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275 交代 進門的是一個男人,從視覺上看,身高和趙真雪差不多,大概也就一米七出頭,理著很短的平頭,趙真雪注意到,從進門之后,對方的眼神就一直牢牢鎖定在夏婧身上,好像一只盯住獵物的獅子。 進門之后,他站在講臺上,用力敲了敲桌子,跟教室里幾對正在“自習”的學生說:“這教室臨時要辦活動,請各位同學先讓一下?!?/br> 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教室的后門又被打開了,另一個比他稍微高一點的平頭倚靠著門站在那里,兩個人冰冷嚴肅的眼神讓在場所有的學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動作,有一對情侶正戴著耳機看電影,沒聽清楚,先進門的那個男人就走到兩人面前,徑自合上了那臺筆記本,兩人一臉惱火的抬起頭,但沒過幾秒鐘,就一言不發的收拾東西離開了。 賣通訊器的那個女的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有些動彈不得,趙真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走吧?!?/br> 她臉上一喜,剛準備抬腳走的時候,趙真雪伸出手攔了她一下:“把錢留下,這是非法交易!” 待教室里的人全部離開之后,站在門口放哨的那人把教室門都關了起來,與此同時,先進門的這個男人則毫不客氣的朝著夏婧的方向走過來。 “警察!”趙真雪站在夏婧身旁,拿出警察證,單手在對方面前展開。 “警察?”對方眼神不屑的瞟了一眼,伸出手去,隨意而魯莽的將它拍開,“騙鬼呢,假的!” 話剛說完,對方就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夏婧抱著趙真雪的那只手,在手腕上稍微一用力,夏婧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臉上疼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對方不管不顧的拖著夏婧朝門外走,情急之下,夏婧另一只手一把拽住了課桌,因為用力過猛,課桌頓時發出尖利的摩擦聲。 夏婧嚇得臉都發白了:“趙警官,救我!他們會殺了我的!” 進門的這個男轉過頭,冷冷的盯著夏婧看了一眼,當著趙真雪的面,反手一個巴掌就抽了上去,夏婧那張姣好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紅暈,他指著夏婧那只拽住課桌的手喝道:“別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待會我把你這只手……” “放開她!”就在這個時候,趙真雪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威脅,長期訓練養成的警惕本能讓男人抬起頭,他看見趙真雪手上正握著一把****。 “我說,放開她!”趙真雪舉著槍,腳步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男人臉上浮起陰晴不定的笑容:“怎么?你手上拿著槍還怕我?” 趙真雪輕輕的左右晃動了一下****:“放開她!我數到三,如果你如果你還不舉起手,那我就用子彈讓你松手!” “三!”趙真雪說完,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個數字。 “什么時候z國的警察都這么暴力了,動不動就拔槍!”男人諷刺道,眼神打量著趙真雪的眼睛,仿佛想要從中找出什么破綻,“美女!看你的樣子,這輩子都沒對活人開過槍吧!” “二!”趙真雪沒回答,伸直的手臂一動不動,但腳步卻在不自覺的后退,男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嚴肅,他松開夏婧,從兜里掏出一個手機,一邊撥通電話,一邊沉聲問道:“范杰山……哦,也就是你們局長的聲音你應該聽得出來吧,我想他要跟你說話!” 趙真雪冷笑:“我現在不歸范局長管!一!” 反意識網工作組名義是公安局的一處新設立的單位,看起來跟專案組有些類似,但卻不受到寧州當地公安局的管轄,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屬于中央直接下派的工作組,作為組員,趙真雪只需要聽從宋強一個人的命令。 趙真雪這個“一”字說完的同時,男人識相的舉起了手,這女人的眼神讓他不敢冒險,她應該是真動過手的。 男人高舉著兩只手,一步一步謹慎的后退,直到走出門口,趙真雪沒有出去,而是撥打了嚴可守的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在電話的末尾,她還刻意小聲加上了一句:“帶點子彈過來!” 剛剛才舒了一口氣的夏婧頓時整個人發顫了,她指著趙真雪那在手中的槍,不安的看了趙真雪一眼,趙真雪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承認了她的猜測——槍里面沒子彈。 在嚴可守沒來之前,趙真雪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出了這個門,靠一支空槍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對方是很明顯的軍人,而自己僅僅是一個警察,她明白這兩者之間的概念。 “先說說看吧,他們是什么人?你怎么惹到他們的?”趙真雪選了這個自習教室最靠里的一張座位,側身對著門口的位置坐下。 夏婧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艺娴氖裁炊疾恢?!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 趙真雪沒理會夏婧這些爭辯,類似的廢話她每次審訊的時候都能聽上幾籮筐,她只是乘著這個功夫,低下頭去打開了手機的一個程序界面,界面上有一個紅點正在朝著自己的方向趕過來,這是gps定位儀,工作組的成員每人都有一個。 聽了幾分鐘,夏婧不是在說她這段時間過的如何如何差,就是在說這群人如何如何兇惡,她還提到之前自己被他們抓到過一次,報警警察到了竟然又走了!不過讓她運氣好,撿到一個機會給逃跑了,這次能夠碰上趙真雪真是…… 算起來,這應該是趙真雪救她的第二次了,夏婧在趙真雪心目中,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有拜金傾向,還有點貪婪的女人,雖然趙真雪不欣賞這種價值觀,但對她倒也談不上反感,甚至在伊凡這件事情上,還對她隱隱有些同情——這rp要差到什么程度,才能遇上伊凡這個怪胎啊。 趙真雪不知道這一次她又是因為什么而遇到麻煩,但從夏婧的臉色來看,這事情應該簡單不了。 “別說了,”趙真雪稍微板起了臉,手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扣了扣,打斷了對方的嘮叨和哭訴,“還是我來問你吧,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有問題嗎?” 夏婧小雞啄米的一樣的點點頭:“沒問題,沒問題?!?/br> “你說剛才那兩個人追蹤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事情。” 夏婧稍稍回憶了一下,給出了準確的回答:“兩個多月前,一月不到,我記得是圣誕節剛過。” “他們第一次找到你,就沒跟你談什么話?找你沒什么目的?” 趙真雪注意到夏婧眼睛不自覺轉悠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說:“我不知道,他們從來也沒說……” 趙真雪心中冷笑,肯定是跟錢有關,但她沒揭穿她這個謊言,只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婧的全身,說:“你這一身行頭,不算便宜啊,怎么,那10萬塊還沒花完?” 然后她把剛剛那女生留在桌面上的幾萬塊錢拿過來,信手掂量了一下:“這都快5個月了,看來你花錢還是比較省的啊?!?/br> 這直白的諷刺讓夏婧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臉上也出現了明顯的不快,但在此時此刻,她就算是不快又能說些什么呢? “乘著我同事還沒來,你還是乘早說了吧,”趙真雪說,“現在你不說,等進了公安局,你還是要說的,我們會調查你的銀行賬號,到時候你還是什么都瞞不了……當然,進公安局你也可以不說,不過我想等你再出來的時候,這些追你的人還是會讓你說的。” 趙真雪最后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教室門口的方向,但她說完之后,卻聽不到夏婧的回應,趙真雪轉過頭,卻驚訝的發現夏婧的臉上已經是山洪泛濫,兩只眼睛就像水龍頭開了閘一樣,淚水劈里啪啦的往下掉。 “趙警官,我求求你,求求你,”夏婧伸過手,抓著趙真雪的手臂,“別帶我回去,別送我去公安局,他們會弄死我的,他們真會弄死我的,他們的關系很深……” “關系很深?”趙真雪從這話當中聽出了一點苗頭,“他們是誰?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婧沉默了,趙真雪這時候從兜里拿出一包紙巾,給夏婧遞了過去,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花的不成樣子。 “他們認識寧州市市長,認識寧州市公安局長,甚至連寧州軍分區……”夏婧說著說著,似乎感覺自己好像說漏了嘴,連忙止住,不過最后還是加了一句,“趙警官,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警察,你救過我一次,但這次你真的幫不了我,他們的背景太深……你只要通融一下,把通訊器給我,那樣我就安全了……” “通訊器?”趙真雪心中冷笑,如果她知道這個東西的所有者就是伊凡,使用通訊器就會受到對方監視,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你剛才說他們還認識市長?”趙真雪盯著夏婧看,“你知道市長是誰嗎?” 夏婧點點頭:“我見過幾張他和市長的合照……” “就憑幾張照片?”趙真雪啞然失笑。 “不止,我親眼見過……” 趙真雪一擺手,打斷了她的話:“算了,我沒空聽你這么多廢話,聽著,要么,你現在盡快把你知道的全說一說,如果我能幫的上你,會考慮幫忙,不過你要還這樣跟我云山霧繞,那我只有按照程序,先把你送回局里關上幾天,你應該知道,就憑你買賣通訊器這一項,就可以處最多半個月的治安拘留?!?/br> “我說,我說,”一聽說要去公安局,拘留,夏婧嚇的連魂都沒了,似乎那就是地獄的代名,“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 ☆、276 逃離地球 事情真要刨根問底追究起來,大概要回溯到半年多之前,那個時候,夏婧還是一名處女…… 好吧,中間的情節直接跳過。1(1) 夏婧記得,她最后一次見到鄭清是在9月下旬的一天,那天她在客廳看電視,鄭清突然回來了,心情似乎不錯,但看到她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變差了,他讓自己離開。 夏婧還記得自己開車離開的時候,見到過一名臉上有疤的司機。 夏婧記得自己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晚上她原本準備回去,但是一想到鄭清的態度,還是決定等他電話——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從那時候鄭清的神色轉變來看,估計是又找了個新鮮的,當時她想,用不了幾天,鄭清就會給自己電話的。 夏婧記得自己一共等了四天,預想中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來,這讓她感覺有點蹊蹺,也有點不安——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鄭清是她所從事“職業”唯一,并且最重要的服務對象。 第五天的時候,她開著那輛現代回到了鄭清的別墅,大概是因為無數次重復這些回憶,當時回去的情景她記得特別清楚,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客廳沙發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灰,這是很明顯的沒人打掃的痕跡——在這里生活過的夏婧知道,鄭清這棟別墅的清潔工作一直是請小時工來做的,一般每兩三天一次,每次都由他的那個比較帥的,叫李立天的管家親自安排。 夏婧給鄭清撥打了電話,電話提示對方關機,這本是一個很普通的情節,當時卻讓她感覺到了一陣不安,她帶著這種不安在這棟別墅自處轉了轉,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了更多的疑點。 在廚房中,她找到一杯倒了一半,已經發臭了的葡萄酒,夏婧了解李立天,他是一個工作相當細致的人,如果是正常離開,這里應該會收拾的井井有條,甚至請專門的人來維護別墅。 車庫里的車都還在,鄭清常開的保時捷,李立天辦事經常用的一輛帕薩特,它們全都靜靜的躺在車庫,車身也是一層薄薄的灰,那輛她出門的時候,只見過一眼的普桑車也在,當時她記得很清楚,普桑的門是開著的,車上的鑰匙都沒顧得上拔。 這些現象讓當時的夏婧聯想到許多東西,她感覺到有些害怕,為了驅趕這種恐懼,她又在別墅中進行了更仔細的搜索——她很快就找到她想找的東西,在客廳的樓梯處,在木質地板的間隙處,她看到一絲已經凝固了的紅色,她裝著膽子撬開地板,果然,在地板下面她看到更多類似的痕跡——是血! 夏婧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但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后,她還是決定去鄭清的臥室去看看——她記得很清楚,鄭清在他臥室里有一個保險箱,是嵌在床頭柜后面的,里面一般會放一些“零花錢”,金銀、珠寶、首飾,以及賬本之類,密碼是鄭清的身份證中間幾位,這點錢對于鄭清可能并不算什么,但在夏婧看來,卻無疑是天大的一筆巨款。 錢都在,金銀首飾也在,這些東西累計算起來,也不過就幾十萬,真正值錢的是夏婧在里面看到的一張銀行本票——價值數百萬,夏婧曾經記得,鄭清很多次拿這張本票給夏婧看,告訴它,本票和鈔票沒什么區別,可以說就是大面額鈔票,著名的百萬英鎊的故事,其核心就是一張價值百萬英鎊的本票,本票不是支票,它不與賬戶綁定,上面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不管是什么人,拿著就能去銀行兌現,如果遺失,銀行也不負責——說它是鈔票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鄭清還在的時候,她也許還不夠膽子為了這點錢鋌而走險,但現在很可能,鄭清遇到了事情,雖然夏婧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嚴不嚴重,但這些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張本票當時就躺在夏婧的手心,這比什么都重要。 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 本票夏婧去銀行問過了,真實有效,只要她愿意,隨時可以全額兌現,夏婧沒有那么做,一張薄薄的紙比一床錢更容易攜帶,免于暴露的危險。 夏婧花錢買了一張假身份證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間,整日不出門,每天就躲在房間里通過各種渠道關注有沒有鄭清的消息,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多月,她終于開始放下心來——看來鄭清應該是真出事了,夏婧聽說過他之前惹過不少仇家,也許他真被“人道毀滅”了也說不定,那就意味著可能自己是第一個后來到現場的,后去的人一定會認為是殺人者把鄭清的錢搶走…… 夏婧想的很美好,但現實的殘酷卻總是一次次超出她的預計。 大概是一月份的時候,終于有人找上了她,第一次見到這兩人的時候,這兩人還顯得很客氣,對方很顯然已經知道夏婧和鄭清之前的事情,他們問是她兩人最后一次聯系時間,鄭清有沒有其他“隱蔽別墅”,或者在那之前,他有沒有異常之類的常規問題…… 夏婧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所有的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在這次見面的最后,她試探性的問了問鄭清現在的情況,對方什么都沒說。 夏婧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但一個星期后,兩人就再次找上門來,這次他們的態度明顯不太一樣——他們帶來一件翡翠項鏈,這條項鏈是夏婧兩天前剛剛出手的那條,夏婧謊稱是鄭清送她的,但對方根本不信,后來夏婧才知道,這條項鏈是鄭清的奶奶傳下來給他的,她遠遠不夠這條項鏈的資格。 夏婧遭遇了她人生最黑暗的時期,為了從夏婧口中撬出更多的信息,對方對她使用了最傳統的一種方法——疲勞審訊,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夏婧連打個瞌睡也做不到,到第三天凌晨,她的意識都開始恍惚了,說話都說不囫圇,基本上只要對方問什么,她就機械的答什么。 在這些問話當中,對方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有關鄭清的下落,還有有關李立天的消息——在夏婧到別墅前的一個星期,鄭家接到一個來自李立天的電話,他聲稱鄭清最近一段時間要去參加一個野外生存俱樂部,一兩個月后會回來,當時沒人注意這條信息,等到兩個月世界接近,當所有人都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在審訊過程中,除了自己藏的那張本票,夏婧幾乎把自己能說的什么都說了,但幸運的是對方對財務并不感興趣,也一直沒問相關的信息,他們只是一遍又一遍核實著夏婧在現場的發現,他們甚至帶夏婧去了那棟別墅,要她對這些細節一一指認。 之前夏婧提到的血跡,對方很快也有了結果——是人血,但不是鄭清的血。 鄭家后來甚至請來了公安部門的幾名警察,但這些警察來的時候并沒有穿制服,夏婧好幾次和這幾名警察暗示她現在失去了自由,但對方卻毫無反應,這時候她才多少有些了解,鄭家在官場上的勢力范圍。 就在夏婧以為自己的苦日子終于要告一段落的時候,現實再一次冷冷的嘲笑了她——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知道,自己作為唯一的間接證人,與此案件關聯最大的關鍵性人物,鄭家準備再對她進行一次“全面”的審訊,為了保證效果,榨取更多實用性的信息,這次審訊不會像之前那樣溫柔…… 夏婧本來準備到外地去躲一躲,但是那段時間正好流行查意識網通訊器,大街上到處都是警察在轉悠,逢人就問,而那個時候,夏婧已經堅信只要自己被警察找到,就相當于被鄭家找到。 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在她這段東躲西藏的時間內,她認識了許多在地下聚在一起“上意識網”的青年學生,同時也通過他們,了解到意識網,她借錢給這些學生買通訊器和交罰款,而這些學生則為她打掩護——他們都以為夏婧只是一名和他們一樣的普通學生。 而事實上,夏婧一直是對意識網抱有一定排斥的,在她看來,那些登錄意識網的學生和網吧里打游戲沒什么兩樣,而她是比較排斥這種生活方式的——在她看來,在虛擬環境中,過的再高興也是假的。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當她偶然之間,從一些意識網用戶口中得知,意識網這個組織竟然獨立建國了!這個國家將會接受一些意識網用戶的入籍申請,如果申請通過,卡梅爾政府將會接用戶進入空間站,根據他們的申請材料來為他們安排工作和生活。 在她認識的意識網用戶群體中,已經有好幾個書都沒念完的學生,沒和家里商量,就選擇退學并加入了意識網。 卡梅爾對那些學生們來說,是一個理想的,全新的世界和社會,但對于夏婧來說,它有著更為實際的意義,在得知并確認這個消息之后,夏靜就已經認定一條,自己要加入意識網,只要她還在寧州,甚至是國內,她就感覺睡覺都不安穩,經常做夢做到那些疲勞審訊,甚至電視上描寫的那種在手指上釘竹簽的場景…… ☆、277 公正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夏婧的說話,她有些反應過度的猛然回頭,卻看見進門的是一個陌生男人,趙真雪朝著來人點點頭,這個舉動讓夏婧放心了不少。 “把門關上!”嚴可守進來之后,趙真雪提醒了他一句,于是他有轉過身去關上了門。 “怎么回事,外面那兩個人是誰?”嚴可守一邊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紙盒遞給趙真雪,一邊隨口問到,坐下來的時候,他看見課桌上碼著的幾萬塊錢,以及趙真雪手腕上的通訊器,當然,此刻通訊器是關著的。 “怎么,又漲價了?”嚴可守隨意翻了一下桌上的這堆錢問道,趙真雪沒有回答他,只是把紙盒打開,眼睛謹慎的看了看關著的大門,隨意拿起桌上的子彈,一只手小心的把這些子彈碼好,等做好準備之后,忽然之間,動作極快的卸下彈夾,然后將手中的子彈飛快的推進去。 “卡,卡,卡?!币贿B三聲,裝完之后,趙真雪謹慎的把彈匣推進****,看到教室門口似乎沒什么反應,她又從紙盒里拿出三發子彈,耐心等了十幾秒,再一次重復了這個過程。 趙真雪這過分謹慎的態度讓嚴可守有些吃驚,他收起笑容,問道:“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