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那太可惜了……既然如此,如果你認可我的提議,等你認為能夠做到的時候,就這么辦吧?!?/br> “好?!?/br> 陳立點頭。 他確實覺得李霏丈夫的提議很得體,各方面的問題都解決了。旁人就算知道他跟李霏曾經有過戀情,也不會疑心,只會覺得,他們三個人能夠成為朋友是件美談。 誰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被破壞,對誰都好的共贏局面,確實再好不過了。 恍惚間,陳立突然想起gdf說過的話。 gdf說過,部門的四位領導者,分別是徐正心,徐紅,許情,陳立…… 沒有第五個名字。 是的,gdf說的是——沒有第五個名字。 不是沒有第五個人。 gdf也說過,他陳立的未來沒有確定。 那么……所謂的陳立,會不會指的、也是李霏的丈夫呢? 他是前總門有數的高手,離開總門后又在為國家做事,身居要職,手底下還有十幾個前總門的高手—— 這樣的條件,難道還不足以成為gdf部門的領導者? 念頭一閃而過,是與否,對陳立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因為——不由他能做主。 接踵而上的都是北方菜,每一道,李霏的丈夫都會熱情的介紹菜名的歷史。 期間,李霏來過電話。 他沒有提正在跟陳立在外面吃飯的事情。 一頓飯吃罷,兩人彼此變的熟稔。 喝了點小酒,卻都保持著清醒。 李霏的丈夫早讓司機開來了車。 “先送你回去,是安全局總門基地吧?” 陳立想了想,拒絕了。 “難得來趟,隨便走走。” “也好。” 陳立隨意在街上游蕩了一整天。 他對安全局的工作流程并不了解,甚至一無所知。 對于任務完成盡快回報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確認了李霏丈夫在總門的身份的事情,他非常散漫的決定等到回了基地再說。 ‘今天運氣不太好啊,心情這么好的時候竟然一個天使也沒有碰到……’ 陳立對于無所事事游蕩的一整天,最后給出這樣的評論。 就在陳立覺得沉悶的時候,徐紅來了電話。 “來的是時候,我特無聊。正準備找個樓頂找尋神境的感覺,附近有兩棟樓,一棟叫云天,一棟叫海市蜃樓。幫我挑挑上哪棟?” “云天無處依,海市蜃樓終有形。我看呀,還是海市蜃樓稍微吉利點?!?/br> 電話那頭的徐紅咯咯失笑。 “行,聽你的?!?/br> 陳立拿著電話一路朝海市蜃樓去。 “木沙剛來過,他提了個想法讓我跟你說說。” “說。那家伙總有些出人意料的絕妙主意。” “他問你可以賜予別人神通,能不能收回,我說可以。他的眼睛立馬亮的像狼,那種貪婪的野心,我看著就興奮……” “哦,那脫了嗎?” “……請你認真點?!?/br> 電話那頭的徐紅有些不滿的語氣讓陳立不敢繼續開無聊的玩笑。 “洗耳恭聽。” “他提議說,可以在不同的區、不同的城市、隨機挑選一些有潛力的種子賜予異能。并不讓那些種子知道你是誰,只需要預先用約定的暗號方式留做將來跟種子聯系的時候使用。這些種子如果成功打出一片天下了,就升級為助手;如果失敗或者惹出了麻煩,他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不可能牽連到你身上……” “我草……” 陳立不由自主的學著鬧鐘和王成的口頭禪罵咧做聲。 因為他非常激動—— 他還只是琢磨在勝震市建造一支異能軍團而已,木沙竟然想出來這么絕妙的好主意! 這跟幽浮的做法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幽浮賜予了許多人異能,那些人中,很多都變成了如今gdf部門的成員。 同理,擁有這種賜予別人異能能力的他——不也可以這么做嗎? “妙、絕妙——賞木沙一個美女吧” 電話那頭的徐紅咯咯失笑…… “他可不近女色?!?/br> “對啊……要不試試賞帥哥?” “……別鬧了,既然你定了,那我就立即安排人專門挑選合適的種子?!?/br> “等等——”陳立皺著眉頭,有些郁悶的問了句?!澳惆才湃??安排乂社團的人?” “當然。難道還從國外花錢請雇傭兵來辦這種事情?” “你不需要讓我給秦陽打電話就能安排?” 這才是陳立問的關鍵。 徐紅可沒有權力安排乂社團的人做事,當然,雞毛蒜皮的小事例外。 過往要用乂社團的人,肯定是陳立給秦陽交待后,秦陽再安排人為徐紅辦事。 “呵呵……還真不需要你。鬧鐘感恩我對他的救命之恩,愿意為我效犬馬之勞,他能安排的人呢、就是我能安排的人。你這位道哥呀,可以多歇歇了——” “這個混蛋,他簡直就是把手底下的人和地盤拱手送你差不多了嘛——這種蠢事他也干的出來?” “去你的” 徐紅笑罵著掛斷了電話。 陳立乘坐電梯上了三十八樓,改而走樓梯,直上天臺頂上。 許情和李霏的丈夫,給了他一些啟發。 陳依、許情、北市的陳立。這三個人都是高手,他們存在一些共同點,而這種共同點,讓陳立在閑逛的思考中,得出一個朦朧的猜測。 猜測是朦朧的,他覺得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的整理。 在這樣的鬧市、陌生的鬧市里,清靜的地方當然是樓頂上的天臺。 但是,出乎陳立意料—— 天臺樓頂并不安靜。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天臺上的爭吵聲音。 “我可不是喜歡偷聽別人爭吵的人,只不過好奇心稍稍強了一點點……” 陳立低聲喃喃自語的說著同時,步子飛快的奔跑天臺門旁,饒有興趣的聽著爭吵的內容、用讀心術讀取著爭吵雙方的真實內心想法。 爭吵的是一男一女。 似乎才剛開始不久—— “……一定要分手咯?要跟有錢人甩了我?這就是你的決定?以前的誓言怎么算在一起八年的感情怎么算?全都可以為了錢、不要?” 陳立在門旁邊站著、聽著、無聲的、惡劣的笑著。 ‘在別人的悲劇中,能夠對比出幸福,這話真沒錯……’ 在別人的悲劇中能夠對比出幸福…… 陳立在門旁,好整以暇的點燃了根小雪茄,抽著。 男人的語氣顯得因激動而急促、混亂。 他不愿意相信相戀八年的女友會為了錢而拋棄過去的山盟海誓和情感,但事實上,似乎又的確如此。 女人的聲音很不耐煩。 似乎早已厭倦透頂了這種糾纏不休的爭吵和麻煩。 “我今天是最后一次見你,該說的早就說了。高中你混、大學你還是混、出來社會了你仍然混高中不懂事、就喜歡玩兒——行,大學你還不懂事我也等你現在你還不懂事?我等不起了,跟著你我有什么未來?看你一直當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人頂缸蹲大牢還是等你被打殘?不是我拋棄你,是你不愿意為了將來走光明大道——” “草你她嗎的現在認識有錢人了就說這種屁話高中的時候你說過?在外面玩你比我還積極——大學的時候看見都是有錢人了跟我說‘別混了’。我怎么不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懂?身邊的兄弟過去為你、為我打過多少架、進過多少次局子、湊過多少錢幫忙解決麻煩你不想混了,一句話就能抹平?別人有事照過來能不管?” 男人憤憤不平的話,換來女人更不耐煩的打斷。 “你別跟我說這些這些我不管,他們需要借錢我會幫,其它事情從今往后跟我沒關系——你要繼續混,你自己混。反正我們已經分手了,今天最后一次見面,以后你過你的橋,我走我的路,互不相干我已經煩透了跟你爭論這些沒用的問題,你滿腦子指望著能混出頭——這什么年代了?混有什么將來,說多少次你都不聽,一年給你找了三份好工作,你次次都打人辭職我真的——完全把你看透了,你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女人要走,男人卻拽著她胳膊,兩個人爭執了幾句。 女人不耐煩的大吼—— “放手現在你說什么都晚了就當我是只為錢,我想將來過的好,就為了錢又怎么了我就是為了錢——你有錢嗎?沒有吧?沒有就放手——我現在就是看不起你” 女人這句話太干脆、太直接、也太毒! 男人的最后的希望也變成絕望,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手。 當女人眼看要穿過天臺通往樓梯的門時,男人突然不甘心的一聲悲喊—— “你走,我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