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一聲巨響之后,流星被那剛猛無匹的氣勁遠遠的震開了去,我心念一動,流星便又輕靈地打著轉兒回到了我的身旁,在我周身上下極快地旋繞起來。 「好!好!好!」 冰龍迪爾圓睜著雙眼,臉頰上一縷血絲正向下淌著,「不愧是飛羽流星盾,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也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他急喘了幾口之后,才有開口道:「可惜,你現(xiàn)在僅能cao控一顆流星,哈哈!可惜啊!可惜!如果三十二顆流星一起來的話,我早在第一擊就已經被你打死了。」 我默不出聲,既然飛羽流星盾已然對他失效,那我現(xiàn)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死了。滿腔的怒氣在剛才的搏殺中已經耗盡,剩下來的,除了急劇的心跳聲外,就只有一個空空如也的軀殼了。 「小子,可別急著死,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冰龍迪爾雙目中透射出異樣的神采,既興奮,又好奇,仿佛此刻的我,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寶物。 「咳咳……」 冰龍迪爾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后,將手里的血痰隨意地甩到地上,又慢慢講了起來,「冰封劍從創(chuàng)立到失傳,經歷了整整三千年的歷史,這三千年中,有無數(shù)高手喪命在它那鋒利的冰錐下。那個愛斯基摩人所創(chuàng)建的冰封派,也曾一度輝煌無比,占領了整個阿朗卑斯山脈以北的地域。最后,終于還是毀在自由聯(lián)盟軍的炮火之下。那是自大爆炸之后,人類第一次大規(guī)模地動用機械化武器來進行戰(zhàn)斗,雙方均死傷慘重,阿朗卑斯山脈曾一度被彈坑和尸體所掩蓋,而人類所庫存的軍火彈藥也被花去了一大半。冰封劍的繼承人司路蒂亞的隱藏地被導彈轟炸成一片焦土,可當人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卻依然完好無損地活著。直到自由聯(lián)盟軍使出了致命的毒氣,并陪葬了己方的三千人,才將這個恐怖的魔王給殺死了。」 「自那以后,冰封劍就整整失傳了三千年,直到我?guī)煾冈谝淮闻既坏陌l(fā)現(xiàn)中,才讓它又重見天日……」 冰龍迪爾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原本猙獰的面容又恢復了平靜。只見他對我微微一笑,搖著頭說:「可惜,他老人家得到的并不是冰封劍秘笈的全本,僅僅是冰封劍的開篇以及關于對那只龍的種種研究,而對于冰封劍中的最大奧義——蒼冰封日卻是只字未提。」 「老家伙,你給我講這么多廢話干什么?要殺就快點!」 我深吸一口氣,肩胛骨處的冰錐已經漸漸融化,復蘇的神經再次將那讓人戰(zhàn)栗的痛楚傳達到我的大腦深處。剛才的拼斗讓我體內僅存的真氣幾乎耗費殆盡,而此刻在周身不停旋繞的流星也漸漸慢了下來。 「呵呵,我若真要殺你,剛才你的流星就不是被震向一旁,而是反彈到你身上去了。你當我不知道么?以你此刻的狀態(tài)。若讓這顆流星彈到你的身上,你不僅無法吸收掉它,反而會因為同源真氣的互相撞擊引起巨大的爆炸。」 冰龍迪爾停了停,用手梳了梳散亂的白發(fā),突然鄭重無比地說道:「小子,你是我平生僅見的習武奇才,若真的就這么殺掉你,實在是太可惜了,也難以愧對我?guī)煾杆先思业脑谔熘`。我之所以給你講這么多,無非只是想試一試,看你是否真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天才罷了。現(xiàn)在,你有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只是我還想問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還不想死?」 「廢話!要不是你他媽的想殺我,你以為我想死么?」 「那就好,那就好。」 他微笑著點點頭,「從現(xiàn)在開始,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只要你能發(fā)出我剛才用冰錐射中你的那一招,我就立刻饒你不死,還幫你解決掉那顆流星繞體之苦。」 我愕然地看著他,渾沒想到他居然會給我出了這么一道難題。不過此刻也由不得我不答應了,恐怕他早已看出,我雖然在體內還保留了一些真氣準備臨死反擊,但也頂多只能支援著讓這顆流星再飛個兩分多鐘,兩分鐘后,也許流星就會回到我的體內,也許,我會帶著流星主動撲向這個混蛋,而等待我的,都是尸骨無存的慘死了。 可是讓我在兩分鐘內去領悟一個我從來沒接觸過的武功,連他是如何出招的都沒看到,僅僅憑著被刺中的印象,讓我如何去學啊? 中空結構,螺旋形,隨著風的空隙而動……剛才冰龍迪爾所講過的關于冰封劍的來歷一一閃過我的心頭,心念微動下,我似乎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小子,只剩下半分鐘了,你到底想出來沒有?」 第六集 第八章 半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過,冰龍迪爾長嘆一聲,搖著頭對我說:「看來,我也幫不了你了……」 我暗自冷笑著。老狐貍,你以為我信你么?我的飛羽流星盾號稱世界上最強的防御技,你根本不敢在它還沒消失前來靠近我,又怕我去攻擊你,才故意用這種假惺惺的手段來拖延時間吧。 看著冰龍迪爾面帶惋惜,逐步向我靠近,我暗暗凝聚體內僅存的真氣。 血紅的流星突然脫離了正常的飛行軌跡,沒來由地跳動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陣霧一般的冰粉便在我身前一尺處彌漫開來。這老家伙又用冰封劍來偷襲我了! 「不愧是飛羽流星盾,呵呵。」 冰龍迪爾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不過恐怕再過個幾秒鐘,你就要自己享受這道大餐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流星便突然從我身上飛離,在空中劃了個十字,耳中傳來一片「噼啪」的碎裂聲,既帶著讓人震顫的清脆,又帶著如雪塊落地般的沉悶,一股濃稠的冰霧隨即在我眼前飄散開來,四下里突然變得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飛出狙擊的流星,并沒有回到我的身邊,那如煙般繚繞的冰霧,隱藏了的蹤跡。 突然間穿透了nongnong的冰霧,化作一道紅芒,閃電般劃向冰龍迪爾的心臟。 「來的好……」 冰龍迪爾的聲音只發(fā)出了一半,便嘎然而止。隱約間,似乎聽到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插入rou體時骨骼發(fā)出的沉悶碎裂聲、洶涌的鮮血從傷口處噴將出來時的激射聲、還有那冰龍迪爾刻意壓抑的痛苦呻吟聲…… 冰霧漸漸散去,我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敵人,此刻他那圓睜的雙眼中充滿了不信,牢牢地盯著我,胸口處,一個晶瑩的冰錐正插在他的心口上,血,已經被那寒冷的凍氣凝固了,卻依然保持著激射出來時形成的血紅色的冰花,綻放在他的胸前。 「飛羽流星……冰封劍?」 冰龍迪爾嘶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欣喜,卻又瞬間被那強烈的痛楚給沖刷掉了,「咳咳,咳咳咳咳……」 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彎下了腰去。地上很快就殷紅一片,而那點點的鮮血,卻漸漸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魔法陣! 此刻我已經無法再出手阻止他了!剛才那一擊,透支了我所有的體力。背后的血翅只剩下淡而模糊的影子,一陣暈眩襲來,我差點倒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鮮紅的魔法陣突然擴展開來,讓我身前十數(shù)米范圍的泥土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泛濫著紅浪的血池,冰龍迪爾站在水面上,直起身子靜靜地凝視著我。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血池中央,水花正汩汩的向上翻動,接著,一個雪白晶瑩的巨型龍頭慢慢浮出水面,足足有一輛御風車那么大!那巨大的角鰓處正噴出無數(shù)冰霧,橢圓光滑的額頭上布滿了如拳頭般大小、晶瑩圓潤的鱗甲。 等那如蜥蜴般可怕的雪白頭顱完全浮現(xiàn)在水面上后,冰龍迪爾突然對我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的至愛,雪隱蒼鰭龍。小子,你現(xiàn)在還沒能力來殺掉我,不過……我很期待,很期待下一次的見面。等你也找到一條代表著你的實力的龍之后,我們再堂堂正正地決斗一次吧。到時候,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大意了。現(xiàn)在,我將依照我的承諾,放過你……」 突然間,那條龍張開大嘴,嘶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嗷!~」血池四周的泥土紛紛塌陷進血池中,我拼命后退幾步,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卻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的血池已經消失不見,四下里瞬間便恢復了寧靜,只剩下一大片光滑如鏡的冰面,和那在秋風中瑟瑟發(fā)抖的樹葉聲。冰龍迪爾已不知去向,幽暗的空間中,繚繞著如煙似霧般冰冷的凍氣。 一個雪白的身影在遠處一晃,倏忽間便來到我的眼前。來人竟是埃娜! 「龍羽?你怎么在這里?冰龍迪爾呢?」 埃娜一臉的吃驚,接著就變成了毫無血色的一臉慘白,「天哪!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那個老混蛋已經走了……」 輕呼出一口茫茫的白氣,我如釋重負地躺倒在了地上。 ※※※當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研究院待客廳的長沙發(fā)上,享受著埃娜親手泡制的暖茶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校服。那個被埃娜責令扒下了校服的大四學生可憐兮兮地穿著我的臟衣服,拿著掃把四處打掃著本來就很干凈的地面。 「你確定那些就是解藥的配方么?」 埃娜端出一盤點心,坐到我的身旁。 「我從阿朗基特身上被蝙蝠咬傷的傷口處,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藥,我想應該是吧。」 我喝了一口暖茶,吃著埃娜遞到我嘴邊的糕點,不經意間唇便沾上了埃娜纖細玉嫩的手指。那個大四的學生羨慕地抬頭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埃娜,接著便紅著臉迅速低下頭去繼續(xù)掃地。 「你啊,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就跑到那個洞里去,找死么?」 埃娜紅著臉收回手,小聲地埋怨著我。 「我也是一不小心掉進去的,誰知道會出不來了啊。」 我咕噥著,又喝了一口暖茶。暖茶的芬芳直沁到肺里,讓我那疲勞的身體感到一陣舒泰。 「剛才我聽到冰龍迪爾的那頭雪隱的叫聲,還以為他要找我決斗呢,誰知道跑過去就看到你在那里渾身是血地坐著發(fā)呆,差點嚇死我了!」 「咦?你們認識啊?對了,校長不是說,沒人能用蒼鰭龍來戰(zhàn)斗的么?怎么冰龍迪爾他……」 「冰龍迪爾的那只蒼鰭龍是頂級龍種,具有液化一切無生命的固體的能力,不過還好范圍有限,冰龍迪爾傾盡全力也只能液化五十米范圍內的所有固體,不然在戰(zhàn)場上一瞬間讓敵人全部繳械,那可就無敵了!冰龍迪爾經常靠它來挖掘洞xue,帶領他的那群鱷嘴龍從敵人的后方突然殺出來。校長曾經和他決斗過兩次,最后都因為這群埋伏在地底下的小東西而被給搞得焦頭爛額,狼狽逃竄。所以校長一直在背后罵他卑鄙呢。」 我點點頭,怪不得這老家伙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赫氏地下挖出一條隧道來,原來是靠他的龍啊! 「哦,冰龍迪爾最后怎么又突然放過你了呢?」 埃娜歪著頭皺眉看著我,仿佛對我的死里逃生感到分外的不可思議。 「啊……那老家伙突然腦子有毛病了,說什么讓我領悟出他的冰封劍,他就放過我。后來我就真給他來了一記冰封劍,讓他也嘗了嘗滋味。」 「冰封劍?你看了兩下子就學會了?」 埃娜驚訝地看著我,「天哪,難道他故意教你的么?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想收買你?」 「他好像也沒打什么好主意,只是想到時候和我決斗罷了。」 我苦惱地捂住額頭。為啥每個人都想和我決斗呢?媽的,就連雪城月的未婚夫這個頭餃,居然都有人能為了它而找我單挑。 「決斗?」 埃娜再次驚訝地叫了出來。她紅著臉看了看那個一直在清掃的學生,皺著眉問:「誰讓你在這里的?那邊不是正缺人么?你是哪個教授帶的學生啊,還有時間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 「我……我以為……」 他尷尬地直起身來,囁嚅了幾句,便耷拉著頭往外走,邊走還邊回頭偷偷地瞄著我們。我瞅著他走路的背影,隱約間覺得似乎在哪里看到過,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 直到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了,埃娜才再次問道:「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領悟冰封劍的?冰龍迪爾給你講解過么?還有,他為什么找你決斗?你的頭發(fā)怎么剛才變成了紅色?」 埃娜那一連串的問題轟炸得我頭昏腦脹,只得慢慢地逐一回答道:「這個……我對冰封劍也只有個模糊的概念,試了試,沒想到還真成功了。不過那老家伙心臟被我刺穿了都能沒事似的,還真讓我驚訝呢!他找我決斗,大概是因為覺得現(xiàn)在殺掉我沒啥意思,以后殺我才比較有成就感吧。還有頭發(fā)……呵呵,不是鐃提醒我,我還不知道呢。」 埃娜了然地點了點頭,接著皺著眉想了想說:「校長說冰封劍失傳很久了,那老鬼得到的也只是一點皮毛,大概他是想讓你參透其中的秘密,然后抓住你讓你教會他吧。」 「哈哈哈!我連皮毛都不會,怎么可能去教他?」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埃娜卻并沒有笑,反而很認真地看著我說:「校長跟我說過,任何武功都是人創(chuàng)出來的,就算失傳了,只要人們還能依稀記得當年的一招半式,再找一個武學上的天才,基本上就能將整套武功給再創(chuàng)出來。冰龍迪爾一定是這么想的。你以后要是看到他,千萬不要在他面前使用冰封劍,否則,他恐怕會對你下毒手。」 我心中一凜,暗自打了個寒顫,點了點頭。 ※※※連番劇斗后,那股煩躁的興奮勁兒一過,我便瞌睡起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忍不住昏昏睡去。 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突然醒來,卻聽到一個教授大喊著:「埃娜小姐!快通知校長,解藥的配方是錯誤的!蝙蝠身上并沒有攜帶這種病毒!」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剛才居然枕在埃娜那豐腴綿軟的大腿上。 卻聽埃娜不慌不忙地說:「到底怎么回事兒?不是開始你們都認為病毒是潛伏在蝙蝠的毒液里么?」 那是一個看起來精力充沛的一個老教授,面色紅潤,略顯肥胖,卻帶著十分的焦急:「一開始我們都被人迷惑了!因為所有被蝙蝠咬傷的人都出現(xiàn)了這種病癥,所以我們也誤以為蝙蝠帶有這種病毒!剛才我的一個學生突然告訴我說,蝙蝠身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病毒的源生體,毒液里面也沒有病毒的影子!我開始還不信,自己一看,才知道竟然真是這樣!」 「這么說,難道是有人潛入了醫(yī)院,對被咬傷的人注射了這種病毒?」 埃娜沉思起來,「那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傳真顯示其他蝙蝠肆虐的地方也出現(xiàn)了病毒的征兆?」 「我剛才給老鼠注射了蝙蝠毒液,它的癥狀就是四肢僵硬,渾身高熱,而且很快就抽搐著死亡了,體內并沒發(fā)現(xiàn)病毒的蹤影。傳真上顯示的都是中毒的癥狀,并不是病毒的癥狀。」 老教授著急地搓著手,「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潛入赫氏,那還好了,最害怕的就是學生自己研制的病毒,一般都是沒有解藥可解的!」 我驚訝地看向埃娜,后者則了然地笑笑,從沙發(fā)旁邊的書柜里抽出一大摞文件遞到我的面前,繼續(xù)詢問著老教授。 我隨手翻開一本,呈現(xiàn)在眼前的赫然是:…… 二一四七年三月十五日,生物系四年級學生噶爾丹?迪亞斯特研制出神經性毒氣,導致三百七十名在食堂吃飯的學生和老師中毒。癥狀,大笑不止,直到抽筋,肌rou痙攣,內分泌嚴重失調。中毒后三個月內無法正常說話。記大過處分,開除學籍,留校察看。 二一五三年九月二十七日,技術魔法系三年級學生司卿?凱樂研制出紅色催眠術,導致兩千多名(具體人數(shù)不詳)學生老師被催眠達三周,其中三百多人自稱是食草龍,嚴重破壞了校園的草皮和學校形象。記大過處分,罰植草皮三個月。 二一五四年一月三日,戰(zhàn)斗魔法系特訓班學生卡特?巴齊斯因為失戀,用冰系魔法從公共廁所凍結校園內一切輸水管道,導致兩天無法正常用水,無數(shù)管道破裂,還有數(shù)名學生老師被凍結在廁所內,身心受到極大傷害。記大過處分,罰款兩萬三千銀魯克。…… 天哪,這幫學生真是有夠瘋狂的了。我搖搖頭,又換了一本打開。這次打開的本上標注了「二級保密」的字樣。…… 一九四六二年七月三十日,里赫氏研究生羅特試驗新的魔法時因為得意忘形而在cao場上裸奔,記大過處分,掃廁所一周。 一九四六二年九月十七日,里赫氏研究生羅特參加晚宴時與人比試喝酒,喝醉后堵在洗手間門口以捐款的名義朝因為尿急而上洗手間的同學和教授們要錢,影響惡劣,記大過處分。 一九四六三年三月二十日,里赫氏研究生羅特將新研制的變形魔法在赫氏一年一度的校慶活動上公開表演,演出中竟然將校長當眾變成了赤身裸體的孕婦,引起了會場的sao亂。念其事后承認錯誤態(tài)度良好,特免除記過處分,給校長免薪處理公務一周。…… 看到這里,我不禁一愣,這個羅特,難道就是那個失蹤的金徽龍騎將羅特總統(tǒng)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