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鼻骨斷裂,鼻血橫流,劇痛。 “哼,破山拳,也不過如此。”蘭度冷笑著揚長而去。 “你到底是誰!”金爺忍著劇痛大吼道。 “黑爪子黨,黑洞。”蘭度答道。 且不理會金爺怎么應(yīng)付“及時”趕到的警察,只說蘭度,這孩子不慌不忙的在街上晃晃悠悠,東張西望,一臉的悠閑。 那一身顯眼的衣著已然被扔進軍火庫了,現(xiàn)在的蘭度,看起來就像是個不修邊幅的學(xué)生,從頭到腳只有普通兩個字。 “真是無聊啊,黑洞的能力的確很不錯,只可惜,強行扣除一星的精神力讓復(fù)制的能力只能發(fā)揮百分八十的效能,否則,這個能力真是無敵了。”蘭度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道,“算起來,現(xiàn)在收集的實用能力已經(jīng)不少了,下一步該做什么呢?” 正發(fā)愁著,蘭度的手機很貼心的響了起來,這小東西告訴蘭度一個好消息……他有事做了。 “快來快來,好熱鬧!”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一定是李萌萌,說起來這小模小樣的漂亮女孩和若若真有幾分神似。 “在哪?和誰?什么樂子?”蘭度道。 “水警總部,一群有神恩的偷渡者哦,快來幫忙啦……混蛋,本大小姐在打電話啦,滾一邊去!”手機那頭傳來重物被踢飛的聲音。 “我馬上到。”蘭度笑了笑道。 水警總部附近,海面救援平臺上。 “我真不喜歡現(xiàn)在這種身份呢。”蘭度站在遠處,拿著望遠鏡打量著激斗的雙方。 水警已經(jīng)撤退了,他們的火力太弱,在這種級數(shù)的戰(zhàn)斗中只會增加傷亡數(shù)字,幫不上什么忙,真正的主戰(zhàn)力是特事局的戰(zhàn)斗員。 特別科似乎只有小女孩一個人在。讓蘭度佩服的是,李萌萌,這個模樣如洋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個子女孩,竟然能指揮著五名神恩者強行扛住兩倍數(shù)量的敵人的狂轟濫炸。 神恩者間的戰(zhàn)斗,并不總是華麗的。有時候,甚至比普通人打起來更沒有看頭。 所以李萌萌打得很保守,她甚至沒動用自己的神恩,而是單純的閃避,用槍和拳頭教訓(xùn)敢于靠近她的敵人。 蘭度觀察 了一會,他確定,這些家伙很麻煩,然而,卻并不強大。所以,他很放心的蹦了出去。 只一出現(xiàn),蘭度就展現(xiàn)出他的辣手。 細長的小銀鏈在蘭度的手里,就像是一條毒蛇,片片銀光中,暗藏著毒蛇的尖牙,在迷晃人眼的剎那間刁鉆吐出的鏈頭,只輕輕一抽,便能讓人喉節(jié)碎裂而死。 第一步,長鏈卷上襲擊者之一的腰間,突然一抽一甩,將這足有百斤的人體扔向他的同伙。 第二步,長鏈收回,左手猛甩而出,覆滿鐵皮的手出人意料的擋在刺來的匕首前,反手將對方的武器緊扣在手中。 第三步,長鏈翻抽,將對手那張還算俊秀的臉砸成一塊爛rou。 第四步,一腳踢碎了某倒霉蛋的蛋蛋……引得李萌萌一聲興奮的尖叫,緊隨而來的就是李萌萌招牌式的“萌萌的華麗高音詠嘆”——以上是李萌萌自己起的名。 所以,蘭度只來得及走四步,就被李萌萌的強力必殺打斷了。他及時的捂上了耳朵。 事實上,一聽到李萌萌的尖叫,特事局的成員和蘭度有同樣的條件反射,他們立刻捂上耳朵。 相反,襲擊者一方卻沒有多少人有這種先知先覺的能力。他們立刻明白了為什么特別科的家伙都是危險的家伙。 尖利的高音不僅能震碎玻璃,它還能刺痛人類的耳朵,那種痛,就像是一根針插入大腦中一般難受。 蘭度使了個眼色,李萌萌立刻閉了嘴。 特事局的好孩子們早知道蘭度的大名了,他們最清楚的不是蘭度的鐵皮,不是蘭度神秘的武器攜行方式,而是蘭度號稱從來不出錯的詭計。 “草包火龍一組主攻,水槍干擾,大個抄后路。萌萌你可以休息了。”蘭度笑道。 草包是個胖子,他張開雙手,飛快的動了幾下,他的雙手之間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一團綠色。 6act4 小賭怡情大賭破家啊… 6act4 小賭怡情大賭破家啊… 草包的能力是草,他的草,是藏在身體內(nèi)的,那種草,是如飛刀般鋒利堅硬的武器。隨著他手勢的變幻,這些草不斷的變換著它們的運動方向和弧度。 直到火龍低聲說了句什么,草包突然雙手一甩,那無數(shù)草葉猛然化為利刃, 鋪天蓋地甩了出去。 那不是草,那是上千柄匕首,雖然它們很輕,然而卻很鋒利,其中不少草葉還帶著鋸齒。 也許有人覺得,草葉的能力相當強大,甚至要比李萌萌的尖叫能力更為出色,那么為什么他不是特別科的成員,而只是個排不上號的普通戰(zhàn)斗員呢? 草葉神恩能力很強,但他本人,卻缺少李萌萌那種靈氣,那種做什么事都能像玩兒一樣的輕松心情,那種充滿想像的戰(zhàn)斗方式,那種無論何種情況下,都能想出法子應(yīng)對的急智。 神恩能力,只是實力的一方面而已。經(jīng)驗,技巧,甚至運氣,有時候都能抹消神恩的優(yōu)勢。 “紙墻。”對手那邊,唯一的女性站了出來,輕聲說了兩個單字,甩出幾張薄紙。這些紙立刻變得如鐵片般堅硬,那些草葉頓時滿滿當當?shù)牟鍧M了紙墻,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豪豬。 火龍不需要提醒,猛吸一口氣,張口一吐, 一道熾熱的烈焰火球疾飛而去,狠狠砸在那些紙上。 那些紙,似乎作過阻燃處理的,顯然那位女士知道自己的能力弱點。 然而,那些草卻沒有任何處理,它燃燒了。慢慢的,即使是阻燃處理過的紙,也不是不可燃的,隨著那些深插入紙的草葉燃燒起來,這面紙制成的墻也開始燃燒起來了。 只是紙燒起來,并不算什么,但是最危險的是,在火焰阻礙了雙方的視線時,最危險的蘭度發(fā)動了。 蘭度一頭撞進火墻之中,他的速度似乎太快了,快到連火也來不及灼燒他。 當然快,因為他是被大個兒扔過來的…… 大個的神恩是蓄力,他能夠積蓄肌rou的力量一段時間,然后爆發(fā)出數(shù)倍于平時的力量,這種力量,讓鐵皮化的蘭度變成了炮彈。 可憐的超能力女士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就將蘭度一頭撞出平臺墜入水中。蘭度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即使他知道被撞得胸骨骨折的女人墜入海中多半是死路一條,他也最多說聲可惜,不會改變自己的攻略的。 于是敵方少了一名重要的盾牌,而蘭度則直接沖入人群當中。 我們知道,有些神恩者不擅長格斗,他們就像是魔法師,適合遠距離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只是普通人。 蘭度不是普通人,他是怪物級的強者。他的精神力強大,但他的身手也不弱,只一拳,就將正在積蓄力量的對手打飛出去。 蘭度最喜歡打的就是下巴……于是眨眼間四名神恩者下頜骨碎裂,被打飛…… 這一下,特事局終于占到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兩個特別科的精英,加上四名有經(jīng)驗的戰(zhàn)斗員,足以讓這些身份不明的入侵者好好品味一下了。 于是,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了。蘭度踩著其中一人,微笑著晃動著手里的菜刀,輕聲說著話。 只是談話的內(nèi)容,并不讓人愉快。 “你看,瑞士進口的廚刀哦,是不是不很锃亮,很鋒利,很有造型?用這個挑筋,剔骨,切rou,如臂使指一般靈活有效啊。在這里……”蘭度將刀尖壓在那人的肘部,微笑著說,“在這里輕輕一挑,你的手筋就會露出來,然后這么一抹, 這么一削,你的五根手指就只有中指能動了,是不是很華麗?” 神恩者的臉上露出一絲懼色,但他咬著牙,似乎是在猶豫沒有開口。 寒光一閃,神恩者大聲驚叫起來。 “喊什么,我還沒開始切呢。”蘭度冷笑道。 鋒利的廚刀不愧是世界知名廠家的名作,這一刀毫無困難的將那名神恩者的外衣削開,露出他的肘部,卻沒有傷及丁點肌膚。 只是嚇嚇人而已,就叫得這么慘,蘭度突然覺得輕松了,他覺得,對付這樣的家伙,用不了太多工夫。 果然,只是幾句恐嚇,蘭度就得到了他要的結(jié)果。只不過這個結(jié)果……真讓蘭度有點郁悶。 這些家伙,只是普通的神恩者,被某個地下組織雇來搗亂的而已。他們的神恩雖然適合戰(zhàn)斗,但人卻是外行,這樣的家伙即使搞一堆警察來配上重武器就能輕松解決掉。 “看起來,南宮家并沒有我想像的那么危險呢。”蘭度自語道。 “小蘭度,想什么呢?”李萌萌蹦了過來,笑嘻嘻的伸手去夠蘭度頭頂——我們知道李萌萌身材略顯嬌小,而蘭度卻是又細又高,摸起來不那么順手。 嗯……為什么上面那句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哩…… 蘭度笑道:“沒什么啦。只是想到這群被騙來的倒霉蛋要怎么用……萌萌,這里交給你了,自己小心,我去找那個笨蛋麻煩去。” “帶我去呀。”李萌萌興奮的說道。 “不行,李維要是知道我?guī)闳プ鏊交罘菤⒘宋也豢伞獙α耍郧霸趺床恢滥銈兙尤皇怯H戚。”蘭度笑了笑道。 李萌萌撇撇嘴,“人家才不想和那個呆頭鵝扯上親戚關(guān)系呢。偶可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真純潔無敵華麗究極萌的小公主李萌萌哦。” 蘭度只是笑,偏著頭盯著李萌萌的小臉,直把女孩看得不好意思,他便扭頭就走。 “壞人,有好玩的事也不帶我……”李萌萌望著他的背影,咬著唇用蚊蚋般的聲音說道。 匆匆以黑洞的身份解決金爺,又匆匆跑來趕特事局的任務(wù),完成這一切之后,蘭度又換回黑洞的身份,匆匆趕往新龍幫的地盤。 新龍幫真是倒霉催的,先是因為陶龍的關(guān)系,被蘭度滅了一個華哥,搶走一個年收入六十萬的場子,緊接著又因為茹茹和她那只小黑貓的關(guān)系,搭上了山鷹哥和一票嘍羅,現(xiàn)在又因為琴子,被蘭度廢了他們的金爺…… 算起來,新龍的四大天王,現(xiàn)在只剩下最年輕的周舫了。 周舫在道上沒有什么名氣,一直以來,這個年輕的白紙扇只是在幕后策劃,很少有人知道這位一身西裝革履像極了公司白領(lǐng)的年輕紳士竟是新龍幫的軍師。 蘭度徑直找上了新龍的一間地下賭坊,以蘭度的眼力和情報,他很容易的找到了這間看起來像是超市的賭坊。 賭場建在地下,地上則是一家便利店超市,門口閑坐的兩桌吃著火鍋喝著酒打牌的漢子,則是看場的嘍羅。 蘭度不慌不忙的走進超市,走到墻角邊,翻弄著貨架。 “想要什么?”五大三粗的店員走過來,惡聲惡氣的說,“這些都是過期貨。” “要的就是過期貨。”蘭度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給我十個籌碼,兩個骰子。” 店員的臉色稍好了一點,蘭度說的是賭場的切口沒錯,他悶聲問道:“多少?” “隨便開個一萬吧。隨便玩玩。”蘭度懶洋洋的答道。 “以前沒見過,誰介紹來的?” “野狗。” “野狗?那家伙月前被人干掉了。”店員的臉色頓時變黑,后退兩步,雙手垂下緊貼在腰間。 “出來混,遲早要還,被人干掉了又有什么奇怪。又不是我干的。”蘭度哧的一笑道。 大漢狐疑的看著他,正要說下一句話,蘭度突然動手了。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身體強度不高的蘭度當然牢記著這句話。即使面前只是個普通人,蘭度也用上全力。 一拳,百分百發(fā)力的下勾拳,重重轟在大漢的下巴上,將大漢一頭打飛出去。 蘭度飛快的伸手,在雜亂無端的貨架中摸索了兩下,很快找到其中暗藏的機關(guān),打開了密門閃了進去。 在門外的大漢們發(fā)現(xiàn)前,蘭度已然混進人群中。因為有無限的軍火庫,蘭度只是彈了彈響指,便披了一身灰迷彩外衣,戴上項鏈和墨鏡,頓時間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誰又能想到,這個迷彩裝的男人,就是剛才那一臉溫和的年輕學(xué)生呢? 賭場里很熱鬧,蘭度沒有多說話,自己找了個一注一百的牌桌,坐了下去。 蘭度擅長的是智力游戲,牌局,他玩得不錯。即使不使用任何神恩能力,他也能做得很好。 而且,這種一百一注的牌桌,蘭度根本不放在心上,現(xiàn)在的他隨便就能拿個幾萬出來當零花。因為他是蘭度,特事局的特別科成員,伊甸的五級聯(lián)絡(luò)員,還和陶龍這樣地位不高卻有實權(quán)的“朋友”,區(qū)區(qū)幾個百元籌碼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