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我悄悄潛伏到湖邊的一棵樹后,仔細聆聽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可除了草叢中那蟲兒細小清晰的鳴叫聲外,就什么都聽不到了。 奇怪,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我納悶地功運雙目,周圍的一切霎時便亮了起來,草木砂石無不纖毫畢現地呈現在我眼前。 我巡視一圈之后,見無異動,又繞到樹的另一端,肩頭卻突然撞上一個冰冷滑膩的事物。 猛一回頭,我駭得心臟幾乎停跳,只見剛才那只龍竟和我一起躲在這棵樹下,正在我身后同樣驚訝地回頭瞪視著我。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我和那條龍齊齊發出一聲低啞的驚叫聲,接著便分頭朝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還沒逃出幾步呢!我又猛的清醒過來。咦?我干么要逃?我不就是來捉它的嗎? 定了定神,我連忙返身朝著那只龍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可就在剛才那混亂的幾秒鐘內,它已經逃出了數百米,此刻正沿著湖邊逃到了湖對面的一座小山之上。 我深吸口氣,猛的縱起身來,在涼爽的晚風中橫越過百來米寬的小湖,逕直朝著它逃竄的正前方撲了過去。 誰知就在我剛剛躍起的時候,那只龍竟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般,猛然回身躍入湖中,踏著湖面朝我起跳的岸邊竄了回來,此刻的速度比先前還快了好幾倍,眨眼間便已從我身下的湖面上與我交錯而過,待我落在湖對岸的小山上時,它早已一溜煙地爬過來時的那座小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哪……我萬分驚訝地看著它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搖頭苦笑起來。 這只龍竟然真如我夢中所見一般,能夠在水面上奔跑!呆呆地低頭看著那被它劃破的湖面又漸漸恢復平靜,我突然也很想試一試自己能否跟它一樣踏波而行。 吐出胸中沉淀的濁氣,我又緩緩深吸,提起真氣便朝湖心奔了過去。 可就在我的左腳馬上要踏入水中時,突然想起雪城月還在我的房內洗澡,不由自主地便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岸邊。 呆看著湖中星光閃爍的夜空,我不由得暗嘆了口氣。如果萬一掉進了水里,待會兒渾身濕淋淋地跑回去,恐怕會引起她的懷疑吧…… ※※※回到房間時,雪城月還沒有洗完澡。我坐在窗臺上拍了拍腳底板,卻發現腳掌并沒有沾上一點兒塵土。 躺到床上時,我聽著盥洗室時斷時續的水聲,心中卻依然在驚嘆著那只龍竟擁有如此迅捷的身法。 從我剛才的驚鴻一瞥間,只將那只龍的形貌看了個大概。 它和我差不多一般高,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細碎的鱗片,修長的背脊上金紋斑駁,就和龍吟瑤先前描述的一樣,雖然有著一張長滿尖牙的鱷形長嘴,可那雙瞪視著我的眼睛并不像其他食rou動物那般兇惡猙獰,反倒還似充滿了一種無限的哀傷。 不過它也實在是太聰明了點,先是故意示弱于我,讓我以為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追上它時,卻又突然調頭用更快的速度,趁我在空中無法回身的時候,一舉將我遠遠甩在了身后。 呵呵,無論是這種聲東擊西的機智,還是那毫無凝滯的流暢身法,恐怕都是那些曾經被我殺掉的低等食rou龍所無法望其項背的了。 怪不得校長如此看重這條龍,還特地派來兩名里赫氏的成員來協助我。如果僅憑我一己之力,恐怕是很難抓住它了。 咦?我干么要抓它?一想起剛才我和它同時藏身在樹下的情景,不禁暗暗好笑起來。 看來它的聽覺真的出了嚴重的毛病,不然怎么可能對我的靠近毫無察覺?而且就算它聽不到我的腳步聲,也總該能聞到我身上的氣味吧……該不會……該不會是它的鼻子也被人給打傷了? 不知為何,我竟突然為這條龍深深地擔心起來。總覺得它如果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從此便會寢食難安一般。 我甩了甩頭,使勁兒地把這個念頭甩出腦外。它只不過是一只龍嘛!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何關系?又不是我打傷它的啊!我干么如此良心不安? 可一想到龍吟瑤曾經提到過那只龍的種種行徑,總覺得它分外的可愛,還非常讓人可憐。 想想也是,無緣無故被人抓住,還受了重傷,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面臨的卻是一個異常陌生的環境。一邊要忍饑挨餓,在提心吊膽中四處躲藏,一邊還要忍受患處的傷痛,仿佛整個天地雖大,卻已沒了自己容身之所。 不經意間突然想起,它此時的遭遇竟和當初的我有幾分相似。 當初我被阿呆下毒后賣到武斗場,終日不也是在擔驚受怕中艱難地過活嗎? 一邊恐懼著下一場決斗將會面對如何恐怖的怪物,暗暗祈禱著自己不要成了它的腹中美餐,一邊卻還巴望著自己快點死去,好了卻那永無止境的痛苦折磨。 當時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無力感,就算此刻想起來,心中還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想到這里,我不禁為剛才妄想抓住它的念頭而感到深深的慚愧起來。 唉,它恐怕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好不容易壯起膽偷跑到這里來覓食,卻還被我給嚇跑了。 設身處地的為它想想,要是換作我幾天沒吃東西,在餓得頭暈眼花之際,終于忍不住偷偷摸摸地跑出來找東西吃,卻在快要找到時突然被人給嚇得四處逃竄,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一邊聽著肚子里咕嚕咕嚕直叫,一邊又恐懼得渾身瑟瑟發抖,不停地扭頭看著四周被風吹動的樹叢,只覺得草木皆兵,不知何時便會遭遇不測…… 那時,我心里該會是怎樣的彷徨與無助呢? 突然只覺鼻梁一陣發酸,眼角不知不覺間竟已濕了。我懊惱地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忍不住在心里大罵道:「你這個毫無同情心的混蛋!它要是因為你而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個便饒不了你!」 悵然地嘆出一口氣來,我呆看著依舊透出淡淡光暈的盥洗室,心神早已飛到了那只龍的身旁…… 不知它現在是否找到了食物,又或者正躲在某棵樹后,死咬著樹干來抵御傷處傳來的陣陣劇痛呢? 「啪嗒」一聲,盥洗室的門開了。我這才發覺水聲不知在何時已經停止,抬眼看去,卻見雪城月一邊解開盤在頭上的長發,一邊穿著拖鞋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咦?你在發什么呆啊?」 雪城月拿著一把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帶著一身濃郁的奶香朝我走來。 她的臉上還留著幾滴晶瑩的水珠,雪白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竟透出一種淡淡的紅暈,那套水藍色的薄滑校裙將她的身段襯得更加窈窕豐腴,就仿佛一朵出水的芙蓉般明麗不可方物。 我呆呆地看著她坐在了我的身旁,伸手揉搓著自己那對雪白玲瓏的嫩滑小腳,裙子不知不覺間順著曲起的大腿滑落了下來,竟任那兩條豐嫩如脂的修長玉腿毫無遮掩地呈現在我的面前。 只覺呼吸一滯,我腦中立時一片空白,只見那兩條晶瑩的玉腿反射著幽暗的燈光,豐盈得幾乎吹彈可破,嬌嫩得仿佛伸手一掐便能掐出幾滴水來。而那好似柔若無骨的滑膩曲線,更是讓人驚嘆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忍不住便想伸手上去,感受一下那說不盡的嬌軟滑膩…… 隱約中似聽到雪城月好奇地問了一句,可神不守舍的我一時間卻沒有把握到她說了些什么,困難地移開視線,卻見她正竊笑著扭頭看著我。 我立刻感到臉上燒了起來,尷尬地問道:「什么?」 「呵呵,我說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專心啊!居然連自己流鼻血了都不知道呢!」 我大驚失色,連忙去摸鼻子,卻發現根本沒有流血,再看雪城月時,她已咯咯笑了起來,伸手拉下裙子掩住誘人的春色,嬌嗔著笑罵:「你的眼睛還真不老實!」 我被她罵得低下了頭去,心里卻暗暗好奇起來。 記得上次去雪城月家里,她穿著那套泳裝的時候,也露出了兩條精致修長的美腿來,雖然一樣動人,卻沒有此刻這般充滿了令人沖動的誘惑力啊…… 雖然此刻她的雙腿已被絲裙裹住,可看著被那條薄薄地貼在她腿上的裙子所勾勒出來的動人曲線,卻更讓人有了種無法抑制的欲望,直想掀起裙子來再看一看那兩條脂滑玉嫩的迷人雙腿。 一想到這里,我突然發覺下體產生了一陣火熱的異動,心中一驚,連忙裝冷而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奇怪,她都已經洗完澡了,怎么還不走呢? 回想她今天對我所作過的一切,我心下更感驚異。難道……她真的已經看穿了我的真實身份? 無怪乎她每次注視著我的時候,眉目間仿佛都充滿了無限柔情。 可是自從阿冰走后,我就幾乎再沒用龍羽的身份出現過,雖然每天上課都和她坐在一起,但是也不至于會馬虎到露出破綻來啊…… 難道是雪城日告訴她的? 我旋即否定了這種可能,因為怎么看雪城日都不似那種喜歡多嘴的人。那…… 會是龍吟瑤嗎?她不會是把我在飛機上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雪城月這個知交好友吧…… 一想到這里,我不禁暗罵自己糊涂。天哪,龍吟瑤和雪城月之間幾乎無話不談,又怎么會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呢? 而且,憑著雪城月的聰明,一聽到平日里那個看似笨手笨腳的冷羽居然在突然之間有了如此高強的武藝,怎能不立刻想到我和龍羽之間那千絲萬縷的關系來? 每次龍羽出現的時候,冷羽都必然不在身邊,而且兩人的身高和講話語氣都一模一樣,除了頭發的發色外,簡直就好像是一個人…… 接著,我又想到雪城日的頭發也會變顏色,只覺得眼前一黑,幾欲昏厥。 完了、完了,看來我刻意隱藏了將近半年之久的秘密,竟因為一只看不見的怪物而功虧一簣。萬一雪城月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以后我還會有安寧的日子么…… 司凱爾、奇佳麗、冰龍迪爾、東坦斯特?卡城……那些曾經和龍羽較量過的人,恐怕都會一一找上門來,說不定更會有人像阿呆那樣偷偷給我下毒,然后把我給賣回到武斗場去! 我越想越是心驚,不禁扭頭偷看了雪城月幾眼,妄想從她的眼神中確認她還沒有認出我來。 卻見她一邊用手順著黑亮的長發,一邊揉按著后頸道:「洗完澡后還真累呢!哼哼,在家里的時候,每次洗完澡都有人給我按摩的……」 說著,還埋怨似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讓我給她按摩一下酸痛的肩胛,好讓她待會兒能安然入夢。 此刻我哪還有那種心思,裝作沒聽見般地咳嗽了兩聲,心內猶豫著該如何開口來試探她。 唉,如果你早就知道了答案,何不痛痛快快地告訴我呢?害得我總這么提心吊膽地猜來猜去,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喂!呆子,你睡著了啊?」 雪城月噘起嘴來瞪著我道:「怎么總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啊!」 「咳咳……你好像沒在跟我說話吧……」 「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不跟你說話,難道在跟鬼說話嗎?」 雪城月白了我一眼,又扁著嘴嗔道:「真是的,人家這么累,你居然還當作沒看見,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 若是在剛才,還懵懂無知的我恐怕會欣喜無限地立刻起身為她按摩,可如今我一想到此中關節,不禁猶豫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因為雪城月也沒有完全猜透,而在不斷地試探著我吧…… 如果她真是在試探我的話,那我要是給她按摩的話,那不更會因為這種親匿的舉動而暴露出我的身份嗎? 可我轉念一想,雪城月如此聰明伶俐,怎會猜不到我就是龍羽? 也許,她此刻心中正在揣測,如果我就是龍羽的話,一定會因害怕暴露身份而有所顧忌,不敢給她按摩。可如果我并不是龍羽的話,就應該對她和龍羽之間的事情一無所之,因為畢竟每次龍羽和雪城月在一起的時候,冷羽以及一切相關的人都不在現場啊…… 想到這里,我立刻裝出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問她道:「你真想讓我給你按摩么?我的手可是很重的哦,萬一按痛了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呵呵,你要是敢按痛我,我就去告訴阿冰說你欺負我!」 雪城月立刻嬌笑著嗔了我一眼,俯身趴在我的身側,雙手抱住枕頭道:「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肩膀總是很疼,連帶著整個背脊都隱隱作痛。大概是在家里被人按摩按出習慣來了吧!」 唉,有錢人就是腐敗啊……我揉了揉鼻子,起身跪在她的身旁,看著在那衣裙裹覆下曲線玲瓏的纖細腰肢以及豐滿圓挺的嬌翹臀部,又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連忙強自收攝心神,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 只覺觸手處一片滑軟嬌膩,就算隔著一層薄衫,竟也能感受到她那似凝脂般嬌嫩的肌膚,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彈力。我心中微微一蕩,忙撥開她肩上順滑的長發,屈指按著她的肩頸部緩緩揉按起來。 以前我也經常給師父和阿呆按摩。師父常說,習武之人如果只會打斗而不會按摩推拿,簡直就等于只會撒尿而不會拉屎一般的荒唐。 如果練武練到一定境界,對力道的拿捏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么他也必然精于按摩之道,對其中的輕重緩急、捶按揉捏各種手法的掌握都會有相當的造詣。 所以,一個人按摩水平的高低,往往就能代表著一個人武功的高低。 只見我的十根指頭時似十根小捶般「咚咚」地敲擊在雪城月肩頸處的各個xue道,時似兩把輕巧靈動的刷子,由上至下疏通著她背部的經絡。 雪城月渾身骨rou勻稱,肌膚滑軟,所以敲打的時候絕不似師父那枯柴般的身子讓我硌手,也不似阿呆那常年缺乏運動的肥胖身子般敲起來就像打在死棉花團上毫無彈性。 揉按在她身上的時候,只覺指下一陣玉滑脂軟,還彈性十足,讓人幾乎不忍釋手,想就這么一直揉捏下去。 不一會兒,俯身趴在床上的雪城月便發出了一陣陣滿足的嬌哼聲,接著又背過手來指著自己的腰部道:「這里也很酸哦!」 我愣了一愣,伸手撓了撓頭,又在她腰部緩緩揉按起來。 握住她那纖細婀娜的窈窕腰肢,感覺著她身上的陣陣火熱,不知怎的,我那腹中原本早已平息下去的欲念突然又緩緩高升起來,一邊用拇指輕輕揉按著她腰脊兩側的腎俞xue,一邊還有意無意地將正屈膝跪著的腿緊緊貼著她豐軟的臀側,一邊咬牙抵御著心內越燒越熾的yuhuo,一邊卻還心猿意馬地幻想著將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軟胴體壓在身下時那種銷魂蝕骨的動人感覺。 卻聽雪城月突然似鶯燕嬌啼一般呻吟起來,一邊從嗓子里發出陣陣軟膩的嬌吟,一邊還不住輕輕扭動著腰肢,似乎有些經受不住我手指的力道。 我連忙放輕力道,問了句:「很痛嗎?」 雪城月嬌哼著搖了搖頭,卻突然伸手將校服下擺給拉到了胸際,讓那如羊脂般雪白光滑的婀娜蜂腰完全裸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盯著那大一片雪白的玉肌,只聽腦中「嗡」的一聲巨響,渾身的熱血仿佛都沖上了頭部,頭暈目眩間突然覺得鼻子一熱,幾點鮮血便滴在了我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