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呂巖大笑一聲,抽出白蜂施展雙儀圓旋槍術。 正八旋、反八旋,外八旋,里八旋,這四招用出來,看臺上立即響起一片議論,因為雙儀圓旋是自由騎士自創的槍術,這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也有不少武者盤者學習,這槍術是不錯,但是并非是能夠以弱勝強的槍術,小骷髏用它來對付一個身懷七十塊盤印的盤者,豈不是自取其辱? 但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原本普通的正反里外三十二旋,在呂巖的手中舞動出來效果大大不同,他周圍的空間被他封鎖的密不透風,水潑不進,不時又有或鋒利無比,或霸道強橫的槍招捅出,給予靠近的巨豹重擊。時而有巨豹攻不進槍圈,轉身欲退,卻又從槍圈中爆發出一團吸力,將巨豹吸入其中,絞成粉碎。 雙儀圓旋在呂巖手中發揮了難以想象的威力,明明這些巨豹任何一只都有碾碎呂巖的能力,但是它們卻又偏偏一個都無法靠近,反被呂巖一只只挑死,看臺上的觀眾們大呼神奇,原來疊韻鳳舞槍術還有如此諸多變化。就連主看臺上的白馬騎士,臉色也是稍稍一變,呂巖的表現終于令他感覺到了驚訝。 片刻之后,呂巖槍術再變,進入虛實十六旋,這虛虛實實,更是符合天極拳的真意,呂巖將拳術融于槍法之中,越打越感覺深有領悟,他已經忘記了戰斗,全心全力練起槍來,那些巨豹反而成了他最好的試槍目標。 舞槍舞的爽了,呂巖的六塊盤印飛了出來,在他的白蜂周邊飛舞,呂巖其實一直未認真研究過如何使用盤印戰斗,因為敗在他手下的中高級盤者不少,他以為盤印并未有真多的力量,但有很多事情,是要站上更高的臺階才能看清楚的,當呂巖對天極真意和槍術的領悟進一步加深,他忽然感覺到,萬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而盤印這種戰斗工具,絕對不會沒有作用,而在于如何去使用它。 呂巖心中一動,六塊盤印附著在白蜂之上,型態微微轉變,將白蜂的長度延長了近一倍。 本來就八米長的白蜂,經過這樣一個變化,卻是漲到了十六米長度,不過舞動起來卻并不困難,因為盤印所幻化的部分產生了奇特的【反射】效果,就像是光射到鏡面上發生的反射,盤印化作的槍尖落到地面的時候,立即向前方反彈,而呂巖所施展的每一個動作,反彈之后的槍尖也會如數形成。 呂巖起初還有些不適應,但片刻之后他發現,這就等于有兩個人在施展槍術,一個是站在地面上的他,一個是站在地面下的,盤印神奇的延展了他的槍術,更加令人防不勝防。 一只巨豹撲上來,呂巖一個正八旋在它面前綻放,將它擊退,順手一沉,槍尖觸地,一團槍影從八米之外的地底鉆了出來,這次卻是反八旋,銳利的槍芒匯聚成一條直線,噗哧一下捅入正在后退的巨豹體內。 神乎其技! 雖然要用魔法達到呂巖照成的這種效果并不難,但是要如他一般靈敏迅捷,卻又帶上雙儀圓旋蘊含的八種發力方式,卻是幾乎不可能,別的不說,這種繁雜的元素轉變就能導致元素崩潰。 在這種新領悟的白蜂和盤印使用方法下,呂巖越戰越強,正手戳穿一只巨豹,反手開膛一只巨豹,那散落的巨豹轉眼就被他殺的差不多了。這個盤者只好以分身而逃,總算是第一個沒有死在呂巖手下的盤者,不過他實力大損,短時間內是別想恢復了。 后面陸陸續續還有盤者下場,畢竟十盤盤者哪個不是地方一霸,怎么也不相信一個沒覺醒的小骷髏能厲害到哪里去。呂巖施展的槍術是那么簡單,人皆盡知,他的盤印只有六塊,雖然用起來很有些奇特,但是星橫世界中,盤印奇特的盤者多的去了,所以每個盤者都覺得是其他人太挫,然后為了巨額空印一個接一個的跳進場中。 呂巖自然是來者不拒,越殺越猛。 第六個盤者是火系魔法師,上來就是滔天火焰,滾滾巖漿,整個競技場完全成了一個火焰方塊,但呂巖打開融元領域,那些火焰就變得如同微風拂面了,雖然最終還是有些余火能夠燒到他的身邊,但是皇威之影好歹也算是有點作用,對付最后的余火倒是輕松,隨便擺擺就將余火彈開到兩側。這樣呂巖干掉這個魔法師盤者非常輕松,拉到面前一頓猛戳,腦袋都戳爛了。 第八個盤者是魔武雙修,也能在攻擊中帶上魔法效果,但是呂巖令他的魔法變得無用,只能以純粹武力相斗。對付這個盤者耗費了點力氣,殺了近三個小時,呂巖才利用一個破綻將其殺掉。 第十一個盤者擅長搶攻,有一柄極其鋒利的武器,殺得呂巖措手不及差點被干掉,最后關頭呂巖將白蜂和卡洛瓦同時施展出白蜂·虛矛,然后用天極拳空手入白刃抵擋對方攻擊,這名盤者善攻不善守,呂巖堅持了三秒之后,白蜂·虛矛就發揮了毀滅性作用,配合下將其殺死。 第十三個…… 第十五個…… 第十九個…… 第二十二個…… 呂巖殺死的每一個盤者,都會出現一批空印,他一概留在廣場上作為彩頭,不一會兒功夫,彩頭就累積到了六百多塊,整個看臺都瘋狂了,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種事情,呂巖就這樣一直站在場中,每一個貪圖彩頭的盤者,最后都成了他手下的游魂。 主看臺上,十幾個團長和副團長們也都激動的坐立不安,白馬騎士的臉上越發冷峻,唯獨醒天河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穩如泰山般的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飲。 第六百五十三章 只聽師命 倫扎伊特和埃米亞斯二老看著狂熱的競技場,兩人眼中有淚,埃米亞斯道:“這小子,還算是爭氣,不枉我當年教他。” 倫扎伊特嘿嘿道:“白胡子,你教他啥了,他現在用的槍術雖然和我無關,但這股斗志可是我教他的,另外我叫他排兵布陣的霸王之術,才是最厲害的。” 埃米亞斯怒道:“我可是幫小家伙改造了骨魂,用和媒幫他弄到了藍心龍血。你那點拿不出手的‘霸王之術’后來根本沒起作用嘛。” 倫扎伊特老臉一紅:“誰說沒有,那日喝完酒后,小家伙問我,碰到打不過的敵人怎么辦,我告訴他,狹路相逢勇者勝,你看他后來多猛,這還不是我的功勞嗎?” “呸,你常說打不過就跑,千計萬計跑為上計吧。”埃米亞斯刮臉道:“你喝多了酒就對他亂說,還好這小家伙的運氣不錯,否則早就被你害死了。” “那不管怎么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方面呢,我就是看的他運氣非常好,所以才叫他時時冒頭,勇往直前的。” “真嘴硬……” 兩個老頭拌起嘴來,不過卻不傷和氣,越吵越高興,被愛德華冷落拋棄的痛苦一掃而盡,凱倫瓦爾看得默默羨慕,他知道愛德華的變化最早,但事實上最放不下的反而是他,兩個老頭雖然臉色漸漸放松,但是他卻還不是掃兩眼主看臺上的愛德華,心中愛恨交雜。 場中,呂巖大開殺戒,殺的盤者們血流成河,以至于自由聯盟十二團的團長在主看臺上高喊:“喂,那個狂妄的骷髏,這是比賽,不是和敵人戰斗,用不著如此狠辣,你用不著每個對手都殺死!” 呂巖看都不看他,只管逼近眼前的對手,揉入其懷中,一槍自下而上,將其胸腹挑開! 十二團團長勃然大怒:“畜生,你將他踢出場外就是,何必又下狠手?” 呂巖將手中的尸體拋下,仰頭冷笑道:“說話的這位,你能保證下一個上場的盤者,不會取我性命?” “這……”十二團團長語塞。 呂巖擺了擺手:“既然有取我之命的念頭,就要做好被我取命的覺悟,戰斗本來就是如此殘酷,何必假仁假義!” “說得好!”醒天河大喊一聲,舉杯道:“小兄弟說的好,敬你一杯。”說是敬呂巖一杯,但是醒天河卻是自己將酒一飲而盡,和呂巖沒有任何關系,呂巖笑了笑,這個酒鬼到是好笑,他不再理會主看臺,而是對判官道:“還有沒有人下場,讓他們盡快。” 判官被呂巖的殺氣所震懾,連連點頭:“還有九個登記的選手,不過八個都跑了,現在還有一個。” “那還廢話什么,讓他上吧。” 呂巖話音剛落,一個魁梧的人影出現在場中,此人一身血紅色,臉上只有一只單眼,身高三米多,肌rou強壯無比,竟然是一名罕見的獨眼血人,只聽判官介紹:“下一場,由倫扎伊特和埃米亞斯的徒弟對戰碎心。” 碎心,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簡單貨色,果然,呂巖聽到主看臺上的十二團團長喊道:“碎心,我的副團位置就等著你了,殺了這個小子,我立即選你。” 九團長也不甘示弱:“碎心,我們九團擴張速,來我手下當副團,保證你前途無量。” 竟然都是要收攏這個碎心做副團長,呂巖記得自由聯盟的副團長要百盤盤者才能擔當吧,難道這個碎心是百盤盤者。呂巖向毒眼血人看去,只見他嗷叫一聲,將自己的胸口撕開,露出一顆跳動著的鮮紅心臟,那心臟并非是由血rou組成,而是數十塊大大小小的盤印。 太多了,數不清楚,但是呂巖估計上了九十塊,這個碎心就算不是百盤盤者,也差不了多少了。 “嗨!骷髏……死!”碎心帶著咆哮沖到呂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拳鋒之上灰影彌漫,幾乎是破碎虛空的力量。 很強,利用盤印取代心臟,加強了自身的體質,這個毒眼血人是純rou身流的戰斗者,雖然很強,但是呂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人形,因為力量再大,在天極拳面前也沒有很大意義。 左手頂出,右手一按,呂巖邁步向前,和碎心擦身而過,同時雙手已經卡住了其胳膊,用力一絞,將碎心的胳膊撇斷了,其實碎心的胳膊硬如金鋼,呂巖這下能夠將它撇斷,借用的是碎心自己的力量。 不過奇怪的是,碎心斷手之后沒有任何慘叫,另外一只手卻環抱過來,呂巖躲閃不及,被他摟在懷中。同時碎心斷掉的隨便自動扭轉一個姿勢,既然不可思議的迅速復原,也同時抱緊了呂巖。呂巖心中一驚,猛然想起,有一種毒眼血人天賦異稟,骨頭永不碎裂,所有關節都能反轉。 所以說剛才根本就沒有傷到碎心,碎心只是做出了被扭斷手臂的假象,然后乘呂巖不備而偷襲。 抱住呂巖之后,碎心怒吼一聲,將呂巖死死抱住,他的身體表面飆射出數十條血液,如同血紅色的繩子將呂巖和他自己的身體牢牢纏繞起來,碎心大笑:“哈哈,鮮血命鞭,這些鞭子斷不了,除非你能殺了我,否則你跑不掉了,不過你現在在我懷中,又怎么可能殺我。” 碎心低下頭,將獨眼對準呂巖的身體,獨眼中一道紅色光芒散出,呂巖的身體慢慢瓦解,漸漸被他吸入獨眼之中。 “好,碎心,殺了他!”九團長瘋狂吼叫。 十二團團長也爆發冷笑:“骷髏,你自取死路,這才還有什么好囂張的!” 看臺上一片叫好和惋惜響起,一方面為碎心可以打敗呂巖而叫好,一方面又為那數百塊空印最終歸碎心所有而惋惜,一些骷髏們都緊張的站了起來,主看臺上的幾個團長臉上帶上了嘲諷,骷髏終歸被制住了。 二老緊張的站了起來,凱倫瓦爾也發出了低低的吼聲,隨時要準備冒死救場了,不過說實話,他們如果下場都是違規,在自由聯盟的地盤上,考慮到呂巖剛才的囂張和殺戮,如果這時呂巖有把柄落在自由聯盟手中,那些團長們絕對不會介意將呂巖和他的兩位老師都殺死。 就在這時,眾人只覺得眼前藍光一閃,呂巖突然“碎”了。 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器瓶子被突然捏碎,無數藍色的漿液從碎心的懷里炸開,濺落的四處都是。看臺上響起“嘩”的一片驚呼聲,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不過他們看不到呂巖的骨架,下意識的都以為呂巖已經被碎心捏死了。 “靠,那骷髏怎么是藍色的?” “誰知道呢,不過他也太不經壓了,碎心好像根本沒用力啊。” “沒用力?你蠢啊,碎心有九十五快盤印,全部被他用來增加力量,他的拳頭可以直接將大陸砸碎,這樣的攻擊你說沒用力?” “你懂什么,我是說碎心還沒爆發出他的最大的力量,他畢竟是副團長的候選人啊……” 看臺上議論紛紛,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散亂的藍色漿液突然合攏,流到碎心的背后,然后凝聚成一個人形半身狀態,向碎心的后頸一記手刀斬去。 “什么東西?”碎心大吃一驚,腳下發力,身體嘭的一聲移動到二十米之外,但那些藍色物質仍然掛在他的背后,手刀已經斬中他的頸脖,寒冰刺骨,這是水元素,但卻能夠自由行動,在他的體內形成冰刃攻擊,碎心再強,但也無法保護頸脖之內的血管筋脈,立即感覺受到重創。 此刻,碎心背后的水元素已經慢慢凝聚出骷髏的骨架,碎心趕緊在地上翻滾,又或是高高躍起,用雙拳反打背后的藍色骷髏骨架,但卻無法傷害到它,呂巖自從領悟到天極拳真意之后,對于水元素身體的控制能力大大增加,原來擬水元素態只是一種僵硬脆弱的狀態,只有糅合了天極拳真意之后,這種狀態變成了一種柔不可摧的工具。 “是擬水元素態!”有十二團的團長驚呼起來。 其他知道這種狀態稀有的盤者們也都嘖嘖贊嘆,突然有一個盤者大喊:“啊,我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厲害了,據說不久前天王有個徒弟在基盤墓地大敗七勢力的高手,他那個徒弟就是骷髏,而且擁有擬水元素態,莫非就是場中這個家伙?”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怪不得他這么厲害,又不用盤印就能戰斗。” 看臺上盤者們不斷議論,臉上也終于爬上了畏懼,呂巖在天心大斗敗了幾個百盤盤者,然后險而又險的擋住了千盤盤者的一記攻擊,所以他的實力是難以想象的,可以說,在場的許多團長能否對付他都很難說。 這小子簡直就是在扮豬吃虎啊!!! 只見無論碎心如何掙扎,呂巖的骨架就像是一件貼身的藍色圍脖,始終掛在他的后背上,鋒利的手刀一記記的砍向他的頸脖,從碎心的后頸上噴出的血液如同紅色噴泉。 這場戰斗持續了五個小時,呂巖數次被甩下,但又數次纏繞上碎心的身體,他最終將碎心的血液通通放干,雖然方式有些無賴,但這一次沒有人借機諷刺什么,那血湖一樣的競技場,將呂巖手段的狠辣和殘忍展露無遺。 碎心倒下后,再沒有十盤盤者上來挑戰,呂巖的身份已經傳遍整個競技場,十盤盤者們終于知道上去也不過是成為呂巖表演屠殺的對象。 主看臺上,團長們只能根據慣例,判定呂巖為十盤級盤者比賽的冠軍。 判官滿臉驚懼和羨慕的對呂巖道:“倫扎伊特和埃米亞斯的徒弟,您已經贏得了十盤級的比賽,您還想繼續嗎?” 呂巖心中暗笑,這判官一定是得了上層的意思,主動邀請自己繼續下面的比賽,畢竟那么多的彩頭空印在那里,哪個高級盤者不想插上一手,他淡淡道:“這個事情需要我的師傅做主。” 然后呂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倫扎伊特和埃米亞斯面前,恭敬的彎腰道:“兩位老師,是否繼續參戰,徒弟聽從您們的安排!”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一斗一問 見呂巖能夠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見,二老都非常高興,倫扎伊特衡量了一下局面,知道如果再打下去的話,就是團長副團長級別的高級盤者出手了,他怕呂巖有失,于是瀟灑的一擺手:“小東西,見好就收,給他們留點面子。” 埃米亞斯也道:“是的,我們兩個老頭氣也消了,不要再打了。” 呂巖笑著點頭:“謹遵師命!” 隨后呂巖走到場中,對判官道:“我只接受十盤級盤者的挑戰,既然無人下場,我也不再繼續戰下去了。”說完,呂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些空印都收了起來,六百多塊空印,雖然這玩意沒有什么厚度,但數量太多,呂巖抱在懷里卻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低級盤者看得眼睛都直了,十盤級別的中級盤者也是一個勁的流口水,就連那些團長們也大為羨慕,他們沒有個成百上千年的出生入死,為自由聯盟做出貢獻,是絕對得不到這么多空印的。 忽然,一個副團長嘟囔道:“這小子故意假裝六盤盤者,最初又留下空印做彩頭,他恐怕是早有預謀,故意騙人上鉤的吧。” 眾人想想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呂巖顯露出來的實力“六盤低級盤者”和“未覺醒皇骨”如此之低,如果不是呂巖留下大量的空印做彩頭,那些挑戰者哪里會不斷的跳下場中,這簡直就是一個陷阱啊! 九團長大叫起來:“這小子故意隱瞞實力,欺騙我們自由聯盟,不能讓他跑了。” 十二團團長干脆就向場中撲去:“小骷髏,你休想騙了空印就逃!”觀眾席上鬧成一片,空印還在呂巖懷里抱著呢,意圖上去湊熱鬧趁機搶空印的盤者比比皆是。 呂巖穩穩站定,將白蜂抽出,對于自由聯盟的強盜邏輯他沒興趣反駁,如果要戰,那就戰! 就在這時,一聲滴溜溜的馬鳴聲音響起,白馬騎士突然出現在呂巖的面前,所有沖向呂巖的盤者都站住了腳步,他們的盟主親自下場了。 呂巖微微一驚,要打嗎,他知道自己不是白馬騎士的對手,但是想辦法逃跑問題還是不大的,他并未急著逃跑,而是看向白馬騎士:“怎么,盟主要強行挑戰?” 白馬騎士臉上展開一個豪邁的笑容:“怎么會,我是來獎勵的,你得了這次十盤級盤者比賽的冠軍,我按規矩要獎勵你一些空印和富饒的基盤。” 呂巖這才想起,白馬騎士說過,他只能和冠軍說話,原來就是如此,呂巖也不謝他,隨意說道:“行,空印拿來,基盤坐標告訴我,我自己去控盤。” “無禮!”九團長在白馬騎士身后喝到,呂巖卻看都不看他。 白馬騎士又是一笑,顯得對呂巖極為青睞:“我們自由聯盟最重視人才,你有罕見的天賦和戰斗技巧,又將是十盤級比賽的冠軍,按照慣例,我還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挑戰主看臺上的任何一個團長或副團長,贏了的話,你就能取代他們的位置。” 白馬騎士說的確實是自由聯盟的傳統,但是已經很久不用了,大多都是在團長和副團長戰死出現空缺之后,由新的冠軍補上,今天白馬騎士重提傳統,令團長們都有些意外,不過也有些期待,畢竟呂巖身上的空印太多。 呂巖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對不起,我沒興趣。” 白馬騎士本想招攬呂巖為自己所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一愣神的時候,呂巖已經走向看臺。這時,醒天河突然落場來到呂巖面前:“呃,兄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