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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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特想了想,皺起眉頭道:「我看她八成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苦衷,才故意這么說的。你說你們?nèi)サ臅r候,那個什么斯丹也在那里?」 見我點了點頭,羅特猛一拍額頭道:「哈哈,怪不得那個蠢貨臨死居然還敢給我叫囂,說我們就算把這里翻過來也找不到那顆龍蛋。原來被他藏在那里了啊!」 「師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那個時候,他可還沒去搶龍卵呢!」 我看羅特八成是想那顆龍卵想瘋了,不然怎么可能連這種事情都能聯(lián)想到它? 「呵呵,小子,你大概還不知道那幾個丫頭的厲害吧!那里之所以叫做尋夢閣,自然就是和夢想有關(guān)了。只要你去過那里,你心中所有的綺念都會被她們知道得一清二楚,然后針對你心中的渴望來迎合滿足你。不然她們怎么可能會讓所有去過的男人都流連忘返,恨不能在那里終老?你想那個蠢貨在那里一連住了三個月,恐怕成天都在盤算著怎么搶奪龍卵,自然也就被她們知道了。」 「咦……可她們就算知道了,也沒必要特地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吧!再說我和她們非親非故的,她們告訴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大概……她們覺得你實在太帥了點,所以想拿這個當嫁妝來嫁給你吧……」 「……」 為了驗證自己的結(jié)論,師兄當即和我一起趕往尋夢閣。 剛踏入尋夢閣的大門,馨兒就已經(jīng)從里面迎了出來。 看到我身旁的羅特,她不禁吃了一驚,接著便氣急敗壞地大聲罵道:「你這個死小偷,居然還敢來我們這里!」 羅特尷尬地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趕緊沖著馨兒賠笑著擺手道:「喂、喂,我只不過借了點東西沒還罷了,有必要這樣嗎?再說你們這里的免費寶石那么多,贊助給我一點兒,也是應該的吧……」 「呸!」 馨兒不知從哪里突然抽出把笤帚,攔在門口,像只發(fā)怒的小母雞般插著腰沖羅特叫道:「一點兒?根本就是一點兒都沒給我們剩下!那些都是給客人準備的寶石,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了?哼,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揍你了哦!」 馨兒剛做勢要拿笤帚攆人,月婷的聲音便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骸杠皟海瑒e鬧了!你要是把客人也給嚇跑了,我可不饒你。」 話音未落,月婷已從院子里娉婷裊娜而出,看都不看羅特一眼,走過來親暱地挽著我的胳膊道:「你可來了,真是讓我們一陣好等呢!呵呵,我剛燒好了一壺碧螺春,來,我們進去邊喝邊聊。」 羅特在一旁苦笑道:「月婷,你要氣我也不用這樣啊!好歹我們也認識了幾十年了,那壺碧螺春,怎么也該有我一份兒吧……」 月婷掃了他一眼,蹙著眉朝一旁的馨兒問道:「奇怪,這個人是誰啊?」 馨兒立刻撇撇嘴說:「不認識,估計是走錯門了。」 「哦,那就不送了。」 說著,月婷頭都不回地拉著我走進了院子。 回過頭去,只見師兄滿是無奈地沖我聳了聳肩。走進院內(nèi),卻聽他在外面小聲地哄著馨兒說:「馨兒,上次你不是說想要一個鑲鉆的銀發(fā)夾嗎?我昨天可在一家店里看到了哦……」 一直走到了里廳,月婷才拉著我在一張八腳圓桌旁坐了下來,親手倒了杯茶遞到我手里道:「怎么樣,比賽結(jié)果如何?」 我抿了口熱茶,故意撓著頭說:「贏是贏了,可惜……」 「哦,可惜什么?」 「可惜獎品被人給搶走了……」 我照著師兄先前教給我的話,故意愁眉不展地答道。 月婷拍拍我的手安慰道:「呵呵,贏了就該高興嘛!就算沒有獎品,也不用這么傷心啊!對了,我給你的那顆龍涎珠呢?沒叫外面那個強盜給搶了吧!」 「沒……沒有……」 我趕緊掏出來還給她。 她笑著將那顆寶石推了回來,嘆了口氣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呢?唉,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呢!對了,剛剛有人送了個東西給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你能幫我看看嗎?」 還未等我點頭答應,她便起身從屋內(nèi)拿出了一個圓盒。看著那個圓盒,我不由得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難道……難道龍卵就在里面? 打開盒蓋,我差點沒驚呼出來。 龍卵!果然就是那顆龍卵! 只見圓盒內(nèi)的翠綠軟布墊上,一顆滿佈著奇異黑紋、鵝蛋般大小的龍卵正靜靜地躺在上面。 天哪,一顆保存了幾百年的龍卵,居然還能如此完好無損,實在令人驚嘆。 雖然明知道它已經(jīng)無法孵化,可是看著那上面的黑色細紋在搖曳的燭光下隱隱地脈動,竟讓我生出一種它立刻就會破殼而出的強烈錯覺。 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震驚,月婷故意好奇地問:「哦,你見過這東西?呵呵,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我極力克制住心中那想要一把將它捏碎的沖動,好容易才將視線從龍卵上移了開去,故作茫然地搖了搖頭道:「不……不知道,我沒見過這東西。」 月婷美目中閃出一絲異彩,突然輕笑出聲,拿著那顆龍卵放到了我的手里說:「既然你想捏碎它,又何必強忍著呢?」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中一陣劇顫,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呵呵,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為了它而來的。諾,我現(xiàn)在可是把它交給你了,你不會再像剛才那樣那么害怕我們了吧!」 我連忙搖頭辯解道:「我……我可沒怕過你們,只是……只是在你們面前有點緊張罷了……」 「緊張?緊張不就代表害怕嗎?呵呵,你倒說說看,我們哪里讓你緊張了?」 見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她只得搖頭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今天晚上還要趕回去,我也就不再留你了,只是希望下次你來的時候,還能再來看看我們。」 直到再次來到院里,我才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你……你為什么要把它給我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別人特地藏在這里的?」 月婷笑著答道:「呵呵,誰叫你是從絕望之崖下面進來的呢?只要是通過了試練來到這里的人,我們都要無條件地滿足他們心中的愿望,這就是這個游戲世界所規(guī)定的游戲規(guī)則啊!」 我恍然大悟,不禁又驚奇地問道:「可這一切也太巧了吧!萬一那個叫什么門塔的沒把龍卵拿來,你們豈不就沒辦法完成我的愿望了嗎?」 月婷搖了搖頭道:「難道你不知道,游戲世界就是用來滿足人們在現(xiàn)實世界中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嗎?如果沒有這顆龍卵的話,那么你此刻想要得到的,也就不會是它了。而正因為你心中的愿望是它,它才會到這里來的。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只是游戲的一個必要環(huán)節(jié)罷了。」 我聽得似懂非懂,不禁拿起那顆龍卵仔細端詳起來。看著上面那彷彿仍在脈動的黑色細紋,我好奇地伸出左手食指去摸了摸。 一陣耀眼的紅光突然從我食指上的銀戒爆射出來,嚇得我差點沒把龍蛋給扔了出去。待紅光消失后,我卻無比震驚地發(fā)現(xiàn),光滑的蛋殼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細微的裂痕彷彿河道中乾涸的龜裂一般,不住延伸擴散,在一陣細微清脆的「卡卡」聲響后,整個龍卵都隨之碎裂了開來,一股透明的黏液頓時便流了我滿手。 然而,更令我驚奇的是,本以為還會流出一團卵黃的龍卵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 看起來,這顆龍卵早在當年剛剛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了孵化成龍的可能…… 想到這里,我不禁啞然失笑。早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我還煞費苦心地去拿那個王者之杖干嘛? 月婷拍手笑道:「哈哈,你這下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你看你剛才不是還想捏碎它嗎?它立刻就自己碎了呢!」 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 順手將滿手的黏液在師兄給我的挎包上擦了擦,我這才接過月婷遞過來的手帕擦去剩余的黏液,忍不住笑著說:「看來我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這里都能給我實現(xiàn)了呢!」 「呵呵,還好所有來這里的人都不會有這種無聊的愿望呢!不然啊,這里還不得變成廣寒宮了啊……」 跟月婷、馨兒道別后,我和師兄再次回到了魔幻宮的入口處。 看著黑色天幕上已經(jīng)高高掛起來的彎月,羅特笑道:「你可真是披星戴月、來去匆匆啊!我們師兄弟總共才聚了不到幾個小時,就又要說再見了。」 我依依不舍地拽著他再次哀求道:「看在師兄弟的份上,你就贊助我點吧!天這么黑,師父他老人家肯定看不見了……」 羅特在我腦袋上來了個爆栗,笑著說:「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自在了點,就想看到我被那個死老頭追殺才開心啊?」 「哪有啊……」 我齜牙咧嘴地捂著痛處,突然想起了手上的戒指,連忙摘下來遞給他:「哦,對了,這是從游戲世界里得到的,可以讓所有的怪物都避開你。雖然不知道在別的游戲世界好不好用,但是起碼師兄你要是去那個晦暗森林找寶石的話,可以方便很多啊!」 「哦?」 羅特拿起戒指看了看:「嘿嘿,這玩藝兒不錯啊!既然老頭子沒規(guī)定說不讓你資助我,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告別師兄后,我一個人在夜色中匆匆趕回了酒店。先去辦好了離島的手續(xù),又給埃娜打了個電話后,我才背著挎包來到自己的房間。 剛打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燈火通明恍若白晝,而當我看到滿滿一屋子的人時,差點沒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一個長發(fā)紫亮的窈窕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回頭沖著我打了個招呼,十分不滿地問:「比賽都結(jié)束兩個多小時了,你怎么才回來?不會是和那個白癡去找你們被人搶走的龍蛋了吧?」 我沒理她,瞪著那滿滿一屋子人問:「你……你們怎么跑到我的屋里來了?」 龍吟瑤在我屋里倒不奇怪,她昨天晚上就進來過了。奇怪的是,怎么暗月的這幫人也能進來?難道說我房間的門只要是一把鑰匙就能打開嗎? 「哼,他們在你屋外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要不是我來了,他們現(xiàn)在還在外面等著呢!」 哦……原來這群狼是你引進來的啊…… 我撂下背包,皺眉看著他們道:「怎么?昨天晚上沒擺平我們,今天就找上門來了?對不起,想打架的話,拜託你們到外面去等我,我可不想打爛這里的東西。」 坐在魅羅身旁的一個老者聞言站了起來,正當我以為他這就要動手的時候,他卻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頓時一屋子的人都驚叫了起來,而叫的最兇的那個,居然是龍吟瑤? 只見她慌忙跑上前去想要扶起那個老者,嘴里還不住地叫著:「您、您怎么給這個白癡跪下了?天哪!我不是說會幫你們擺平一切嗎?您就這么不相信我?」 可還沒等她把老者扶起來,其他的人也全都齊刷刷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從未經(jīng)過這種陣仗的我,一時之間不免也慌了手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你們這是干什么?龍、龍吟瑤,他們都瘋了嗎?」 那個老者掙開龍吟瑤的手,突然雙手撐地「咚咚」地朝我磕了兩個響頭,老淚縱橫地哭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少爺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是沖著我手里的終生會員資格證來的啊! 活了這么大可還是頭一次見人給我磕頭,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差點沒被他嚇得心肌梗塞。 看了眼站在他身旁沖著我使勁點頭的龍吟瑤,我搖頭道:「對不起,您家少爺?shù)氖虑椋∥覠o能為力。」 開玩笑啊!我辛辛苦苦弄來的免死金牌,怎么可能去浪費在一個人渣身上?就算是讓龍吟瑤來求情,也是沒門! 龍吟瑤急了,一上來就揪住了我的衣領(lǐng),粗魯?shù)貜奈覒牙飳⒛莾杀咀C件給掏了出來。 我一把搶了回來,瞪著她說:「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干嘛這么向著他們?這可是我的獎品啊!還輪不倒你來幫我送人吧!」 龍吟瑤跺著腳急道:「你這個白癡!我看你在里赫氏里算是白混了!難道你連里赫氏的最大贊助商就是暗月都不知道嗎?」 「啊?」 我傻了眼:「不會吧!我們里赫氏怎么連黑社會都勾結(jié)啊?」 「呸!你才和黑社會勾結(jié)呢!」 不是勾結(jié),難道根本就是一伙兒的?照這么說來,平日里那個道貌岸然滿肚子壞水的校長,竟然是黑社會流氓集團的總頭目? 那我所加入的那個萬眾矚目的里赫氏,不就是暗地里進行各種恐怖活動的流氓組織了嗎? 見我滿臉的疑惑,龍吟瑤這才解釋道:「暗月雖然是黑道起家,但是近年來已經(jīng)逐漸漂白了。它跟我們赫氏之間是絕對正當?shù)纳虡I(yè)來往,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交易。而且你們里赫氏所進行的各種研究項目,有百分之三十的資金都是他們贊助的!你給我聽清楚了,不是百分之十,也不是百分之二十,而是百分之三十,整整百分之三十啊!」 最后的那幾句話,她幾乎是朝著我吼出來的。 「哦……」 我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是該去投案自首,還是畏罪潛逃了。 不過就算他們是我們的最大贊助商,我也不能就因為這個,讓一個混蛋去逍遙法外吧…… 從我七歲起,師父就天天在我耳旁諄諄教導我以后長大要懲jian除惡、匡扶正義,就連阿呆那個白癡也說過:「邪惡就好像是一個長在屁眼上的痔瘡,如果你不趕快把它連根割掉,反而讓它在那里快樂地生長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生活將會被它鬧得寢食難安、如坐針氈,甚至連你上廁所的時候都會讓你忍不住咬牙切齒到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