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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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待我。” “那就祝安道人馬到功成了。”司馬槿笑道。 話音方落,安伯塵便已合掌坐定,右眼中光暈流轉,眨眼間神魂游走而出。 飛出三四丈,安伯塵方才記起。 “倒忘了拜一拜我自己了。” 哂笑一聲,安伯塵會轉過身,朝向rou身草草三拜,心中甚覺荒唐。 拜完后,安伯塵扶搖而上,飄飄然飛至飛龍駕上空十丈處,仰望天野,口中默默祈禱。 他想駕御的自然是雷道,一來魂體中藏有雷珠,二來雷術最為得心應手。 默念了一會兒,心中也已掠過雷道玄奧,安伯塵只覺差不多了,畫指為槍,猛地揮出。 無邪·奔雷! 安伯塵在心中叫喚著,可半晌過去,他的手指、掌心卻什么也沒有。 “怎么會?我明明已經感悟出了雷道玄奧,且用心駕御,為什么偏偏施展不出來?” 悶悶的看著雙手,又看向飛龍駕中面露笑意的司馬槿,安伯塵心中不甘,重復試了十七八次,竟全無一次成功。 不知不覺間,太陽漸漸西沉。 安伯塵一遍一遍的練習,不知疲倦。司馬槿懶洋洋的陪伴著安伯塵的rou身,偷得浮生半日閑,全然忘記了那個被她丟進珠鏈的巫偶。 而在距離飛龍駕并不遙遠的地方,一張玉白的飛帕正悄悄向這駛來。 第320章 論道紅拂,神游施法初見效(下) 百多次的神游出竅,安伯塵依舊未有所得。 叩拜,御道,施法。 安伯塵所要做的只有這三步,比從前練槍修習秘術要簡單許多,偏偏怎么也無法成功。 又一次神游出竅,朝向rou身草草叩拜,安伯塵騰身飛出正準備御道,就見從遠方飛來兩條人影。 定睛看去,安伯塵眉毛一跳,那兩人他都認得,只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出現在南荒。 “怪了,看云兒的架勢似是奔我和紅拂而來。還有那個紫龍女……” 遙視向喝著悶酒的霍穿云,又打量著站在飛帕前端目如凝劍的紫龍女,安伯塵當機立斷回轉rou身。 眼見安伯塵歸竅,司馬槿露齒一笑:“怎么,安道友不再多試幾次了?” “有敵將臨,我們快走。” 安伯塵哪有閑工夫理會司馬槿的調笑,看了眼由遠及近的那張飛帕,從司馬槿手中拿過馬鞭,飛甩而出,調轉馬頭,向西南方向飛去。 疑惑的看了眼安伯塵,司馬槿起身,走出車廂。 紫龍女的飛帕速度奇快,直逼飛龍駕而來,此時已不足二十丈,也讓司馬槿看了個清楚。 “是她!” 司馬槿顯然也沒料到紫龍女會出現在這,嘴邊浮起驚訝之色,少時散去,露出一抹笑意。 二十丈外,紫龍女筆直的站在飛帕上,目光直射司馬槿,清冷中略含慍怒。 “月余不見,紫jiejie安好?” 率先開口的自然是司馬槿,臉上的笑容真摯動人,盈盈一拜,大方得體,直看得霍穿云撫掌叫好。 “小龍女,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 紫龍女抿了抿唇,冷聲道:“浪客你勿要打什么歪主意,瑯妃是陛下的女人。” “我看不見得,這位司馬小姐分明和那個安伯塵情投意合。還有小龍女,你什么時候開始擔心起我對別的女人打主意了?”又飲了口酒,霍穿云眼珠子一轉,大笑道,卻是想讓紫龍女分心。 偏偏紫龍女一見到司馬槿和安伯塵便再移不開眼睛,非但沒受霍穿云的影響,駕御飛帕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幾分,少時已追到十丈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欲逃到哪去?”冷冷盯著司馬槿,紫龍女問道。 聞言,司馬槿笑了起來:“如今這天下亂成這樣,四方狼煙,妖魔作孽,你家陛下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別說捉我了。如此,我又為何要逃?” 好奇的看了眼同樣一臉好奇看向她的霍穿云,司馬槿轉看向紫龍女,笑道:“今日能再見到紫jiejie還真是巧呢,不知龍女jiejie來南荒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紫龍女說著,手中已捏起印法來。 “敢情不是來抓我的?”司馬槿道,卻見紫龍女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稍縱即逝。 看來她在南荒遇到我只是巧合,實則另有要事,可她似乎以為我和小安子也為那事而來……究竟是什么? 沒等司馬槿想下去,紫龍女的手印便已捏成,口中念念有詞,美目中閃過一絲白光。 “呔!” 出現在紫龍女掌心中是一頭火鳥,卻非伏妖,而是她施展出的道法。 須臾間,七尺長的火鳥掀起一片熱浪飛向司馬槿。 司馬槿早有防備,手腕輕轉,指尖彈出一片道符。那道符祭出后,在飛龍駕上空出現一片冰雹,砸向火鳥。 “轟!” 司馬槿的道符和紫龍女的道法消弭在半空中,看似不分伯仲,實則卻是紫龍女穩占上風。只要元氣尚存,紫龍女便能不斷的施展道法,司馬槿的道符雖多,卻終究有限,每用出一張便少一張,如何不讓她心疼。 冷眼看向司馬槿,紫龍女正欲繼續施法,就聽身后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小龍女,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由我出手,你只需為我壓陣便可。” 兩方只隔十丈,霍穿云也沒壓低聲音,另一邊的司馬槿自然能聽清。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霍穿云,司馬槿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我只答應過你,對陣安伯塵時由你上。”紫龍女冷聲道,手中再度捏出印法。 無奈的搖頭,隔著紫龍女,霍穿云朝向司馬槿聳了聳肩,嘴角浮起苦笑。 見狀,司馬槿心中愈發好奇,可就在這時紫龍女的道法又至,這一回卻是兩道不屬五行的劍氣,發于紫龍女的雙目。 既不屬五行那就無法用五行道符相克,司馬槿暗暗心疼,一張六品止殺符從袖口劃落,正欲祭出時,一桿銀槍從她肩旁刺出,槍尖連挑兩朵槍花,將那兩道劍氣斬碎。 劍氣雖隕,可氣浪卻止不住的蕩開,司馬槿身形一晃便被安伯塵從后面扶住。 “小安子你……” 擔憂的看了眼安伯塵,司馬槿欲言又止。 安伯塵這一槍倉促出手耗去了他此前所醞釀的一個周天循環的元氣,短時間內再無法動用元氣,等于沒了一招后手,對于眼下的局面而言有弊無利。 “沒事,我來對付他們,你為我壓陣。” 安伯塵淡淡一笑道,隨后走到司馬槿身前,隔著長空望向對面的一男一女。 上下打量著提槍而立的安伯塵,紫龍女黛眉微蹙,就聽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小龍女,這下你可肯放手了?別愣著了,快給小爺壓陣。” 丟下酒壺,霍穿云站起身,一搖一擺的走到紫龍女身前,抬頭直視向安伯塵,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紫龍女站在霍穿云身后,自然看不見此時正擠眉弄眼的霍穿云,可司馬槿卻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愈發奇怪,司馬槿正欲開口相問,就被安伯塵搖頭止住。 安伯塵在太清鎮見到過和任天罪交手的紫龍女,更知道紫龍女是傳奇命主中的第一人,以他如今的實力再加上司馬槿,對上紫龍女也是勝少負多,所以此前不戰而走。怎奈紫龍女來勢洶洶,不一會兒便追趕上來,又和司馬槿交手,殺意十足,安伯塵哪還有心思駕車。 幸好他站出來后,面對的是霍穿云。 琉京秋夜,兩個少年人莫名其妙的相識,安伯塵還是一張白紙,霍穿云更是一個既害羞又自卑的男孩。即便只有數日的交情,卻是在人生中最純粹的年紀里,懵懵懂懂,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一別三年,安伯塵歷經起起伏伏,再遇到霍穿云時卻發現他改名易姓,投效匡帝麾下,站在了安伯塵的對立面。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上,若沒霍穿云此前的暗中相助,安伯塵或許早被傳奇命主所殺。 看向霍穿云,安伯塵嘴角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片刻后消失不見,迎風擺槍,朗聲道:“爾是何人?” “我叫浪客。” 霍穿云懶洋洋的說道,惡鬼面具下的眸子里閃爍著青銅光芒,倒有些像日暮時分的青冥天色。 “浪客……”安伯塵低聲咀嚼著,好似第一次聽說:“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大名鼎鼎的瘋龍之將,浪客又怎會不知。”嘴角微翹,霍穿云哂笑道。 “既知我是誰,還不速速避退!安某還有要事,若你識相,我倒能饒你一命。”說話間,安伯塵看向霍穿云目露深意,銀槍輕輕擺動著。 一聽安伯塵竟大放厥詞,紫龍女的臉色又冷下幾分,挺身向前似想說什么,卻被霍穿云伸手攔下。 “都說安將軍又瘋又狂,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只不過要想從此處過,需得手下見真章,一會打殺起來還望安將軍手下留情。” 霍穿云故作譏諷道,有意無意碰了碰紫龍女的肩膀,目光閃爍。 兩人都在打著機鋒,說著暗語。 安伯塵希望霍穿云能就此退去,而霍穿云則示意安伯塵來攻,他配合落敗,只不過要對紫龍女手下留情。 相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中同時露出奇怪之意,一時沉默。 歸根到底卻因霍穿云不知道安伯塵修為幾乎半廢,而安伯塵也不好當著紫龍女的面明說,倘若他喪失修為的消息傳出去,恐怕第二天大匡十三諸侯的虎狼們便會齊齊殺向南荒。 “浪客,你怎么還不動手?莫非怕了他不成?” 紫龍女實在看不過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上前一步道。 不解的看了眼安伯塵,霍穿云隱隱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勁,可他又如何想到發生在安伯塵身上的怪事。 暗嘆口氣,霍穿云挺直腰背,右手一伸一縮間,蟬翼刀已落入手心。 凝望向安伯塵,霍穿云暗中使了個眼色,隨后曲膝躍出。 他手中的刀薄如禪翼,柔如綢帶,灌入青火后陡然繃直,冷光如練,隔著十丈長空橫劈向安伯塵。 泰山·霸刀! 一刀一人猶在十丈外,刀芒卻已晃亂了安伯塵的眸眼。 這一刀他必須得接下。 被霍穿云知道他失了修為并無大礙,可若是讓紫龍女知道了,定會釀生大禍。縱然云兒手下留情卻也難逃紫龍女的眼睛,他潛伏于匡帝陛側,必有大計,怎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毀于一旦? 一瞬間,安伯塵腦中閃過數個念頭,霍穿云也已躍過兩丈。 “小安子,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