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只聽「啪」的一聲,那男的已經氣得將酒杯給捏碎了,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手淌到了桌子上,可他卻突然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掏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說:「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在你爹眼里也就是一條母狗而已,跟你那個娘一樣下賤,要是連你師父都不要你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和現在一樣拽。別忘了,上次還多虧了我娘,你那個沒人要的老媽才沒被關進冰窖啊!」 那女子氣得嬌軀一顫,卻沒再說話,只是恨恨的扭頭看向窗外。 那個男子見狀,邪邪的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慢慢的按在那女子如凝脂般嬌嫩的手上,見她只是微微的縮了下手就不再抗拒,便輕輕的揉捏起來,yin褻的笑道:「其實我知道,你跟那些人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如果你真看上了他們,也不會在干完了后還將他們攆出門外了。只要你以后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媽她……」 剛說到這里,卻聽那男子突然慘叫一聲,那只伸出去的手如觸電般猛地縮了回來,只見手的掌心處已然被刺出了一個小洞,暗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慢慢滲了出來。 我這才發現,那女子的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個銀色的戒指,而戒指上那顆漂亮的藍寶石正中央,一根鋒銳的細針正慢慢的縮回寶石里。 「司凱爾,我警告你,千萬別惹怒我,要不是看在你母親救過我娘一次的份上,剛才我就用毒針刺你了。」 那女子冷冷的說著,邊說還邊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那男的臉色一變,看樣子已經勃然大怒,我心知不好,立刻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點著頭說:「對不起,打擾兩位一下,請問你們還想要點什么菜么?」 「滾一邊去!沒看到我們在談話么?」 那男的猛地站了起來,沖著我就吼了起來。 我尷尬的笑了笑,扭頭看了看周圍驚訝的人們,正不知道該如何做答呢,卻看那女子也站了起來,扭過頭來沖著我微微一笑……霎那間,我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心「怦怦」的開始狂跳起來,頓時便感到一陣呼吸急促……天……好美啊!那無比精致的甜美臉蛋上,一雙藍色的明眸如星般的純凈無暇,殷紅的雙唇鮮美的就好像嬌嫩欲滴的櫻桃,挺翹的鼻子嬌巧可愛,纖細的彎眉就仿佛畫上去的一般飄逸秀美。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臉,差點就將手里的菜單掉在了地上。卻聽到她不耐煩的說:「謝謝了,可惜面對著這種無賴,我實在沒胃口吃下去,幫我結賬吧。」 「阿蘭,別給臉不要臉啊,有種你今天就喝了這杯絕交酒,」 那男的拿起阿蘭面前的紅酒來,我卻分明看見他的手在碰到杯子的一瞬間,故意用手掌覆蓋住酒杯,趁著遮住了阿蘭的視線,飛快的將一顆紅色的小藥丸丟進了酒里,拿起來的時候還故意微微的晃了兩晃,讓那小藥丸迅速的在酒液中溶解掉了,「只要你喝了它,今后我絕對不會再來煩你,哼哼,只不過,你也別指望我娘再給你媽說什么好話了……」 阿蘭看了看那杯酒,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內心里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剛要伸出手去,卻又猶豫了一下。 「呵呵,這才對嘛,」 那男的皮笑rou不笑的看著阿蘭,做勢就要將那杯酒放下來,「何必非要和我作對呢?你也知道,和我作對的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我看我們這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談一談……」 誰知阿蘭卻一咬牙突然接過了那杯酒,猛地一仰脖,正要將那杯酒喝下去,我心中一驚,立刻叫了出來:「別喝!酒里有毒!」 「媽的小子你找死啊!」 那男人沖著我大喊了起來,做勢就要上前來揪住了我的衣領。我正猶豫該怎么反擊才能讓他一下子就老實下去,卻突然感到一陣極寒的冰勁猛地朝我胸口涌了過來。 我剛要運功抵抗,一只閃亮的銀叉卻突然如電掣般飛向了司凱爾的咽喉,司凱爾臉色一變,連忙向旁邊閃開,同時也松開了我,接著就聽到「咄」的一聲輕響,銀叉已然沒入了木質的墻壁中。我整了整衣領,卻聽到阿蘭輕描淡寫的說:「司凱爾,你那么心虛干什么啊……」 司凱爾訕笑了兩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對阿蘭說:「這小子竟敢誣蔑我的人格,我當然生氣了,阿蘭,你也不想想,憑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就算我倆鬧得再僵,我也不可能給你下藥啊。」 阿蘭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我,接著便將酒杯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臉上突然變色,狠狠的對著司凱爾道:「司凱爾,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只有兩件事,第一就是有人拿我娘要挾我,第二,就是有人給我下藥!」 說完猛地一抬手,將一杯紅酒全潑在了司凱爾的臉上,接著指著門口冷冷的說:「趁我現在還不想殺人,給我滾!」 「哈哈,我會怕你?你那些寶貝們又不在這兒,你牛什么牛!」 司凱爾冷笑著,慢慢用手絹擦拭掉臉上的酒液,「今天我就跟你耗上了,我倒想看看你師父口里的天才到底厲害到什么地……」 那個「步」字還沒說出口,司凱爾便突然捂著臉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嘶聲喊著:「你……你下了什么毒!」 我心下不禁一陣嘆服,這個阿蘭還真是機智過人,剛才明明知道酒里有毒,偏偏卻要我來道破其中奧妙,還裝出一副不信的樣子來,豈知她趁著司凱爾和我打斗的時候,早就又放了一粒藥在酒里面。 「對你我還沒有下毒的興趣,放心,只要在一個小時內用速角龍的尿液洗干凈,你那漂亮的臉蛋就保住了。」 「……蘭兒,求求你,快點給我解藥,痛……痛死我了!媽呀!」 司凱爾使勁搓著臉,痛得大叫了出來,差點就沒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叫我蘭兒!這是你叫的么!你再瞎叫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那東西割下來喂狗!快給我滾!再不滾我就立刻閹了你!」 阿蘭抓起桌上的餐刀,指著門口朝司凱爾厲聲的呵斥著。 「好,好,好……算……算你狠……」 司凱爾用著發顫的聲線威脅著阿蘭,聽著這奇怪的語調,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小子……也……也給我記住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他渾身顫抖著,用那雙從指縫中露出的眼睛惡毒的瞪了我一眼,轉身便狼狽的逃出了飯店。我被他瞪的心里一陣發毛,想想他剛才的種種舉動,就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善類了…… 阿蘭看著窗外的他消失在街頭之后,才緩緩的松了口氣,將餐刀放在了桌子上,就著瓶子喝了一口紅酒,稍稍的緩和了一下急促起伏著的胸口,突然扭頭對著我嫣然一笑道:「多少錢?」 我看著她那無比甜美的笑臉呆了呆,發現自己的失態后,才連忙低下發燙的臉孔,看了看價單說:「嗯……十二銀魯克?」 天哪!他們吃的是什么啊!金子么? 阿蘭點了點頭,從提包里掏出了一張面值二十銀魯克的紙幣遞給我說:「剛才多謝你了,剩下的錢給你做小費吧。」 說完停了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突然又嬌笑了出來:「還沒注意到呢,原來這里也有帥哥啊,你干嘛非要戴個面具呢?」 我尷尬的摸了摸我的面具,支吾的說著:「我……」 「算了,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不過我怎么看你都不象是奇亞族的人。對了,過會兒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別老拿著菜刀傻呆呆的站在門口瞅人,那樣會嚇跑顧客的,呵呵……」 說完,她沖著我甜甜的拋了個無比可愛的媚眼兒,在我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時,轉身優雅的從門口走了出去。 我呆呆的看著她靚麗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眨了眨眼睛,想著剛才她沖我拋的那個超級動人的媚眼,這才從憋悶已久的肺中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天哪,她一定是經常對著鏡子拋媚眼,不然怎么能作出如此讓人心跳的表情來呢? 「剛才那個小美眉說我什么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才看到老板提著一把菜刀笑嘻嘻的站在我的背后,雙眼正色咪咪的盯著那女子遠去的方向。 「呃……咳咳,她說你長得如此威武不凡,應該去參軍才對,拿菜刀實在是有點可惜了啊……」 「哦?呵呵……」 老板連忙尷尬的將菜刀藏在身后,對著其他的顧客喜笑顏開的招著手說,「大家繼續吃繼續吃!今天我請客啊,呵呵……」 「羽,剛才那個男的好兇啊!我還以為他要打你呢。」 阿冰看著我平安歸來,才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松了口氣般的對我說。 「不過那個男的長得很不錯哦!」 我沖著阿冰戲虐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阿冰皺著小鼻子不屑的吐了吐可愛的舌頭,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 「對了,阿冰,你是不是挺喜歡龍迪的?」 我突然想起來曾經看到阿冰注視龍迪的眼神,忍不住就問了起來。說真的,我還真擔心他會去喜歡男人。 「啊?」 阿冰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皺起了眉想了想才說,「沒有啊……」 我驚恐的看著阿冰,這種反應怎么看都不象是一個男生應有的正常反應吧。要是有人問我是不是喜歡龍迪,如果是不認識的人,我就當沒聽見,大不了瞪一眼,要是有認識的男人敢來問我,我絕對是二話不說,一劍就砍過去了;要是女人來問嘛,我就會用我的行動和愛心來讓她徹底的明白我的性傾向……咳咳。 「可是我看你上次在cao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好像很出神的樣子啊。」 我小心翼翼的彎下腰,仔細的觀察著阿冰臉上的表情。而阿冰卻依然傻呆呆的就那么走進了我的套兒。 「啊?那次啊……」 阿冰再次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回憶著遙遠的記憶一般,好半天才搖著頭說,「當時倒是看了他幾眼,因為五大家族的繼承人我就只有他沒看到過啊,而且聽說他以前好像因為幫朋友打架差點鬧出了人命,所以當時覺得挺好奇的……」 說到這里,阿冰突然看到了我一臉的驚詫,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不依的皺起了可愛的鼻子,照著我的胳膊就狠狠的掐了一下,氣鼓鼓的說:「虧人家剛才還那么擔心你呢!哼,再也不理你了!」 「哎喲!饒了我吧,阿冰!我再也不敢了……啊!老板,你這是什么眼神啊,我們絕對是清白的!哦,這不是被阿冰掐的啦,只是不小心被蒼蠅咬到了而已,你說是不是啊,阿冰……哇!」 好不容易才躲過阿冰狠命丟過來的漆黑的抹布,我尷尬的傻笑著,正想著該如何向阿冰賠罪呢,卻突然發現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大堆嘰嘰喳喳的人群。 「唉,想不到同性戀也能如此的火爆啊!剛才居然叫的那么壯烈,真是羨慕死我了……」 「是啊是啊,不是常有人說么,戀愛中的狗男女通常都是火熱的讓人不可理喻,不過在這里好像不太適用哦……」 「誒?剛才是誰在那里呼喚春天啊……」 「羽,從你剛才那聲慘叫的激烈程度上來看,一定是阿冰又搞錯地方了吧……」 第四集 第六章 昨天晚上,阿冰幾乎沒和我說過一句話。大概是因為飯店里的那幫人后來說的實在太過于惡劣了吧……我心存僥幸的想著。 早上一大早起來,借著窗外微亮的光線,看到阿冰還蒙著頭睡著,我苦笑了一下,摸了劍就爬上了樓頂。昨天校長傳授了我兩招,其實說起來,其中的一招我曾經見過,就是雪城日用過的那招,校長把它叫做「冷月無聲」。這一招的精髓所在,一曰「無形無聲」,二曰「意動身隨」。 簡單的來說,劍氣就是利用劍尖由面逐漸收縮成點的形狀將真氣濃縮了后釋放出來,這就和卡住了水龍頭的膠皮管而讓水能射得更遠是同一個道理,但是首先的問題是,你的真氣必須強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發出劍氣來,因為如果水龍頭里的水壓強很小的話,就算你將膠皮管卡得再緊,也無濟于事。而冷月無聲則是由這些點所組成的線形成的一個封閉真氣弧。校長講得很簡單,他說就是先劃一道真氣弧,接著反方向再劃一道,一前一后兩條真氣弧的兩端必須連接起來,讓前一道弧在空氣中瞬間劃出來的真空被后一道弧封死,這樣才能讓中間的彎月體保持真空狀態,而一正一反的兩道真氣弧劃破空氣所發出來的振蕩波也會互相抵消掉,這樣就能達到無形無聲的效果了。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想去問問校長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到底要多快的揮劍速度才能讓后面那條真氣弧跟上前面的那條呢? 為什么我練了一早上,揮出來的真氣弧還是「呲呲」的亂響呢? 第二條相對來說就簡單的多了,就是用全身去把握對方的行動,再在一瞬間做出反擊。只要保證自己的心靜若止水,就能將一切外在事物的變化在心中完整的體現出來。校長說,低等的感應靠的是靜電場,高等的感應則靠的是氣,而氣感的最高形式是將自己變成隨風而動的柳葉,讓氣來帶動你的身體,這樣就算再強的招數,也對你無效了。 當我聽他講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校長,那只要學會了這招豈不是就能立于不敗之地了?」 結果校長給我了個大大的白眼,搖著頭不屑的說:「我還沒說完呢,修煉到這種理論上的最高境界的人,至今還沒有發現,而且這一招還存在著一個速度上的臨界點,所以如果你遇到了風系和電系的頂級高手,用這招之前最好還是先去找一個裁縫吧……」 「咦?找個裁縫干什么?」 「笨哪你!簡直就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么教你的。找個裁縫,當然是讓他把你碎成七八十塊的身體縫起來了!」 「……」 紅彤彤的太陽已經漸漸從東方升了起來,我卻還在汗流浹背的用劍劃著弧。天哪,何年何月我才能讓我的兩條真氣弧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啊…… 說實話,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點,搞得我今天上課的時候還有點頭暈腦漲的,看著冰克教授時不時沖著我曖昧的笑一笑,讓我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不過阿冰似乎已經不生我的氣了,早上塞給我一個雪白饅頭的時候,還笑嘻嘻的告訴我,今天是周三,有一節新課在今天開課,叫做《馴龍的調教技巧》「這堂課是不用考試的哦!而且聽阿月說,每年新生的第一堂課,都是讓大家認識一些很可愛的龍呢!」 「……」 不用考試我倒是很開心,只是為什么阿冰還會對那些「很可愛」的龍有如此大的興趣呢?當時我驚異的瞅著阿冰,而后者則正一邊小口的啃著饅頭一邊哼著歌兒,開心的跑來跑去收拾著并不太亂的寢室。唉,讓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有時候阿冰的那些小女兒情態,還真的很可愛喲!呵呵…… 第一節課下課后,我和阿冰跟著雪城月向cao場走去。穿過吵鬧的教學樓和嬉戲的人群,雪城月領著我們朝一條僻靜的林間小路走去。 「阿月,你確定那堂課是在第十七cao場上么?干嗎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上課啊!而且這條路怎么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啊。」 阿冰好奇的問著身旁的雪城月。 「阿冰,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啊,我可不象你旁邊那個白癡那么笨啊!這條路是近路,雖然說偏了點,但是我們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呢。」 今天雪城月看起來依然沒有想原諒我的跡象,每次無意中和我的目光接觸后,都會噘起嘴來,送給我個可愛的白眼,然后裝出很不屑的樣子扭頭看向別處,接著就又低下頭去,皺著眉仿佛在想著什么事情。面對此情此景,我除了后悔莫及、仰天長嘆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怎么會那么大膽……這大概就是聽師父說過的酒能壯膽了吧……對了,為了說明酒能讓人膽大到什么程度,他還給特地我舉了個關羽溫酒斬華熊的例子來說明。 「……話說當年,一只華熊在軍營外大吼大叫(『師父,什么是華熊啊!』『噢,大概是狗熊的一種吧,由此可見,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將猛獸用于戰爭了啊……別打斷我!』)吵的營中眾將無法安眠,可是誰都不敢出去殺那只狗熊,因為據探子回報說,那只狗熊爪子里還拿著重型武器。這時有一位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酒鬼關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對將軍說:」 只要你答應再給我一杯酒,我立馬出去把它給砍了,讓大家睡個好覺!『,聽到此話,眾將欣喜,將軍也立刻應允,還親自拿出一杯剛剛燙好的酒,對那個叫關羽的酒鬼說:「好小子,快去快回,記得拿熊rou回來下酒哦……』據說當時將軍拿出的那杯酒是一種上等的名酒,燙好以后更是滿營帳都飄著酒香,關羽聞到此等酒香,立刻精神大振,提刀上馬就沖了出去,一刀將那只狗熊斬于馬下,等他回到營帳的時候,那杯酒還是溫的呢!……」 只不過那天晚上我并沒有喝醉,而且還清醒得要死……唉,一回憶起當時摟著雪城月柔嫩豐腴的纖腰的火熱感覺,聞著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酒香,我現在仍然有一種想去使勁擁抱她的沖動啊。 正當我還在呆呆的出神呢,卻聽阿冰突然叫了起來:「羽!你看!前面那個男人不是昨天下午在飯店里差點打了你的家伙么?」 我聞言向前看去,只見一個高個子西裝筆挺的金發帥哥順著僻靜的林蔭道,正微笑的沖著雪城月走來,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渾身微微一顫,雙目中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恨意,接著便優雅的笑了起來。果然是司凱爾,這家伙沒事跑到赫氏來干什么了?該不會是知道我在赫氏上學,來找我算賬的吧…… 「嘿!多么漂亮的小姐啊!能否賞個臉和我一起吃個午飯么?」 司凱爾露出了一個迷死人的微笑,用著最優雅的姿勢向雪城月邀請著。可惜雪城月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低頭沉思著就那么徑直的從他身旁走過,好像他是一棵樹一般。看著他臉上尷尬的表情,我心里暗暗好笑,拉了阿冰的手,跟著雪城月也從他身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