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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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之人又有誰會知道,王子岳竟還有個同胞弟弟,并且,他一半的功勛戰績,都是他那位同胞弟弟一同打出來的。 第640章 司馬槿的玄奧 王子岳和王子山本就長得極像,只不過一個多了條尾巴,另一個是青面,用蒼山之泉所煉制的濃漿易容,便是玄仙不注意之下也無法發現其中的端倪。就這樣,兩人同游天地,卻只用一人的身份,一開始王子山還有些不習慣,漸漸的,隨著王子岳的威名傳向四面八方,王子山也開始變得習慣,畢竟他也有一半的時間扮演王子岳,而無論王子岳還是王子山,都只是個名字罷了。 再然后,兩人一前一后突破玄仙,兩個玄仙,再加上同時都有遠古神猿的血脈,同級之中自然是無一對手。 王子岳的名聲越來越響,連天庭的帝王都有所耳聞,自然而然的,王子岳被招安,上了天庭,做起神將來。 …… “歷史果然只是歷史,一半謊言,一半假話。” 司馬槿被眼前所發生的故事震懾到,這一切,都和歷史中所記載的大相徑庭。 后世之人又有誰會知道,王子岳竟還有個同胞弟弟,并且,他一半的功勛戰績,都是他那位同胞弟弟一同打出來的。 “歷史向來如此。所以,我們穿越到上古,就算改變了歷史,也不會遭受歷史秩序的抹殺,因為歷史是不確定的,就算已經發生過,它也是擁有萬千變數。” 安伯塵目射精光,喃喃低語著。 隨著進入上古的日子變得長起來,見到了林林種種不一樣的歷史后,安伯塵愈發篤定他們從前的擔憂并不存在。然而,少了歷史秩序的制約,又靠什么來阻止玄天及玄天之上的強者重回過去,或者穿越到未來,利用所知道的一切為所欲為? “難怪劍齋子弟稱我們叫做秩序破壞者。原來維持歷史秩序的,不是天道,而是他們。” 安伯塵茅塞頓開,看向一旁的司馬槿,就見司馬槿皺眉苦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吧,我們追上去看看,在天宮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又發生了什么,使得他們反目成仇。他們畢竟都是擁有玄仙修為的天庭神將,在王子山的夢境里,或許能收獲不少我們曾經尋找的秘密。” 安伯塵不由分說的拉起司馬槿的手,追著王子岳和王子山,向天庭飛去。 上古時候的天庭,共有五方天帝,共同擁有偌大天庭,每人持一山一殿,分別掌管、行使三樣天帝職責。 王子岳被招安的那年,天庭中的五方天帝,有三人閉關修煉,只剩兩帝行使職權。跟著王子岳登上天庭,走過南天門,過華表,上天闕,拜帝王,安伯塵算是又走了一遍天宮,畢竟當年他通過桃源曾經見過一回天宮,可那時候的天宮支離破碎,又哪比得上眼前的繁花如錦、雄壯巍峨。 在四洲之地時,王子岳和王子山所遇到的,要么是真仙,要么是玄仙,卻都已對王子岳形成根深蒂固的印象,自然不會去追根問底。然而,到了天庭之后卻不同了,那兩方執事天帝雖也只是玄仙,卻是有天帝神位的玄仙,一眼可觀三界四洲,一耳可聽四合八荒,王子岳和王子山的這點小伎倆如何能蠻得了他們? 可為帝王者心術手段何等了得,他們察覺后,先是佯裝大怒,揚言要狠狠責罰二人,王子岳和王子山也知他二人身陷天庭,若是學從前大鬧一場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于是虛心認錯。兩方天帝見二人態度誠懇,于是乎收回成命,令王子岳和王子山明面上還是以王子岳的名號行事,暗中分別效忠那兩方天帝。王子岳和王子山心知是中了那兩天帝的計,卻無可奈何,只好繼續這天昏地暗、顛倒無常的日子。就在這時,長著尾巴的王子岳在一次去北洲行使秘事時,遇上了青兒教主,被她深深吸引。再然后,便是狗血又不算狗血淋頭的故事,青兒那時還不是幽冥教的教主,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教主,她乍一遇上王子岳,便被灑脫不羈、卻又狂放自傲的王子岳吸引,兩人在天河泛舟,在四海獵鯨,總之就像世間任何一對陷入戀情中的男女,羨煞神仙。 在這其間,王子山并沒有過多干涉王子岳和青兒教主之事,依舊過著他的影子生活。 “果然,王子山對他兄長的女人不感興趣。”司馬槿用一種很奇怪的口氣說道。 “你怎么就想看這種戲碼?”安伯塵好笑的問道。 “也不是。”司馬槿神色凝重:“若是二男爭一女的戲碼,那其實最好解決,想當初你在琉京遇到的離左二蛇,他們不也是如此?男女之情會削弱力量,也會使得力量動搖,他們一旦弱下去,對于我們的威脅也會變小。反之,若是因為其它原因,使得王子岳和王子山兄弟二人反目,那就會很麻煩了。” 司馬槿的意思安伯塵自然明白,若是因為男女之情的關系,那事情將會變得不那么復雜。 “男女之情果真會削弱力量?那像我們這種,又如何去算?”安伯塵抓住司馬槿話語中的漏洞,反問道。 “這……”司馬槿被問住,她皺眉思索,半晌道:“力量被削弱,通常是發生在一種不穩定的狀態下,比如情感的分合。可若處于一種穩定的狀態下,力量應當不會被削弱,反而隨著穩定的加劇,而變得愈發強大。” “也不盡然。”安伯塵反駁道:“穩定狀態下,力量固然會逐步遞增,可遞增的幅度卻極其微小,遠不如有時合穩之間所爆發出的力量。” 安伯塵和司馬槿的這場交談,已然從情感層面延伸出去,所談論的,不僅僅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道。安伯塵已有他自己的周天玄奧,夢術、武道齊修,而司馬槿因為有安伯塵的緣故,幾乎用不著她出手,而她絕大多數時間也只是進行修為的修行,增加元氣,以便跟上安伯塵的境界。 如司馬槿這樣的女子,即便有了一個足以依賴的心愛之人,卻也不會就此安于現狀。有了安伯塵的前車之鑒,她也想過要創立自己的玄奧或者道義,奈何玄奧這類,還是需得看機緣命數,司馬槿聰明過人,只可惜機緣遲遲未到。 而今在王子山的夢境中,司馬槿無意之中,從男女之情中悟出天地間另一方玄奧,穩固和崩離。這等玄奧,說實話和安伯塵的周天玄奧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從一極到另一極,變與不變之間。不同的地方卻在于,安伯塵的周天玄奧講究一個圓,是一個周而復始的過程,而司馬槿只想從穩固和崩離這兩種天地間最令人難以名狀的狀態中,尋找出力量存在的奧妙。倘若司馬槿有所得,那她的實力將不再局限于察覺對手的修為實力道法,更不僅僅是站在安伯塵身后陰謀算計,而是可以和安伯塵一起,在未來的日子里聯手抗拒強敵。 安伯塵和司馬槿都清楚的知道,卻誰也沒點破,只像是在談論一件稀松尋常的事,不想破壞這種奇妙的氣氛。至于王子岳和王子山的故事,反正夢境掌控在安伯塵手中,安伯塵說停便停,說開始便開始。 “如此。”司馬槿眼中閃過如有所悟的光芒,她笑了笑,就在天宮夢境之上的南天門盤膝而坐:“你先去吧。他們的事,回頭你再告訴我。” 說完,司馬槿閉上雙眼,青絲玉帶沉于腦后,卻是開始感悟玄奧。 安伯塵灑然一笑,轉身,重新點開夢境,獨自一人追尋著王子山的腳步,繼續向前飛去。 天底下再沒有什么地方比安伯塵的夢境安全,司馬槿在安伯塵的夢境中修行,無論司馬槿還是安伯塵都放心得很。 繼續王子山的故事,安伯塵看著看著,就發現執掌天地的兩位天帝,又有一人進行閉關,將所有的職權都交給剩下的那名天帝。安伯塵忽然覺得很奇怪,他所知道的遠古上古,以及司馬槿從史書中撿出來講給他聽的那些,里面的天帝都是利欲熏心、極重權勢,而他眼前所看到的天帝,似乎都懶得去坐天帝寶座,爭先恐后的推脫俗務,閉關修行。反觀四洲之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斷的有豪強勢力妄圖染指天宮。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天宮的帝王們,難道已經知道日后天地間必有浩劫,引發天地崩潰? 安伯塵心中想著,轉眼被他自己給否認。 在已經閉關的天帝中,有一位是安伯塵的老熟人,那便是創建出秘術一脈的白帝,他都是在天地崩潰后才出關,錯過了逃往天地邊緣的機會,被逼無奈之下創建桃源秘術一脈,輪回轉世。 安伯塵沒再繼續想下去,因為他看見了王子山怒氣沖沖的跑到北洲幽冥教,像是去找王子岳理論什么。 “好機會!” 夢境來到幽冥教,只要安伯塵和司馬槿在這里出夢,現實中他們便能越過王子山,到達幽冥教。 怎奈何司馬槿剛剛入定,安伯塵豈舍得現在就將她喚醒。 第641章 陷害 那年的幽冥教,沒有紅光青云,也沒有遮天蔽日的濃云。 幽冥教還在歸一島,卻是百花盛開,綠樹成蔭,高塔上仙鶴飛舞,一派祥和美好的景致。 青兒剛剛繼位,成為幽冥教不知道第多少代教主,站在九十九層神殿之上,享受萬眾朝拜,可她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卻始終盯著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站著一個男人,也正笑著望向她。 “你一個天宮神將,且還是第一神將,竟然和凡間最大勢力的教主勾搭不清。你這是想造反嗎?” 從王子岳身后傳來一陣森然的聲音,王子岳一愣,隨即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不在天宮當你的第一神將,跑來這做什么?”王子岳問向同樣一臉笑容的王子山。 兩人看起來和睦融洽,彼此間的兄弟情誼似乎并沒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可在一旁抱臂觀望的安伯塵卻知道,一會兒定有事要發生,因為王子山從天宮下到北洲的途中,面色不善。 “來此之前,剩下的那位天帝拉著王子山講了很多,卻是傳音入密。兩個玄天強者的傳音,我的夢術也無法勘破。”安伯塵自言自語說道。 “大哥,這三年本該輪到你做那王子岳,去東海演武。我替代你去了三年,今年你總不會還讓我去吧?”青面王子山嬉皮笑臉的說道,他施展道法藏匿在陰霾之中,那是即便玄天境也無法看破的道法,就連掌控夢境的安伯塵也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影子。 聞言,王子岳面露難色,半晌,他苦笑著道:“無法,誰讓我遇到了讓我今生都無法離開腳步和目光的女人。” “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事。”王子山皺著眉頭,似乎是在為兄長感到揪心:“你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你的青兒識破。她只知道你是王子岳,卻不知道你還有我這個弟弟,這種女人一旦位高權重便想掌控一切,你不把真相告訴她……” “夠了!”王子岳微惱,低吼道:“青兒不是這種人。而且,關于這件事,等我找到機會便會告訴她,并且將你引薦介紹給她認識。” “一切大哥說得算。”王子山聳了聳肩,話音一轉:“可是,大哥這樣下去總不回天庭,不但四大元帥有怨言,就連陛下也有些看不下去。我從卷簾神將那里打聽到,陛下曾單獨接見東神教的副教主,言語間,提及幽冥教。” “那他們可曾說了些什么?”王子岳眉頭皺起,問道。 “這我便不清楚了。”王子山暗嘆口氣,像是心事重重一般:“我想,陛下總會坐視他手下最強的神將和幽冥海大圣者的后裔有太多牽扯,要知道,當年幽冥海和第一世家鬧翻以后,幽冥海不敵,主力全部逃往宇心,只剩下那位公主殿下。也是那位公主殿下手腕強硬,又懂變通,把東西南三海割還給天庭,只留北海,創立幽冥教,與從前的幽冥海龍族斷絕關系。然而,這幽冥教可算是天地間,極少真正傳承遠古大圣嫡系的勢力,她們暗中藏有多少手段,就連陛下也忌憚不已。幾位陛下們想成圣證無上,可他們終究還是放不下手中的權位呵。” “幽冥海大圣者的后裔……”王子岳望向遠處接受朝拜的女子:“難道小青她……” “正是。大哥,這是我從陛下身邊人那里打探來的消息。幽冥教的創始人,就是那位曾和第一世家牽扯不清的公主,在創立幽冥教之后,施展秘法,那秘法只有一種用途,就是讓幽冥教每一代教主都從幽冥海后裔中挑選出。” “竟還有這等事。”王子岳眉頭皺得更緊了。 站在一旁的安伯塵漸漸聽出一些端倪來,倘若王子岳找的女人不是天地三大勢力之一的魁首,更不是遠古大圣的后裔的話,就算他長期不在天庭,那天帝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小青教主的身份已被天帝所知,乃是遠古大圣的后人,血脈中藏有恐怖的力量,隨時有可能威脅到天帝的寶座,天帝有怎會眼睜睜的看著手底最強的神將和她越走越近? 令安伯塵沒有想到的是,為了躲避第一世家的仇殺,幽冥海全族搬往宇心。可在安伯塵此前的想象中,那些消失的遠古存在,比如第一世家,比如劍齋,他們也遷徙去了宇心。若是這樣的話,幽冥海一脈不是會和第一世家撞上?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宇心,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當初應該多問問自稱到達過宇心的九辰君才是。 “不行,我得去找天帝理論!”王子岳越想越覺得可怕,他說著,便向后走去,才走出兩步,便被王子山攔腰抱住。 “大哥冷靜!”王子山動情的說道:“我們說的想的只是猜測而已,陛下究竟是怎么考慮的,誰也不知。你現在這樣上去,惹惱了陛下,小心陛下罰你禁足!” “放心。我只是去辭掉天宮第一神將之位。”王子岳猛地轉頭看向王子山,一字一頓說道:“從此以后,天地間只,有一個王子岳,那就是你。而我,只是一個無名之輩,隱居北海,再不過問世事,更不會和天庭做對。” 說完,王子岳一個瞬移,卻是回返天宮找天帝說項去了。 王子山靜靜站在陰霾中,背負雙手,仰頭望著天空。 “大哥,對不起。” 過了許久,王子山低聲說道:“陛下一心只想處理完世間之事,隨后去清修,哪會去管下界的教主是誰的后裔,這一切都是我暗中查出來的。可是,陛下再英明、再灑脫也容不得手下臣子為了一個女人而丟官不做……而我也容不得你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我們兄弟當初發下的宏愿。所以,對不起了大哥。” 一只腳從陰霾中走出,隨后整個身體都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已然變成王子岳的王子山微微一笑,隨后猛地飛起,周身發出刺目金光。 那一邊,青兒教主正在進行教中早朝,卻被王子山一陣金光四射,奪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哈哈哈,我的女人既是幽冥教教主,那我不就等于半個幽冥教的主人了嗎?” 王子山當眾大笑,看得幽冥教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她們也都認識王子岳,王子岳平素豪邁不羈,可對待幽冥教教徒卻彬彬有禮,很受歡迎。 下一刻,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裝扮成王子岳的王子山忽然吐出一陣黑風,當場卷走了兩千女教徒,隨后向后飛去,一路上破壞建筑、高塔無數。 不僅是教徒們,就連青兒教主也呆滯到說不出半句話,只能目送王子山遠去。 兩個月后,被王子山擄掠走的女教徒們陸續回轉,一個個衣衫凌亂,雙目通紅,一問才知,她們受到王子岳以及其手下神將們的羞辱,被奪走貞cao。青兒教主趕來,聽聞此事后,當場昏厥。 能讓一個玄仙境的至強者傷心昏厥,這樣的事幾乎難以發生,卻如此羞恥的發生在幽冥教。 那日之后,王子岳成為幽冥教的公敵。 而此后三年,王子岳也一直未曾出現,再出現時,已沒了神將裝束,只穿著一身麻布衣,剛到黑龍窟前,就遭遇上萬教徒的圍毆,青兒教主腳踩飛天法駕,站在王子岳頭頂,冷冷盯著他,眼中再無半分情愫…… …… “花了三年時間接受天帝責罰,終于如愿以償被革去神將之位,得來的,竟是這樣的下場。” 定格住夢境,安伯塵嘆聲道。 王子山之所以這么做,設局陷害王子岳,并非他痛恨王子岳,他痛恨的其實是讓王子岳丟失了雄心壯志的青兒教主。王子山本以為,和青兒教主反目成仇后,王子岳便會重新做回他那個傲視天地群雄的兄長,卻不料王子岳是徹底的心灰意冷,只在北海邊做起一爛醉漁人,絕望的緬懷追憶著過去。 “他為什么不去和青兒解釋呢?”安伯塵搖頭道。 “因為他沒法解釋。解釋了,只會暴露他從前那個彌天大謊,誰也無法接受的大謊。” 身后傳來司馬槿的聲音,安伯塵猛地回頭看去,就見司馬槿婷婷玉立,望著那副定格的夢境畫面,美目中流淌過如水眸波。 司馬槿的氣質和此前相比,明顯有所不同,此前的司馬槿固然翩躚出塵,如九天仙子,可卻沒有現在這般舉手投足彰顯華貴的氣度。這種華貴,不是珠光寶氣的華貴,而是一個女人有了獨屬于她自己的強大依仗后,所顯露出的一種超然氣質。 一朝得悟,夕便得道。 聰明如司馬槿只需要一個契機,往往便能讓人大吃一驚,很明顯,就算司馬槿尚沒有創出獨屬于她的玄奧,她也在這條路上有了長足的進步,所掌控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實力也突飛猛進。 “恭喜。” 朝向司馬槿淡淡一笑,安伯塵作了個修道人通常見面打招呼的揖禮,卻被司馬槿一個媚眼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