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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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娘露出和風細雨般柔和的笑容,她伸手指向禁錮在停頓時間中的方侯、皮先生、羊公三人,輕聲說道:“這計策就在他們三人身上,以安國師的神機妙算,想必不難猜到。” “好了琴娘,別再叫我安國師了。”安伯塵被叫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搖頭苦笑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可卻與我們原先的計劃不合。假裝落入羊公手中,混進永塔鎮校場,卻當斗奴……琴娘,你覺得我們會冒這么大的風險?” “有趣有趣,你們兩個真仙,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萬毒能解,就算校場主人降下九天仙雷,對你們而言不過是撓癢癢罷了,算什么風險?再說,沒人會知道你們是真仙,兩個六重天巔峰的王級斗奴,也不會對你們設下逆天的禁制,你們若在校場內呆著無趣了,大可施個障眼法,潛出來逛逛,又有誰能攔得住你們?”琴娘神色平靜,卻一口氣說了一大段,顯然和希望能說動安伯塵和呂風起。 安伯塵還未說話,呂風起已忍不住了。 “琴娘,你還真好意思開口。讓我呂風起去給人做奴做仆,等到下輩子吧。” “呂風起,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自尊心,是一柄雙刃劍。能讓你傲視天地英豪,同樣也能讓你功虧一簣。”琴娘平靜的說道。 “哦?兩百年了,你的說教還是那么不知所謂。”呂風起轉目看向琴娘,冷冷說道。 眼見二人又開始唇槍舌戰,安伯塵猛地一拍桌子,螺旋之氣涌出,隔斷了二人視線。 “對了,琴娘,六重天巔峰只不過是王級斗奴。那王級之上還有沒有其它等級,難道……” “沒錯,王級斗奴之上還有皇級。”琴娘露齒一笑:“據我所知,皇級斗奴,可都是真仙境的存在。別看你二人精通道技,又立下武之玄奧,你們若是碰上皇級斗奴,戰于角斗校場,你二人只有死的份。” “好幼稚的激將法。”呂風起端起茶盞,痛飲一口,冷冷說道。 話雖這么說,可熟悉呂風起者如安伯塵,卻能感覺到呂風起不服,以及苦苦按捺的戰意。 似乎越接近通天寨,呂風起越不像西流海時的呂風起,他的性格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有些像從前大匡時那個桀驁不遜的男人,自尊心強到爆棚。 而自己呢,等到了滿是遺民的通天寨,傳說中的仙凡之地,自己又會變成怎樣? 安伯塵好奇的想著,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尋找自己身上的變化。 安伯塵并不知道,和呂風起不同的時,隨著距離通天寨越來越近,他的心境又開始久違的提升。 修道之人能抗拒力量的誘惑,三日觀本心,七日思反省,已是難得。 安伯塵卻已在這漫長的旅途上,逐漸領悟出以天道省吾心之法。安伯塵審視自己,不再用他自己的本心,而是用天道的心。再往后,無論安伯塵的性情再如何變化,只要天道不變,他的本心自隨天道,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好自以為是的人。”琴娘漠然道。 “你敢說,你沒有使用激將法?”呂風起眸子又寒了起來。 “你非要這么以為,我也沒辦法。”琴娘雙手一攤道。 安伯塵原本飛速提升的心境被這對冤家的斗嘴打斷,無奈,安伯塵只好再次重重敲擊桌子。 “二位消停片刻。”安伯塵先看了眼呂風起,又將視線轉向琴娘,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和呂兄結伴而來,凡事都會互相商量……” 安伯塵還未說完,就被琴娘打斷:“這么說來,你也學呂風起,裝起無謂的自尊心來?讓你們混入校場當斗奴,對你們而言有利無弊。你們想要救出曾經的東界修士,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混入校場,將他們一一找到,隨后施展大神通瞬移走。否則,你們還想從外面起事?那些遺民莫說多,只要來十個真仙,便會將你二人置于死地。” 琴娘話音落下,安伯塵并沒立即開口。 琴娘所言也很在理,安伯塵和呂風起來通天寨之前,也曾四處打探內情,卻終究收獲甚微,壓根不知道還有“遺民”這等恐怖的存在,更沒想到通天寨的人竟會干出劫船擄人的勾當。 通天寨在安伯塵眼中,也從一個他本以為花上三兩月,至多半年,憑他和呂風起便能拿下的神秘險地,搖身變成了天地間最恐怖、最危險的地方。 這可是有玄仙存在的地界,而且絕不止兩三之數。 誠如琴娘所言,從外面起事,等于自尋死路。 余光瞄向面無表情的呂風起,安伯塵暗暗苦笑,即便他有所意動,看呂風起這樣子,顯然不愿和琴娘“重續前緣”。 “你們若是答應了,我琴娘自會發下血誓。其一,定會全里助你們,不讓你們有性命之憂,更不會完事之后將你們拋在一邊。其二……”說到這,琴娘頓了頓,她注視著呂風起,目光一寸寸的劃過呂風起的面龐,隨后一字一頓道:“我龍九子中,但凡入世者,都會全力相助你們。無論你們要爭霸天下,還是要匡復東界,又或者奪取天宮。百年之中,龍九子入世者為你二人調遣。” 安伯塵已經動容,呂風起仍在強撐。 “對了,有一事忘了說。我龍九子中,十年內,將有人會突破到玄仙。”琴娘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道。 至此,呂風起終于動容,而安伯塵則神色僵硬,卻是隱隱猜測到什么。 “那人是誰?”安伯塵問道。 “我五妹,人稱白日宮女帝。”琴娘意味深長的說道,看向安伯塵時,神色耐人尋味。 這是一個讓安伯塵和呂風起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安伯塵若是拒接了,就等于舍棄和龍九子真正結盟的選擇,龍九子中,安伯塵得罪過兩人,其中的睚眥,安伯塵還是六重天時就通過海外神祇把他壓得死死,現如今更不懼怕。可另一個人,便是琴娘口中的白日宮女帝,安伯塵可是當著胤朝群仙的面,拐走她的大弟子,戲耍了她的二弟子,徹徹底底的得罪干凈,這直接導致在五年前,安伯塵和司馬槿曾遭遇到白日宮女帝歷時近半年的追殺,后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安伯塵毫無把握,在十年中突破到玄仙。 而十年中,白日宮女帝將會突破到玄仙,原本就是龍九子中排名前三甚至第一的強者,再突破了玄仙,那還不是把安伯塵往死路上逼? 對于呂風起,那更簡單了。 倘若得到遠古流傳至今的龍九子全力相助,再加上呂風起本身的雄才大略,這天地還不是唾手可得。 龍九子不代表琴娘,呂風起如此想著,繞過了他奇怪的自尊心。 “二位,考慮得如何。若是想通了,我們這便互相結誓。”琴娘的聲音傳來,帶著令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此時安伯塵已能肯定,琴娘喬裝上元夫人登上這艘船,遇上他二人,絕非偶然,更不是什么巧遇,而是龍九子一脈蓄謀已久的陰謀。 第587章 計定 這是一個讓安伯塵和呂風起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安伯塵若是拒接了,就等于舍棄和龍九子真正結盟的選擇,龍九子中,安伯塵得罪過兩人,其中的睚眥,安伯塵還是六重天時就通過海外神祇把他壓得死死,現如今更不懼怕。可另一個人,便是琴娘口中的白日宮女帝,安伯塵可是當著胤朝群仙的面,拐走她的大弟子,戲耍了她的二弟子,徹徹底底的得罪干凈,這直接導致在五年前,安伯塵和司馬槿曾遭遇到白日宮女帝歷時近半年的追殺,后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安伯塵毫無把握,在十年中突破到玄仙。 而十年中,白日宮女帝將會突破到玄仙,原本就是龍九子中排名前三甚至第一的強者,再突破了玄仙,那還不是把安伯塵往死路上逼? 對于呂風起,那更簡單了。 倘若得到遠古流傳至今的龍九子全力相助,再加上呂風起本身的雄才大略,這天地還不是唾手可得。 龍九子不代表琴娘,呂風起如此想著,繞過了他奇怪的自尊心。 “二位,考慮得如何。若是想通了,我們這便互相結誓。”琴娘的聲音傳來,帶著令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此時安伯塵已能肯定,琴娘喬裝上元夫人登上這艘船,遇上他二人,絕非偶然,更不是什么巧遇,而是龍九子一脈蓄謀已久的陰謀。 說這是陰謀,也有些過了。 可安伯塵已經很久沒被人這么算計過,心里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思來想去,恐怕還是因為在西流海時太信任敖霸,一不小心將通天寨之事泄漏,這才讓龍九子一脈有機可趁。 “倘若我們答應了,不知化身上元夫人的你,會如何自處。是伙同我們一起進入校場,還是逃之夭夭?” 安伯塵問道。 “我如果和你們一起進了校場,豈不是沒人在外面接應了?”琴娘聽出安伯塵口氣變松,連連步步緊追:“還有什么問題,若沒問題,我們便立血誓。” “你如何逃走?這里可是混沌虛空。”安伯塵問道,暗中試探著琴娘的實力,倘若琴娘自信能平安渡過虛空亂流,回到通天寨,那安伯塵可以肯定,琴娘的實力要高過他和呂風起一籌。 “很簡單。施個障眼法,假裝逃出船,實際上還留在船上,跟著你們一起回通天寨。”琴娘聳了聳肩,輕巧的說道。 “我們去冒風險,你卻樂享其成。”呂風起再度向琴娘發難。 琴娘似乎也懶得再和呂風起計較,直截了當道:“你怎知道我所冒的風險比你們小?通天寨有兩大勢力,寨民和遺民,實力相當,隱藏著的玄仙不知幾多。我化身上元夫人只身來通天寨打拼,數百年下來,不過才在齊塔鎮立足。想要和通天寨兩大勢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并且到時掩護你們離開,可不比你們的風險小。” 齊塔鎮,又是一鎮……五塔鎮五校場,也不知道大匡虎狼們被關押在哪處鎮上的校場。 安伯塵心里想著,問向琴娘:“不知通天寨除了五塔鎮外,還有哪些地方,勢力分布又是如何?” “除了五塔鎮,還有許多城和堡,各大勢力混居其中。”琴娘草草說道:“對于你們,只需知道五塔鎮即可,因為只有五塔鎮中允許斗奴存在。” 安伯塵看向呂風起,沉吟道:“呂兄,你看如何?” 這一問也只是安伯塵給呂風起一個面子,事實上,眼下安伯塵和呂風起解救大匡虎狼最好的方法已被琴娘提出,三人聯手,里應外合。安伯塵和呂風起若是不答應,難保化身上元夫人在通天寨已有根基的琴娘不會從中作梗。 呂風起沒有作聲。 安伯塵卻能察覺到呂風起的怒火,就像當初琴娘為呂風起定下的那條梟雄之路,這一回同樣不給呂風起任何選擇的余地,逼得呂風起按照琴娘的計劃行事。 “如此,若真能做到互益,約誓聯手也無不可。”安伯塵對琴娘說道。 當下,琴娘以龍九子祖先名義發下血誓,安伯塵和呂風起各以武道玄奧起誓,相約聯手,從通天寨斗奴校場中救出雙方的目標,并且相助對方全身而退。 安伯塵是第一次發下這種血誓。 儀式很簡單,可安伯塵卻能感覺到,他和武道玄奧的聯系一下子變得脆弱起來,僅由那個約誓維持,若是毀約,武道玄奧也會從此離他遠去。 “現在總可以把你要救的那人告知我們?他姓誰名誰,何等身份來歷?”安伯塵問道。 “好。”琴娘點頭應道,卻看了眼呂風起后,又轉向安伯塵:“我就說與你一人聽罷,附耳過來。” 呂風起無動于衷,似乎漠不關心。 安伯塵無奈,只要將耳朵湊上去,聽著琴娘密語。 “是這樣……” 聽完以后,安伯塵暗嘆一聲,目光瞟向呂風起,呂風起面色不變,似乎并沒偷聽,不過以琴娘的手段,他縱然想偷聽也無可奈何。 “知道了那人,安伯塵,你是否還會懷疑我的誠意?”琴娘笑著問道。 “多謝琴娘如實相告,這樣一來,安某從前一直好奇的許多事也有些柳暗花明了。”安伯塵道。 “好。”琴娘滿意的說道,轉向皮先生三人:“我這便解開他們的禁錮。是了,這少年,是否需要我將他帶在身邊,免得在通天寨里吃苦頭。” 琴娘口中的少年人,自然是李賢。 “年輕人,若不吃點苦頭,如何能成大器。”安伯塵未及說話,呂風起已率先開口道。 “呵呵,呂兄,你就不怕我琉君成長起來,日后成為你的對手?”安伯塵意味深長的問道。 呂風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對于今日以及日后的李賢,呂風起明顯表現出不屑一顧,他之所以會那么說,全因看在李賢源自大匡的份上。對于這方面的,安伯塵倒是和呂風起有著同樣的觀點,少經磨難,日后方可成大器。這些年李賢有敖霸在旁,雖然經歷過許多事,可卻稱不上磨礪,今次通天寨之行,對于李賢而言可是千載難逢的磨礪良機。 “呂兄所言頗有道理,多謝琴娘費心了。” 安伯塵婉拒了琴娘好意。 琴娘自然也不會堅持,就見她玉指捏印,輕輕點上手心水藍色的寶珠,水銀般的暖流從珠中流淌而出,融化了禁錮住所有人的“堅冰”。 方侯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摟著茶盞。 羊公保持著摸胡子的動作,瞇著眼像是在把玩什么。 皮先生則翹著蘭花指,嘴巴半張,表情猥瑣。 下一刻,三人再度變得生動起來,恢復如初,緊接著之前的行動、言語。 “再能撐,又能撐多久?”船主方侯給自己斟滿茶水,注視著安伯塵三人,悠哉悠哉說道:“我這盞菩薩垢心燈,可是百試百靈的寶貝,快接近真仙境的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