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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被分到了最后一組,等到了六點五十分,晚會已經(jīng)進入了準備階段,現(xiàn)場燈光變化,音響也在進行最后一次調(diào)試,觀眾席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新入學(xué)的學(xué)生四處張望,每個人的眼睛都在滴溜溜的轉(zhuǎn)。 “我聽說今天晚會上有學(xué)校校花。” “校花?我覺得咱們這一屆入學(xué),校花可以易主了。” “說得容易,校花是那么容易超越的?你見過本人嗎?” “光說校花,那校草呢?他有節(jié)目嗎?” “校草?”那人冷笑一聲,“聽說校草特別神秘,從來不參與這種活動。” 蘇墨進入化妝間,里面有十個化妝師正在拿著化妝工具看著新進來的演員,這些化妝師都是A傳媒大學(xué)的學(xué)生,也是這次晚會選出來的志愿者,協(xié)助校方為演員化妝。 蘇墨坐到鏡子前,就聽到身后的化妝師和旁邊的一個化妝師聊天:“我剛剛聽朋友說,紀冉可能會參加今天的迎新晚會。” “紀冉!他不是在世界巡演嗎?怎么有空來學(xué)校?” “我也是聽人說,你認識虞欣欣嗎?” “嗯嗯,聽過,圈中大資本家虞世誠的獨生女。” “嗯,就是她,據(jù)說她和紀冉是青梅竹馬,這次紀冉能來也完全是給她面子。” 為蘇墨化妝的化妝師手里托著眼影盤愣了愣,轉(zhuǎn)頭驚嘆一聲:“圈中大佬和虞欣欣是青梅竹馬!?哇,虞欣欣也太厲害了吧。” 蘇墨靜靜聽著兩個化妝師的對話,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虞欣欣剛剛被徐哲遣返回家,今天下午就又返回了學(xué)校,而且還帶來了紀冉。 紀冉是紀家小少爺,長得明眸皓齒,極有音樂才華,從小就獲得音樂獎項無數(shù)。 他在未考入A傳媒大學(xué)時,就已經(jīng)進入娛樂圈成為知名偶像團體主唱,擁有眾多粉絲。 到如今紀冉已經(jīng)開了數(shù)場個人巡演,影響力驚人。 虞欣欣帶來紀冉的目的不言而喻,紀冉影響力大,而且他還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對于他的到來校方必然欣喜,一旦校方高興,蘇墨想,也許徐哲就會收回對虞欣欣的懲罰,讓她重新回到學(xué)校。 蘇墨還在沉思,徐倩忽然出現(xiàn)在化妝間,她手里拎著許多咖啡,臉上帶著精明的笑:“大家辛苦了,我請大家喝咖啡。” 化妝間里,演員和化妝師一共二十個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和善的笑:“謝謝。” 蘇墨皺了皺眉,心里有幾分不好的預(yù)感。 徐倩在每個化妝鏡旁放了兩杯咖啡,一杯給化妝師,一杯給還在化妝的演員。 因為蘇墨化得是淡妝,所以速度快,化妝師已經(jīng)給她進行收尾工作,徐倩走過來,沖著鏡子里的蘇墨笑了笑。 那笑容讓蘇墨瞬間有幾分堤防之意。 徐倩把咖啡遞到蘇墨面前,蘇墨沉靜望她一眼,剛想要說自己不喝,卻在這時,徐倩一聲驚呼,手里的那杯咖啡就全部灑在了蘇墨的衣服上。 蘇墨已經(jīng)換了演出服裝,而且衣服是白色的,深棕色的咖啡漬顯得異常明顯。 這一幕發(fā)生的時候,整個化妝間陷入一片死寂。 guntang的咖啡灑在蘇墨的雙腿上,蘇墨從椅子上站起來,用雙手拉開濕布料與肌膚的距離,但是那蝕骨的灼痛早已迅速襲遍全身,令她無法忍受。 蘇墨只感覺腿上傳來的疼痛逼得她眼睛都有些發(fā)燙,她垂著眸子看了看狼狽的自己,再次抬起頭看向了徐倩。 徐倩看似一臉愧疚,但是精明的眼睛里卻帶著掩藏不住的得意,她裝模作樣的皺著眉,聲音里都帶著哭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墨,你腿沒事吧?” 化妝間里這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對蘇墨說:“快去洗手間用涼水沖一下,別再起了泡。” 徐倩心中暗喜,虞欣欣讓她想辦法阻止蘇墨登臺演出,她想來想去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如果蘇墨的腿真的被燙起了泡,她倒是省了接下來將蘇墨鎖在廁所的步驟。 徐倩緊接著隨聲附和:“是啊,蘇墨,要不然去洗手間沖一下吧,你的演出服也被弄臟了,順便洗一洗,都是我的錯,我扶你去吧。” 蘇墨很平靜,她冷冷看了看徐倩。 做演員時間久了,她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一個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徐倩演技拙劣,從剛剛她在蘇墨身上潑咖啡的那刻,蘇墨就已經(jīng)猜透了她的意圖。 徐倩不想讓她參加這次的迎新晚會。 蘇墨低頭冷冷一笑,那么接下來她是不是就要把自己鎖進廁所了? 徐倩與虞欣欣要好,上大學(xué)的時候沒少跟著虞欣欣欺負蘇墨,只是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徐倩沒有進娛樂圈,最后與蘇墨也就沒了什么聯(lián)系。 蘇墨看著眼前的徐倩,徐倩微微皺著眉,精明的眸子里閃著兇狠的光。 蘇墨明白那么今天的事情必定又和虞欣欣脫不了關(guān)系了。 從虞欣欣把紀冉帶到學(xué)校的迎新晚會,再到徐倩在她身上潑咖啡,一切的一切就是虞欣欣想要在迎新晚會上登臺。 蘇墨冷笑一聲,她怎么可能讓她們的jian計得逞? 此時演播廳前面?zhèn)鱽砟兄鞒秩藞竽坏穆曇簦骸敖酉聛碜屛覀冃蕾p小品《謊言》。” 蘇墨的節(jié)目排在《謊言》后面的第四個,蘇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咖啡漬,算了算時間,她大約有三十分鐘來處理眼前糟糕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