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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醫(yī)冠禽獸(作者:石章魚)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想起白猿最后的命運,唐獵不禁嘆了一口氣。

    福慕金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彌虛方將軍一直留在你們的世界之中……”他的聲音中帶有深深的自責。

    唐獵黯然道:“他流落在一座荒島之上,在那里與猩群為伍整整生存了五十年,我遇到他的時候,彌虛方將軍已經罹患絕癥,無藥可醫(yī)。”

    福慕金和彌虛方之間的友情極其深厚,分離五十年后,終于得到老友的死訊,心中的酸楚再也無法止住,兩行混濁的淚水沿著他縱橫交錯的面頰緩緩滑落。

    福慕金聲音低沉道:“當初我和他奉命前往找尋長生不老的仙藥,沒想到你們世界的人類比我們的壽命還要短暫許多,上天真是給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當我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找到長生不老的仙藥,便吞下了另外一枚晶石,回來后,我多方打探,始終沒有找到彌虛方的消息,我以為他和我一樣無顏去向帝君復命,在某個隱秘的地方躲藏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命運比我要悲慘許多。”

    唐獵的右臂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的膚色,他忍不住問道:“福慕金將軍,剛才你提到的圣龍紋身是什么意思?”

    再次申明,關系到醫(yī)學方面的知識希望兄弟們不要較真,小說以情節(jié)為主,醫(yī)學為副線,不可能做到過度嚴謹,章魚從事醫(yī)療工作,清楚文中的欠缺,不過想要做到盡善盡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謝謝熱心兄弟們的指正。

    第二十八章【塵封的那段往事】(中)

    福慕金嘆了口氣,他緩緩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干枯多褶的雙臂,唐獵驚奇的看到他的雙臂之上有兩條紅褐色的龍形紋身,只不過色彩已經趨于暗淡。外形極度扭曲,顯得丑陋異常,看不出任何的生命力。福慕金道:“你既然已經吞下那枚晶石,你的命運便發(fā)生了徹底的改變。當初我和彌虛方將軍吞下晶石的時候,只是認為晶石的功能是讓我們自由的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可是當我吞下晶石抵達你所生存的世界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晶石開始逐漸改變我的體質,我開始變得躁狂和不安,終日活在驚恐之中。”

    唐獵聯(lián)想到自己,他自從吞下晶石以后,右臂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也變得空前強盛,他本來將后者的變化歸結于斯普瑞的作用,可是根據(jù)醫(yī)學的常識,**的效力沒可能維持這么長的時間,難道說真正改變自己的還是那枚晶石?又或者是晶石和**相遇而產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

    福慕金道:“在沙漠中救起我的人是高僧覺慧,他佛法精深,一眼就看出我并不屬于你們的世界,在我最為瘋狂不安的時候,是他利用佛法安定了我的內心……”福慕金的眼神變得憂傷而內疚:“然而我終究無法控制晶石的力量,我在本性迷失的時候竟然……親手殺掉了覺慧大師……”

    唐獵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感到一陣不寒而栗,福慕金的過去會不會是自己的未來?

    福慕金道:“覺慧大師用自己的鮮血將我從瘋狂嗜血中救醒,他臨死前告訴我,我手中的那枚晶石將會帶給那個世界一場浩劫,讓我?guī)еx去……”

    唐獵已經完全沉浸在福慕金的講述之中。

    福慕金道:“按照覺慧大師的點化,我前往莫高窟,試圖從佛學典籍中找出真相,整整三年,我卻一無所獲,就當我喪失信心的時候,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的洞窟讓我終于明白了晶石的一切。”

    唐獵緊張的屏住呼吸。

    “那洞窟中常有的一幅壁畫揭示了一切,我所吞下的晶石乃是女媧補天之時所遺留下來的,共有八枚,一對為紅,乃是我所擁有的,一對為藍,當初帝君親自交到了彌虛方將軍手中,還有兩對分別為黑、白兩色,現(xiàn)在不知下落。按照壁畫所描述,這八顆晶石具有神奇的力量,是守護你世界中的四大海洋神龍的護身符,擁有晶石的人便會成為圣龍騎士。”

    唐獵還是第一次聽說晶石竟然有四對之多,心中暗暗吃驚,低聲道:“您老人家先后吞下了兩顆晶石,現(xiàn)在已經是圣龍騎士了。”

    福慕金露出苦澀的笑容:“唐獵,我和你不同,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何晶石會流落到我們這片大陸之上,它們本該屬于你的世界,我吞下了晶石,按理說就應該擁有召喚紅色圣龍的力量,可是事與愿違,我的身體結構不同于你,晶石讓我的體質發(fā)生了異樣的變化,當我的生命結束之時,紅色圣龍一樣會隨著我死去。”

    唐獵終于明白了福慕金的意思:“你是說,只有我們世界中的人類才擁有融合晶石,呼喚圣龍的力量?”

    福慕金重重點了點頭,黯然道:“你雖然吞下了晶石,可是或許永遠不會再有召喚圣龍的機會。”

    唐獵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另一顆藍色晶石已經被白猿吞下,自己的身體條件雖然符合圣龍騎士的標準,可是再也不會有吞下第二顆晶石的機會。

    福慕金苦笑道:“晶石的力量極其強大,我見到壁畫之后,方才明白覺慧大師為何會說留下晶石只會帶給你們的世界一場浩劫,我于是吞下了另外一顆晶石,重新返回了這片土地,回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十年,而我的相貌卻足足衰老了五十年……”福慕金的目光落在腳下的地面上:“晶石好比種子,而我的身體就像這片土地,再好的種子種在不合適的地面上,永遠也不會有開花結果的機會。”

    唐獵想起白猿的老態(tài),看來他和福慕金遇到了一樣的不幸。

    福慕金道:“我的生命所剩不多,重新回到這片大陸以后,我便開始搜集關于圣龍騎士的一切資料,這二十年中我明白了許多事,可是那剩下的四顆晶石卻始終沒有消息。”福慕金的目光重新落在唐獵的身上:“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你,當你出手的一刻,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手臂的藍龍紋身,我知道你一定和彌虛方將軍有關!”

    唐獵此時的心情卻失落到了極點,雖然從福慕金的口中知道了關于晶石的秘密,可是他返回的希望也徹底破滅,就算找到其他晶石,只怕也無法返回自己的世界。

    福慕金從唐獵沮喪的表情看出了他的心事,低聲道:“這四對晶石相互對應,紅藍相遇便可以組合成任意一對晶石,同樣黑白兩對晶石若是相遇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的組成一對。”

    唐獵雙目一亮。

    福慕金道:“換句話說,只要你能夠找齊黑白那兩對晶石,便可以重新組合出兩顆藍色的晶石,一樣能夠召喚藍色圣龍,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之間。”

    “你沒有騙我?”唐獵的內心中重新升騰起希望。

    福慕金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在你找到那兩對晶石以前,你右臂上的紋身始終是一個麻煩。你的身體雖然可以適合晶石,可是你目前的體質卻無法控制晶石。”

    唐獵不解的望向福慕金。

    “我雖然沒有找到黑白兩對晶石,可是卻聽說有人同樣在找尋著晶石的下落,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曾經吞下了晶石,后果只怕會異常的麻煩。”福慕金鄭重提醒唐獵。

    唐獵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根本無法控制這條手臂,暴露只是遲早的事情。”

    福慕金輕輕拍了拍唐獵的手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

    唐獵內心中一陣欣喜,卻問道:“為什么?”

    福慕金雙手合什道:“你我既然能夠相遇便說明我們有緣,更何況是彌虛方將軍把你送到了這片大陸,我就有責任讓你在這片大陸生存下去。”

    自從經過這晚的長談,福慕金每晚都會按時前來指點唐獵的格斗之術,唐獵本以為這個世界的格斗搏擊術與意識中的武術搏斗并沒有太多不同,可是真正學習之后方才發(fā)現(xiàn),福慕金所傳授給他的格斗術更注重發(fā)揮身體的潛力,唐獵的體能在福慕金的指點下迅速提升著。

    福慕金傳授用力技巧的同時,開始加入各種感官的訓練,對唐獵來說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來到這片大陸之后,接連不斷的挫折和磨難,已經讓唐獵深深意識到提升自身能力的重要性,他廢寢忘食的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中去。

    第二十八章【塵封的那段往事】(下)

    “該喝水了!”萱兒笑盈盈端著奶茶從房內走出,唐獵將手中的超重巨劍靠在樹干之上,從萱兒手中接過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

    福慕金欣賞的看著唐獵,這年輕人的體能超出他的想像,看來那枚藍晶石已經悄然改變了他的身體結構,經過他正確的點撥之后,唐獵的力量發(fā)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

    唐獵大口將杯中的奶茶飲盡,意猶未盡的又倒了一杯,連喝三杯方才抹乾唇角在福慕金的對面坐下:“老爺子,你看我今晚的表現(xiàn)怎樣?”

    福慕金淡然一笑:“比起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自然進步了許多,可是距離我的要求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唐獵道:“照這樣下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練成你御水為劍的功夫!”、

    福慕金搖了搖頭道:“你的身體結構和我們完全不同,在先天的體能上遠遠遜色于我們,可是后天的擴展力卻又遠勝于我們,在你的體能達到一定的水準之前,根本無法修行精深的格斗之術,否則只會欲速而不達。”

    這個道理唐獵是明白的,他微笑道:“練武并不是為了打打殺殺,強身健體才是我本來的目的。”

    福慕金意味深長的看了唐獵一眼道:“果真如此嗎?”

    唐獵嘿嘿笑了一聲,他當然不是為了什么強身健體,學習格斗之術,提升自己的戰(zhàn)斗力,一是為了對付周圍兇險的敵人,二是為了日后有機會找到晶石,并將它們奪到手中。

    福慕金道:“再有幾日,你的體能就應該可以控制右臂的圣龍紋身,可是想要真正發(fā)揮它的能量,必須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訓練。”

    他放下茶盞,從懷中取出一本破舊的羊皮卷,鄭重遞給唐獵道:“這里面是我對格斗的心得,還記載著一些和晶石相關的資料,你日后或許會用的著。”

    唐獵詫異道:“老爺子,你要離開?”

    福慕金點了點頭:“有件事我必須去做,是離開的時候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唐獵不知不覺已經將福慕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看待,聽到他要離開,心中頓生難舍之情:“我在這帝都也沒有什么親人,如果您老愿意,帶著我一起離開吧。”

    福慕金笑著搖了搖頭:“唐獵,有些事情必須由我自己去做!”他凝視唐獵道:“提升體能的同時,要學會控制自己,我相信終有一日,你會達成心中的愿望。”

    唐獵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并不想在這里逗留下去,太子玄鳶對我早生芥蒂,亞當斯那里也讓我得罪了,留在這里早晚會被他們陷害。”

    福慕金笑道:“自己的事情只有靠自己解決,任何人都幫不到你……”他放低聲音向唐獵道:“我們之間的秘密永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唐獵重重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為了去憑吊燕月,唐獵根本不會去踏足梅茜的農莊,現(xiàn)在他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梅茜呼來喝去的奴隸,帝君玄思哲親自賜給他玉牌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在眾人的眼中,唐獵儼然已經成為帝君的恩人,即便是梅茜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唐獵來到燕月墳前的時候,剛巧看到梅茜,她靜靜站在池塘前方,凝望水面的睡蓮,若有所思,聽到唐獵的腳步,她慌忙轉過身來,纖手下意識的在俏臉上擦拭了一下,可是微紅的眼圈仍然提示著她應該剛剛哭過。

    “你來了!”梅茜很難得的向唐獵露出一個微笑。

    唐獵冷冷點了點頭,他一直將燕月之死歸咎到梅茜的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的創(chuàng)傷始終沒有抹去。

    梅茜的目光落在燕月的墳冢之上,若有所思道:“如果燕月知道你這樣牽掛她,心中一定歡喜的很。”

    唐獵不由得想起燕月死時的慘狀,內心中一陣刺痛,雙目流露出仇恨的光芒。

    梅茜的目光并沒有望向唐獵:“有人牽掛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唐獵不無嘲諷道:“看來梅老板一定是十分幸福了,狼淵將軍不是始終在牽掛你嗎?”

    梅茜幽然嘆了口氣道:“在他心中,或許我永遠沒有戰(zhàn)功重要。”

    唐獵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她為何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他今晨已經奔赴邊疆了!”

    唐獵緩緩點了點頭,終于知道梅茜的情緒因何而低落。

    梅茜道:“如果這世上沒有戰(zhàn)爭該有多好!”

    唐獵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冷酷的奴隸主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國家的地方就會有戰(zhàn)爭,天下的女人都喜歡做夢,可現(xiàn)實往往都是殘酷的。

    唐獵并不想和她繼續(xù)交談下去,轉身想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去:“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那份契約到底有沒有燒掉?”

    梅茜美麗的俏臉上流露出一個極其狡黠的笑容:“現(xiàn)在那份契約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唐獵心中升騰起無名的怒火,他幾乎可以斷定梅茜一定保留著他當初簽署的那份契約,雖然現(xiàn)在契約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可是過去的仇恨和侮辱,卻讓他無法忘懷,唐獵冷冷道:“知不知道為什么狼淵始終不愿意娶你?”

    梅茜的內心顫抖了一下,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事情,這該死的唐獵偏偏拿出來刺激她的神經。

    “因為你太聰明,太狡詐,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你這種自私的女人!”唐獵幾近惡毒的說出了這句話。

    梅茜的俏臉完全失卻了血色,她忽然尖聲叫道:“滾!混蛋,你給我遠遠的滾開!”

    唐獵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大步向門外走去,平心而論,他刺激完梅茜之后,并沒有感到報復的快感,內心中反到感到有一絲的歉疚,無論梅茜曾經做過什么,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總是太過殘忍,甚至有失一個男人的風度。

    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蒙蒙細雨,唐獵揮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回望農莊,早已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不知道梅茜是不是仍然在傷心哭泣……

    玄武帝國和藍德帝國的戰(zhàn)火愈演愈烈,玄武國帝君玄思哲在己方節(jié)節(jié)敗退的形勢下,終于決定帥援軍御駕親征。適逢雨季,整個帝都愁云慘淡,終日陰雨連綿,籠罩在一片悲愴低沉的氣氛之中。

    唐獵的診所生意明顯冷清了許多,或許是帝都中的男丁大都被派往前線的緣故。太子玄鳶和萊斯特等人似乎也因為戰(zhàn)事的風云變幻而改變了注意力,沒有人再來招惹唐獵這個小小的醫(yī)生。長公主玄思翎自從那日和唐獵在宮中分別之后,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他。唐獵樂得清閑,多數(shù)的時間都用于修煉福慕金傳授給他的格斗之術。對自己的控制力也變得越來越強,右臂的那條龍形紋身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而且看到美麗女性的時候,也沒有當初那種急色的沖動。這其中最突出的表現(xiàn)就是,他和清麗絕倫的萱兒共處于一室,卻始終恭守禮節(jié),沒有做出任何過份的舉動。

    福慕金離開帝都以后,唐獵也開始計劃未來的去向,通過他所了解到的情況,這片大陸并不寧靜,危機四伏的帝都之外到處都血腥殘殺的戰(zhàn)場,很難找到安逸的樂土。

    萱兒從唐獵的舉動中好像看出了端倪,她所能做的只是更好的照顧唐獵,默默關心著他的生活。

    這段時間,帝都的每一個人心頭上都籠罩著濃重的陰霾,太子玄鳶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是為了玄武國大軍暫時處于劣勢而憂心忡忡,而是為了父皇親征前的一封密旨。

    “你說的可是真的?”玄鳶臉色陰沉的盯著皇宮總管霍高。

    霍高白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右手鑲滿鉆石的指甲高高翹起,尖聲道:“千真萬確,帝君親征以前的確親自擬定了一份密旨,那密旨十有**已經落在公主手中。”

    玄鳶冷笑道:“霍總管究竟在懷疑什么?”

    霍高道:“太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帝君親征,國家的事情卻沒有交給你來處理,反倒是指定司馬泰、普龍啟和亞當斯三位大臣聯(lián)合執(zhí)掌,在出征之前又擬定了一份神秘密旨,擬定密旨當日還親自召見了寶樹王循涅……”

    玄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們都是朝廷重臣,父皇召見他們又有什么奇怪?”

    霍高呵呵jian笑道:“寶樹王循涅是公主的親舅舅,普龍啟是太子的堅決反對者,司馬泰和亞當斯各有各的算盤,好像也不是太子的同一陣營,太子難道還沒有危機感?”

    玄鳶內心中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霍高的這句話如同針芒一樣狠狠扎在他的內心深處,父皇親征以前想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真的像霍高所說,他極有可能改變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初衷,耳旁忽然想起長公主玄思翎那天的話,玄武國的皇位并非一定由男子擔當,父皇廢掉自己冊立公主玄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他越想越是害怕,當務之急必須要搞清密旨在誰的手中,上面又到底寫了些什么。

    霍高看出玄鳶的內心早已動搖,低聲道:“還有一件事巧得很,陛下親征以后,公主就病了,這場病當真來的湊巧。”

    玄鳶目光閃爍不定:“你是說……”

    “公主并非毫無心機之人,這場病是真是假還很難說,老奴擔心她會不會用這種方法讓太子放松對她的警惕?”

    玄鳶點了點頭:“照霍總管來看,我應當怎么做?”

    霍高白胖的臉上籠上一層森然的殺機:“當機立斷!爭取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抓住時機除掉所有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