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蘇嫵,我不會讓我們變成這樣子的。” “蘇嫵,我知道你也在心里渴望著我,只是,你不敢,因為豌豆公主的膽子變小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點點的讓你找回你的自信,一定會的。” “然后,你對我說,姜戈,我想回家了,姜戈,帶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不許傲嬌說要養肥,這文已經來到最后的階段了,還養肥個頭啊~~ 1、68他是金主(20) 知道梅宥謙在大量的脫頭發是在蘇嫵來到醫院的第二十二天,梅家的管家拿著一大撮頭發唉聲嘆氣,由于攝入大量的藥物導致梅宥謙開始出現脫發的現象。 蘇嫵靠在床上,喘氣,怪不得,怪不得梅宥謙最近老是遮遮掩掩的,開始脫頭發了,雖然,醫生說那只是藥物所導致的脫發,等手術完了之后還會長回來的,可蘇嫵還是覺得心酸,梅宥謙有一頭又黑又濃又密的頭發,她曾經在他的誘騙下給他洗過頭。 回到病房,蘇嫵發現謝姜戈居然和梅宥謙在興致勃勃的聊天,他們聊的內容是今年的環球小姐,梅宥謙說今年的環球小姐顏不好,小謝說顏勉勉強強的過得去就是胸部這點差強人意。 那兩個男人的氣場詭異,蘇嫵沒有理會他們臉紅耳赤的爭論,徑自走到梅宥謙的面前,拿下戴在他頭上的帽子。 果然。。。。 小謝很不適時宜的玩起了游戲,讓蘇嫵無比討厭的噪音響起,蘇嫵回頭冷冷的對著謝姜戈。 “謝姜戈,你給我出去!” 謝姜戈一動也不動。 蘇嫵手往門一指,冷冷的:“謝姜戈你馬上給我出去,你不是說你已經做了很多讓我失望的事情了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再失望一次。” 謝姜戈直直的看著她,片刻,站了起來。 房間就只剩下蘇嫵和梅宥謙了,梅宥謙手撥著頭發,大約是想掩飾他頭發變少的那種癥狀,長手長腳的他作著那個動作時顯得特別的可笑。 不,應該是可憐,蘇嫵見過了太多梅宥謙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時刻,這刻穿著病服表情無奈,臉色蒼白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的梅宥謙。 索性,梅宥謙手從頭上垂落下來,故作輕松:“被你發現了,不過,蘇嫵,你不用擔心,醫生說等手術好了之后頭發會長回來的。” “梅宥謙。。”蘇嫵澀澀的開口:“那件事情,我。。。我原諒你了!” 要說出這樣的話很艱難,要知道,那個山存在著的,被她所信任著的男人在一夜之間毀掉了她的信仰。 蘇嫵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梅宥謙。 梅宥謙蠕動著嘴巴,嘴角在顫抖,之后,是微微的痙攣。 “所以,梅宥謙!”蘇嫵的目光落在墻上,死死的盯著:“你不要放棄,只有你真真正正的站起來你才配得上我今天的原諒。” 這一天,蘇嫵八點的時候才離開梅宥謙的病房,因為由于病人的情緒突然波動導致腦部運作頻率加強,從而擠壓到了腦腫瘤出現腦部缺氧。 梅宥謙昏迷了整整兩個小時。 醒來后梅宥謙臉埋在了蘇嫵的手掌里,他和她說謝謝。 八點,蘇嫵離開梅宥謙的病房,并且偷偷的拿走了也不知道誰藏起來的紅酒,在只有她一個人的電梯里,蘇嫵把紅酒倒進她偷來的高腳水晶杯里。 這個時候她有點想念蘇穎了。 蘇穎就老是喜歡干這樣的事情,她喜歡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赤腳在花園的草地上走著,一邊喝酒一邊走著,來來回回的走著,充滿風情的樣子。 電梯里,蘇嫵一邊喝著酒一邊滑動著腳,向前,倒退,滑動,旋轉,那是被她遺忘已久的舞步,她用自己的屁股去撞電梯的按鈕。 電梯升起降落,降落升起,蘇嫵的舞步不亦樂乎。。。 半瓶紅酒被她喝光了,她的頭也被自己的旋轉晃暈了,電梯門打開,蘇嫵一手拿著紅酒,一手拿著酒杯,姜戈就站在電梯門口。 姜戈漂亮的模樣在水中晃動,讓她想起了希臘的水仙少年,蘇嫵對著謝姜戈笑。 謝姜戈手一拽,把她從電梯里面拽到電梯外。 蘇嫵咧嘴:“謝姜戈,我原諒他了,謝姜戈,我原諒梅宥謙了。” 謝姜戈死死的盯著她。 幾秒鐘之后,蘇嫵謝整個身體呈平行狀在姜戈的肩上,酒杯和紅酒掉在走廊的地毯上,蘇嫵覺得現在很不雅,蘇嫵覺得謝姜戈現在動作粗魯,蘇嫵腳蹬著,結果沒有鞋子也掉在走廊上。 “謝姜戈,謝姜戈,放開,我的鞋子掉了。”蘇嫵叫著,謝姜戈沒有理會她。 謝姜戈扛著她一直走一直走,他的腳步飛快,攝入肚子里的酒精以及謝姜戈走路的弧度讓蘇嫵暈暈然的,她的手去去抓謝姜戈的頭發,謝姜戈絲毫不離開,來到停車場,車門被打開。 暈暈然間,蘇嫵的身體被謝姜戈丟在了車子后座,謝姜戈彎下腰擠進車子里,車門再次被關上。 還沒有等蘇嫵坐起來腿就被謝姜戈打開,車后座的空間有限,謝姜戈把她的一條腿擱到了車墊上,緊接著,他的身體覆蓋在蘇嫵的身體上。 “撕”的一聲,蘇嫵的上衣被撕裂,謝姜戈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胸部上,一如從前毫不憐香惜玉,甚至更狠,帶著某種情緒。 蘇嫵疼得呲牙,謝姜戈,混蛋,疼。。。 握住那團柔軟的手松開,停頓,狠狠的一捏之后離開。 兩具身體在窄小的后車椅上緊緊的貼著,臉對著臉,覆蓋在自己的身上的人體溫高得嚇人,蘇嫵只要一策動聲體,就感覺到謝姜戈身體的體溫在升高。 他們現在的身體正有多緊就有多緊的貼著,等那處灼熱僵硬抵住自己的小腹上時,蘇嫵放棄了掙扎。 謝姜戈的唇貼上來的時候蘇嫵頭一歪。 他的頭在她的耳畔,短暫的沉默之后,謝姜戈低頭狠狠的,狠狠的牙齒落在她的肩膀上,蘇嫵疼得咧起了嘴,咬著牙,不讓自己因為叫出來。 緩緩的,謝姜戈問,蘇嫵,比剛剛的還要疼嗎? 蘇嫵沒有回答。 “曾經,我很恨你,這世界有多少的恨我對你就有多么的恨,你嫁給了別的男人,但同時,我也恨自己,恨自己讓你嫁給了別的男人。” “是你自己沒有來的。”蘇嫵說,一邊說著一邊艱難的手穿過謝姜戈的胳肢窩,摸索著落在謝姜戈的頭上,顫抖著聲音:“姜戈,我問你,你沒有出現是不是不僅因為你mama出事了,連沈畫也出事了?” 蘇嫵所明白的姜戈,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憎恨一個人的,女人總是天生有敏感的觸覺。 話剛剛說完,謝姜戈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突如其來的讓蘇嫵本能的躬起了身體,謝姜戈又很突然的問:“蘇嫵,要不,我的腦子里也去長點小東西好不好?” 蘇嫵被謝姜戈的問題問得糊里糊涂的:“長。。。。謝姜戈,你要去長什么東西?” 他在她的耳邊嘆息著:“要是我腦子里也長了小東西的話,那么你也會憐憫我吧,蘇嫵,我不會讓你跟著他走的。” 原來。。。。 “誰說我要跟梅宥謙走的,我不會跟梅宥謙走的。”蘇嫵沒好氣。 謝姜戈趴在她的耳畔笑,蘇嫵想姜戈現在笑起來的樣子一定特別的傻,就像那年,壓壞墻她問他那里有沒有壓壞時表情無比傻氣的模樣。 “姜戈,你有沒有壞掉?”她自以為成熟,很傻氣的問。 “不是你墊著嗎?要被壓壞的也應該是你。”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于是,她在心里大大的翻著白眼,并且想親自去檢查有沒有被壓壞的那里,之后,傻小子才明白。 蘇嫵笑了起來。 在微笑中她又聽到謝姜戈說,蘇嫵,我不逼你,我等你。 彎下的眼眶里多了浮動的淚水。 “姜戈,你想要嗎?”這話自然而然的問出。 配合著她這句話的是她腿,蘇嫵的腿從車墊上垂落,腳后跟剛剛及到謝姜戈的大腿根部,酒精讓她變得有點壞有點大膽,隔著謝姜戈的牛仔布料她用腳趾頭撩撥著他,腳趾頭往著溫度最高的所在延伸。 姜戈,想嗎?嗯?想不想啊?想不想進去啊?嗯? 她問這話時呵出來的蘭花的香,謝姜戈覺得快要瘋了,怎么可能不想,怎么會不想,進去,進入她。。他都快要想瘋了。。 “想,想得我都快要瘋了。”謝姜戈啞聲說著。 蘇嫵吃吃笑,她就知道,手開始往下,撩起他的衣服,手指觸到他時他的身體開始在顫抖,手即將觸到他牛仔褲紐扣就被硬生生的抓住了。 “姜戈。。。”蘇嫵拉長著聲音。 即使他的身體在顫抖著,他還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吸著氣,一字一句:“蘇嫵,現在不行,現在和那個時候不一樣,就是。。就是我剛剛把你帶到那不勒斯。。。的那個時候。。” 他開始喘氣,把他的那口氣吞咽了下去,繼續說著:“等梅宥謙做完手術,我會到波士頓去,等從波士頓回來,那么,我們。。。” “到那時。。。我會把你關在房間里一個禮拜。。不。。。我要把你關在房間一個月,我要用讓你。。。。” 他斷斷續續的說著,仿佛,那個很有原則的少年又回來了,謝姜戈想表達什么蘇嫵懂,蘇嫵明白。 從波士頓回來,那是以后的事情,蘇嫵到了那時都不敢肯定自己還有沒有現在的勇氣,一下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讓她害怕,讓她不安。 “姜戈,你真的不想要嗎?”蘇嫵再次小聲的問了一句。 謝姜戈趴在她的身上喘氣,一句話再也說出來,之后,開始艱難的挺身,他艱難的說著,蘇嫵,不要誘惑我。 “如果我說我喜歡誘惑你呢?”舌尖在他的耳廓輕輕一舔,謝姜戈這個混蛋,居然那個時候叫她洗手了,蘇嫵為這個耿耿于懷。 小謝不淡定了,他掄起手。 下一秒,他的手砸在了車椅上,連續幾次“砰砰砰”。 之后,小謝做起了奇怪的事情,他挺著腰,用他灼熱的所在在她的小腹蹭著,撕摩著,蘇嫵剛想說我來吧,就被謝姜戈捂著了嘴。 很長很長的一會之后,消停了。 “噓。。蘇嫵,你不要說話也不要動,你就靜靜的呆著,聽完我的話。”謝姜戈的唇輕輕的觸了蘇嫵鬢角的頭發,大口大口的呼出氣,等他聲線變得稍稍平穩一點,謝姜戈就開始說:“我覺得的我從波士頓回來時應該是在黃昏,我到處去找不到你,然后,瑪莎告訴我你在馬廄里,她說你最近常和小馬兒玩,你果然在馬廄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馬廄就只有你一個人在,你正在和小馬兒說話,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如我所料,你被突然出現的我嚇壞了,你隨手拿了一樣東西敲打我,你花容失色的樣子可愛性感的緊,可愛得我恨不得把你扔到床上去。” “可怎么辦,我們的房間離馬廄有點遠,你性感的模樣已經讓我硬了。”小謝無比的懊惱:“于是,我假裝被你打的火氣起來了,我把你丟在了草堆上一邊喊著蘇嫵你惹惱了,我一邊迫不及待的剝你的衣服,最先是那件丑得要死的圍裙,然后,是毛衣,再然后,我真的生氣,你居然沒有給我穿胸衣,你這個不甘寂寞的壞女人,老是在炫耀你身材的資本,我一個還不夠。” 在謝姜戈的身下,蘇嫵開始笑,最初是細細碎碎的笑,接著是咯咯的笑。 在她的笑聲之后,謝姜戈的聲音停頓了下來,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綿軟甜膩,如初夏的微風。 蘇嫵勾著謝姜戈的脖子,在那些初夏的微風里頭,在露珠凝結的初夏的夜,她脫下了銀色的水晶高跟鞋,躡手躡腳的來到誰家的矮墻下,踮起了腳尖,偷偷的拿走了那家人墻頭上最后的一盆海棠花。 得手后她樂壞了,她要把海棠花放到姜戈家的陽臺上,就這樣,她一手提著高跟鞋,一手抱著還凝結的露珠的海棠花來到的姜戈的窗外,敲開了他窗戶。 窗打開了,一世界的月光和著湄公河的水光流淌到了眉目清透的男孩的眼眸里,讓抱著海棠花提著高跟鞋的她著迷,發呆,然后,開口。 “姜戈,我愛你!” “姜戈,我愛你!”安靜的車廂里流淌著她的聲音。 是的,她和他說著,姜戈,我愛你。 這樣的話,蘇嫵從來就不曾對誰說過,很久很久以前,關于愛,她是那樣想的,甚至于很狂妄的認為著,全世界的人都必須愛她,可她不會愛任何一個人。 時光流逝,她一點點的長大,一點點的弄懂了愛,但在那些愛面前,她膽怯得就像孩子,膽怯讓她失去了在蘇穎面前說出那句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