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這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在水中施展疊韻風舞了,呂巖的動作越來越柔和,每一次引起的潭水波動越來越小,但事實上他很清楚,蘊藏在白蜂中的力量卻越來越大,原來疊韻風舞居然和骨之真實的使用有類似的相通,越是冷靜平和,威力越強! 呂巖并不急著進入分解動作或是雙儀圓旋,他感覺自己仿佛到了頓悟的邊緣,于是就這樣不知疲倦的,一遍遍在水中抖槍,靜立,抖槍…… 安德莉娜守在離潭水十五米遠的地方,正在和荷爾瑪下骨棋,荷爾瑪好不容易吃了安德莉娜一個子,笑逐顏開,沒一點騎骨的威嚴。 “噓,小點聲,別影響大人練槍。”安德莉娜趕緊噓聲,荷爾瑪也縮起頭來連連點頭,他對安德莉娜的話言聽計從。 這時,瑞斯恩從遠處趕了過來,來到安德莉娜身邊問到:“已經五天了,大人還沒出來嗎?” 安德莉娜搖了搖頭,臉上略有些擔憂。 瑞斯恩安慰道:“不用擔心,大人可能是要領悟到什么了,所以才會如此耽擱,可惜凱倫瓦爾大人頒布的奪城競賽任務,大人這個月可能得不到黑玉曼陀羅果實了。” 安德莉娜點了點頭,也是為呂巖感到惋惜。 瑞斯恩去了,不一會阿九來了,小姑娘很懂事的沒有靠近水潭,她聽安德莉娜說了一下情況,然后遞了一張絹布給安德莉娜,上面寫著“老師已回”四個字。 不久后,卡西、史東、阿斯奎恩等強骨一一前來探問,就連卡頓也親自來了,他從石蠻高原上帶來了一千多人,正在全面接收亞倫家族在城中的商鋪。 呂巖當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在他朦朦朧朧的時間概念中,似乎連一個晚上都沒有過去。這就是練槍進入了入迷狀態,已經對外界的信息幾乎完全遲鈍了,在這種狀態下,最容易產生突破。 白蜂的槍尖微微一顫,突然動了。 在“挑槍、靜立”五天五夜之后,呂巖終于第一次在疊韻風舞的狀態下開始舞動白蜂,他的臂骨輕柔的就像是水流,他感覺自己不是在用力推動,而完全是在隨波逐流,似乎是白蜂自己在輕柔的劃出一個曼妙的左旋,在圓圈畫全的時候,呂巖心念稍動,白蜂槍尖即如同游魚般向右流動,劃出了一個右旋,緊接著又是一個左旋,這是呂巖第一次嘗試畫第三個圓,一次成功,但他并未止步,第四個圓開始成型…… “嗡嗡——”安德莉娜忽然聽到怪異的聲音,她奇怪的走到水潭邊上,只見潭水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潭水正在流動……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流淌,而是猶如絲綢或膠狀體一般旋轉起來,速度緩慢無比,紋路清晰交錯,可偏偏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水體,看上去十分怪異。大人不會有事吧,安德莉娜有點擔心向潭水深處看去,但就在這是危險突然發生! 透明的潭水突然膨脹起來,猶如一塊壓縮的石頭突然膨脹,巖層頃刻間被撐裂,膨脹的水體正撞到安德莉娜身上,將她一下彈了起來,腿骨當場斷裂。 “不好!”荷爾瑪反應極快,一下跳起,化作骨頭鎧甲包裹住了安德莉娜,但似乎并沒有效果,他落下之后碰上水體的第二次膨脹,被彈上數米高空,骨頭鎧甲也碎了一大片,眼看著他要再次落進那團膨脹的水團之中。 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人類,倫扎伊特! 他站在水團的表面,雙手向下推出,然后向左右連連滑動,就像是在揉搓這個巨大的水團一般,很快大量的潭水從他的手中飚射而出,擊打在周圍的樹林和巖石上,立刻造成摧枯拉朽般的驚人破壞效果,仿佛他推出去的不是潭水,而是大量的魚骨重箭。 足足有半分鐘功夫,水團才徹底消失,此時位于城北郊區的水潭周圍方圓三十米之內一片狼藉,水潭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呂巖正在坑中,正緩緩收槍。 “行了,別品味了,你差點弄死自己的女下屬,知道么?”倫扎伊特在坑邊不在乎的喊道,不過他的臉上全是欣賞之色。 呂巖看到倫扎伊特斷手已經恢復如初,高興的爬了出來:“謝謝老師出手救援。” “什么時候學的雙儀圓旋槍?” “上次從屏蘭死隙出來后,回到二隙城時,大人就傳授了我這個槍術。” “只有一個多月嗎,畫了幾個圈?” “一共八個,左四個,右四個。” 倫扎伊特暗暗心驚,這么短的時間內就領悟到正八旋的真髓,恐怕就算是那個人也做不到吧,呂巖在槍術方面果然有極高的天賦。他不動聲色說道:“下次在空曠地上練習,否則槍招帶出的水流很容易傷到其他人。” “是,老師,我知道了。”呂巖謙恭的點頭。 倫扎伊特轉身走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來我院子里面細談。” 呂巖查看了一下安德莉娜的傷勢,囑咐荷爾瑪趕緊帶她去療傷,然后自己隨著倫扎伊特回到了小院里面。 阿九早已準備好了魂茶和倫扎伊特愛喝的熱酒,師徒在石桌邊上做了下來。 呂巖平靜了一下,緩緩問到:“老師,您知道埃米亞斯老師怎么樣了嗎?” 老頭苦笑:“他死不了,不過一時半會可能是回不來了……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 “埃米亞斯老師去哪里了?”呂巖驚訝的看著倫扎伊特。 倫扎伊特抿了口酒:“他回青重大陸了,那是他唯一可以防止渡仆召喚盤者的方法,不過這種跨盤傳送,不但消耗了他唯一的一件渡器,而且可能會讓他之后陷入長時間的冥想,所以他短時間來不了。” 青重大陸,呂巖這是第一次聽到除了偌丁倫大陸和骷髏大陸之外還有其他大陸存在,那是什么東西,是粘在偌丁倫大陸的東端?還是存在于某個無法理解的世界中? 看到呂巖一臉的茫然,倫扎伊特再度苦笑:“其實我對這個也說不太清楚,我只能給你講些我說知道的淺顯東西。” “老師,您慢慢講,青重大陸在哪里,什么是渡仆,什么又是盤者,還有我的記憶中,說是要找到火焰之神法爾斯,這又是怎么回事?” 倫扎伊特讓阿九拿來一個大茶碗,在里面倒上水,然后放了幾片茶葉在里面:“這個碗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而這些茶葉,就是漂浮在這個世界中的大陸,世界中的大陸可能有很多,我所去過的大陸只有十幾塊。我曾經生活的青重大陸、偌丁倫大陸以及其他我去過的大部分大陸都差不多,其中唯有一個冰原大陸與眾不同。” 原來倫扎伊特去過十幾個大陸,每一個都和偌丁倫大陸差不多巨大,呂巖震驚的盯著茶碗中漂浮的茶葉,他知道一個真正嶄新的世界正在自己面前揭曉。阿九也坐在呂巖身邊,雙手架在石桌上,撐著漂亮的小臉蛋聽倫扎伊特的解釋。 “青重大陸和偌丁倫大陸沒有真正的頂尖強者,大陸的面積也不夠大,所以它們都被稱之為基盤,而冰原大陸因為面積超過10億平方千米,又有盤者駐守,所以它自稱為式盤……至于式盤、基盤的名字是由誰而定的,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冰原大陸上的那些人就是這樣稱呼的。” 基盤,面積低于10億平方千米,沒有盤者。 式盤,面積超過10億平方千米,有盤者駐守,呂巖暗暗記住兩者的差別,同時他也暗暗想到,倫扎伊特去了十幾個大陸,才碰上一個能夠被稱為式盤的大陸,可見式盤在這個“茶碗世界”中是相對少見的存在。 倫扎伊特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在為回憶鼓足勇氣:“我和埃米亞斯憑借……自身的力量突破了青重大陸的束縛,以為找到了真實的世界,但誰知道只不過是傳送的距離遠了一點,到達了另一塊大陸而已,后來我們在不同的大陸上狩獵兇狠的巨獸或是其他站在大陸頂端的生物。” 狩獵站在大陸頂端的生物!呂巖心說埃米亞斯和倫扎伊特果然是有這種實力的存在,他們的實力比魔導師更強的多,對了,不光是埃米亞斯和倫扎伊特,還有凱倫瓦爾,那頭曾經的紅龍,他不是說狩獵過偽皇骨嗎,皇骨也應該算是站在大陸頂端的生物吧! “但在一次最遠距離的傳送中,我們來到了冰原大陸,當時我們并未意識到冰原大陸有什么不同,于是又興沖沖的開始狩獵,但誰知道冰原大陸上的有些自稱為盤者的人類比我們強大的多。在冰原式盤上我們被重創,力量被封印,然后被放逐到了一塊骷髏大陸上……后來那塊骷髏大陸被撕裂漂移,最后和現在的偌丁倫大陸粘在了一起。” 這是呂巖第一次聽到倫扎伊特講述自己的歷史,雖然寥寥數語,但是呂巖可以想象那是一場場多么可怕的戰斗,最讓他影響深刻的是倫扎伊特對盤者的評價居然是“強得多”,那盤者到底得強大到什么程度。 “老師,盤者是大陸的巔峰力量,是不是指的就是所謂的神?” “是的,不過那些流傳在魔法師口中的神,都是死去的盤者。” 第三百二十七章 吸魂武器 死去的盤者,呂巖一愣,不明白。 倫扎伊特慢慢解釋到:“在冰原式盤上,也有普通的凡人,魔法師、武者和其他的生物,當成長到比魔導師更高的層次后,他們就有可能被派到基盤上彌補所謂的平衡,這種人被稱為渡仆,他們會獲得盤者的祝福加持,所以實力遠比魔導師更強。” 原來渡仆就是比魔導師更強的存在,呂巖點頭表示理解這點。 “在基盤上,渡仆有時候被稱為神使,他們會修建雕塑,控制魔法師的信仰,以達到控制整個大陸發展的目的。”倫扎伊特眼中流露冷光:“對于一般的基盤來說,被稱為神使的渡仆偶爾露面,就足夠了,但當式盤上的盤者過多時,他們就會對外開拓新的式盤,而基盤就是他們的開拓目標。” 呂巖恍然大悟:“原來曾經有盤者降臨到偌丁倫大陸,他們在遠古時期進行大戰,但最后死于戰爭中,只有他們的名字流傳下來,成了魔法師口中的各種神明。” “是的,因為盤者的力量匪夷所思,所以很容易被認定為超越凡人的存在,埃米亞斯考察過偌丁倫的歷史,他說在這個大陸上曾經有不下于10名盤者降臨過,但都未能活下來,否則今天的偌丁倫早就變得更加繁榮強大,應該已經是被稱為式盤的存在了。” 倫扎伊特說完,自顧喝酒,等呂巖提問,似乎他所知道的也就這么多。 呂巖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將茶碗擺到面前: 首先有一個看不見邊界的外圍世界; 可能有許多大陸漂浮在這個世界中; 最低級的大陸稱之為基盤,基盤上的頂尖力量是魔導師; 比基盤高級的大陸稱之為式盤,式盤上存在這比魔導師更高級的渡仆,以及基盤上的頂尖力量:盤者。 盤者在基盤上會被認為是神,但只留下名字的神是可能已經死去的盤者。 盤者在式盤上不止一名,他們會因為地盤問題而被迫開發新的基盤。 “老師,那所謂的火焰之神法爾斯曾經也是一位降臨偌丁倫大陸的盤者吧。”呂巖規整了一下思路之后說到。 “應該是的。”倫扎伊特抿了口酒:“肯定是個在火焰系魔法方面有特長的盤者,經歷了某些大戰后傳下來的名字,也許他還會收很多徒弟傳播他的名字,反正盤者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們似乎很喜歡被凡人尊為神明。” “可惜,他應該死了,否則偌丁倫大陸就該稱為式盤了,我也就不至于那么沒頭緒了。”呂巖嘆息道:“我的記憶怎么這么離奇,好不容易知道法爾斯是怎么回事了,結果卻得知他已經死了,要是個死人的話,該怎么找……” “也不一定。”倫扎伊特忽然帶給呂巖一絲希望,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也有的盤者沒死,只是實力大減,從神壇上隕落,隱姓埋名活在凡人中,或者回到了他們來的式盤,或者又去了別的大陸也說不定,反正原因很多,我剛才說神就是死掉的盤者,這個稍微有點偏激。” 呂巖點點頭,這些他也想到了,只不過這些情況和死了也差不多,基本就是無從下手。 “可惜埃米亞斯不在,否則他倒是能回答你更多疑問。”倫扎伊特有些惋惜的說到,忽然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高嶺城還有一個家伙,你可以去問一問,他那里說不定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呂巖一愣,高嶺城還有和埃米亞斯一樣博學的人物?他趕緊問到:“老師,您說的是哪個人?” “不,我說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骷髏,沃先生!” 沃先生,是那個蝸牛骷髏,曾經在凱倫瓦爾進行生卵化骨的時候,呂巖見過一次,此時倫扎伊特說起來,他立刻想了起來,沃先生似乎相當的博學,當時生卵化骨的藥材配方,都全部是由沃先生提供的。 呂巖當下記住了,和倫扎伊特又聊了三個小時,陪老頭吃完了晚飯,詢問了許多關于軍隊規模擴大后的管理方法,呂巖才和倫扎伊特告辭,走前呂巖也再次囑咐阿九,好好準備行李,這次出去開拓商路,也讓她同去,小姑娘高興的笑成了一朵花。 出了院子,呂巖一路往凱倫瓦爾留在高嶺城的大宅走去,他知道沃先生就住在那個宅子邊上。果然,那棵古香古色的盤根樹屋還在,沃先生正從樹屋里面探出頭曬太陽呢。 呂巖小心的打了個招呼,獲得沃先生首肯后,爬上了樹屋。 “沃先生好啊,我是凱倫瓦爾大人手下的呂巖。”呂巖做自我介紹。 沃先生探出兩個骨質觸須碰了碰呂巖:“嗯,我知道你,凱倫瓦爾經常提到你,他還問我骷髏大陸上是否曾經有你這么號骷髏。” 呂巖訝然問到:“那沃先生能告訴我嗎,我是否曾經重生于骷髏大陸?” “可以,我的答案是‘否’!即使是在撕裂前的骷髏大陸上,也沒有過關于你的記錄流傳下來。”沃先生緩緩挪到樹屋的中心:“而且從你的各種表現來看,你并不像是有著黑色血統的重生骷髏。” 呂巖并不懷疑沃先生的博學,他把卡杰爾帶給自己的信息都告訴了沃先生,向他求教到:“沃先生,你熟知歷史,請問你知道法爾斯這名盤者的事情嗎?” “火焰之神法爾斯……讓我想想……”沃先生別說先沿著樹屋中心的一個螺旋樓梯向下走去,呂巖趕緊跟下去。這一下就往下走了十幾米,呂巖進入到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大廳。 原來在沃先生居住的樹屋之下,還有這么一個神奇的地方,呂巖驚訝的看到大廳的地上堆滿了各種書籍,無邊無際,有數百個骷髏和人類正在對這些書籍進行分揀歸類,但已經規整的書籍仍然只是在大廳角落很少的一部分。 沃先生在書堆之間的走道上緩緩爬行,骷髏和人類都很崇敬的對他行禮,呂巖看的出來,這些骷髏和奴隸臉上沒有害怕,而是充滿了真正的敬意。 沃先生一直爬到大廳的一個角落,早有骷髏舉著光明石給過來照亮,沃先生探出兩個觸須,在雜亂的書堆中摸索了半天,最后點中了一本書。 呂巖俯身將那本薄薄的、發黃的小本子抽了出來,在沃先生的示意下將其翻開,放在沃先生的面前。沃先生用觸角輕輕反動書頁,最后停留在其中的一頁上,緩緩念到:“稠磁1543年,七國爆發大戰,沃爾娜展露神的仁慈,以環海將七國分開,但鹽懸國的國王恩斯聚土成橋,橫渡環海,又有維德斯為其興風作浪,其余六國幾乎被滅,最后曲色國的法爾斯王子以能夠擊穿天穹的火焰之力摧毀了鹽懸國,終于結束了七國之亂。” 沃先生擺了擺觸角,示意放下小本子,然后他又向著大廳另外一處走去,大約十分鐘后,呂巖手中多了一快石板,沃先生念到:“混亂紀307年,關于火焰之神的選定引發了第二次魔法師大戰,信仰法爾斯的正統火系魔法師和信仰倫布賽斯的旁支紛紛以最強禁咒攻擊對方,但神使很快降臨,結束了這場戰爭,確立了法爾斯的正統火神地位。” 沃先生其后又念了數段記錄,最后沉吟了片刻道:“這些是偌丁倫大陸上關于法爾斯的最早描述,他是以曲色國王子的身份出現的,那次七國大戰距離現在大約有3700年左右的時間,后來的一些文獻中,漸漸將法爾斯封為火焰之神,而沃爾娜被尊為水之神,恩斯被尊為土之神,維德斯被尊為風之神,這四大神就是現在人類大陸上一切魔法的根源。” 沃先生的資料和倫扎伊特的說法基本吻合,但呂巖還是未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而且似乎看起來,法爾斯卻是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 “沃先生,請問您知道法爾斯死在哪里嗎,他的遺骸或墳墓是否有記載?”呂巖退一步詢問關于法爾斯遺骸的所在,也許“找到法爾斯”這個指令說的是找到法爾斯的遺骸也說不定。 沃先生搖了搖頭:“元素四神之所以被稱為神,不光因為他們的魔法驚世駭俗,更因為他們的生命都屬于奇跡,據記載四神其實都活了不下五百年,而且永遠都保持了年輕,后來偌丁倫大陸有一段失去記錄的年份,時間長度不知,那段時間被稱為黑暗紀,黑暗紀之后是混亂紀,而四大神在黑暗紀中都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去向證明。” 這就麻煩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是還在偌丁倫大陸上,或是去了其他大陸盤也不清楚,呂巖搖了搖頭,這數千年前的歷史,想搞清楚卻是很難。 又很沃先生請教了一些,老蝸牛有些累了,呂巖只好告辭,在離開樹屋之前,呂巖忽然想起了小石頭的病,他最后問到:“沃先生,還是需要向您請教一件急事,我的一個人類朋友被腐魂侵入身體,活不了多久了,您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救治嗎?” “腐魂侵入人類身體,那得用特殊的吸魂物才能弄出來……”沃先生一下就講到了點子上,呂巖立馬感覺有戲,但下面的話就又讓他失望了:“不過常規吸魂物都是黑暗魔法師才能煉制的,在原來未撕裂前的骷髏大陸上有不少,但這個偌丁倫大陸上的黑暗魔法師們很少很少,好像也沒有學會這種煉制工藝,所以近十幾年來,骷髏大陸上的吸魂物早已全部毀壞了。” 呂巖郁悶,真是求什么就沒有什么啊,看來要讓卡西心中永遠留下一個傷痛了。 “不過呢,有一些強大的吸魂武器是不會那么容易損壞的。”沃先生的話突然峰回路轉:“應該還流傳了一兩件下來,如果你能夠搞到一件的話,也許能救那孩子的命。” 呂巖當然不會怪老蝸牛說話慢,他問到:“沃先生,你知道某個吸魂武器的下落嗎?” 沃先生想了半天:“一般的吸魂武器我都不知道在哪,但有一件武器我是清楚的。” “你說的是?”呂巖一喜,知道下落,就能想辦法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