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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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安伯塵這么一說,司馬槿放心下來:“以真仙境克制玄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剛才竟然一槍挑斷了王子岳的首級,你可知道,王子岳他是當世天庭第一神將,天庭可非四洲三大勢力所能比擬的。”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安伯塵呵呵一笑,輕撫把握著司馬槿手背上可愛的渦輪:“只不過,我掌握了玄仙境的力量罷了。” 司馬槿故作夸張的張大嘴巴:“你是怎么做到的?雖然你積蓄的元氣遠超過同一境界的真仙,可遠遠達不到玄仙的范疇。” “和元氣無關,僅僅是力量而已。最純粹的力量,和技巧、命運、天意都無關。” 安伯塵說道,踏上化身周天之道的他,此時每一句話里,都隱隱透露出無窮奧妙。 看見司馬槿撇著小嘴不滿的盯著自己,安伯塵微微一笑。 他不想在司馬槿面前故弄玄虛,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安伯塵頓悟于歸一島,在神仙府之上又立天闕,更是在茫茫周天間尋找到了能制約玄仙的缺失的一,向周天借來那股恐怖的力量。能借到這么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全因安伯塵以己身立周天之道,周天之數九十九,他自己則是缺失的一。 這般玄妙,非是言語能描述清楚。 安伯塵凝神調息,稍作休整,隨即伸出手指點上司馬槿的眉心。 司馬槿嬌軀輕顫,只覺一點冰涼鉆了進來,起初有些刺骨,漸漸的變得舒愜起來,她的身體也不再抖動。 安伯塵這一指將他所悟出的周天之道全部灌入司馬槿的識海中,有些類似醍醐灌頂,卻要比醍醐灌頂還要危險,兩人間只要有一人注意力不集中,或是心房沒有打開,便會被灌入的道義撕裂識海,侵蝕向神魂。 約莫兩柱香時間后,安伯塵松開手,他睜眼看向司馬槿,就見司馬槿的眉心有青紫之光旋轉著,煞是好看。不多時,青紫之光消散隱去,司馬槿也睜開雙眼。 “這是你的玄奧,我無法悟出。”看向安伯塵,司馬槿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演繹給你看一看。”安伯塵道:“我已成為周天代表,天上之下,周天的代表只會有一個,因此別人或許也能悟出周天之道,但卻無法悟出我之道。” “你還真是壞。就算別人悟出周天之道,也只是為你做嫁衣。周天之道成千上萬,不,應是如同恒河之沙,數之不盡。而你卻是周天代表,不需去悟道,只管著接收別人的領悟即可。”司馬槿瞪了眼安伯塵:“不過,你想要在周天之道上繼續有所提升,就必須讓越來越多的天才同修周天之道,光是你一人,遠遠不夠。” “你的意思?”安伯塵有些遲疑。 “立學館,廣收門徒。”司馬槿道。 “這不行。”安伯塵斷然否認:“我畢生所學,從未依靠過一本功法或是秘籍,也沒有請教過半個師父,都是向天求道,自己所悟出。如此,我又如何收徒傳道,這一條路不適合我。再者,天地即將崩塌,我們與其將精力放在什么立學館、收門徒上,倒不如好好鉆研時間玄奧,為不久的將來做準備。” 司馬槿注視著安伯塵,目光略帶戲謔,直看得安伯塵有些吃不消,偏過頭去。 “是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司馬槿忽然說道:“之前你帶我神游入夢時,無意中讓我看見了你的夢境記憶。有一個人你始終念念不忘,那個人,或許就是讓你一直不敢收徒的原因。我說的是嚴夫子。” 安伯塵一愣,嘴角劃開苦澀的笑意,不置可否。 安伯塵起于草莽,少時愚鈍,開竅之后飽經人情世故,閱盡世間滄桑,可謂閱歷不俗,因此,他很難遇上一個值得他打心底里尊敬、欽佩的人。卻有一人,錚錚鐵骨,讓安伯塵在那年琉京亂局時,為之折服。那位嚴老夫子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算不上什么明師,可他的節cao和品格卻讓安伯塵自愧不如,久而久之,卻成為他內心深處的一個陰影,若非司馬槿今日提起,這團陰影或許永遠無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此人此事,當為心魔。”司馬槿看著安伯塵道:“以你如今的修為,斬去這方心魔,輕而易舉。” “改日再說吧。”安伯塵搖頭。 結束一些事或許很容易,可人們往往不會去做,甚至不愿去想,只因為生怕它結束后,再感受不到它所帶來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也罷。反正你早晚有一天會想開的。”司馬槿有些悶悶不樂道。 “對了。你偷窺我記憶時,除了嚴老夫子外,還看到了什么?”安伯塵輕攬上司馬槿的腰,在她耳邊問道。 “你猜。”司馬槿掙脫了一下沒掙脫得了,她仰頭看向安伯塵,忽然哼了一下:“璃珠殿下的身材,可是一直讓你念念不忘?” “那年只是意外。”安伯塵笑道,眼見司馬槿佯惱,手也向下滑去:“不過,今次卻非意外。” 海上明月起,雙修宜應時。 又是一夜過后,安伯塵和司馬槿陰陽交合,勉強補足了安伯塵的元氣。 兩人也不急著去幽冥教,繼續在北海上擺弄他們的船運生意。 起初他們開設這家人生苦短船行,就是為了吸引幽冥教的注意,如今幽冥教已上鉤,可這人生苦短船行卻花了兩人極大的血本司馬槿珍藏的寶貝,以及安伯塵豢養多年的異獸,讓兩人難以舍棄。又因安伯塵在幽冥教,一槍殺“敗”王子岳的戰績很快流傳開來,來人生苦短船行出海的海客們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各方勢力的探子,而安伯塵和司馬槿也沒什么想要隱瞞的秘密,也就聽之任之。 一晃眼時間,一個半月過去,幽冥教像是突然消失了般,再無半絲音訊,更別說前來邀請安伯塵和司馬槿回教,讓二人難免有些詫異。 “青衣,去捉兩尾十目魚來。” 司馬槿站在水榭上,雙手叉著腰,向不遠處舟上垂釣的青衣小斯吆喝道。 那小廝很是機靈,大聲應道,隨后一個躍身鉆入海中。 如今的人生苦短船行,除了司馬槿這個老板娘,和安伯塵這個閑漢外,還多了三個小廝,青衣,白衣和紅衣。名字是司馬槿所取,名叫青衣的穿青衣,名叫白衣的穿白衣,名叫紅衣的穿紅衣。安伯塵常常指責司馬槿這名字取得太隨便,這樣一來,豈不是這三個小廝一輩子都只能穿一種顏色的衣服,除非改名。安伯塵心知肚明,司馬槿神游天下,挑選出三個骨骼清奇、天賦絕佳的小廝,就是來削弱自己的意志,說到底,還是想讓安伯塵收徒。安伯塵豈是會輕易認輸的人,于是乎,兩人閑著無聊,便在三小廝身上斗起法來,看誰先妥協。 等待的日子漫長而無期,安伯塵和司馬槿也只能靠這般打發時間。 不一會兒功夫,從水面上冒出氣泡,“嘩啦”一聲,五條十目魚飛出海面。 這十目魚形狀如蛇如蛟,長過十丈,周身兩側各長著五只晶瑩剔透的眼珠,方才又十目魚的稱號。此魚是饕餮者們盤中寵兒,魚rou鮮美自湯汁濃香自不必說,最美味的還是它們的眼珠。安伯塵和司馬槿原本也不知十目魚是珍饈,只因有一窮困潦倒的仙人來搭乘,沒有交易的籌碼,便遨游深海,冒著狂風暴雨為安伯塵和司馬槿捕捉來兩條十目魚,當場烹飪,安伯塵和司馬槿吃了以后贊不絕口,之后安伯塵更是親自出手,捉了三千尾十目魚養于海港不遠處的淺海里,心情好時便月下小炙,當為人生樂事。 “老板娘,魚來了。”青衣大笑著,將十目魚扔了過來。 司馬槿搖了搖頭,將五條十目魚收在竹匡里,遞給一旁正在看著古書的安伯塵。 “青衣生性灑脫,但太喜爭強好勝,于修行是大忌。”安伯塵接過竹筐,頭也不抬說道。 “先做魚。”司馬槿拍了拍手道。 就見安伯塵從水榭窗臺上的花盆里摘取出兩朵花瓣,輕輕吹了口氣,那兩朵花瓣迎風而漲,竟變成了兩個清秀可人的小廚娘,卻只有巴掌般大小。 “先生有何吩咐?”兩個小廚娘向安伯塵盈盈拜道。 “有貴客將來,還請兩位做一頓好的。” 安伯塵咂了咂嘴,手一揮,乘著魚的竹筐變小,魚也隨之變小,堪堪夠兩個小廚娘cao刀。 花瓣所變的小廚娘欣喜的接過竹筐,開始炙魚,不一會兒功夫,便有魚香飄出。 第634章 求助 “老板娘,魚來了。”青衣大笑著,將十目魚扔了過來。 司馬槿搖了搖頭,將五條十目魚收在竹匡里,遞給一旁正在看著古書的安伯塵。 “青衣生性灑脫,但太喜爭強好勝,于修行是大忌。”安伯塵接過竹筐,頭也不抬說道。 “先做魚。”司馬槿拍了拍手道。 就見安伯塵從水榭窗臺上的花盆里摘取出兩朵花瓣,輕輕吹了口氣,那兩朵花瓣迎風而漲,竟變成了兩個清秀可人的小廚娘,卻只有巴掌般大小。 “先生有何吩咐?”兩個小廚娘向安伯塵盈盈拜道。 “有貴客將來,還請兩位做一頓好的。” 安伯塵咂了咂嘴,手一揮,乘著魚的竹筐變小,魚也隨之變小,堪堪夠兩個小廚娘cao刀。 花瓣所變的小廚娘欣喜的接過竹筐,開始炙魚,不一會兒功夫,便有魚香飄出。 青衣、白衣和紅衣三名小廝鬼頭鬼腦的躲在小謝后的立柱旁,偷偷打探著正在做魚的小廚娘,雙目中放著亮光,不是饞那魚,也不是喜愛小廚娘,而是被安伯塵的變化之術所吸引。 安伯塵如今所使用的變化之術,融合周天三十六擊,幾乎是心到法到。就拿這兩個花瓣所變得小廚娘來說,她們本是活物,卻又是活物中的死物,被安伯塵一口氣所渡化,擁有人身人性,還掌握了烹炙魚的廚技。這一切的奧妙,都只在安伯塵的一口氣中,也就是說安伯塵如今吹吹氣便有點石成金,化凡為仙的神通,讓那三個小廝看得心頭砰砰直跳。 “人快來了。” 司馬槿望向遠處起伏的海波,說道。 “嗯,魚也快做好了。”安伯塵深深一嗅,突然回瞪了眼三個躲在水榭后的小廝,將小廝們嚇走。 安伯塵話音落下,兩份熱氣蒸騰的魚便呈上水榭涼亭,一鼎是烹湯,一盤是炙烤,都做得精致而味道香醇,令人食指大動。然而,魚做好后,卻不見了那兩個可人的小廚娘,只在鼎盤外各落下一朵花瓣。 安伯塵能一氣化凡為仙,這已是超出真仙境范疇的能力,之所以能做到,全因安伯塵以身代周天。可他這一氣,至多也只有一柱香的效用,一柱香之后,仙化歸為凡,兩個可愛的小廚娘也就此變回花瓣。什么時候安伯塵若能做到,一口氣下去,長盛不衰,那時的他便能媲美遠古時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超越無上。只是從如今來看,卻還遠得很。 兩魚剛上桌,那座巨大的島嶼便已臨近。 一個金盔金甲的男子哈哈大笑著,踩著一條蛟龍滑海而來,那條蛟龍身上沒有任何符號印記,顯然是王子岳中途隨手捉的。 “王兄怎么來了?” 安伯塵笑著迎了上去,沒有絲毫的陌生,仿佛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而王子岳也大笑著躍上水榭,握住安伯塵的臂膀,無比熱情。 浮島上幽冥教的女教徒們倒也罷,王子岳麾下在天宮任職的神將們,無不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他們眼中,他們的上司可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傲人,遇人遇事先嘲三分,天上地下能入他法眼者寥寥無幾。可此時,他卻和一船行的老板如此親近,怎不讓他們大吃一驚。可沒過多久,他們便反應過來。他們雖在天宮任職,可四洲之地的事時不時也能傳入他們耳中,他們也聽說了前不久王子岳在幽冥教被人一槍斬斷頭顱的事。兩相聯系,不難猜出那個青衣男人的真實身份。 “安兄還真是逍遙自在。咦,好香的魚。”王子岳目光一下子被涼亭中的魚給吸引,他匆匆和司馬槿打了個招呼,便湊上涼亭。 “王兄在天宮想必是整日龍肝鳳膽,享盡山珍海味,不如嘗一嘗我們這的十目魚,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安伯塵道:“王兄請。” 當下安伯塵和王子岳對坐于涼亭中,司馬槿自帶著三名小廝去招呼浮島上的幽冥教教徒和神將們。 酒過三巡,安伯塵放下竹筷,瞅了瞅王子岳道:“看來王兄是因禍得福了。可喜,可賀。” 王子岳聞言,面堂一紅,干笑著仰頭飲下一杯酒,掩飾著臉上的喜色。 離開幽冥教后,司馬槿閑來無事,和安伯塵分析過王子岳以及幽冥教女教主的結局。結局有三種,一是兩人因此決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二是兩人都礙于面子,一切依舊保持原狀,王子岳還是整日在北海充當落拓散人,第三種可能,那便是兩人之間因為此事而堅冰初融。現在看來,應當是發生了第三種可能。 安伯塵表面不動聲色,心中暗暗歡喜。 王子岳和女教主的感情自不關他的事,他歡喜的是經此事之后,天宮第一神將王子岳等于欠了他一個大人情,雖說他和司馬槿不想惹太多麻煩爭端,可二人得罪天和宗以及東神教是不爭的事實,多一個王子岳這樣的助力,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不過,安伯塵不會提及。 他一眼就看出王子岳是怎樣的人,生性桀驁,但和呂風起、九辰君不同的是,他極為性情,有恩必報,有仇必報,安伯塵就算不說他也一定會銘記于心。相反,倘若安伯塵提起此事,落在王子岳心中只好像安伯塵以此事邀功,只會讓王子岳心生反感、厭惡。 “那日多謝王兄手下留情。”安伯塵抿了口酒水,又道。 王子岳正大口吃魚,大口喝酒,聽到安伯塵這句話,他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終于承認了。” “我又沒否認過。”安伯塵感到有些奇怪:“我那時,只有一槍之力,一槍的玄仙之力,一槍過后,我便如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左右。” “可是,這天下人都以為我敗給你那一槍。”王子岳搖了搖頭,他看向安伯塵的眼神里,毫不掩飾著欣賞之色:“不過,天下人怎么說,怎么笑話,怎么謾罵,我王子岳都無所謂,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而你承認,卻讓我不枉此行。來,干!” 王子岳心情顯然好到了極點,推開酒杯,一把抓起酒壺咕嚕嚕的仰頭灌下,隨后解開盔甲,迎著海風縱情歡歌。 安伯塵攤手,回過頭,司馬槿恰恰也朝他看來,兩人同時露出無奈的神色。這王子岳太過性情,性情得竟有些可怕,難怪說他殺性極大,算在遠古也能排入前十。殺性大的往往只有兩種人,要么極端于道,卻是魔道,要么是當世有數的性情中人。 安伯塵和司馬槿都沒想到,這一席酒,一喝就是兩天,又過了三天,王子岳方才醒來。 “光顧著喝酒,都忘了說正事。”王子岳揉了揉腦門,尋上坐在水榭邊曬太陽的安伯塵和司馬槿。 你才想起來。 司馬槿心里腹誹,不過嘴上卻沒這么說,她召來白衣小廝,為王子岳準備醒酒茶,一邊招呼王子岳坐下。 “難怪你二人一直沒回幽冥教。這么好的地方,這么好的風光景致,要是我也寧愿在這長呆百年,也不愿意會那個陰森森的島嶼。”王子岳坐下,邊喝茶邊道。 “我見教主jiejie并沒召喚我們的意思,遂也就呆在這,沒有返教。”司馬槿解釋道。 “青兒……教主她不是忘了你們,而是自顧不暇。”王子岳說話時,面頰微微發紅,不是酒沒醒,而似遇上了什么尷尬的事:“說起來,這樁禍事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