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書迷正在閱讀:魂武雙修、大將、總有那么幾個人想弄死朕、總裁很腹黑、無心、赫氏門徒、圣獄、挖黑魔王墻腳(HP同人)、網游之屠龍牧師、異界大巫
“除了一個真仙,他們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這怎么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爭議聲傳出,在場所有修士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安伯塵四人身上,就連老裘、盧舟霜他們自己都有些錯愕。 “應該是從最下面往上報,龍槍門這樣的九流門派只該駐扎在山腳才是。” 之前對盧舟雷釋放戰意的那名天元宗的弟子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贊同,可接下來執法弟子的話卻讓他們徹底驚愕。 “龍槍門,駐地三仙峰。” “還愣著做什么,走吧。” 沒等盧家姐弟和老裘回過神,安伯塵低著頭說道:“繼續被他們看下去,時間越久我們寶們暴露的可能性也越大。” 說完,安伯塵率先向云梯方向走去。 這種云梯在各個山門都很常見,只不過擎天劍派的云梯尤為長,可往來龍背山各個峰頭。 盧舟雷緊緊跟在盧舟霜和老裘身后,昂首闊步的走向云梯,在天元宗的那群弟子面前好生顯擺了一回。可當他踏上云梯后,背對著身后遠處那些無比眼紅的年輕子弟時,盧舟雷氣勢陡然衰了下來,愁眉苦臉道:“該不會是他們搞錯了吧,要不我們還是回頭找擎天劍派的大哥們問清楚吧?” 盧舟霜聞言默默點頭,她探詢的看向安伯塵,就聽安伯塵哂笑道:“不礙事。說不定龍槍門中有修士和擎天劍派的高層交好,又或者是他們真搞錯了。就算搞錯也無所謂,擎天劍派這么大的門派最要的就是面子,底下弟子犯了錯,他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萬萬沒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那就好。還是無邪前輩知道得多。” 盧舟雷頓時轉憂為喜,連連點頭應道。盧舟霜看向安伯塵的目光愈發明亮,幾乎要轉不開眼睛。而站在安伯塵側后方的裘老則復雜的看向安伯塵的背影,審視良久,猶豫著沒有開口。 云梯無需cao控,只要將刻有地點名稱的符箓印在云梯凹口處便行。 安伯塵將執法弟子給他的符箓交給躍躍欲試的盧舟雷,并和他交代了使用方法,隨后似作無意的轉目遠眺。只見擎天劍派偏殿的立柱后若隱若現的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安伯塵看著眼熟,正是當年前去人生苦短船行接安伯塵和司馬槿前去的幽冥教女仙何九。安伯塵的目光形如實質,又充滿威脅警告的意味,同為真仙境,何九的道行比起安伯塵卻相差甚遠,只這一道目光便承受不住,如遭雷殛,顫巍巍的彎腰行禮,隨后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隱去。 堂堂八劍盟,光內門弟子總數便超過十萬的巨頭勢力豈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若非有何九暗中指示,執法弟子怎會把分給二三流勢力最好的峰頭讓給一個籍籍無名的門派。事實上,龍槍門并非安伯塵在游歷時偶遇的門派,而是他這三十年來親手所創的宗門中為數不多的空殼宗門,只有一個虛名,門下卻無一修士,專給安伯塵游歷時冠名所用。龍槍門所收到的請帖正是何九所發,當安伯塵等人報出龍槍門的名號時,何九便收到消息,馬不停蹄的從后山趕來,為自家教王安排了這一切。 同為混世之才,安伯塵、呂風起和九辰君都先后為自己所效忠的勢力立下不世之功,其中九辰君混得最好,成為天和宗的副宗主,地位權勢幾乎和宗主齊平,呂風起其次,被冊封為教圣,享有僅次于東神教教主的權利,能調遣不乏玄仙的十教神。三人之中,僅有安伯塵被冊封為幽冥教教王,事實上,在天河一役之后,青兒教主本也打算效仿東神教對待呂風起一般,冊封安伯塵為教圣,卻被安伯塵一句當不起推辭掉。王者在圣、神、皇之下,看似安伯塵的權勢不如九辰君和呂風起,可由于幽冥教并無教圣、教神和教皇,而王子岳又見不得光,因此實際上安伯塵還是幽冥教中今次于青兒教主和司馬槿的權勢要人。安伯塵不愿教圣只求教王,也是想要討得一份清閑逍遙,他的自由自在著實羨煞了知道他存在的三大勢力高層。 云梯乘風上,遠遠望去就好似一條長氣貫穿了山嵐云霧,盧家姐弟都是第一次乘坐云梯,滿懷興奮東張西望。而老裘則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時看一眼安伯塵的背影,手心時捏時放。盧家姐弟忙著望景,自然注意不到老裘,安伯塵則能清晰的感覺到從老裘身上所散發出若隱若現的殺意,不由一嘆,轉過頭傳音道:“裘兄,你這又是何苦?” 老裘眼見被安伯塵發現,臉上露出患得患失之色,半晌松開手中暗暗捏起的印法,苦笑著傳音入密道:“無邪道友縱能瞞過舟雷舟霜,卻瞞不過我老裘。老裘知道無邪道友實力強悍,十個老裘都不是你的對手,可你我相逢一場也算緣分,老裘我眼下只想知道一件事,還望無邪道友親口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八劍盟之人?” 老裘何等眼力,被八劍盟追殺了這么多年他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已是不易,又豈會這么容易就被蒙騙過去。他問安伯塵是否八劍盟的人,更深層的卻是在質問安伯塵是不是給自己設了套。 安伯塵深深看了眼老裘,搖頭笑道:“你還真猜錯了。” 聞言,老裘面色變幻,最終還是露出不信之色,卻聽安伯塵笑著傳音道:“不過,我勉強算是三大勢力有關的人。” 聽到安伯塵這么說,老裘面露了然,點了點頭:“想必無邪道友是三大勢力的高層人物了,我早該想到,這天地間豈會有像無邪道友這樣無緣無故出現的隱秘強者。” 老裘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安伯塵具體的身份,通過龍槍門被安排到三仙峰,老裘隱隱猜到安伯塵的身份絕非一般,如此高的身份卻改名易姓,顯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雖是三大勢力的人,卻不是你的敵人。倘若那無光劍神秦宇真像你所說的那樣,為了爬上高位不擇手段,我會站在你一邊。”安伯塵傳音道:“現在裘兄可放心了?一切如故?” “多謝無邪道友……如故。” 老裘鄭重點頭。 兩人這番傳音入密自然不被盧家姐弟知曉,在盧家姐弟眼中,安伯塵和老裘僅僅是站在云梯末尾吹風,閑情逸致。 又過了兩三柱香時間,云梯載著一行四人到達位于龍背山中部一座凸顯出來的山崖。山崖斜側邊緣立著一座峰頭,說是一座峰頭其實并不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由三座小峰頭組成的“山”字型山峰。山峰上嵐清云秀,峰上流水潺潺,林木蔥翠,雖然占地只有方圓兩三里,可此間風景秀美仙氣飄渺,時而還有仙鶴滑翔而過。盧家姐弟目不轉睛的盯著即將到達的三仙峰,盧舟霜還能尚作矜持,盧舟雷已經喜形于色,忍不住大叫起來:“無邪前輩,這里真的是我們的駐地?天吶,比我家的沖云山美太多了。” 盧舟霜不滿的瞪了眼自家弟弟,悄悄看向安伯塵,眼見安伯塵并沒有嘲笑盧舟雷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別看盧家所立的沖云宗也有千來里的勢力,也占據了沖云山這樣的風水寶地,可在勤天年間,絕大多數資源都被大勢力私吞、瓜分,沖云宗這類的不入流宗門縱然能夠勉強擁有自己的地盤勢力,可如靈石、草藥、仙鶴坐騎這類的資源卻少得可憐。像盧家姐弟,他們連最尋常的仙鶴都沒見過,適才安伯塵召喚出仙鶴時,盧舟雷的興奮和激動溢于言表。 “還算不錯。”安伯塵自言自語著,隨后大手一揮,朗聲笑道:“舟雷、舟霜,接下來的五天里,你們可要在這里好生修行,爭取在大道法會上一鳴驚人。” 盧舟雷看見三仙峰的興奮勁在安伯塵這句話下迅速化為烏有,他苦巴著臉求助般的看向自家jiejie,盧舟霜雖也全無把握,可她不想在安伯塵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稍作猶豫,重重點頭。 “舟雷你放心,無邪道友定不會置身事外,有無邪道友指導,你的道行定會突飛猛進。”老裘樂呵呵的說道,仿佛之前和安伯塵的傳音對質并沒發生過。 “無邪前輩,你真能幫我和jiejie提升修為?” 這一路上盧舟雷也見慣了安伯塵的神通廣大,面露期待的問道。 “我不敢保證你們的修為一定會提高幾個境界,可只要你們按我的話去做,五日之后,你們的道行定會比現在高出一大截。”安伯塵說道。 第663章 出關 盧舟雷聽得心花怒放,他扳著手指頭數了數:“只剩五日時間,太短了,無邪前輩不如我們現在便開始吧?” 此時云梯已到達山崖斜側的三仙峰,云梯自化作流云飄散,安伯塵率先一步登上三仙峰,聽到盧舟雷這話不由笑道:“好急的性子。我們這一路也算辛苦,先各自找一處好地方調息打坐。” 說完,安伯塵不理會目瞪口呆的盧舟雷,率先向山峰深處走去。 直到走出盧舟雷三人的視野范圍,安伯塵才停住腳步,他伸手捏了個印法,面前出現一方水鏡。水鏡中,是適才殿前廣場的景象,廣場上大大小小的宗門不計其數,安伯塵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座宗門。那個宗門的人數也不是很多,只有四五十人,為首的男子裹在一張漆黑的大氅中,正在和底下人說著什么。 “你果然在這。” 安伯塵低聲喃喃道。 他話音剛落,水鏡中那人似乎有所察覺,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直接破去了安伯塵的水鏡術。水鏡破碎的那剎,驚鴻般閃過一張面孔,卻是一個烏發、青面男人。 “昔日天宮第一神將的影子,如今混入大道法會顯然不是為了來爭名奪利。” 安伯塵自言自語道。 他看見王子山,那王子山必定也看見了他,而且還說不定早早就發現安伯塵的到來,卻隱忍不發,他來大道法會的目的顯然很不簡單。安伯塵心里如是想著,不過他并沒有揭破王子山的打算,即便他以“銀槍”之名威震天下,成為秩序破壞者中的拔尖者,以真仙的境界躋身至強者之列,可他單獨對上王子山也是把握極小。當初天河一役中,安伯塵之所以能擁有擊殺真仙、玄仙的戰果,并非他一人之力,有三分之一需得仰仗呂風起,另外三分之一歸功九辰君。 每每亂世,秩序名存實亡,確會出現秩序破壞者,可在一次戰役中數次完成越級擊殺且平安無事,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事實上,能擊殺玄仙并非安伯塵、呂風起單獨一人之力,而是安、呂、九三人聯手的戰果。那場大戰中,九辰君身為軍師調度人馬統掌大局,便宜行事之下,屢屢為安伯塵和呂風起創造條件,再由安、呂二人擇一人迎敵,另一人隔著虛空伺機而動,只等敵人露出破綻便暴起出手世人都以為呂風起和“銀槍”都有單獨擊殺玄仙的本,對二人格外推崇,隱隱排入當世至強者前列,而呂風起和九辰君就是想要這種效果,當著千萬人之面擊殺玄仙,誰都不會懷疑他們的實力,而他們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各自勢力中僅次于教主、宗主的人物,手掌大權。 沒人會知道安伯塵、呂風起和九辰君三人若少其一,則無法對玄仙構成威脅。換而言之,當初的天河一役僅僅是安伯塵、呂風起和九辰君聯手上演的一場戲,把三人之功轉化成每人單獨之功,瞞天過海,騙了天下人。 不過,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三十年后的今天,練功狂人如呂風起者說不定真能做到以真仙敗玄仙也指不定。 安伯塵心里想著,至少如今的他和三十年前已是今非昔比,這三十年來游遍天地,一邊沉淀道心,一邊融會貫通他的畢生法門,終將萬般道法歸納成一部《周天功》,其中有三術,周天夢術,周天槍術,以及周天道術。制人用夢術,殺人用槍術,服人用道術,此三術中最剛強暴烈的還屬槍術,安伯塵這一生所用過的槍法招數頗多,其中最厲害的當屬那年驚走王子山的一槍,乃是融合周天四象、內藏天地萬般玄奧的一槍。 放下心頭雜念,安伯塵循著溪水聲漫步在三仙峰上。 這三仙峰不但巍峨奇峻,山中亦是景色秀美,令人魂牽夢縈、難以移轉目光。除了翠樹青石外,山中還有不少奇禽異獸,此時都不張不揚,靜悄悄的隨著安伯塵的腳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兒功夫,滿山遍野的奇禽異獸似乎都知道安伯塵的到來,紛紛聚攏而來,跟隨著安伯塵的腳步亦步亦趨。 此情此景,奇異無比,若被人看見定會瞠目結舌,驚訝得說不出話。 大神通者以氣勢威逼、懾服萬獸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然而跟隨在安伯塵腳邊的孔雀、白狐等等異獸卻并沒有露出臣服于人神色,毫無奴才相,雄赳赳氣昂昂的邁步行進,于安伯塵始終保持著十步之距,不遠不近,對待安伯塵只像是故友一般。 走到一處溪旁樹下,安伯塵停住腳步,他將手中的鳥籠掛在樹枝椏頭,隨后負手而立。 “這算是什么,萬獸朝祖?” 女子輕靈悅耳的聲音響起,半開玩笑半帶譏諷的說道。 安伯塵望向鳥籠,只見一個指甲殼大的光點從鳥背上閃出,須臾間,一個靚麗的女子出現在他身邊。 “這五年來收獲如何?”看向伸了個長長懶腰的司馬槿,安伯塵自然而然的攬上她的纖腰,笑著問道。 修行到真仙境早已是歲月無渡,彈指十年百年,不知山里山外是何世。而司馬槿在周天宮中的修行也是如此,常常一閉關就是十年八年,和安伯塵算是長相別。時間和歲月在安伯塵的容顏上早已留不下半絲痕跡,亦無法在安伯塵的情感上產生半點動搖的波痕,隔了十年八年再相見亦如朝夕。 “總覺的還差一個引子,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出。”司馬槿大眼睛一閃一閃,注視著滿山追隨而來的奇禽異獸說道,她的語氣一如既往,卻不動聲色的從安伯塵懷中抽出身體。 隨著司馬槿的出現,仿佛明花盛開于雪山之巔,又仿佛皓月出現于黑獄,立馬將那些鳥禽的注意力從安伯塵身上吸引而去。那些孔雀、白狐等等異獸盯了司馬槿半晌,突然恍然,奇怪的看看二人,像是好奇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隨即四散而走。 不理會驚走的鳥獸,安伯塵奇怪的看了眼司馬槿,道:“我懂你的意思。想要創出屬于自己的玄奧,成為這道玄奧在天地間的代表,光靠領悟、修煉是遠遠不夠,卻需一瞬間的契機。就比如那年我于西流海創出武道玄奧,比如前些年我成為周天代表,都算是厚積薄發,尋找到了潛藏在其中的機緣。” “多年不見,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司馬槿道。 沒等安伯塵說話,司馬槿緊接著又道:“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何要喚住你?” “為何?”安伯塵撓了撓頭皮。 “別裝了,你知道的。”司馬槿聲音有些低沉:“我已經錯過上一個三十年的天河之戰,這一個三十年,最后壓軸的好戲無非這場大道法會,你竟然還裝作沒事人一樣,都不知會我。” 安伯塵心知躲不過,更知道一切狡辯都會被司馬槿的伶牙俐齒擊破,只好苦笑著做沉默狀。 “你們三個人約好三十年一相見,這三十年間,呂風起且不論,你和九辰君表面上一個游山玩水,一個隱居宗門,其實暗地里定是落子布局無數,這漫漫三十年時間,足夠你們把天地翻過來。你們表面上是對付天宮,可實際上,你們應當是利用你們所掌握的資源來應付三十多年后的天地崩塌,以及尚不知在哪的宇心諸多勢力。”司馬槿面露玩味道。 她閉關周天宮的六十來年里,和安伯塵見面的次數一只手也能數過來,即便如此,憑她的本能也能猜出安伯塵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 看了眼司馬槿,安伯塵正在思考是娓娓道來將這些年所發生的事、他所布的局大致告訴司馬槿,還是直接一個道法灌入司馬槿的腦中,就聽司馬槿忽然笑道:“你也不用現在就告訴我,我從前總是陪著你一起布局破局,不如今次就讓我當一回旁觀者,看看你們這一局究竟是如何布下。” 聞言,安伯塵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五年不見,今次出關,司馬槿的變化比從前幾次的總和還要多上許多。表面或許看不出多少,可安伯塵卻能感覺到司馬槿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幾分高深莫測和疏遠,或許和她的修行悟道有關,又或許無關。 莫非她在周天宮中修行出了什么岔子?這不應該,我雖不在周天宮中,可周天宮的秩序卻是由我所布下,若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第一個便會知道…… 沒等安伯塵繼續想下去,司馬槿轉頭朝向安伯塵,語氣淡然:“對了,還有一件事。” 聽到司馬槿的語氣,又看見她那眼神,安伯塵心頭“咯噔”一下,卻是已經隱隱猜到。 心中暗嘆,安伯塵故作不知的問道:“什么事。” “這次大道法會,我也要參加。” 司馬槿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對安伯塵說道,之前那股高深莫測的氣質蕩然無存。 此時,安伯塵已知他被司馬槿捉弄了一番,哭笑不得之余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明悟。 第664章 契機 聞言,安伯塵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五年不見,今次出關,司馬槿的變化比從前幾次的總和還要多上許多。表面或許看不出多少,可安伯塵卻能感覺到司馬槿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幾分高深莫測和疏遠,或許和她的修行悟道有關,又或許無關。 莫非她在周天宮中修行出了什么岔子?這不應該,我雖不在周天宮中,可周天宮的秩序卻是由我所布下,若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我第一個便會知道…… 沒等安伯塵繼續想下去,司馬槿轉頭朝向安伯塵,語氣淡然:“對了,還有一件事。” 聽到司馬槿的語氣,又看見她那眼神,安伯塵心頭“咯噔”一下,卻是已經隱隱猜到。 心中暗嘆,安伯塵故作不知的問道:“什么事。” “這次大道法會,我也要參加。” 司馬槿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對安伯塵說道,之前那股高深莫測的氣質蕩然無存。 此時,安伯塵已知他被司馬槿捉弄了一番,哭笑不得之余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明悟。 “剛才是不是嚇壞了?”司馬槿掐了一把安伯塵,哼聲道:“征戰天河那么危險的事你竟都不知會我一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