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每一次開槍之后的那幾秒是最危險的時刻——如果敵人有不在場的同伴,往往會根據同伴的死亡來找到他,所以每一次殺死敵人之后,郭磊都會在心里祈禱,雖然他是無神論者,心中無神可求,可他依然寄希望于不存在的“命運”“概率”“上天”“上帝”……不管它是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能安穩自己那顆跳動的心。 也許是郭磊的祈禱起到了作用,這場仗一直打到郭磊感覺麻木,到最后甚至感覺饑餓了,他還是活著的,而這個時候,房間原有的、在戰術上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聯軍已經放棄了這個點,因為房間已經被無數損毀的發電機,以及尸體填的差不多了,這些尸體的密集程度已經在不經意間成為了施法者的地雷陣——因為已經沒有一塊足夠安全的空白區域了,如果施法者出現的位置和尸體重疊,那施法者本身也會成為尸體。 如果一開始郭磊留在這里還是因為kl3014建議的話,那現在留在這里則完全是為了自保——他再也找不到比這里更安全的所在——這個時候,kl3014所起到的作用已經遠遠不如剛開戰之時,當無處不在的監控設備逐步失去動力,kl3014也不可避免成為一只瞎子,現在的他,只能靠參展者的語言描述,來大概臨摹戰場的情況。 在這過程中,敵人一度失去過反復爭奪的耐心——或者能力,他們企圖摧毀戰場,剛開始的時候,敵人還想使用火,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尋常的火焰根本點不著金屬的制成的空間站,而且有外圍工程船,以及內部完整滅火體系的存在,任何一點火勢都會被迅速撲滅,很快敵人就只能作罷——有時候點火的難度甚至比發動一場進攻還難,而收到的效果卻更差。 敵人是從北京時間下午1點開始的進攻,而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多,在和帝國進行的數次戰役中,論單次戰斗時間,這一次的戰斗時間是最久的,最終,敵人還是耗盡了他們的攻擊能量,暫時中止了行動——這個中止不是雙方有意這么做,而是當施法者的精力逐漸消耗完畢之后,自然而然在戰場上的表現,可以想見,當地球上的太陽再一次升起的時候,施法者們得到了充分休息之后,這里的戰斗還將繼續——不管是聯軍還是帝國方面,都不可能允許對方在這一帶存在,對帝國來,這里是通往地球的必經之路,只最重要的后勤補給線,而對地球來,這里是地球的門戶,守住了這里,就等于守住了一切。 ☆、431 中場休息 面對進攻上的挫折,就在這個晚上,負責這次軍事行動的幾個億夫長難得召開了一次會議——為了一次軍事行動而集會,這在帝國歷史上是非常少見的,不過自從和地球開戰之后,帝國已經開了很多不曾有的先例,比起地球給帝國帶來的那些其他改變,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這次軍事會議的核心是圍繞這場攻堅戰,以及在這場戰后的一些規劃——雖然暫時受挫,但幾個億夫長并不認為帝國就會失敗,只要帝國像之前的戰爭一樣,逐漸了解了地球人的戰術,他們相信依靠魔法,總是能找到破解方法的,就好比之前大家束手無策的毒氣問題。 帝**隊目前在戰場上遇到的困難非常明顯,那就是軍人們對地球人的武器,特別是那些自動化激光武器不了解,在空間站內,這些武器就像田地里的雜草一樣多,而且無處不在,幾乎讓帝**人防不勝防,其中最讓人覺得無可奈何的,不是那些以殺傷為目的的大型激光發射器,而是以致盲為目的的型激光,因為它們的存在,給帝國的施法者造成了無數的戰場盲區,空間之眼所到之處,不管是真是假,是敵是友,都會遭到激光的一致照顧,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帝國的施法者不得不開始學習聯軍,放棄使用空間之眼這種偵查利器,完全靠身體和反應去和敵人進行魔法格斗。 但帝國和聯軍最大的區別是,聯軍的戰場情報并不完全依賴于空間之眼,放棄了這種手段之后,他們還有耳朵——那個名為kl3014的地球人制造的“ai”會隨時提供信息支持,戰場上那些無處不在的監控器,就是聯軍所有士兵的眼睛,兩相對比,帝國在戰場上則完全是一個瘋,所以即使他們兵力占優,可供戰斗的魔法資源也高,也不能在戰場上占到絲毫便宜。 除此之外,讓帝**隊更為印象深刻的,就是聯軍的那些士兵——盡管已經和聯軍交手多次,但每一次戰斗都能讓帝國驚訝,在帝國普通軍人看來,聯軍的士兵就像是農田里的田鼠,膽而又“狡猾”,不管是魔法軍人還是普通士兵,他們從來不和帝國士兵面對面戰斗,而是想法設法的打埋伏,他們對戰場的適應就像田鼠適應農田一樣,讓人恨的咬牙切齒,卻偏偏找不到應對的辦法。 許多聯軍士兵都已經學會“裝死”的本事,在無重力的戰場環境下,尸體的姿勢千奇百怪,各式各樣,而要分辨其中是不是有活人,即使是對施法者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光從外表,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鮮血,傷口,甚至殘肢斷臂,地球人的化妝技術在戰場上大放異彩,一般來,唯一最可靠的方式就是,用空間之眼看看對方的心臟是不是還在跳,或者直接對著尸體捅一刀——但在戰場上,如果要讓每一個士兵都要這么檢查戰場環境的話,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戰斗剛開始的時候,吃過幾次虧的帝國士兵也企圖模仿聯軍的這種戰術,但因為ai的存在,他們的偽裝幾乎都是在監控器的眼皮底下進行,而且就算監控器缺乏電力,偽裝成功,也很難取得預想效果——聯軍在爭奪陣地的時候,往往會帶上一艘支持范圍供電的移動“發電車”,只要附近還有可用的激光發射器,地球人就很容易完成對戰場的分辨——只要讓激光發射器對著可疑尸體來一下就行,這個試探的成本對于聯軍來,是幾乎不存在的,因為這里是聯軍的主場。 激光發射器的事情還算好辦,帝國已經發現,只要一直保持壓制空間站的信號發射塔——實話,到現在為止,帝國還不清楚這種塔的“供電原理”,只是一些學者從繳獲的地球電力書籍中,大概猜測這可能是某種“吸收空氣中的負離用以發電”的東西——就可以在很大程度程度上削弱空間站中的武器設備,但這種削弱并不能從根本上斷絕地球人的抵抗,因為那些用電器還在,只要地球人突然恢復了電源,這些自動武器就會自行開火。 雖然在戰術上帝**隊一直處于被動,但在戰略上,今天的8個時可以已經完全實現了預期的目標——如果億夫長愿意的話,這支軍隊可以隨時通過這條位面通道,直達與之相連的地球同步軌道,如果億夫長愿意,甚至已經可以讓這支軍隊出現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座城市,如果把這些空間站想象成一個堡壘群,那么帝**隊可以已經完全占領了這個堡壘群的外部區域,以及一部分堡壘外圍,這些堡壘企圖保衛的廣闊區域已經暴露在帝**的兵鋒之下。 但億夫長沒有這么做,因為這個時候的帝國,已經不是剛和地球開展的帝國——那個時候帝國從上到下,都不認為占領地球是一件多么有難度的事情,到經過這段時間的戰爭,他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者自大,即使是皇帝,也認為要在短時間內攻下地球,如其他位面一樣完全占領,并且消化(標志就是讓所有地球人都加入意識),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這將是一次艱難而漫長的征服,因此帝國在軍事上的謹慎自然也的過去——如果貿然進攻,最大的可能就是像前幾次一樣,稀里糊涂遭到慘敗,期間連這條至關重要的通道也丟了,最讓皇帝震怒的是,地球人竟然通過這條通道,企圖反攻帝國位面,看到那些核彈的威力,所有人都無法想象如果讓地球人發現更多的帝國領土…… 所以在億夫長眼中,這條位面通道不僅僅是地球的屏障,反過來,帝國要是掌握了它,地球人也無法進一步打擊到帝國,從此只能處于被動防御、挨打的地步。 只是此時的億夫長,甚至皇帝不可能會知道,對于現在的地球,(嚴格來是卡梅爾),通往帝國的道路已經不僅僅存在這一條,高維技術的發展,已經讓卡梅爾具備了“開拓道路”的水平,盡管因為鐵鏟的意外挖掘,“四維定位工程”暫時遇到了一些困難,但只需假以時日,帝國的所有領土都會完全暴露在聯軍面前,這是新技術帶來的戰場變革,就好像當空軍之后,軍事上的打擊甚至軍事力量的投送再也不受地形的影響,而只和距離相關一樣。 當然,受經驗以及知識的局限,億夫長不可能會想到這些,就好像古代人不可能想象存在會“飛”的東西一樣,甚至即使他們聽到了類似的消息,或者情報,也不會引起真正的重視,更不用將其正式考慮進如此重要的決策中了。 所以這次軍事會議的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雖然對聯軍的戰術沒有找到太好的辦法,不過億夫長相信,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陰謀詭計都只能是茍延殘喘,所以他選擇了簡單的方法,也就是增兵——到目前為止,這場戰爭的規模仍然只是局限在幾個億夫長的范圍內,增加部隊數量是帝國一直以來,最直接,而且是最有效的軍事策略。 …… 這個短暫的“暫停時間”對雙方來,都是難得的戰術休整,以及明確下一步目標的機會,相比起帝國的簡單思路,聯軍需要考慮的問題無疑更多,也更復雜,每當需要處理這些問題時,卡梅爾都傾向去派李立天去參加——在施法者議會中,只有他對這種純粹政治性利益的討論感興趣。 在戰略上,聯軍堅持的防御策略沒有太大的調整,從具體的戰況來看,聯軍的防御做的很不錯,本以為在這樣的立體攻勢之下,聯軍無法堅持很久,但從實際情況來看,主場帶來的優勢還是出乎許多參謀的意料,也正是因為kl3014的出色表現,各國在私下,已經明確將ai技術應用到軍事領域的想法,就目前來,卡梅爾,美國,z國,都已經有了屬于自己國內的“ai指揮官”,他們分別是kl1054,kl1055,kl1056,從編號都能看的出來,這三名ai都是同一“批次”接受的相關“培訓”。 但是在具體的戰術執行上,各國還是存在著不的爭議,特別是美國,幾乎每一次相關會議都會要求卡梅爾加強對第一戰場的重視——在第二戰場開辟之后,卡梅爾出于自身國防安全考慮,已經從前線抽掉回一批魔法軍人,他們的理由很簡單,現在第一戰場的戰況緊急是看得見的,一旦被突破,當帝**隊出現在地球,各國在輿論上將會非常被動。 在卡梅爾的內部會議中,伊凡他們幾個已經就這個問題達成了共識——先不提卡梅爾的利益與其他國家利益的沖突問題,但就這場戰爭來,一味的想著拒敵于國門之外是不現實的,以空間換時間將是卡梅爾在整場戰爭中貫徹的宗旨,別還沒達到地球,就算在地球上發生戰爭,卡梅爾也不會為其他國家拼盡全力,至于各國擔心的輿論問題,在伊凡看來更是不值一提——現在各國政府最應該考慮的是生存問題,從這一點上來看,各國還是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場戰爭的性質,或者他們看清了,但限于輿論壓力,還是不自覺的將未來看的樂觀了一點,并在宣傳上將這種樂觀情緒不自覺的透露給民眾,在政治上開支票是地球大部分政治的常態,但在軍事上,這種支票的代價有時候是不可想象的,卡梅爾不可能控制這些政府的行為,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為別人的支票買單。 ☆、432 (修改中) 相比起第一戰場暫時平靜的氛圍,帝國剛剛開辟的第二戰場卻是劍拔弩張。 雖然不清楚卡梅爾人為什么要造這么多“整齊”“規律”的空間,但單從這些空間本身的排列上來看,就足以讓所有帝國的鐵鏟感覺到一種看不見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同于地球人的武器給人以感官上的驚心動魄,它就像尼羅河邊聳立的金字塔,初次看到的人都會為它們的存在而驚嘆,產生“這種奇觀是怎么造出來的”這種疑惑。 對于帝國人來,地球上的那些高樓大廈,甚至是飛在空中的飛機,都不曾讓他們如此驚訝,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更“不可思議”,也更富有視覺沖擊力,但在帝國人眼中,他們都只是凡間之物,是鋼鐵、混凝土堆積的粗陋玩具,不管建造的方式如何巧妙,都只能局限在平民的層次,但是這片位面不一樣,精通魔法的帝國人非常清楚,要形成如此嚴整的空間“泡”陣列,甚至讓這些空間“泡”彼此之間產生方向感,而且互相之間不沖突,不重疊,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在帝國人看來,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鐵鏟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卡梅爾人為了完成這些排列完整的“空間泡”,投入了極其浩繁的魔法資源,在他們看來,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唯一的辦法就是無數次重復施法,將不合格的去除,如果真是如此,那這里的每一個“空間泡”就意味著數千次,乃至數十萬次施法的結晶,而且在這么多次施法之后,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會產生“合格品”,甚至在空間泡的規模上去之后,很有可能再多的施法也找不出一個合格品——在鐵鏟們看來,這種情況簡直是一定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怎么也無法想象,卡梅爾人是怎么避免整個問題的。 怎么造出來這個問題還不算太重要,最重要的是,這東西的作用——地球人之所以知道金字塔是墳墓,那是因為有歷史記載,而且里面存有棺木佐證,但這些空間“泡”則什么都沒有,他們僅僅是空間本身,金字塔的磚石好歹還有一定的加工痕跡,但是這些空間泡……許多鐵鏟已經開始猜測,他們認為并不是卡梅爾人“制造”了這些空間泡,卡梅爾人只是發現了這里,并企圖利用、研究這些東西。 不得不,這種解釋在鐵鏟內存在很大的市場,在他們看來,如果地球人造出一個科幻電影中的高達,或者機器人之類的東西,他們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只會覺得很正常,因為這些東西是地球人所擅長的,但要讓他們相信地球在魔法造詣、甚至在對魔法的理解上超出了帝國,這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在帝國,因為皇帝的因素,魔法力量一直被看成一種“通神”之力,是世界終極的神秘和真理,在它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無知者,但如果讓他們相信帝國人比卡梅爾人更“無知”,這顯然在感情上無法讓他們接受。 對于卡梅爾以及地球方面,鐵鏟介入這片區域標志著戰火的蔓延,但在帝國這邊,很大程度上并不是把這里當成戰場——直到現在,在這里起主導作用的仍然是鐵鏟而不是軍隊。 盡管帝國很清楚,這里遲早會爆發一場戰爭,但從他們目前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求戰**并不迫切,好第一戰場那氣吞如虎的大規模進攻比起來,他們在這里的行動無疑顯得有些慢里斯條,不過這種情況也再正常不過——對于空間泡在空間上表現出來的詭異性質,他們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貿然在這一片區域開戰毫無疑問是不可取的。 但戰爭并不是帝國人不愿意打就能不打的,已經集結在這里進行“研究”的鐵鏟們不知道,就在他們為研究這些空間泡而費盡心思,提出一個接著一個設想,并試圖加以驗證時,卡梅爾正在尋找機會,準備將他們這股“入境之敵”徹底殲滅。 …… 空間泡所組成的世界當初是按照“超立方體”的概念進行建造的,在建設過程中,每一個空間泡就位之后,都會在蘇書的電腦,以及所有負責項目施工的“魔法工程師”電腦里留下記錄,在電腦的畫面中,難以被想象力駕馭的四維世界可以通過軟件,形象而生動的表現出來,而這種表現可以讓對四維不理解的人在最短時間內,形成對這個陌生世界起碼的概念——在軍事決策以及具體行動中,這種概念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放在伊凡面前的這臺電腦,上面顯示的就是一幅四維的戰場模擬動畫,隨著伊凡鼠標的動作,動畫的主視角一直在發生變化,在畫面旁,有四個數字不斷隨著鼠標的動作發生改變,那是主視角在這個四維世界中的坐標。 對于高維數學,伊凡在剛來地球時候就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后來雖然因為意識,以及卡梅爾的原因,沒有在專業上繼續深化學習,但概念上的理解還是很容易進行,也許他做不到向蘇書那樣,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四維世界,就像逛馬路一樣在四維迷宮中閑庭信步而不會迷路,但借助電腦,他還是能做到理解這個世界。 如果要四維世界和三維世界最大的不同點在哪,就伊凡自己的體驗,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內外之別”,在幾何中,有一門很重要的學科叫拓撲學,是專門研究幾何基本問題的核心學科,伊凡在大學時候學習過一段時間,在拓撲學中,一切物體的“形狀”都是不重要的,它關注的是“形狀”內涵的性質,比如開放還是封閉,連續還是斷裂,它關注“形狀”本身最基本的性質——這種性質體現在幾何上就是某種“公理”,某種“被局限”的性質,比如平面幾何中一條直線只有一條垂線,而三維中誰都知道可以畫出無數條,又比如在一個圓形內部不可能存在跨越出“圓”,而不與圓相交的線,而這個道理到了三維同樣適用(對應于球),但如果還是兩個圓就不適用了,兩個互相鑲嵌的圓環就是反例,可以想象,到了四維,在“超圓”內也同樣適用,維度之間的區分,就在于“內外”界限的區分。 在三維直接中,一個球形就是一個完美的“封閉形狀”,不可能存在一條直線連接球內外兩點,而不和球面任意一點相交,而在四維中,這種理所當然的封閉性被“自然而然”的打破了,在伊凡面前的這臺電腦上,很容易模擬出這個效果——兩個球行互相鑲嵌,他們的形狀看起來就像內部鑲嵌在一起的兩個 空間泡所組成的世界當初是按照“超立方體”的概念進行建造的,在建設過程中,每一個空間泡就位之后,都會在蘇書的電腦,以及所有負責項目施工的“魔法工程師”電腦里留下記錄,在電腦的畫面中,難以被想象力駕馭的四維世界可以通過軟件,形象而生動的表現出來,而這種表現可以讓對四維不理解的人在最短時間內,形成對這個陌生世界起碼的概念——在軍事決策以及具體行動中,這種概念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放在伊凡面前的這臺電腦,上面顯示的就是一幅四維的戰場模擬動畫,隨著伊凡鼠標的動作,動畫的主視角一直在發生變化,在畫面旁,有四個數字不斷隨著鼠標的動作發生改變,那是主視角在這個四維世界中的坐標。 對于高維數學,伊凡在剛來地球時候就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后來雖然因為意識,以及卡梅爾的原因,沒有在專業上繼續深化學習,但概念上的理解還是很容易進行,也許他做不到向蘇書那樣,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四維世界,就像逛馬路一樣在四維迷宮中閑庭信步而不會迷路,但借助電腦,他還是能做到理解這個世界。 如果要四維世界和三維世界最大的不同點在哪,就伊凡自己的體驗,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內外之別”,在幾何中,有一門很重要的學科叫拓撲學,是專門研究幾何基本問題的核心學科,伊凡在大學時候學習過一段時間,在拓撲學中,一切物體的“形狀”都是不重要的,它關注的是“形狀”內涵的性質,比如開放還是封閉,連續還是斷裂,它關注“形狀”本身最基本的性質——這種性質體現在幾何上就是某種“公理”,某種“被局限”的性質,比如平面幾何中一條直線只有一條垂線,而三維中誰都知道可以畫出無數條,又比如在一個圓形內部不可能存在跨越出“圓”,而不與圓相交的線,而這個道理到了三維同樣適用(對應于球),但如果還是兩個圓就不適用了,兩個互相鑲嵌的圓環就是反例,可以想象,到了四維,在“超圓”內也同樣適用,維度之間的區分,就在于“內外”界限的區分。 ☆、433 (修改中) 對于身處戰爭中的人而言,和平,哪怕是一秒鐘的和平,都是一種幸福。 郭磊今天起得意外的早,甚至不需要kl3014的鬧鐘功能,看了看墻上的電鐘時間,才凌晨四點半,郭磊想著時間還早,想睡個回籠覺——但不知道為什么,平時一閉眼就能瞌睡的他,現在卻怎么也沒有入睡的心思。 郭磊睡的這個房間原來應該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而他背“靠著”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天花板,抬起眼睛看去,看能看到頭頂懸浮著的辦公桌椅,不遠處還有一臺已經被打碎,但開關處還在不斷閃爍著黃光的電腦屏幕,郭磊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就是數著這光的閃爍節奏被催眠的。 現在這間辦公室已經成了聯軍的臨時士兵宿舍——有三十多名士兵在這里休息,看到那些懸浮著的,一個又一個黑色的睡袋,郭磊下意識就想起了之前的戰場上,那些同樣懸浮著的尸體,這種想法讓他下意識渾身打了個冷戰——直到他側過臉,看到一位同伴正在呼吸的動作,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對著一片漆黑默默發了一會呆之后,郭磊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他記得上大學的時候,自己經常通宵去校外吧包夜,和許多同學通宵達旦的打游戲,dta,,還有一些亂七八糟,自己也記不起名字的rpg,第二天凌晨回宿舍的路上,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回到宿舍粘上床就睡著,直到當天下午……而到了晚上宿舍熄燈前,大家又會精神百倍的朝著校門口方向進發…… 玩了睡,睡了玩,什么都不用想,除了快樂就是快樂,那真是如天堂般的日——那時候的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在若干年后,自己竟然會在這樣一個近乎“詭異”的場所,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做的事——郭磊在大學時可能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來當兵。 但現在郭磊仔細一想,其實自己參軍這件事在某種意義上是注定的,從到他,他都不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人,高中分班,文理科,因為男生大多報理科,他就跟著報了,大學志愿,父母那時候都計算機好找工作,于是他就認了,大學時代,大部分同學都在玩,他也就玩了,到畢業那會,同學們一窩蜂的去考公務員,他也跟著去湊了幾次熱鬧,再到后來,卡梅爾國籍開始逐漸變得讓人羨慕,湯云亮來找自己一,自己也頭腦一熱……這場隨波逐流的悲劇直到最后,為了卡梅爾的永久居留,為了自己不至于被卡梅爾“驅逐”,郭磊神使鬼差的去征兵處報了名…… 郭磊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至少不是他理想中的那種現代軍人,軍人最重要的兩種素質,勇敢和忠誠,郭磊覺得自己一樣都不具備,在相關的軍事技能訓練中,郭磊的成績一向都是中等偏下,比上大大不足,比下略微有余,之所以能在戰場上活到現在,只是靠著一點狗屎運,至于媒體上所宣傳的,所謂為地球和平而戰的——郭磊不認為這種東西和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事實上,如果能活著逃出戰場的話,恐怕早在戰爭剛開始,他就找機會就溜回去了。 在郭磊眼中,這場戰爭的面目到現在都是模糊的,雖然他在戰場上親眼見過敵人的兇殘,也在一些記錄影片中,看到帝**人如何在城市制造殺戮。可因為對方中世紀的科技水平,老實,郭磊很難對他們產生真正的“敵人”感覺,充其量,也就把他們看成是“野蠻人”,把他們的入侵看成是一種“自然災害”,就好像末日題材電影中的僵尸一樣——沒有人會把僵尸看成是敵人,真正的敵人需要真實而刻骨的憎恨,需要彼此之間的“交流”,更需要在文化上一定時間的熏陶,到目前為止,從帝**隊第一次出現在地球到現在,也就經歷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真正滿足這個條件的在全世界可能只有美國人,也正因為如此,在全世界的輿論中,美國人民對這場戰爭是最為積極的。 從這一點上來,郭磊對這場戰爭沒有歸屬感是很正常的,但這毫無意義——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身處戰場,而且用不了幾個時,一場新的大戰即將展開,他連活不活的下來都不清楚——每次一想到這個,郭磊就不自覺的感到悲哀,他今年才二十七歲,他真的不想死在這樣一個連正規地名都還沒起好的地方。 雖然對這場戰爭毫無好感,但郭磊自己也承認,這場戰爭讓他得到了很多收獲——特別是自信,在參與這場戰爭之前,用其他同學的形容來,郭磊就是一只宅,從行為方式到心理,一只徹徹底底的宅,他在工作上不思進取,生活中消極被動,終日沉迷各種電游戲, 對于身處戰爭中的人而言,和平,哪怕是一秒鐘的和平,都是一種幸福。 郭磊今天起得意外的早,甚至不需要kl3014的鬧鐘功能,看了看墻上的電鐘時間,才凌晨四點半,郭磊想著時間還早,想睡個回籠覺——但不知道為什么,平時一閉眼就能瞌睡的他,現在卻怎么也沒有入睡的心思。 郭磊睡的這個房間原來應該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而他背“靠著”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天花板,抬起眼睛看去,看能看到頭頂懸浮著的辦公桌椅,不遠處還有一臺已經被打碎,但開關處還在不斷閃爍著黃光的電腦屏幕,郭磊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就是數著這光的閃爍節奏被催眠的。 現在這間辦公室已經成了聯軍的臨時士兵宿舍——有三十多名士兵在這里休息,看到那些懸浮著的,一個又一個黑色的睡袋,郭磊下意識就想起了之前的戰場上,那些同樣懸浮著的尸體,這種想法讓他下意識渾身打了個冷戰——直到他側過臉,看到一位同伴正在呼吸的動作,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對著一片漆黑默默發了一會呆之后,郭磊不自覺的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他記得上大學的時候,自己經常通宵去校外吧包夜,和許多同學通宵達旦的打游戲,dta,,還有一些亂七八糟,自己也記不起名字的rpg,第二天凌晨回宿舍的路上,每個人都昏昏欲睡,回到宿舍粘上床就睡著,直到當天下午……而到了晚上宿舍熄燈前,大家又會精神百倍的朝著校門口方向進發…… 玩了睡,睡了玩,什么都不用想,除了快樂就是快樂,那真是如天堂般的日——那時候的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在若干年后,自己竟然會在這樣一個近乎“詭異”的場所,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做的事——郭磊在大學時可能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來當兵。 但現在郭磊仔細一想,其實自己參軍這件事在某種意義上是注定的,從到他,他都不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人,高中分班,文理科,因為男生大多報理科,他就跟著報了,大學志愿,父母那時候都計算機好找工作,于是他就認了,大學時代,大部分同學都在玩,他也就玩了,到畢業那會,同學們一窩蜂的去考公務員,他也跟著去湊了幾次熱鬧,再到后來,卡梅爾國籍開始逐漸變得讓人羨慕,湯云亮來找自己一,自己也頭腦一熱……這場隨波逐流的悲劇直到最后,為了卡梅爾的永久居留,為了自己不至于被卡梅爾“驅逐”,郭磊神使鬼差的去征兵處報了名…… 郭磊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至少不是他理想中的那種現代軍人,軍人最重要的兩種素質,勇敢和忠誠,郭磊覺得自己一樣都不具備,在相關的軍事技能訓練中,郭磊的成績一向都是中等偏下,比上大大不足,比下略微有余,之所以能在戰場上活到現在,只是靠著一點狗屎運,至于媒體上所宣傳的,所謂為地球和平而戰的——郭磊不認為這種東西和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事實上,如果能活著逃出戰場的話,恐怕早在戰爭剛開始,他就找機會就溜回去了。 在郭磊眼中,這場戰爭的面目到現在都是模糊的,雖然他在戰場上親眼見過敵人的兇殘,也在一些記錄影片中,看到帝**人如何在城市制造殺戮。可因為對方中世紀的科技水平,老實,郭磊很難對他們產生真正的“敵人”感覺,充其量,也就把他們看成是“野蠻人”,把他們的入侵看成是一種“自然災害”,就好像末日題材電影中的僵尸一樣——沒有人會把僵尸看成是敵人。 ☆、434 (修改中) 就在kl3014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郭磊幾乎下一時間就飛快拉開了睡袋的拉鏈,胡亂往墻上的鉤上一掛,靠著墻的腳微微蜷曲,最后檢查了一下一直抱在懷中的槍,確定沒問題后,腳用力在墻上一蹬,整個人就像一條靈活的魚一般,準確的朝門口“游”去。 與此同時,和他一起在這個房間休息的其他戰友都才剛剛從夢中驚醒,因為剛睡醒,他們的動作都慢了郭磊半拍,不過當幾秒鐘后,郭磊飛快的在空間站走廊上,來回“彈射”穿行的時候,在他身后無數的士兵都和他一樣,拿著武器紛紛沖出門外,而當郭磊走到通往上層的樓梯口時,整個空間站里已經響起了尖銳的警報。 樓梯口是kl3014告知郭磊的集合點,郭磊趕到的時候,這里才來了十幾個人,幾名軍官不安的在入口處徘徊,每有一個士兵到來,他們都會深深的看對方一眼,然后示意入列,郭磊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看到他們手上的通訊器,以及肩膀上的閃電標志的卡梅爾軍銜——這讓他心里頓時一緊。 在聯軍中,一直都流傳著這樣的段——如果你的戰友是一名施法者,你最多負傷,如果你的部下是一名施法者,你會毫發無損,但如果你的上司是一名施法者,很榮幸,你會尸骨無存——在戰爭中,作為普通士兵的施法者往往都樂于助人,而作為長官,在面對比較重要的戰術目標時,施法者長官往往傾向于讓普通士兵當炮灰,吸引對方火力。 人來的很快,就在郭磊面對的這條通道上,無數的是士兵不斷從兩側的房間里出現,他們的速度或快或慢,但卻一直沒有出現擁堵的現象,就像一條在山間急速流淌的溪流,而在每一層中,各個樓梯口就是它們匯聚的終點。 這名長官似乎一直在計算人數,知道最后一名士兵入列——郭磊偷偷數了數,應該是50人,郭磊從意識中聽到一聲命令:“出發!”在這聲命令出現之前,士兵們還在交頭接耳的聲討論今天的戰況,郭磊還看到有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飯,但等這兩個字出現后,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不管是意識還是現實中,只有整齊的腳步統一踏在鋼板上發出的“咚”的一聲。 和昨天不一樣,昨天郭磊是因為被打散了建制,所以臨時服從kl3014的命令,但是在多時候,特別是一些進攻活動,通常還是由人來指揮。 十幾分鐘后,50人來到了空間站最外層,仗還沒有真的打起來,但郭磊還是立刻感受到了戰爭的氛圍——相比起他們睡覺地方的昏暗,這里已經是燈火通明,周圍的墻壁、地板以及天花板上,到處都鑲嵌著密密麻麻,像led指示燈一樣的東西,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分布在房間內外,面無表情的抱著槍坐在早就準備好的掩體內,其中一些還在神經質的在胸前劃十字架。 郭磊他們在軍官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大房間,在這里房間的地板上,還可以看見沒有清除的血污,已經遍地的機械、甚至還有人的零件,在房間的中央,兩臺大型的發電機正在嗡鳴作響,在兩臺機器中央,也就是房間的中央,一根灰色的、棱錐樣的柱筆直的刺出房間外,看的出來,這套發電設施還很新,很有可能是剛剛裝好,泡沫包裝都還放在一旁,郭磊知道,這兩臺發電機可能就是他們50個人的使命。 就在kl3014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郭磊幾乎下一時間就飛快拉開了睡袋的拉鏈,胡亂往墻上的鉤上一掛,靠著墻的腳微微蜷曲,最后檢查了一下一直抱在懷中的槍,確定沒問題后,腳用力在墻上一蹬,整個人就像一條靈活的魚一般,準確的朝門口“游”去。 與此同時,和他一起在這個房間休息的其他戰友都才剛剛從夢中驚醒,因為剛睡醒,他們的動作都慢了郭磊半拍,不過當幾秒鐘后,郭磊飛快的在空間站走廊上,來回“彈射”穿行的時候,在他身后無數的士兵都和他一樣,拿著武器紛紛沖出門外,而當郭磊走到通往上層的樓梯口時,整個空間站里已經響起了尖銳的警報。 樓梯口是kl3014告知郭磊的集合點,郭磊趕到的時候,這里才來了十幾個人,幾名軍官不安的在入口處徘徊,每有一個士兵到來,他們都會深深的看對方一眼,然后示意入列,郭磊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看到他們手上的通訊器,以及肩膀上的閃電標志的卡梅爾軍銜——這讓他心里頓時一緊。 在聯軍中,一直都流傳著這樣的段——如果你的戰友是一名施法者,你最多負傷,如果你的部下是一名施法者,你會毫發無損,但如果你的上司是一名施法者,很榮幸,你會尸骨無存——在戰爭中,作為普通士兵的施法者往往都樂于助人,而作為長官,在面對比較重要的戰術目標時,施法者長官往往傾向于讓普通士兵當炮灰,吸引對方火力。 人來的很快,就在郭磊面對的這條通道上,無數的是士兵不斷從兩側的房間里出現,他們的速度或快或慢,但卻一直沒有出現擁堵的現象,就像一條在山間急速流淌的溪流,而在每一層中,各個樓梯口就是它們匯聚的終點。 這名長官似乎一直在計算人數,知道最后一名士兵入列——郭磊偷偷數了數,應該是50人,郭磊從意識中聽到一聲命令:“出發!”在這聲命令出現之前,士兵們還在交頭接耳的聲討論今天的戰況,郭磊還看到有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飯,但等這兩個字出現后,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不管是意識還是現實中,只有整齊的腳步統一踏在鋼板上發出的“咚”的一聲。 和昨天不一樣,昨天郭磊是因為被打散了建制,所以臨時服從kl3014的命令,但是在多時候,特別是一些進攻活動,通常還是由人來指揮。 十幾分鐘后,50人來到了空間站最外層,仗還沒有真的打起來,但郭磊還是立刻感受到了戰爭的氛圍——相比起他們睡覺地方的昏暗,這里已經是燈火通明,周圍的墻壁、地板以及天花板上,到處都鑲嵌著密密麻麻,像led指示燈一樣的東西,士兵們三三兩兩的分布在房間內外,面無表情的抱著槍坐在早就準備好的掩體內,其中一些還在神經質的在胸前劃十字架。 郭磊他們在軍官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大房間,在這里房間的地板上,還可以看見沒有清除的血污,已經遍地的機械、甚至還有人的零件,在房間的中央,兩臺大型的發電機正在嗡鳴作響,在兩臺機器中央,也就是房間的中央,一根灰色的、棱錐樣的柱筆直的刺出房間外,看的出來,這套發電設施還很新,很有可能是剛剛裝好,泡沫包裝都還放在一旁,郭磊知道,這兩臺發電機可能就是他們50個人的使命。 就在kl3014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郭磊幾乎下一時間就飛快拉開了睡袋的拉鏈,胡亂往墻上的鉤上一掛,靠著墻的腳微微蜷曲,最后檢查了一下一直抱在懷中的槍,確定沒問題后,腳用力在墻上一蹬,整個人就像一條靈活的魚一般,準確的朝門口“游”去。 與此同時,和他一起在這個房間休息的其他戰友都才剛剛從夢中驚醒,因為剛睡醒,他們的動作都慢了郭磊半拍,不過當幾秒鐘后,郭磊飛快的在空間站走廊上,來回“彈射”穿行的時候,在他身后無數的士兵都和他一樣,拿著武器紛紛沖出門外,而當郭磊走到通往上層的樓梯口時,整個空間站里已經響起了尖銳的警報。 樓梯口是kl3014告知郭磊的集合點,郭磊趕到的時候,這里才來了十幾個人,幾名軍官不安的在入口處徘徊,每有一個士兵到來,他們都會深深的看對方一眼,然后示意入列,郭磊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看到他們手上的通訊器,以及肩膀上的閃電標志的卡梅爾軍銜——這讓他心里頓時一緊。 在聯軍中,一直都流傳著這樣的段——如果你的戰友是一名施法者,你最多負傷,如果你的部下是一名施法者,你會毫發無損,但如果你的上司是一名施法者,很榮幸,你會尸骨無存——在戰爭中,作為普通士兵的施法者往往都樂于助人,而作為長官,在面對比較重要的戰術目標時,施法者長官往往傾向于讓普通士兵當炮灰,吸引對方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