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
「不不,并不是金屬。嗯……」 埃菲爾眨了眨眼道:「如果讓我來形容的話,我倒覺得它像是一塊極難融化的冰?!?/br> 「冰?哦,您的意思是說,它是一種結晶體,具有一定的熔點……」 「等一下,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種物質之所以奇特,是因為它可以孕育出更加奇特的生命。當然,那些奇特的生命無法存在于這個世界里,畢竟這里相對于它們的故鄉來說,這石頭可不適合用來輸送養分?!?/br> 埃菲爾又眨了眨眼睛。 「冰?孕育生命?」 我思忖半晌后,突然了然道:「婆婆,您是說,這其實是另一個世界中的水?」 「呵呵,可以這么說。石碑上的文字和你們的語言形式相差太大,我也只能解釋到這個程度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br> 埃菲爾說著打了個哈欠道:「我去洞口小憩一下,你們如果取出來的話,就來叫我吧!漂亮的年輕人,我看好你哦!」 說著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第二十四集 第五章 「冰?」 師兄皺眉道:「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它是塊冰,我們也不能把它給融化了啊!」 我沉吟著道:「師兄,老頭子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嗯?那老東西還這么有愛心?什么故事,說來聽聽?!?/br> 「他說他曾經獨自一人在南極旅行,一天晚上他獵殺了一只海豹,飽餐一頓后,用細鐵絲將剩下的rou掛在一根粗大的冰筍上風干。可當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那塊rou連著鐵絲掉在了地上,而那根冰筍卻完好無損?!?/br> 「哦?」 師兄驚異道:「這是為什么?難道是被風刮下來了?」 「不不,不是風。師父一開始也沒想明白,于是他又將rou掛在了冰筍上。過了半日,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那鐵絲已經深深嵌入冰中,可冰筍上卻依然沒有任何裂縫?!?/br> 「哦……」 師兄醒悟道:「原來是因為那塊rou……」 「對,因為那塊rou實在太重,以致于鐵絲狠狠勒在冰筍上。因為壓力能產生熱量,冰便開始逐漸緩慢融化,鐵絲也隨之嵌入冰中,而當時天寒地凍,融化的部分又會再次凝結,恢復原狀,所以,鐵絲便這樣奇跡般地穿過了冰筍,掉在了地上。」 「這么說,只要我們將重物掛在那根黑線上,等上一個晚上,它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師兄喜出望外,「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臨陣退縮了??!」 「是不是這樣還不知道呢……」 我皺眉道:「這石碑我們也看不懂,婆婆說的話里似乎還有別的含義……唉,先試試看吧,總之先要找出它的熔點,看看到底多高的溫度才能融化它?!?/br> 說干便干,當下我們就開始了實驗。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先選擇在石柱一角上進行初步的測試。只見師兄點燃了雪茄,小心翼翼地貼在石柱表面,半分鐘后……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幾百度的溫度對它是不起作用了?!?/br> 我抽出劍來,真氣瞬間將劍身炙得通紅一片,慢慢貼在石柱表面……依然是毫無反應。 「天,不會吧,上千度的高溫都沒用?那要是吊重物得吊到何年何月去?。 ?/br> 師兄再次絕望道。 「不不,按理說不可能會有那么苛刻的條件……」 我搓著下巴沉思道:「畢竟這是個對人類開放的游戲世界,必然會考慮到參與者的實際情況。如果真是個無法完成的任務,那放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br>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呢?」 師兄使勁兒拿雪茄捅著那石柱道:「帶兵打仗我倒是不怕,找個怪物單挑也不是難事兒,可偏偏這種動腦筋的事情……唉,年紀大了,腦子早就生銹了……」 「也許……并不是靠高溫來融化的……」 我皺眉道:「畢竟這不是我們世界里所存在的事物,很可能并不遵循我們的物理規則……」 「不是吧,整個宇宙都遵循的定理,單單這根石柱例外?」 「誰知道呢,說不定它是某個特殊的平行宇宙中的物質。」 「你當這是科幻小說???」 「可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度量啊!」 我不去理會師兄的抱怨,兀自低頭沉思,「游戲世界……游戲世界,難道說非得要某種很奇特的條件,才能將它融化?就好像……就好像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一個吻那樣?」 「別開玩笑了,這種東西你就算把它整個塞進嘴里,它也不會給你變個老婆出來。」 懊惱的師兄攥住那根黑線上吊著的鑰匙,來回扯拽著道:「媽的,還以為終于有辦法能解開這道謎題了,想不到還是個死胡同……」 我瞅著那把帶著心形飾柄的鑰匙,心中一動,好奇道:「這把鑰匙……師兄,你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沒有?」 師兄聞言瞅了瞅道:「嗯?除了它的樣子比較特殊以外,我倒沒發現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說的就是它的樣子??!這種形狀的鑰匙,似乎不多見?。 ?/br> 「嗯,我倒是有點印象,很像是豪華酒店出租的蜜月套房的鑰匙……怪了,難道這道謎題的制造者是個新婚不久的家伙?」 師兄迷惑不解地把玩著那把鑰匙,「而那個洞xue里,則鎖著他的新娘?」 「該不會是要一對新婚夫婦來,才能拿下來吧?」 我揣測道。 「誰會閑著沒事兒,來這妖怪橫行的地方度蜜月?」 師兄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咦?師兄,你剛才說這很像蜜月套房的鑰匙?難道……你也跟人度過蜜月?」 我突然醒悟過來,哈哈笑著揶揄他道:「不然沒結婚的人哪里有機會去見識這種東西?」 「哪……哪有……碰巧見過罷了……」 猝不及防的師兄登時滿臉通紅。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那根黑線突然間閃亮了一下,雖說只是極短的一剎那,卻把我和師兄都嚇了一跳。 「剛才是怎么回事兒?」 我摸著那根黑線,只覺入手極為滑韌冰涼,完全沒有看上去那般硬澀,還帶著一絲麻酥酥的感覺。 見師兄沒有反應,我又問了句,「它怎么突然閃了一下,你看見沒有?」 「我看見了?!?/br> 師兄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剛才幾乎把我嚇了個半死,還以為把它拽斷了呢!」 「等一下……」 我感覺手中的黑線似乎被什么勾住了一般,竟然無法任意滑動了,仔細朝石柱上瞧去,我不禁驚喜萬分道:「師兄,你快看!它卡進去了!它嵌進石柱里去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剛才做什么了嗎?」 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師兄喜得志乎所以,拽住我的手連連問道:「它怎么突然就……就進去了?」 「我什么都沒做?。∥疫€要問你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剛才這繩子可是在你手里的?。 ?/br> 「對啊,剛才我就是這樣……這樣……」 師兄又來回扯拽著那黑線,扯了半分鐘后突然抓狂道:「天哪,剛才到底是怎么卡進去的?」 「別急別急,深吸口氣,冷靜,冷靜……」 我抓住急躁得要發瘋的師兄,連連安慰他道:「來,跟我一起深吸口氣……千萬要冷靜,好好想想,剛才我們都干了些什么?!?/br> 稍稍冷靜下來的師兄抬頭回想道:「剛才我一邊和你說話,一邊就這樣扯著繩子……對,就這樣,可現在為什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說話!剛剛我們都說了什么?對了,蜜月!新婚!新人蜜月旅行!」 我如同念咒語般對著那石柱喊道:「總統套房!豪華五星酒店!怎么樣怎么樣?有反應了么?」 「沒有……」 師兄郁悶地停下扯拽,「奇怪了,剛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一定還漏了什么細節?!?/br> 「細節?」 我上下仔細打量著師兄,努力回憶閃光前幾秒鐘發生在師兄身上的一切事情,「當時我說……師兄,你是不是也度過蜜月……然后,對了,然后你臉突然紅了,接著……」 「我什么時候臉紅了!」 師兄急忙否認,「我哪里臉紅過?」 突然間,那黑線又閃亮了一下,下一瞬間,只聽見我和師兄急促的呼吸聲,兩個人直勾勾地盯著那根繩子,卻見它已完全沒入石柱,陷進去半公分有余了! 「難道……這是一個測謊器?」 我狐疑道:「只要你一說謊,它就有反應?!?/br> 「誰說謊了?」 「那好,我問你,你剛才吃了晚飯沒有?」 「沒有。」 師兄倒也非常配合,可那繩子卻沒什么動靜。 「你抽煙么?」 「那是啥?我是一個沒有絲毫不良嗜好的人……」 「你平時最喜歡干什么?」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師兄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謅道。 我看著一點反應也沒有的黑繩,搖頭道:「看來對于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你撒起謊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br> 「呸!這只能說明剛才我根本沒說謊!」 歪頭想了半天,就在他毫無防范之時,我冷不丁問道:「緋月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