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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歸離在線閱讀 - 第79節

第79節

    深深黑暗之中,夜玄殤抬頭一笑,劍眉輕揚:“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第51章 第十九章

    利劍、長戟、堅盾……一排排一列列無法估算多少,隨著空間不斷拓寬,暗道不斷向兩側生出分支,劍甲的數量亦逐漸增多,眼前便如一個完整齊備的武器庫,足以裝備上萬軍隊的兵器不為人知地陳列在少原君府與楚王宮之間隱密的地下。繼續前行,金鐵相交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炙熱的空氣不時涌入,使得暗道之中越發悶熱,而出口處的情景更是令人驀然心驚。

    面前寬闊的空間分布著近百個巨大的火爐,每個火爐前都有三兩個工匠正奮力揮動鐵錘,爐火、煙灰、汗水以及不絕于耳的錘煉之聲交織在一起,一柄柄長劍、一支支矛戈在烈焰之上逐漸現出銳利的鋒芒。火爐近旁,另有工匠汲水、搬柴、運送鐵石和各種完成的兵器,近百人來來往往絲毫不見混亂,分工合作井然有序。由此而外,每隔數步便有兩名烈風騎禁衛居高臨下執劍戈而立,顯然是擔負著警戒及護衛的職責。

    夜玄殤和彥翎一進到此處,立刻壓低帽檐站到出口旁邊空缺的位置,不遠處有個身著統領服飾的人向這邊打了個手勢,似是詢問可有異常情況,彥翎精通各國軍中令號,急忙舉手回應,順利蒙混過關。

    少原君府邸之下竟設有如此規模的兵器制造場,不知是因著謹慎還是對此意外的震驚,夜玄殤顯得十分沉默,燈火底下不為人知之處,一雙劍眉隱隱蹙起。

    “看出來了嗎?這些人并非是普通的工匠。”彥翎的聲音幾不可聞地傳入耳中。四周火光明亮,場中情形一目了然,除了幾個年紀較大的冶劍師外,其余盡是烈風騎營下工兵,從彼此訓練有素的配合可以判斷,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士。此時此刻,唯有從彥翎所處的角度才能看到夜玄殤眼底翻涌的情緒,可見他心中決不像表面這般風平浪靜——多年來穆國以舉國之力相抗的楚國,掌控著大楚軍政強權的少原君,即便是作為并肩御敵的盟友,依然是如此地令人生畏。

    夜玄殤凝重的神情讓彥翎感到莫名的壓力,想到如此裝備的烈風騎將是怎樣的銳不可當,又將給穆國帶來何等威脅,心中不由后悔為何不早些設法將《冶子秘錄》從皇非手中盜出:“皇非這次雖然占了先機,《冶子秘錄》的正本卻還在衡元殿,只要我們順便弄出來,至少在兵器上不會輸于楚國。”

    夜玄殤亦壓低聲音道:“此地不宜久留,先想辦法離開再說。”彥翎點頭會意,正盤算著如何從眾人眼前安全脫身,前面突然傳來石門開啟的響聲。

    “見過君上!”

    隨著四周侍衛們整齊的致禮,少原君步履瀟灑,含笑而至,身邊一人雪衣白袍,姿容明美,正是他的同門師妹,如今的九夷族女王且蘭。夜玄殤和彥翎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有樣學樣,同時不著痕跡地退往深影處,以免被皇非發現不妥。

    皇非顯然并未在意周圍,一邊和且蘭輕聲笑談,一邊向前面冶爐之處走去,“君上!”旁邊幾名冶劍師紛紛抬頭,唯有正中一人仍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面前爐火,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少原君的駕臨,而皇非亦抬手止住他人出聲提醒,靜立其旁,微笑看著爐火中漸漸成形的長劍。

    “哧!”一道白煙自寒泉水中直冒而起,那冶劍師猛地抬頭,蹙眉凝視手中新鑄之劍,熊熊爐火赫然映出他額角一個墨黑的刺字,使得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顯出幾分兇狠之色。

    縱然早已得知寇契大師之徒宿英乃是楚國重犯,且蘭仍忍不住心生惋惜。只因依照雍朝王典,曾受黥刑之人在任何一國都終身不得入仕,所以即便是權傾大楚的少原君也無法名正言順地予他官職身份,這對于曾任后風國司祭、寇契大師的親傳弟子來說,無疑將為終生憾事。

    此刻宿英凝視手中之劍,目中難掩失望,一皺眉,揮手斫向后面的試劍石,卻不知身后有人,利刃劃出一道寒光,毫無預兆地向皇非身上劈去!

    開金斷石的劍氣,眼見斬中皇非,四周頓時一片驚喝!卻忽見火光一盛,白袖飄揚,宿英的劍不知如何已到了皇非手中,同時一抹精光爆綻,趕上前來阻攔的侍衛們紛紛后撤,卻是皇非隨手震劍,后發先至將他們逼退。

    “不得無禮。”眼光淡淡一掃,皇非依舊面帶微笑,打量手中寒光凜凜的長劍:“如此難得的利器,想必花費了不少心血,宿先生何以竟要親手將它毀去?”

    宿英似是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緊盯著面前男子,之前握劍的手垂在身側微微輕抖,直到聽見皇非問話,才猛地后退一步,屈膝跪下,“失手冒犯君上,宿英死罪!”

    皇非輕笑一聲,這才側首看他:“不知者何罪?先生言重了。”

    剛才皇非出手奪劍只在交睫瞬間,唯有且蘭在旁看得清楚,知他非但連換了三種精妙手法阻斷宿英劍勢,那劍上足以將堅石一分為二的真氣亦被他隨手化于無形,難怪宿英震驚失色。只是,這震驚之中隱約有著些許復雜的意味,再看皇非,帶笑的神情也似乎別具深意。

    這時皇非忽一揚眉,略略振腕,手中利刃爆起一簇刺目的精光:“先生好像對這柄劍并不滿意?”

    宿英收斂目光,垂首道:“粗劣凡品,不值君上一觀。”

    皇非笑道:“我聽人報說,此處每日都有上百柄利劍出爐,卻沒有一柄能被先生認可,所以今日特地來看一看。”

    宿英姿勢不變,聲音顯得十分沉悶:“或許要讓君上失望了,宿英恐怕此生都難鑄出一柄上品之劍。”

    “哦?”皇非眉峰一動,看向他的目光略略鋒利,“不知在先生眼中,什么樣的劍才算是上品之劍?”

    不必抬頭,宿英亦能感覺到那注視中的壓力,沉默片刻:“或者君上聽說過,昔日在皓山劍廬,先師曾歷十余年時間鑄得一柄劍,在宿英眼中,那便是上品之劍。”

    皇非道:“你指得可是那柄曾引起后風國儲位紛爭,足以和浮翾劍相媲美的無名之劍?”

    宿英道:“不錯,先師一生鑄劍,唯有此劍令他老人家引以為傲。”

    皇非問道:“既然如此,劍卻為何無名?”

    宿英道:“先師不曾為劍命名,只因那劍自出世之時便已因鑄者之名而難掩光芒。更何況,劍之聞名不在其鋒利與否,而在于用劍之人。再好的利器落入村婦手中,也不過是一截爛鐵,再普通的兵器為王者所用,也將名震天下。器因造者而銳,劍因其主而名,便如白帝之浮翾劍,君上之逐日劍,宣王之血鸞劍,這幾柄劍固然皆非凡品,但若今日君上棄此腰間佩劍不用,另換此處任何一柄劍,這柄新劍也一樣可以取代逐日劍而令九域震懾。”

    皇非仰首長笑:“說的好!只可惜那柄劍失蹤已久,想要再見到與浮翾劍媲美的利器,怕是要看先生的了。”

    宿英抬頭,直視少原君熠熠逼人的雙眸,眼中似有莫名的光芒驟閃而逝,片刻之后,垂眸說了一句話:“宿英,鑄劍之心不純。”

    欲鑄上品之劍,必有執著之心,清凈之意,無畏之念,奈何每一錘砸下,都像砸在傷口最痛之處,每一簇火焰,都燒炙著無法磨滅的慘痛記憶。

    滅國之戰,喪師之痛,毀家之恨,刑囚之辱,冶爐之中熾熱的列火,如同浸刻心頭的國仇家恨,歷經多年亦不甘,不甘一身所學為敵國所用,不甘替仇者作嫁,為敵人鑄器,更不甘身陷他國,終生為奴為囚!

    “唰!”一道利光破空劃過,皇非忽然挺劍直指宿英咽喉,四周忙碌的場面瞬時安靜,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

    灼灼爐火,跳動在明亮的劍光之上,男子俊美無匹的笑容,因著一絲冷酷而顯得魅異難當,“先生,可需本君助你一臂之力?”

    劍鋒寒氣砭透肌膚,宿英的眼神漸漸生出一絲變化,“君上此言何意?”

    皇非執劍而笑:“先生心中雜念太盛,此念不除,恐怕終生都難以達到令師鑄劍的境界,那對于先生這樣的冶劍師來說,生死又有何意義?”

    宿英眼角霍然一跳,慢慢地,那原本平寂的麻木中隱有鋒銳破繭而出,幾與先前判若兩人:“不想君上竟是我宿英的知己,宿英在楚多年,身為刑余重犯卻一直得君上關照重用,始終不曾有一言謝字,今日我要多謝君上成全。”

    “我重先生之才,亦敬先生之氣節,所以劍下不會留情。”皇非揚手將劍送去,“若十招內你能在我逐日劍下保得性命,我便赦你無罪,還你自由。”回手時逐日劍鏘然離鞘,剎那間劍芒四射,“若不然,此劍便是你所鑄的最后一柄劍。”

    一股強橫無比的劍氣隱隱威懾全場,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生出身臨危崖、險峰逼面的感覺,首當其沖的宿英更是不得已橫劍在胸,以抵抗這駭人的壓力。爐火仿佛也被劍氣激發,忽地竄出半人多高的火焰,在對峙者的身上投下熾亮的光影,少原君俊傲絕世的姿容,在這一刻令所有人屏息而視。

    當今之世,恐怕沒有幾人能夠直攖逐日劍之鋒芒,且蘭深知宿英絕非皇非對手,心下暗嘆,卻并不出言阻止,只是靜靜后退,同時向側揮手示意。

    烈風騎侍衛隨即隔開旁邊無關之人,清出大片場地。夜玄殤和彥翎縱然不愿,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以免被人看出不妥。凜然劍氣隨著步伐的靠近不斷清晰,似是感應到這無形的威脅,原本靜懸于夜玄殤腰間的歸離劍突然間發出異樣的輕鳴,與此同時,皇非手中的逐日劍殺氣陡盛!

    微妙的氣機牽動,如同海嘯之前激涌的波浪,瞬間席卷心神,夜玄殤臉色微變,低叱一聲:“走!”話音未落,劍光離鞘,勢如長龍,正在半空中當面迎上電射而來逐日劍!

    “當!”

    雙劍激鳴,炫耀如日,一片烈焰盛散如花雨,紛紛投向四周!

    劍芒在皇非眼中劃過熾盛之光,更有零星意外夾雜其中,似是沒有料到有人竟能抵擋逐日劍全力一擊。夜玄殤手臂亦被震得隱隱發麻,心中暗叫不妙,清楚一旦被皇非劍勢所困,今天便再無機會脫身,當此空隙借力疾退,流星一般直投密道出口而去。

    一聲清叱,且蘭和皇非幾乎同時追到,眼見對方身影沒入四通八達的暗道深處:“師兄,他們進了萬象地宮!”

    萬象地宮乃是先楚諸王為防備宮變所建,奇路萬千,最能迷惑敵人。皇非將手一揮,冷笑道:“傳令全力搜索,務必要留活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在他身后,宿英滿面驚詫地看著密道的方向,不知為何,眼底竟浮現出難以抑制的悲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