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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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若是太子當(dāng)真要娶我,那該怎么辦?兄長,你幫誰?” 他笑道:“不會有這事發(fā)生,除非是阿宛自己愿意的。況且太子有時候的話也不能當(dāng)真,阿宛忘了么?太子是斷袖。陛下罰太子三月不得出府,當(dāng)天太子就將易風(fēng)從南風(fēng)館里接近太子府里了。” 聽兄長如此說,我稍微松了口氣。 也許秦沐遠(yuǎn)當(dāng)真意識到了他的真愛是沈晏,而非謝宛。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碧榕端了煎好的湯藥進(jìn)來。兄長挑挑眉,道:“這丫環(huán)倒是眼生得很,是新招進(jìn)來的?” 我道:“是師父給我找的。” 碧榕走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同兄長行禮,“碧榕見過世子爺。”說罷,她方是將湯藥端了過來,“郡主,沈公子吩咐了,一定要趁熱喝,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兄長笑道:“你這新丫環(huán)倒是不如桃枝活潑。” 我笑了笑,也沒說些什么。瞥了眼碧榕皓腕上的鐲子,我又道:“碧榕,你如今情緒不穩(wěn)定么?怎么鐲子顏色又變深了?” 兄長也好奇地湊過來,“會變色的鐲子?” 我將那天碧榕的話說給了兄長聽,兄長摸摸下巴,道:“會因人的情緒而變的鐲子,我倒是第一次見。”頓了頓,兄長忽然道:“也不對,類似這樣的鐲子我曾在太子府里見過。” 我一聽,“怎么說?” 兄長道:“阿宛可記得我曾同你說,太子殿下這些年來每一夜都會做一樣的夢?太子殿下欲要尋找夢中的人,特意尋來凡間的一高人,那高人也做了個跟你丫環(huán)一樣的鐲子,說是只要碰見夢中人,那鐲子的顏色便會加深。”他輕嘆一聲,“太子當(dāng)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如此荒唐的事殿下竟是信了十足。” 我不動聲色地瞧了眼碧榕,碧榕安安靜靜地侯在一邊,低垂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陡然記起那一天我失去意識前看到的血紅鐲子,我問:“噢?太子殿下的那鐲子靠近易風(fēng)時,可有變了顏色?” 兄長沉吟了會,才道:“說起來此事當(dāng)真是荒唐之極,這鐲子靠近易風(fēng)時,本是暗淡的淺紅瞬間就如同溢滿了鮮血一樣。” 兄長離開后,我問碧榕:“可有害怕的東西?” 碧榕愣愣地瞧著我。 我道:“比如動物之類?” 碧榕想了想,道:“碧榕怕鴿子。” . 次日,秋高氣爽,是個好天氣。 我喚了阿符抓了四五只鴿子回來,在碧榕經(jīng)過時將鴿子放出,并吩咐他要仔細(xì)注意著碧榕手腕上鐲子的顏色。阿符不負(fù)所托,告訴我他在樹梢上埋伏已久,碧榕一經(jīng)過,立馬將鴿子全部放出。 我問:“鐲子顏色可有變化?” 阿符道:“沒有。” 我又問:“碧榕臉色如何?” 阿符道:“驚慌害怕之極。” 我打賞了阿符銀子,吩咐他此事誰也不能告知。當(dāng)夜,輪到碧榕當(dāng)值,她伺候我寬了衣后,忽然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碧榕犯了錯,請郡主責(zé)罰。” 我瞅了眼她手腕上的鐲子,顏色變深了,但卻不像是那天血一般的鮮艷。 我淡道:“哦?你犯了什么錯?” 碧榕道:“不該對郡主說謊話。碧榕手上的鐲子用途與太子殿下的是一樣的。” 司馬瑾瑜的夢中人應(yīng)該是謝宛,那么為何碰見易風(fēng)時會變了顏色?而碧榕的鐲子碰見我會變色,碰見易風(fēng)時更是顏色大變。 我沉默片刻。 碧榕又道:“請郡主責(zé)罰。” “鐲子是從你祖母那一代傳下來的……”我問:“你祖母的名字是什么?”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祖母喚作碧桐。” 碧桐這名兒,不是謝宛的丫環(huán)么?兄長有句話說得極好,走火入魔,荒唐之極。瞧瞧,上輩子的秦沐遠(yuǎn)來了,謝宛也夢見了,如今,連她身邊的丫環(huán)都來了。 這事委實(shí)是荒唐之極! 上輩子的謝宛究竟做了什么錯事,惹得她周圍的人都不得安寧竟是糾纏到現(xiàn)在的我這里來了? 我揉揉眉心,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碧榕抬起頭來,“祖母生前對不住您,死前立下誓言,定要尋到您轉(zhuǎn)世,再伺候您一輩子。這是祖母一代傳一代留下來的鐲子,只要遇見您就會變色。” 碧桐對不住謝宛? 我問:“你祖母如何對不住我?” 碧榕道:“回郡主,碧榕不知。碧榕只知祖母之命。如今尋到郡主了,懇請郡主讓碧榕伺候您一輩子。”碧榕說罷,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我道:“你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人生不過,跑來給我當(dāng)丫環(huán)。上輩子的事已了,我如今是蕭宛,是南朝的平月郡主,而非你們口中的謝宛。” 碧榕卻道:“碧榕從小孤苦伶仃,若非虧得母親的收養(yǎng)與教導(dǎo),如今碧榕也只能落得個三餐不繼的下場。祖母一代復(fù)一代傳下來的誓言,能在碧榕身上實(shí)現(xiàn),是碧榕之幸,絕非郡主口中的苦差。” 我嘆了聲,擺擺手,“罷了,你起來吧。” 碧榕定定地看著我,“郡主的意思是?” 我道:“本郡主也不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你要留便留下來,反正我這兒也缺個伺候的人,懶得再讓人去尋另外一個了。” 碧榕大喜,“多謝郡主,碧榕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碧榕起身后,我又問:“為何鐲子碰到易風(fēng)會變色?” 碧榕搖頭,“這個問題,碧榕也不知曉。” 我原以為易風(fēng)是沈晏,可經(jīng)過碧榕這樁事,我萬分肯定易風(fēng)不是沈晏。可上輩子出現(xiàn)的人來來去去也就那么幾個,不是沈晏也不是秦沐遠(yuǎn)更不是碧桐,那么……是誰? 碧榕忽道:“也許郡主可以去問問沈公子,對于郡主的事,沈公子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瞇瞇眼,“師父是如何尋到你的?” 她道:“沈公子早已知曉碧榕的身份,此回是來替碧榕完成心愿的。” 我細(xì)細(xì)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她似乎急于向我投誠。我問:“師父還同你說了什么?” 碧榕答道:“沈公子說,只要郡主問,碧榕就如實(shí)回答。” 唔,潛臺詞就是只要我不問,她就什么都不說。我道:“我跟你說的話,你可會告訴師父?” 她不加思索便道:“碧榕如今的主子是郡主。” . 喝了沈珩的湯藥后,夜晚我總是睡得格外熟,通常是一覺到天明,即便半夜雷鳴也難以將我吵醒。我后來問了沈珩,沈珩道:“藥有安神之效,能讓你不再做噩夢。” 我聽罷,心也安了。 不過意外總會發(fā)生的,我原本以為今夜也會如同以往一樣,次日醒來一睜眼就能瞧見熟悉的煙霞色繡花羅帳。 但我睜開眼時,卻是陌生到極致的金絲繡螭龍紋錦羅帳。 我心下一驚,身邊忽有一道溫?zé)醾鱽恚疫€未曾反應(yīng)過來便已是貼上我身子,我的腰肢被緊緊地箍著,絲毫動彈不得。 “阿宛,再睡會。” 是司馬瑾瑜的聲音!我扭頭一瞧,司馬瑾瑜那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本來還有些迷糊的腦子如今想不清醒也難了,我迅速聯(lián)系前后一想,心里就有些不爽快。 “你擄了我?” 從未與哪個男人這么貼近過,當(dāng)然阿爹兄長與師父都不算。司馬瑾瑜身上的味道令我甚是不適,我眉頭緊皺,“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都不放。阿宛再陪我睡會。” 我道:“爹娘會擔(dān)心我。” 司馬瑾瑜閉著眼睛直接道:“阿宛這一世不是無心么?擔(dān)心只是借口吧,阿宛是怕麻煩?” 司馬瑾瑜又摟緊了我。 幸好上回被司馬瑾瑜逼得無還手之力后,我得了個教訓(xùn),一回府就尋了沈珩教我暗器。沈珩本是擔(dān)心我自個兒被暗器傷著,但一聽我說被司馬瑾瑜如何如何時,沈珩當(dāng)下傾囊相授,還特地為我制了個貼身不離的暗器。 我摸了摸耳垂上小巧精致的寶石扣,輕輕一按,手里便多了枚銀針。 銀針到手,我毫不猶豫就往司馬瑾瑜身上刺去。 銀針有麻醉之效。 司馬瑾瑜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瞪著我。 我掰開他的手,道:“你當(dāng)本郡主也是好惹的么?被逼到絕境,老鼠也能反咬貓一口。”我跳下床榻,司馬瑾瑜渾身動彈不得,面部表情也是僵硬的。 我道:“太子殿下,我是無心之人。你拿我家人威脅我,我應(yīng)承你,是因?yàn)闆]踩到我的底線。你方才有句話說得對,我是怕麻煩。但再怕麻煩,我也不喜歡無端端一醒來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最后同你說一遍,我是蕭宛,不是謝宛!別再拿上輩子有的沒的來煩我。” 想起謝宛在陰曹地府里說的,若有下輩子便是嫁給秦沐遠(yuǎn),圓他一個心愿也無妨。 謝宛是無妨,如今有妨的是我蕭宛! 司馬瑾瑜忽然輕笑一聲,“阿宛,陷在上輩子的人又何止我一個。我與你打賭,三個月之內(nèi),你會主動踏上我的太子府。你信不信?” 我橫了司馬瑾瑜一眼,不以為然地哼了聲。 我出門的時候,遇見了易風(fēng)。 我對易風(fēng)道:“不管你上輩子是我的誰,都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請不要再來找我。我們相識數(shù)年的情誼就如此斷了吧。” 易風(fēng)看見我時,表情是驚訝的。 聽完我說的話后,易風(fēng)面上有了嘲諷之色。 我看得不耐煩,“不管真相是什么,我沒興趣知曉。也休要同我說。易風(fēng)公子,就此別過。” 夠了!真是夠了! 一個個有完沒完的,明明都是謝宛惹的禍,憑什么要我來承受。一大早醒來就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本郡主的起床氣大得很么? 接下來,我用暗器里另外一根銀針迷暈了太子府里的小廝,剝了他的衣服換上后,我才離開了太子府。 離開太子府不久,我就見到沈珩匆匆而來,見到我時,他神色一松,柔色又漸漸升起。 “阿宛。” 我冷聲道:“我有話同你說。” 沈珩微微一怔,也道:“我亦是有話同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悠悠初蕊童鞋的兩枚地雷~~~~ ps.至于男主問題,表示從頭到尾,俺都在很認(rèn)真地執(zhí)行最初大綱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