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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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外必先安內(nèi),皇后和司徒律此時都在后悔,當初在一開始怎么就沒有先解決了對方,然后再說其他!果然還是太過婦人之仁了! 在看到圣駕回鑾時,清明退出劍陣,另外一個弟子補上。清明向停下來的皇家隊伍請罪,跪在龍輦前用洪亮如鐘的聲音回稟:“請皇上罪。坐忘心齋第二代弟子左之有違門規(guī),打傷弟子數(shù)人,私自下山,現(xiàn)今師祖得之,特令第三代數(shù)名弟子前來請小師叔回山聽訓?!?/br> 趙謹言扶著聞欣下輦,聞欣看著眼前完全應該出現(xiàn)在話本小說里變幻莫測的劍陣,心里給國師跪下了,表示,臥槽,我一生的故事瞬間就從廟堂內(nèi)斗變成修真玄幻了有木有! 穩(wěn)定了下心情,聞欣向他有過一段時間緣分的清明招招手,示意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青年近身。 清明將手中的劍留在原地,近天子身時如沒有圣旨,是不可以佩戴兵刃的,抓住就是死罪,都不用過堂,直接就可以原地處死。留下劍后,清明起身這才上前,讓聞欣近看,跪下再次開口請安:“坐忘心齋第三代大弟子清明拜見圣上?!?/br> 聞欣沒有說話,只是用手示意清明仰起頭,趙謹言小聲在一邊傳達圣意。 清明依言揚起頭,看著聞欣。陽光下,一身龍袍想要閃瞎人眼的聞欣笑著,抬手,狠狠的給了清明一巴掌,寬大的袍角劃過清明生疼的臉,造成二次傷害。 “朕該不該打你?”聞欣的聲音有些輕,但勝在足夠篤定威嚴,吐字清晰。 “該。”清明回答,“身為徒侄對師叔不敬,身為平民對純親王不敬,回到坐忘心齋后清明自會去領(lǐng)罰?!?/br> “你明白就好?!甭勑勒f。無論右之做的對與錯,他始終還是那個護短的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圍攻右之,說出右之的大逆不道,不給右之臉面,就足夠聞欣狠狠的報復清明了,但……“是右之不對,朕這個當哥哥的帶他向你們師父離境道歉,受傷的弟子可還好?” 清明從來都只是遠遠看過,不曾了解,不曾有過接觸的大啟帝國第十五任皇帝聞欣陛下,在這一刻給了他最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個仁慈而又強大的人。 “皇兄,臣弟不需要您替臣弟道歉!”右之已經(jīng)沖出了劍陣,近身前來。 清明驚愕,因為沖擊力倒地吐血的河圖也在驚愕,然后他們明白,剛剛右之根本沒有盡全力,不過是像貓逗老鼠一樣的在逗他們玩而已。奇恥大辱倒是說不上,可是對于自己的天資,二人都產(chǎn)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質(zhì)疑。 “那你知道錯了?”聞欣看著右之問。 右之倚劍而立,倔強的看向天空,一句話沒有說。雖然知道要在外人面前給聞欣面子,但有些事情,他不覺的錯,就絕不會承認。 “看來你知道錯了?!边@么多年來的默契讓聞欣學會了自說自話,“沉默就代表了你知道錯了。那么,跟著清明回坐忘心齋吧,不求得你師父的原諒不許再下山半步,沒有你師父的命令,朕不會再見你?!?/br> 左之和右之想要在這個國家繼續(xù)活下去,而不被群情激奮的人當妖物殺死,僅僅有聞欣的皇權(quán)是不夠的,雙子的名譽根本離不開國師離境的威信。 “臣弟領(lǐng)命?!庇抑蛳滦卸Y,將一切的不馴生生壓下,只有聞欣,可以使他心甘情愿。 在被坐忘心齋的弟子“請”回去之前,右之對聞欣說:“皇兄讓臣弟調(diào)查的事情臣弟已經(jīng)清楚了,皇兄不可再繼續(xù)信賴腦中的既定印象,那人就在壽宴上,不在隊伍中。”不是他不想說是誰,而且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說出那個名字,這大概就是清明口中離境的懲罰了,不過,右之相信聞欣是能夠猜出來是誰的,畢竟壽宴上重點關(guān)注對象并不多。 壽宴上?!聞欣因為這個而陷入沉思,他知道右之的意思是蘇貴妃喜歡的人不是大將軍,而是宴會上的某個人,但那個人會是誰呢?悌親王?……這個猜測可一點都不會讓聞欣覺得愉快。 “皇上在和真親王打什么啞謎?”龍輦再次行動起來,皇后問道。 聞欣搖搖頭:“沒什么。”因為他其實也在猜測,他甚至無法理解為什么右之不直說,而是選擇了這樣模棱兩可的說法。 皇后沒在說話,藏于寬袖下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這是聞欣第一次對她隱瞞什么。 壽宴前,太后、悌親王、陸基、長公主聞嫖帶人前來迎聞欣,聞欣的眼神在悌親王和陸基身上來回游移,感情復雜。 待所有人就位,壽宴開始。 先是獻上壽禮的環(huán)節(jié),每個人不僅要獻壽禮,還要說一段與別人有別的壽詞,這時聞欣身為皇上的優(yōu)勢就被體現(xiàn)了出來,他第一個說壽詞,絕對不會怕和別人重了,甚至所有人都必須要避諱著他。 太后一邊拍著小兒子的手,一邊笑的合不攏嘴:“母后什么都不缺,只愿我兒能夠平平安安,長長久久?!?/br> 曾經(jīng)的賢妃,現(xiàn)如今的太后,出身沒落世族,曾與先皇后交好,一同作為皇后的候選人殺入了決賽,進宮接受最后的考驗,與其他三名女子一起。最后,先皇后勝,太后封為賢妃,兩人之間的姐妹情誼再不剩下任何一點。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只知道結(jié)果就是太后先替先帝生下了皇長子聞烈,晉貴妃,皇后則緊接著生下了皇嫡子二皇子。 后經(jīng)由先皇后,永樂公主聞嫖下嫁貴妃兄長,再后來兄長死,現(xiàn)太后毒殺了先皇后,借由懷中皇嗣,也就是后來的六皇子,現(xiàn)今的皇帝陛下保全性命,貶回賢妃,軟禁洛川殿。 再后來,先帝駕崩,諸皇子亂,后宮諸妃為先帝守靈,軟禁于先帝靈前,惶惶不可終日。 可以說,太后的一生是波瀾壯闊的,經(jīng)歷過大悲大喜,有過艷冠六宮的風光,也有過門可羅雀的寂寥,因為長子獲得榮耀,因為小兒子得以保全性命?,F(xiàn)如今,兒子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親王,除了不滿意小兒子的兒媳婦以外,太后幾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生的煩惱了。 她是發(fā)自肺腑的希望她的兩個兒子能夠兄友弟恭,互相扶持。即便她以為的兩個兒子的境遇應該是顛倒過來的。 皇后和大將軍獻上壽禮的時候,太后的臉色也很明顯,她只針對皇后,而不是司徒氏。 那個女人,是禍事!太后一直這么認為。 30、第五周目(十四) ... 接下來的內(nèi)容就是揭秘前幾周目聞欣之死的真正原因,以及聞欣在第五周目的死亡,然后開始第六周目二皇子復活的生活。特此警告,六周目會有重要角色死亡,司徒律黑化,男主徹底黑化,以及囚禁、捆綁等略重口些的劇情出現(xiàn)。請做好心理準備后再買v。 當然,本文最后的大結(jié)局會是he,所有人都很好的幸福的活著的he,某會把持住歡脫小白文的方向,不徹底讓文黑暗向的。 以上,完畢,鞠躬,感謝所有一直以來一如既往的支持某的親,愛留言的親,愛收藏的親,愛即留言又收藏了的親,最愛買正版支持這文的親,請讓某自私的相信,大家都會愿意和某一直一直約會下去。如因意外無法繼續(xù)約會,期待我們開啟下一場美妙的約會喲~ ——山雨欲來風滿樓。 高臺上,名伶雪如低回委婉、俏麗華美的在唱:“瑤池領(lǐng)了圣母訓,回身取過酒一樽。” 高臺下,皇上聞欣夾在他娘太后、他老婆皇后以及他小舅子司徒律三人之間,坐臥不安,里外不是人。 聞欣說:“麻瓜拜壽嗎?”(真的混進了很不得了的東西……) “是麻姑獻壽,皇上。”皇后從旁小聲提醒。 “哦,哦,麻姑獻壽啊。”聞欣哂笑,他不愛聽戲,總覺得那些拖著長腔的調(diào)調(diào)冗長的太過折磨人,他喜歡更加干脆利落一點的,好比說書,又或者是熱鬧一些的戲劇,好比大鬧天宮。 “我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哀家倒是覺得麻……瓜拜壽也不錯?!碧蟊犞壅f瞎話。 “母后說的是?!被屎笪⑽Ⅻc頭,在一邊裝柔弱,裝白蓮花,盈盈一笑,以柔克剛,堵得本來打算找茬的太后無可話說。 “皇后可是身體不適?”一個太后倒下了,大將軍又站了出來,開口問道。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對皇后說,怎么突然這么說話,這種不勝涼風的嬌羞的柔軟不是你風格啊,要不要找太醫(yī)來看看腦子? “是啊,懷孕了嘛?!被屎髶嶂呀?jīng)顯懷了的肚子,笑得春風得意,“皇兒將來定是個淘氣的。” “淘氣的好,淘氣的好?!甭勑郎蛋中χ胶汀?/br> 皇后1v2,瞬間秒殺全場了有木有!她現(xiàn)在身懷逆天神器,抗魔抗物理攻擊,自動回血,還能隨機召喚boss聞欣,cao作風sao的很。 也是該輪到皇后揚眉吐氣一回了。后宮三年無所出,外面?zhèn)鞒墒裁礃恿怂约盒睦镒钋宄?,無非是她這個皇后沒本事,還攔著別人不讓生,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竟然有人敢質(zhì)疑到聞欣頭上,這種傳言,背后沒有人推動,傻子才信呢!如果一個控制不好,是要動搖國之根本的。幸好,現(xiàn)在她肚子里有了孩子,無論男女,都緩解了壓力,讓謠言不攻自破。 舞臺上的美人亮相下腰,收尾唱道:“霎時瓊漿都飲盡,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長生?!?/br> 所有王公大臣舉杯,遙祝太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與君同飲。聞欣也舉杯,卻在看到名伶雪如那雙生硬冷漠的雙眼時一顫,扔下了手中的酒杯,美酒全部貢獻給了紅毯。 聞欣大喊了一聲:“護駕!” 司徒姊弟是最先護在聞欣身前的,就好像身體先一步大腦就動了,待他們將聞欣護在身后,這才開始看到底哪里有刺客,他們姊弟與大部分朝臣的動作剛好截然相反,朝臣們是先關(guān)注哪里有刺客,然后才想到了要護駕。 戲臺上的“雪如”冷笑一聲,抽出軟劍,聲音沙啞而低沉的開口道:“沒想到你這個昏君還挺機敏,可是那又能怎樣?” 戲班主寧硯竹當場就嚇暈了過去,昏前只來得及說一聲:“那不是雪如!” 名伶雪如自然是在集慶班進宮前就已經(jīng)被人掉了包,所以在寧班主見到這個雪如時她已經(jīng)提前扮上了相,并在開場前未發(fā)一言,只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同。 “你扮女人有癮啊!”聞欣終于說出了他想告訴這位刺客的話。 沒錯,眼前這位依舊一身紅衣的,正是殺了聞欣兩次的紅衣美男。 所有不了解內(nèi)情的人俱是一愣,皇上和眼前這位……認識? 美男甩劍,決定不再繼續(xù)和聞欣廢話,他既然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有那個自信,可以十步殺一人,百步不留行。 最后的結(jié)果…… 當然是美男過于自信了,在國家機器面前,成千上百把劍和弓箭,他只有被俘的份兒。 “說,是誰派你來的?!”皇后最先發(fā)難。雖然這么說著,但她卻是直接看著悌親王,眼神里充滿了露骨的厭惡,恨不能直接令禁衛(wèi)軍捉了悌親王去。除了他還能有誰呢,哼! 美男被捆綁著跪在眾人面前,不言不語,硬氣的很。 聞欣卻注意到他悄悄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當然,美男是不可能看聞欣的,那么,也就是說美男是看向聞欣身邊的人。聞欣身邊有誰?皇后、大將軍、太后、悌親王、蘇貴妃、長公主…… 猛的,聞欣覺得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蘇姬說,我早就心有所屬。 右之說,那人就在宴會上。 聞欣以前一直以為美男是陳朝間隙,卻沒有想過有可能只是美男混進了陳朝的舞姬隊伍里,而幫兇就是指導過舞姬歌藝的蘇貴妃!所以,在第三次時,美男才會如此精準的找到聞欣所在的房間,扮作善終殺死聞欣。 “蘇姬,你好大的膽子!”聞欣看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蘇貴妃。 雖然朝臣們都略微不理解這個神跳躍,但那完全不影響皇后招手讓人立刻拿下了一臉茫然的蘇姬。不論事情如何,事關(guān)聞欣的安危,皇后的準則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 “皇上……”陸基上前張開想要爭辯什么。 悌親王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堵住了陸基的嘴:“陸基身為前蘇太傅的關(guān)門弟子,與蘇姬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關(guān)系匪淺,這其中……” “抓起來!”雖然是悌親王的人,但皇后也還是秉著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的也綁了陸基。 一時間人人自危。 戲班里的人也已經(jīng)全部被綁了起來,并帶到了御前。班主寧硯竹被冷水潑醒,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反復說著他全不知情,最后甚至反咬一口:“是……是大將軍!雪如是司徒大將軍的人?。 ?/br> 皇后瞇眼,心想著,來了,今天的重頭戲這才剛剛開始:“你不是說他不是雪如嗎?” “但肯定也和雪如脫不了干系!”寧硯竹勢力的腦子終于轉(zhuǎn)動了起來,盡一切所能的潑臟水,以洗脫自己,“一月前雪如突然找上門來,小人不敢不收,全華都城誰不知道啊,雪如是大將軍的紅顏知己,小人哪有那個能力和大將軍抗衡?!?/br> “那,司徒大將軍,得罪了?!便┯H王親自開口,與他親近的禁軍已經(jīng)上前準備拿下司徒律了。 “我看誰敢!”皇后這才明白,悌親王的這次宴會的目的根本不是對聞欣不利,而是要架空聞欣身邊的人,先是突然被抓回坐忘心齋的右之,再是借由蘇姬被發(fā)難了的陸基,現(xiàn)在是司徒律,真正忠心聞欣的人本就不多…… “皇后,大將軍是你親弟,哀家覺得這個時候你還是避嫌為好?!碧笠步K于開口了,目光咄咄,在她兒子的生命安全面前,誰都不可信,更何況是她一向看不順眼的皇后。 “大將軍為國有功,這是栽贓陷害!”司徒律此次回城帶的五百精兵也拔了刀。 “皇上!” “皇上!” “皇上!” 不同的聲音,不同深意的眼神,此刻全部聚焦到了因為這風云突變的一幕而愣住的聞欣身上,等待他的抉擇。聞欣努力使得自己穩(wěn)住,站立于原地,不要因為這樣神展開一樣的打擊而仰過去。聞欣從很小開始就討厭做決斷,討厭不論怎么選擇都有可能是錯誤的決斷。 全場寂靜如死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望皇上早下決斷?!弊詈箝_口的竟然是司徒律。戎裝未退的大將軍跪在了皇上面前,放棄了全部的驕傲和自尊,只是在等待一句話,等待那句可以將他打入地獄,也可讓他升入天堂的話。 【“為帝者,言語重似千鈞,要謹言慎行。”】 記憶里,學堂上,太傅在講為君之道。聞欣以為當時他根本就沒有用心聽,但在此時此刻那話卻該死的清晰。聞欣不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又是錯的。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聞欣,那眼神如刀,深刻而又露骨,無聲的催促他早下決斷。 聞欣煞白了一張小臉,一如他空白的大腦。他張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喉嚨干澀的就好像他已經(jīng)很久未曾說過話。因為他不知道此時怎么說,怎么做,才能夠讓所有人都稱心如意。沉默和微笑是蘇太傅告訴聞欣最強大的兩項武器,微笑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沉默可以避免大部分的問題,但這兩項武器在此時卻都成為了點燃戰(zhàn)火的炸藥。 第五周目(十四) ——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