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個道士 第45節
“是我。” 兔子,不對,齊桓公站直身體,挺起了胸膛,兩只耳朵高高立起。 齊桓公?春秋五霸之首?就是只兔子?! 眾人先是倒吸一口涼氣,隨后又滿臉不信的看著站立起來的兔子。 “嗯?不信?一群小兔崽子,跟我走。” 齊桓公一看眾人滿臉不信的表情,哼了一聲,直起身子,兩只兔腳一前一后的向著前方走去。 姜白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也跟了上去。 “先,先祖,難道說我們是月兔一族?” 路上,姜白終于忍不住問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齊桓公呵斥道,“我這是rou身以死,因為一些原因,附身在這只兔子上。” “原來如此。”姜白煥然大悟,“不過真的有靈魂附身之法?” “當然有,你才筑基期,還太早了,等你到金丹六劫以上再說,對了,我問你,你叫什么?是皇子嗎?” 齊桓公不屑的哼哼兩聲,隨后問道。 “我叫姜白,化名田黑。” 姜白如實回答。 “姜白...”齊桓公臉色一黑,有些罵罵咧咧的說道,“化名田黑干什么?你娶了田家的嫡女?” “不是。”姜白斟酌了片刻,最后決定如實相告,“姜姓已經不是齊國王室了。” “齊國,滅了?”齊桓公腳步一滯,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是。”姜白咬了咬牙,如實相告,“三百年以前,田氏帶齊,姜家,滅了。我在之前,都不知道我有姜氏的血脈。” 足足有幾分鐘的停頓,齊桓公才重新說道:“不錯,田氏,我真沒看錯你們,好一個田氏,呵,好。” 冷笑著轉過身,齊桓公雖然是兔子身體,但此刻氣勢卻無限拔高,無邊的壓迫感出現在每一個人心中。 齊桓公兔手向天一只,三道光芒突然從空中落下,直接將除姜白以外的人包裹在里面。 “先祖!” 姜白有些焦急的大叫。 “放心,這只是一個契約,能夠讓他們沒有害你的念頭并且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齊桓公擺擺兔手。 果然,等星光熄滅,幾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姜白面前,看樣子并沒有半點不適。 “好了,接著跟我走吧,然后路上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和我講一遍。” 齊桓公嘆了口氣,轉過了身,重新帶起路來。 路上,眾人也七嘴八舌的將這幾千年來的事情大致的呵齊桓公講了一遍,讓他理解了這些年的變化。 同時幾人進入這里的動機,巧合也和齊桓公一一講來。 差不多講完的時候,幾人也跟著他到達了一座宮殿處。 果然,廣寒宮三個字正立于大殿正門之上。 “原來是這樣,真是改變有夠多的。” 齊桓公蹦跳著跳上了臺階,深處兔腳推開了廣寒宮的大門,走進了殿中。 “進來吧,我跟你們講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姜白等人進入,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和之前大殿完全不同。 殿內不再是空無一物,反而有很多月桂枝做的家具,桌椅,甚至還有一張吊床。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做的,一個人,不,一只兔嘛,總要做些什么。” 齊桓公似乎是這些年有些憋壞了,有些啰嗦,絮絮叨叨的一直講個不停。 只見他蹦跶到了一個木椅邊,坐了上去,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不知從哪來的水,然后說道:“你們也找地方坐啊,傻站著干什么,非要老頭子我說啊。” 姜白等人這才回過神來,找地方坐下。 “咦?”浪師兄突然疑惑的叫了一聲,“這是,高讓?” 姜白等人望去,果然在旁邊地上,高讓昏迷不醒,癱倒在那里。 “哦,他啊,我在這里把他弄下來的。雖然我出不去,但是還能初步感知道外面的事情。這些年就你一個姜姓血脈來過這里,只好給你點線索,讓你乖乖進來。放心,我把它弄暈了,等下隨你們處置。”齊桓公哼了一聲。 我說呢。這里自從齊桓公去世后就一直荒廢,改造成狩獵點也是這幾十年的事情,那時候怎么可能還有姜氏弟子來這里。 姜白苦笑一聲,隨后問道:“先祖,可以說了嘛?” “嗯,你小子別催。”齊桓公又喝了一口水,隨后說道,“這事要從幾千年前說起。” 千年以前,齊桓公以管仲為相,九合中原,一匡天下,成為春秋五霸之首。 而齊國也因此,成為九州最為強大的國家。 正處鼎盛之時,齊桓公無意之中于這座青山之下發現了一處秘境,大喜之后,卻苦于無法打開,只好將這座山命名為九合山,在山上修建寢宮,掩人耳目。 但再鼎盛之物,也有衰落一天,齊桓公晚年,管仲去世,子嗣不和,自己修為雖在,但也垂垂老矣,只能呆在寢宮,以待大限來臨。 第63章 暫告秘境 就當齊桓公即將在九合山去世之時,卻意外發現如果拋棄rou身,只靠靈魂是可以進入這片神秘的秘境的。 而眼看自己時日無多,便下定決定心,拋棄rou體,魂魄進入秘境。 先是沉浸于這里是天庭碎片的震撼中,然后又悲催的發現秘境中唯一的生物,竟然是一些兔子。 沒有辦法,齊桓公最終只能附在了一只玉兔之上。 而且附身之后才發現,這片秘境只進不出,根被沒有辦法出去。并且秘境內時間停滯,不會有生老病死之惑,便一直呆在這里等待著脫身的時機。 知道今日才突然發現與外面的通道已經打開,這才將姜白等人收了進來。 幾人這才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經過。 “那兩界通道以開,為何不親自出去?”姜白提出了問題。 “呵,我要能出去才行。”齊桓公哼了一聲,“我說過我是壽元已盡才魂魄離體來這里的。這里時間停滯我當然沒事,但要是出去,要不了多久就會直接坐化。天人五衰,可不僅僅只針對rou身。” “額,那我們也幫不了您了?” 姜白有些疑惑,那您老人家拉我們進來干什么? “當然不是。”齊桓公放下茶杯,雙手抱胸,“去幫我找幾樣東西就行。一根九龍枯木,一株還陽草,還有什么能夠延壽的仙草丹藥隨便來個幾十株就行。 “幾十株!” 姜白驚呼出聲,顯先將手中的雪霽當頭對這只兔子砍下。延壽的物品不論是什么都異常珍貴,往往一個大勢力就那么一點。還幾十株,除非姜白把全真搬空了或者去少林寺打劫才可能辦到。 更不用說什么九龍枯木,還陽草了,姜白練聽都沒聽過。 “放心,我不會坑你們的。”齊桓公不屑的看了幾人一眼,“我好歹也是天下霸主之一,當然有所準備。吶,這張地圖給你們。” 齊桓公遞給姜白一張用樹葉做成的地圖,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些什么:“我當時留有后手,秘密布置了四個寶庫,里面都有很多珍貴的物資。不過只有冀州的那個和揚州的那個是你們能夠拿到的,剩下兩個一個在十萬大山,一個在東海的一座島上,憑現在你們的實力去就是自殺。先去取這兩個地方的寶藏,就差不多能湊到延壽的仙草了。至于我說的九龍枯木和還陽草你們可以拿寶庫里面的東西去換。” 姜白點了點頭接過了地圖,仔細看了看后有點尷尬的說道:“這個地圖,似乎,大概,也許,看不太懂。” 齊桓公臉一黑,罵罵咧咧的強國地圖,兔手輕點,讓地圖直接化為一道流光存進了姜白的儲物玉佩里,然后說道:“叫你拿著就拿著,廢什么話,自然會讓你看懂的。” 隨后又是一指,一直稍微小一號的兔子突兀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然后齊桓公兔容嚴肅起來,直接點在小兔子的泥丸宮處,隨著一道奇異氣息的變動,小兔子竟然掙扎的撲騰了兩下腳,眼睛里重新出現神采。 “好了。”齊桓公的氣息有些萎靡,指著小兔子說道,“這是用我的一縷分神做的,以后就跟著你,大概能支撐三年左右,你只要三年內根據‘我’的提示把我要的東西找到就好了。” 說完,揮了揮兔手,露出了不耐煩的意思:“行了,你們可以滾蛋了,以后有什么事和我的分神說就行,它就相當于我。不過理他蘇醒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先帶出去就好。對了,這個人你們要一起帶走嗎?” 看到齊桓公指著的高讓,姜白幾人對視了一眼,有些遲疑的說道:“可以將他留在先祖這里嗎?” 畢竟如果他回去了也不好解釋。 “行,正好老頭子我找人做個伴。你們直接原路回去就好,前面也沒有值得你們探索的東西了。我這些年收集的藥都在我分神那里,記得問他要。” 齊桓公點頭答應下來。 “那前輩,我們就告辭了。” 姜白等人拜別,隨后準備按原路返回。 幾人行至門口,齊桓公蒼老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姓姜的小子,好好活著。田氏的問題,等我出去再說。” “是,先祖。”姜白心中一暖,出聲恢復,將知道身世的復雜情感壓入心底。 這身世對我也沒有意義啊,我來這里后在乎的人,都是師門,朋友。血脈的聯系,卻是如此淡薄。只能說,力所能及的,給田氏添添堵吧。 幾人都懷著復雜的心情,一路無話,返回了秘境的入口處。 時空流轉,再回神時,幾人已經站在了井外,看著快要落山的夕陽,幾人全部都恍如隔世。 “姜,嗨,還是叫你田師弟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這一路讓我精神有些恍惚,什么事情明天我們找個地方再聊吧。” 浪師兄首先苦笑的拱手行禮,今天這事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巨大的震撼。 姜白想了想說道:“沒有問題,等明天找個隱蔽點地方再說。” “不如來我們家府上。”鄒權卻突然出聲,笑瞇瞇的看著姜白說道,“正好我家里又寬敞,而且夠隱蔽。” 他這是知道了?也是,畢竟我都說了我的名字,師兄可能也和他提到過。可以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不過也要適當提防著點,鄒權這個人不簡單。 經過這次的秘境,姜白是再也不敢低估這位平日看似放浪形骸的成侯府四公子了。 “好,我沒有意見。” 姜白點頭答應下來,其他幾人自無不可,鄒權便拱手行禮道:“那好,明天我就在府上恭候兩位光臨,阿浪你明天和田兄一起過來就好。小弟今天也有些恍惚,就先回去了。” 說完后,浪師兄就和鄒權一起告別了姜白兩人,先行離開了寢宮。 待兩人走遠,秦鼎才出聲道:“小心一點鄒權,這個人不簡單。” “我知道。”姜白點頭,隨后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契約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