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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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看向鴉道人,安伯塵笑著問道。 鴉道人連連點頭,冷不丁的感覺到一股幽怨的目光,來自自家徒兒。鴉道人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小寶這是在怨自己是大災(zāi)大難之人,這才禍及全宗,可他總不能拆安道友的臺,和小寶說他所講的都是鬼話。 眾人看向李小官的目光稍稍柔和了幾分,卻都欲言又止。 “放心,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小官的修行定會追上顏將軍。” 安伯塵開口道,他也知道讓神師來當(dāng)一宗之主是個笑話,短期內(nèi)眾人或許還能相信他的福緣之說,可長久下來,一個大福大緣的宗主修為竟不如宗門弟子,眾人定會再度生疑。 “伯塵,你說的是真的?” 李小官大喜。 “當(dāng)然,我何時說過大話。”安伯塵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一直沒說話的故琉將軍王樸眼睛一亮。 安伯塵笑著擺了擺手:“這也是我讓小官當(dāng)這宗主的第二個原因。我和他的修行都承自一脈,我能助他提升修為,卻對諸位無可奈何。” 聞言,眾人都面露失望,卻也沒有懷疑。 安伯塵和李小官少年時候的事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同在墨云樓離公子左右,安伯塵能一鳴驚人,想必和離公子不無關(guān)系。卻不知道安伯塵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誠然,安伯塵踏上修行之路是因種入無形之水,可在那之后安伯塵漸漸開辟出屬于他自己的修行之道,完全脫離了五行人丹。不過,這世上若有真有和安伯塵“師出同門”者,非李小官莫屬,安伯塵身聚風(fēng)水火雷,李小官體內(nèi)則存有無形之金,以安伯塵如今的神通手段,定能將李小官的潛力全部挖掘出來,和眾人說讓李小官一個月內(nèi)突破到三重天真人,安伯塵其實還有所保留。 總之,安伯塵是鐵了心讓李小官當(dāng)這個宗主,以李小官憊懶的性子,當(dāng)上宗主無疑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也只有這樣才能激勵他,讓他拼命向前跑。除此之外,安伯塵也未嘗沒有私心,倘若日后真能有所圖,今日所立之宗門至關(guān)重要,只有掌握在自家兄弟手中才放心。 “周而復(fù)始為天道,歸去來兮奠仙朝……” 忽然間,安伯塵腦中掠過那句讖詩,也是四句讖詩中的最后一句。 喃喃念叨,安伯塵仰頭望向天野,云氣自東來,宛如白龍橫天,冥冥之中,似曾相識。 “如此,開始吧。” 低下頭,安伯塵笑著道,左手一揮,天籟奏響于深山,天女散花,一團(tuán)金色的云座從李小官腳底升起,龍虎從云出,騰挪爭鳴。 眾人雖知這是安伯塵的手段,卻無不驚服。 “我們這一宗,就叫圓井宗。” 安伯塵道。 這是許多年前安伯塵和李小官在墨云樓上商議的,眾人雖不明所以,可安伯塵既然定下,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 “參見掌門。” 璃珠、顏小刀三將以及第一批選擢出的二十名少年朝向李小官拱手拜道。 李小官被安伯塵一番福緣論說得頭昏腦脹,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卻又被趕鴨子上架般成了宗主,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再犯渾。 轉(zhuǎn)過身,李小官嘿嘿一笑,朝向安伯塵拱手拜道:“參見掌門師兄。” “不是說好了……”安伯塵皺了皺眉。 “我是掌門,你是我?guī)熜郑亲匀槐闶钦崎T師兄了。”李小官笑嘻嘻道。 顏小刀三將互視一眼,暗暗點頭,他們生怕這宗門建好后,安伯塵便不告而別,如今看來有李小官拴著,安伯塵落得個掌門師兄之名,倒也不虞有他。 鴉道人在一旁搓著手,眉飛色舞的看著,嘖嘖稱奇,真好像自己是被請來觀禮的。 雖有些擔(dān)心這幫人在自己宗門口秘密建宗牽連自己,可這兩個多月來,鴉道人已漸漸麻木,他受制于安伯塵,也只好由著這伙來路不明的人胡鬧。 殊不知一人成仙,雞犬升天,無數(shù)年后,等到忘心宗成為天地間有數(shù)的大宗門時,鴉道人回首再看,只覺造化弄人。 第469章 金華洞天 “鴉道長,不知你這么急著找上我和師兄到底有何事?” 已成為圓井宗第一任掌門的李小官大大咧咧的坐在忘心宗大殿上,翹著二郎腿斜睨向客座上的鴉道人。 鴉道人已將忘心宗大殿“借”給圓井宗的一伙賊人,自己如今只能陪于客座,明知是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卻也只能強顏歡笑。 他瞅著殿首的胖子,越看心里越發(fā)毛,鴉道人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信任那個坐在角落中一言不發(fā)的青衫男子,建宗就建宗唄,真的整出個名堂來鴉道人還不至于這么心虛。可眼下看來,這分明就是一場兒戲,讓這么一個不靠譜的胖子當(dāng)掌門,這能成事嗎?福緣之說只能蒙蒙外行人,鴉道人心里清楚得很,倘若真的只有福緣之人才能當(dāng)掌門,洞天福地的上百宗門全要歇菜。 鴉道人如是想著,鴉小寶卻早已對李小官心生仰慕,每每看向李小官總是含情脈脈。李小官也有所察覺,起初又羞又惱,可一想到這忘心宗就他們爺倆二人,兩個男人天天廝守在一起難免珠胎暗結(jié),再想到自己這么一號人物到哪都吃香,遂也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了。 看了眼安伯塵,李小官清了清嗓子:“你來找本掌門,莫非是為了那五個弟子的名額?放心,掌門師兄早答應(yīng)過你,你大去山下的琉村里隨意挑選,只要他們自己答應(yīng)便可,不必請示本掌門。” 第一次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說話,李小官還是有些不自在,說完后又偷偷看向安伯塵,見到安伯塵點了點頭,李小官放下心來。 伯塵這是在歷練自己,自己也不能丟了他的面子。 琉國那幾個人,璃珠殿下、顏小刀以及王冠二將,雖被安伯塵定了和李小官平輩,可他們見到李小官難免會流露出不屑。李掌門渾心不渾,知道自己難以服眾,因此這幾日來始終兢兢業(yè)業(yè),安伯塵傳道時他也從不偷懶,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著,聽不懂也使勁記著。畢竟是神師,腦子也比從前好用,李小官自覺滿意,可也知道不能就此自得,一定要努力把這個掌門做好。 李小官威嚴(yán)的聲音將鴉道人從胡思亂想中拉出,鴉道人笑了笑,搖頭道:“這個我放心。只是有件事得說一下,兩個多月前上品宗門就通知二位去備案,直到今日都沒去,一直拖下去總歸不好。” “備案?你這個臭老頭想害死我們!” 李小官大怒,全然忘記了掌門風(fēng)范,角落中傳來一聲低咳,李小官一怔,連忙和顏悅色,笑吟吟道:“鴉道長何出此言?” 鴉道人見怪不怪,苦笑道:“不是讓圓井宗去備案,而是……咳咳,而是兩位。” 李小官還在發(fā)愣,安伯塵卻已記起。 那日剛剛遷徙來忘心宗,小白龍敖霸貪食人rou,安伯塵出手卻驚動了執(zhí)法弟子。為了隱瞞身份,安伯塵假稱自己也是忘心宗的弟子,鴉道人也幫著圓謊,說安伯塵和李小官是流落在外的前輩。那兩名執(zhí)法弟子信以為真,別讓他們?nèi)浒浮?/br> “可是金華洞天?” 角落里傳來安伯塵的聲音。 “安道友好記性。”鴉道人連連點頭。 看了眼面露思索的安伯塵,李小官皺眉問道:“不去不行嗎?” 李小官在深山中憋得也夠久,說實話也想去外面開開眼界,可他現(xiàn)在已是堂堂圓井宗掌門,實在不想背上忘心宗的名頭。 “這個……”鴉道人面色一紅,摸了摸胡子掩飾道:“這么多天過去他們也沒人來催,或許是忘了,或許又沒忘,若忘了到好辦,可若是沒忘,指不定會再派人來。到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再者,金華洞天的法寶大會過去,接下來便是講道大會,到時候還得去。” 李小官上下打量了番鴉道人,忽然一笑:“我還記得那個執(zhí)法弟子說過,有伯塵在,忘心宗或許可以晉升為下品宗。鴉道友,你可是在惦記著這個?” 聞言,鴉道人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李掌門果然火眼精金,貧道這點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李小官對鴉道人的馬屁頗為受用,面露得色,安伯塵可沒有這么好騙。 鴉道人只覺面頰一痛,卻見安伯塵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雙目深邃,似能將自己看透,鴉道人心虛的一笑。 “你說的講道大會是什么。”安伯塵問道。 好險,還以為被他看出來了。 鴉道人穩(wěn)住心意,從容解釋道:“講道大會分文講和武講,文講就是說道,武講就是比試道法,表面上相互印證,實際上卻是宗門間的比斗。” 李小官鄙夷的看了眼鴉道人:“就你這個師徒二人的小宗門,跑去和誰比?” 哼,就知道冷嘲熱諷,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鴉道人忍氣吞聲也不是一年兩年,心里再怎么埋怨表面上依舊是一臉微笑:“上品宗和上品宗比,中品對中品,下品對下品,如此而已。至于邀請我們?nèi)ィ簿褪菧悅€人頭,看看熱鬧。” 安伯塵點了點頭,沉吟不語。 鴉道人眼巴巴的看向安伯塵,許久,安伯塵笑著道:“也好,備案就備案。行走洞天福地,總要有個身份才行。” “正是。既然道友同意,那我們明日就出發(fā)。” 鴉道人喜滋滋的說道,略一猶豫,商量道:“委屈安道友做我?guī)熓辶耍凑茄b裝樣子。” “無妨。”安伯塵點頭。 “那我呢?”李小官問道。 “李掌門的話……”鴉道人吞吞吐吐,躲避著李小官火熱的目光。 “小官,你就和鴉道人平輩吧。” 安伯塵笑著道,他的輩份比鴉道人高倒也無妨,可李小官一個神師再做鴉道人的長輩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師兄。” 在李小官的逼視下,鴉道人不得不退讓。 “就這樣吧,明日出發(fā),去金華洞天。” 安伯塵說著,起身,走出大殿。 大殿在山頭,從山腳到半山腰,一座座草廬木樓在山林間若隱若現(xiàn),正是如今的琉村。安伯塵取名琉村一來表示不忘本,二來,也有效仿桃源村的隱意。當(dāng)年那個桃源村算是東界乃至五界最神秘的存在,在五鎮(zhèn)海瀆也有分支,三朝降臨后卻一夜間消失得無隱無蹤,就連第一王風(fēng)和月青青也不知所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桃源村,霍穿云所在的泰山宗,這兩處算是安伯塵至今未解開的謎團(tuán)。 今時今日,安伯塵也沒多大興趣再關(guān)心這些。 隱于深山望風(fēng)云,道心常在自逍遙,這或許能夠解釋安伯塵如今的心態(tài)。 璃珠四人在遠(yuǎn)處指點第一批弟子修行,璃珠也發(fā)現(xiàn)了安伯塵,轉(zhuǎn)身望來。 安伯塵點了點頭。 宗門建立的這幾天,安伯塵一直忙著將他的修行心得傳授給李小官,璃珠四人早有些急不可耐。 不是安伯塵不想教,實在是他不會教、他自己的修行全是一路摸瞎摸索出來,因為神仙府的緣故,只適合他一個人,李小官勉強可以嘗試,卻對璃珠他們無用。 “去金華洞天或許能夠撈到幾部秘籍。” 安伯塵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珠鏈中傳來異動,安伯塵取出琉璃瓶。 第470章 行賄 “張七歸返以金烏重塑rou身,海外之事胤仙皆已知曉。” …… “可曾疑我。”安伯塵回信中問道。 “張七雖不疑,可國師府中留守客卿已出關(guān),估摸著近期會邀你相見。三朝內(nèi)亂,至少在張七傷好前,都不會再派人去海外滋事,不過等張七傷好就難說了,一旦再去海外,你的身份岌岌可危。” 看了看紅拂的回信,安伯塵沒有立即回復(fù)。 張七乃至整個胤朝都已和海外諸神結(jié)仇,海外諸神卻以為是安伯塵背了黑鍋,也只有睚眥一個明眼人,好在睚眥不會主動說出去。一來他見死不救同樣也得罪了胤朝,二來,此人極重面子。只要胤朝不找上門,他就會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