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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無雙寶鑒在線閱讀 - 第331節

第331節

    這是一枚白金鑲鉆戒指,白金的成分不是很足,那粒鉆石,在張燦的眼里更是不值一談,無論大小,色澤,透明度,不要說中等,連中等偏下都算不上,但以張燦看來,八萬塊,葉紫并沒被人砍到多少錢。

    張燦想起自己和楊浩、小珮,三個人在火山巖溶管里得到的些鉆石,看看手里的這顆,確實有些寒酸。

    張燦想了想對那漢子說道:“算了,今兒個的事,算我倒霉罷了,你也不用記掛在心上,這以后,你就好自為之吧。”說罷,就和葉紫黃玉三個人,順著小道,悄悄的離了這個漢子的家門。

    那個漢子又想留下他們,又不敢留,想留下他們,是因為葉紫說那只戒指值八萬塊錢,不敢留卻是因為這三個人看起來,并不想那些電影里的殺手和逃犯。

    好像除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挨了誰的兩記耳光,他們并沒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雖然,那個那戒指出來的大肚子女的,說的很是恐怖和嚇人,但細細的想來,其實并不像她們說得那么嚴重。

    這就怪了,一向精明的自己,怎么會就這么把那價值八萬塊的戒指,給還了回去呢?還有,那兩個耳刮子,到底是誰打的?難道今晚真的見了鬼?

    葉紫本想勸張燦,不用再繼續找下去,自己這三個人,在野外露宿的時間又不算少,現在,半個晚上都過去,隨便找個地方躺躺,幾個小時不就挨過去了,但張燦一點兒答應她的意思也沒有。

    張燦拉著葉紫的手,夜了,腳下看不大清楚。

    葉紫卻說道:“張燦,你在夜里也看得見?不會是傳說中的夜貓子眼吧。”

    葉子說著,自己倒先“咯咯”的笑了起來,今天一天,過得很是驚險,遭到了好幾次伏擊,但都僥幸逃脫了,自己雖是受了點傷,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獲得了張燦的認可,并且,張燦還親口叫了自己好幾聲老婆。

    自己漂泊不定的日子,總算是有了完美的結局,所以,葉紫的心情很好。

    今天在最后那一刻,最終沒能放開張燦,其實還是因為自己想著肚子里的孩子,葉子不想還幾個月就要出生的孩子,一出世就沒了爸爸,即使是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分,但骨rou是親生的,這一點,相信張燦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否認的。

    所以葉子沒能放開張燦,以至于自己還受了傷,但也因為自己受了傷,所以張燦接納了自己。

    沒有那些喜慶的婚宴,沒有華貴的婚紗,沒有那些“我愿意,我負責……”之類的豪言壯語,一聲簡簡單的“我老婆”,來的更實際,更感人。

    葉紫沒有更多的要求了,一句“你小心!”或是“那邊有塊石頭,別踢著,”比那些“我會愛你一萬年,愛你十輩子,等你到海枯石爛……”等等,都要動聽得多。

    你沒事活個一萬年看看!十輩子,下輩子你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海枯石爛,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是不大容易等到,等到的時候,只怕離地球上的末日也沒多遠了!廢話!

    葉紫心情好,當然也就注意到黃玉,黃玉一直只是默默的,機械的跟隨著張燦和葉紫,既不出聲,也沒任何表示,一個人就像一只孤單的野雁。

    “黃玉姐,都大半天了,你怎么還是一聲都不出,還在難過?”葉紫回頭問道。

    “啊,不是,沒有……不是……”黃玉見葉紫這個時候,好心的為自己打破尷尬的僵局,心里很是感動,今天那事,自己確實有些太過了,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那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黃玉澀聲支吾了幾句,找不到一句話來解釋,或者提自己開脫,或者她根本就沒打算要替自己開脫什么。

    張燦也回過頭來,笑道:“啊,黃玉,今天的事,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大家都不計較了,你也后也別總想著要拿把錘子,在我腦袋上敲幾下,好不好?”

    張燦說著,沒想到黃玉居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且是蹲到地上,然后哭了出來。

    黃玉這股憋屈,別了整整一個下午半個晚上,這個時候終于爆發了出來。

    黃玉一邊哭,一邊說道:“張燦是我對不起你,當時那個情況,我,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我,丟下了自己最愛的人,我丟下了自己的好朋友,我……”

    張燦放開葉紫的手,回過身去,本來很想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在黃玉的肩上拍一下,然后笑著說:“沒事,大不了以后多都叫你幾聲jiejie,或者你多罵我幾聲混蛋。”

    但張燦剛揚起手,心里卻像有根針,狠狠的刺了自己一下。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痛!

    張燦怔了一下,慢慢的把原本要拍下去的手收了回來。

    張燦很怕女人哭,更怕見到女人的淚水,見到女人一哭,張燦原本相好的一些安慰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自己今天兩次看過黃玉的那些不該讓別人看到的地方,自己雖是無意,但別人會怎么想?黃玉會怎么想?

    黃玉雖說在危機的時刻沒能拉自己一把,但在那種情況下,要是自己不暈過去,葉紫也不一定就不會受傷。

    只是黃玉自己把這事看得太過重要,自責也就更深。

    張燦想了想,說道:“黃玉,我真的不怪你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是沒把我當著是你的朋友、兄弟了?”

    黃玉依舊蹲在地上,嗚嗚的痛哭。

    張燦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要去安慰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很傷心,很自責的女人,而且是正在嘶聲痛哭的女人,這不是張燦所擅長。

    葉紫也很是理解張燦的心情,但她更是懂得黃玉,一個很是要強,很是自重的女孩子的心態,所以葉紫也蹲下身去,摟著黃玉,在她耳邊悄悄說道:“黃玉jiejie,用不著難過,張燦這家伙……”

    張燦見葉紫說話聲放得很低,向來是說的一些女兒家的悄悄話,也就不好意思繼續聽下去,再說,自己也可以脫離尷尬的現場。

    張燦向前面走了十幾步,正好前面還有一處是亮著燈火的人家,張燦還沒走到那家的大門前,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打開門,走了出來。

    張燦看不清她的摸樣,只是覺得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是誰啊,這深更半夜的,怎么沒有找個住處,真是的,這大晚上的,還不得給冷感冒啊!”

    張燦心里一喜,說道:“嫂子,我們是路過這里的,在路上落了難,有錯過了宿頭,希望嫂子能行行好,能讓我們三個人借宿一晚。”

    那個女人細細的打量了張燦一眼,又說道:“哎呀,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啊,都落到了這個地步,快到屋里去吧,屋里暖和一些,別凍感冒了。”

    張燦道了一聲謝,又說道:“嫂子,那邊還有兩個女的,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jiejie,她們都走不大動了,在那邊歇著,嫂子,你要是方便的話,就……”

    那女人一揮手,“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人出門在外,誰沒個坎坎坷坷,只是我家的條件不大好,將就一個晚上,總比老呆在外面強,快去叫過來吧,哦,她們有多遠,要不,我給你去拿個手電筒,夜里天黑,看不大清楚,小心硌腳。”

    張燦很是感激,尤其是遇到了先前那個冷漠的漢子,現在又遇到一個熱心的大嫂,好像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人間,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張燦答道:“不遠,就在前面,我這就去叫她們過來,麻煩大嫂子了。”

    張燦說著,很快就把葉紫和黃玉帶到了那個大嫂的面前,那個大嫂一看到黃玉和葉紫,有些羨慕的說道:“唷,真漂亮,你們是哪兒人?怎么這個時候在這里,我要不是聽到哭聲,我還不知道外面有人呢?”

    那位大嫂一邊把三個人往家里帶,一邊說道。

    黃玉這時已經不哭了,相反,臉上還略略帶有一絲笑意,不知道葉紫跟他說了些什么,短短的幾分鐘,就讓黃玉轉憂為喜了。

    進了大嫂的家門,借著燈光,張燦這才發現,其實這位大嫂長相還是挺不錯的,個兒也不太高,只是年紀大了些,長年累月的家務,已經無情的銷蝕她美好的青春。

    那大嫂很是開朗,在這個小村子里,恐怕是數得著的人物,但她的家里,確實有些貧困,三個單間的房子,除了一間廚房,也就是客廳,其他的兩間,聽大嫂說,一間是公公婆婆的臥室,一間就是她自己的。

    地上還堆放著很多的青草青菜,看樣子,是在準備明天的豬食。

    那大嫂笑著介紹道:“我姓何,村里年輕的人都叫我荷花嫂。”

    荷花嫂說著進到她自己的內室,一陣翻找,不多久,拿了一套很久,但是洗得很干凈的迷彩服,甚至還有兩件內衣。

    荷花嫂把衣服遞給張燦,說道:“大兄弟,你受了這么大的難,我也么什么好幫補的,這是孩子他爸的,很久也沒沒穿過,大兄弟你就將就些穿吧!”

    張燦愈發感激,先前那家伙,看著自己的樣子,想要找他拿件蔽體的衣服,他還唧唧歪歪。

    張燦麻利的穿上衣服,這套迷彩服穿在身上,有點小,但張燦覺得,比那家伙說的那什么一千八的衣服,穿著肯定舒服一些。

    荷花嫂看了看張燦,點著頭說道:“嗯,小是小了點,不過也蠻好看的,不錯,呃,你們既是落了難的,肯定還沒吃飯的吧,我們家里也沒什么好吃的,嫂子我就給你沒煮點面條吧,沒法子,只能將就一些。”

    荷花嫂說著,又動起手來,給張燦和黃玉葉子三個人煮面條。

    荷花嫂一邊生火煮飯,一邊和張燦她們三個聊天。

    張燦問道:“荷花嫂,大哥呢,怎么沒看到他。”

    荷花嫂嘆了一口氣:“哎,前幾年,村里的幾個年輕人,和孩子他爸一起到京城一帶打工,說那邊的工資挺高的。”

    “那邊的工資確實還算可以,他也為家里掙了不少的錢,可是,孩子的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年輕的時候拼命的干活,這個時候,落下了一身病痛,一年四季啊,那是藥不離手,孩子他爸掙得幾個辛苦錢,全交到了醫生手里,家里值錢的東西也……”

    這時,荷花嫂的公公婆婆房里,響起一陣重重的咳嗽聲。

    荷花嫂回頭看了看公公婆婆的那道門,笑了笑:“吵著他們睡覺了,呵呵,我這么說,他們是有點不大高興了,呵呵,沒事……”

    “你看,我這家,原本想著,等孩子他爸掙些錢回來,我們把房子改改,但是……”

    荷花嫂沒能再說下去,她公公婆婆的房里,又傳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好像是有意打斷荷花嫂的話語一般。

    張燦淡淡的笑道:“荷花嫂,你說,你的公公婆婆都有病?知道他們是得的什么病嗎?”

    “知道,他們得的是風濕,再加上年輕時候的一些勞傷,你問這個干嘛?”荷花嫂答道。

    張燦笑了笑,“是這樣的,我呢,以前跟著一位師傅學過一些治療勞傷、風濕的一些醫理,勉勉強強也治好了幾個人,我想看看大伯大媽的病。”

    “你會看病?”荷花嫂驚喜不已的問道。

    葉紫和黃玉見張燦和荷花嫂聊得起勁,自然也不便插嘴。

    張燦呵呵一笑,“略略懂些。”

    誰知道荷花嫂問完,臉上又是一片黯然,“可惜,我們家里,這個月孩子他爸寄的錢早就花光了,我手里沒有錢了,不然,我倒想請你幫我公公婆婆瞧瞧,他們發病的時候,真的好痛苦,那樣子真的好可憐啊……”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祖傳偏方

    這時葉紫在一旁笑道:“荷花嫂子,你人這么好,又這么幫助我們,他哪兒能要你的錢啊,再說,他會瞧病,普通的小毛病,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能要錢?”

    張燦會瞧病,葉子在紐約的時候就親眼見到過,那次,那個黑道教父老喬治,腰椎神經受了槍傷,都癱瘓了十幾年,張燦一出手,幾支銀針扎下去,老喬治當時就站了起來,還走了幾步。

    能把癱瘓了十幾年的人都給治好,一點風濕、勞傷,在張燦的手里,還不是小菜一碟嗎?這位荷花嫂子,這么熱心,家境又是這樣的貧困,張燦能做到的,還能談錢?

    荷花嫂子半信半疑,“你真的會看病,能治這種病?而且不會要錢?”

    這時,荷花嫂的公公婆婆的門,“咯吱”一聲打開,出來的是一個老頭,黑衣黑褲,臉上滿是長時間病痛折磨過的痕跡,昏黃的燈光下,幾乎看不出來這個老頭子的本來臉色。

    本來,人的年紀一大,體質和身體機能都會明顯的下降,對各種疾病的抵抗能力也就減弱,像這個老頭子,六十多七十不到的樣子,又患病多年,這時候看起來,幾乎是骨瘦如柴,精神也不大好。

    但看得出來,這個老人受到過很好地照料,身上的衣裳雖有些破爛,但很是干凈,整潔。

    張燦估摸著,這老頭子,要是不加診治,也沒多久可活了,只是這樣活著,確實對荷花嫂是個極大的拖累。

    這老頭子剛剛出屋,荷花嫂連忙端了一把椅子,嘴里說道:“爹,你怎么起來了?先坐,在這兒。”

    這老頭昏黃的眼睛看了張燦和葉紫還有黃玉三個人一會兒,說道:“哎,人老了,沒用了,貴娃子又不在,我也不大放心深更半夜的,聽見你們說話,也睡不著,起來坐坐。”

    “不大放心!”張燦聽到這句話,想起先前那個漢子,說過自己的那些話,不由得暗暗的好笑。

    荷花嫂說道:“爹,這三位是落了難的人,剛才,我準備完明天的豬飼料,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哭,就出去看了一下,結果就是這三位,就是來借個宿,明天人家還要趕路,不過,聽這位大兄弟說,他會看病,爹,要不,你讓這位兄弟瞧瞧。”

    “我這病,醫生都說過了,老毛病治不好的,你就不要再cao那些心了,家里的情況一直都是你把持著的,你也清楚,再瞎折騰不起的。”老頭子有些愧欠的說道。

    張燦笑道:“老伯,嫂子好心的給我們借宿,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份很大的恩情,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就老伯這病,在我看來,其實并不難治,可能只是哪位醫生,沒能治對路子而已。”

    “沒治對路子?”老人有些疑惑,自己這病,鎮里縣里都去過好幾十趟,不但病沒治好,反而把家里的后輩拖累得不成樣子,難道果真就是因為沒治對路子?

    張燦知道老人有些不大相信,又說道:“老伯,你這病,我以前遇到過,差不多的情況吧,我用的,是一個祖傳的偏方,放心,一分錢也不用花。”

    常言道,病急亂投醫,這老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媳婦的為人,先前張燦他們剛進屋,他根本就還沒睡,兒子媳婦好心的要收留落難的路人,這原本也無可厚非,他也不大想管,可是聽著聽著,聽說張燦會看病,就實在忍不住悄聲和老伴商量了一下,爬了起來。

    要錢不要錢還在其次,他可不想白白的放過這次機會,哪怕是治不好,但自己又多了一份希望。

    “偏方?你是說還得去抓藥!”老頭子有些失望的說道,這不跟那些醫生一樣嗎?隨便開張單子,口里說著要不了多少錢,那要不了多少錢,等你排著隊交錢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這張單子其實很花錢。

    你大包小包的提著藥回來,恨不得連藥渣都吃掉,反過頭來,卻會發現,效果其實很微弱。

    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失望之后,說什么偏方,什么好藥,老頭一聽就害怕。

    張燦看出老頭的顧慮,淡淡的笑道:“老伯,我這偏方,和其他的偏方不同,我這個不需要用藥的……”

    老頭有點糊涂,偏方,不需要用藥的偏方,沒聽說過,難道你還會畫張符,念幾句咒語,然后喝口水,就能把自己的病給治好?為了自己這病,又不是沒請過跳大神的,那位仙姑倒是說過,自己的房子所處的位置不好,和家里的人八字不符,犯沖,某年,又不小心動了三煞,以至流年不利,家里病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