趕,不先騙到那些人怎么騙得所有的人,不騙到所有的人有什么騙得了你。” 設了那么大的局,欺騙了全世界,撒下了那么一個彌天大謊,一切只為她! 為了讓她明白,讓她懂得,她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他,就像他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一樣。 靠!蘇嫵拿著自己的頭去撞謝姜戈,等謝姜戈告訴她飛機可以拿回一部分保險金后,她才眉開眼笑了起來。 咳。。好像,她變得愛錢起來,咳。。。應該說是節儉,不鋪張浪費才對。 靠在謝姜戈的肩膀上,緩緩的蘇嫵伸展著手,手掌向著天空,緩緩的敞開,無名指上橢圓形的鉆石光芒奪目。 蘇嫵瞇起了眼,再一次笑開。 這戒指在她早上醒來就戴在她的手上了。 早上,他們手握著手躺在床上,他說蘇嫵嫁給我,蘇嫵反握住了他的手說好。 再過一個月。。。 蘇嫵在鉆石上看到自己歡顏。 再過一個月,她就要嫁給姜戈了。 六月中,沈畫躲到了美國東部一個鳥不拉屎只有四百多戶人口的小鎮,現在,她的包里就只只剩下不到一千美元的現金,現在,她銀行戶口里沒有半分錢,在謝姜戈宣布婚禮的那一天她把她戶口里的錢全部捐獻給了慈善機構,一直以來,都是謝姜戈往她的銀行戶頭存錢,具體多少她不知道,只是她試過一個小時里她購光了巴黎的某一條名品街的名品,那一條名品街的品牌也沒有花去她賬戶里的冰山一角。 在沈畫把那些錢捐給慈善機構的時候她是豪氣萬千的,謝姜戈,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是要你內疚。 捐完那些錢之后,沈畫打了一個電話給姜戈,她說謝姜戈,就讓你內疚去吧,她說謝姜戈在你最為艱難的時刻是我陪在你身邊的,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不,你說錯了,是你在最為艱難的時刻,我陪在你身邊,之所以會陪在你身邊有一半是因為芬姨還有你,而另外一半是因為她,畢竟,是她造成的讓你變成那樣的。”謝姜戈對著她說。 聽完那些話后,沈畫有崩潰的感覺,姜戈連臉面都不給她了。 捐完了那些錢之后,沈畫發誓要自食其力,她覺得自己起碼早實現自身價值這方面,不要給那個女人比下去。 僅僅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沈畫就知道她從前的所有光環,還有得到的贊美都來源于謝姜戈。 在她的求職過程中,她的麻省理工畢業生頭銜只得到“嗯”“哦”“是嗎”這樣的回應還有懶洋洋的投來一眼,那些企業把她拒之門外的原因只有一個,在她的大學期間沒有任何的暑假工,臨時工經歷。 在業余時間沈畫壓根就沒有想過去干那些,她認為不必要。 短短的半個月之后,沈畫發現自己的荷包在變少,更更重要的是隨著六月的到來,謝姜戈的那場婚禮隨著謝姜戈的“世界級情人”的頭銜,以及那場類似于“魯濱遜漂流記”的劫后余生得到了全世界人的關注。 關于謝姜戈六月在湄公河上舉行的那場婚禮的報道鋪天蓋地。 排場,婚禮形式,禮服,首飾,到場嘉賓,花童,伴娘。。。等等等,事無巨細,不厭其煩。 于是,沈畫就帶著她所剩不多的前來到這個遠離都市的小鎮。 此時此刻,沈畫全部的財產就只剩下了那不到一千美元的錢,也不知道這些錢能讓她在這里挨過多少天,她已經買了最為便宜的東西了,可錢還是在一點點的變少。 此時此刻,沈畫在鎮上唯一的旅館房間里恨恨的拿著枕頭往地上扔,蘇嫵這個女人沒有羞恥心嗎,在自己告訴了她那樣的事情居然還可以嫁給謝姜戈,她不是應該和謝姜戈老死不相往來嗎? 蘇嫵應該和謝姜戈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等到枕頭被沈畫撕爛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又餓了。 走出房間時,沈畫還在想著那個問題。 走到鎮上唯一的超市,超市的老板正在看電視,拿了面包和水沈畫到收銀臺結賬,電視發出的噪音讓她覺得煩,幾乎不用看沈畫就知道又是那個泰國人在秀那蹩腳的英語,泰國人說的英語是她認為全世界最難聽的,帶著nongnong的鄉土味。 當內心的那種嘲笑變成可一種思想時,沈畫覺得悲哀,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她以前不會有類似這樣的嘲笑的。 她的改變是從那一年那場不幸開始的。 是蘇嫵害她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