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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胄在線閱讀 - 第200節

第200節

    當看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裴戰終于狂怒爆發了。他猛地一腳將桌案踹翻了出去,將那封信狠狠的撕了個粉碎!

    “劉凌小兒,你欺人太甚!孤王若不殺你,誓不為人!”

    信上最后一句話是:“周王揮軍在前征戰,孤在后方助你穩定局勢,你占一城,孤穩一城,攜手合作,當為一時美談。”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不同尋常的味道

    劉凌一封信,三言兩語,幾乎氣炸了裴戰的肺。

    按理說,劉凌此時在滑州,距離冀州不下千里,定安軍圍困冀州正是打的熱鬧,劉凌沒有必要寫一封信去招惹裴戰才對。若是惹急了裴戰,裴戰放棄冀州不顧而是揮四十萬大軍南返的話,劉凌或許也要暫避其風吧?實則不然,雖然劉凌與裴戰未曾謀面,但關于裴戰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劉凌已經看過不下三遍了。

    雖然從字面上來分析一個人的性格難免會有偏差,不過裴戰這個人的心理劉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把握能猜到的。裴戰已經圍困冀州將近三個月,且不說耗費了多少錢糧,就說已經戰死了數萬士兵,這一個大虧裴戰若是不找回來的話他是誓不罷休的。再者,冀州平,則北方平,成德軍滅,則北方定,裴戰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又如何舍得放棄即將到手的大勝利而率軍南返呢?

    當然,這是建立在后方穩定的基礎上。如今漢軍在定安軍的后方攪亂的天翻地覆,定安軍的后方不穩,裴戰是一個出色的統帥,從漢軍的攻擊路線上不難看出,漢軍就是要將開封孤立出來。大河以北的衛州,滑州已經被漢軍占據,開封以南出不去二百里就是漢軍的控制區域,若是等漢軍從大清河北兜一個圈子再殺回來的時候,開封就是四面楚歌了。裴戰既然能確定漢軍的意圖,他又怎么還能在北面安心呆下去?

    開封,冀州,兩者相比較來說,前者無疑要重要的多。作為大周的都城,開封的重要地位毋庸置疑。誰占據了開封,便是得到了大周的正統。左右領軍衛的岳樂和糜荒就在一側虎視眈眈,時刻準備著取裴戰的地位而代之。只要這兩個人占據了開封,那裴戰就沒有了那個最大的依仗。

    當然,劉凌的漢軍若是占據開封的話,在輿論上就可以宣布大周被滅國了。

    這是裴戰所不允許的,劉凌斷定,雖然裴戰想要冀州,但更想保住開封。他寫這封信,其實不是刺激裴戰讓他早日南返,而是刺激裴戰,讓他猛攻冀州!

    被劉凌這一封信一激,裴戰是必須要拿下冀州的。這是一個軍人的驕傲和骨氣,若是被劉凌一封信就嚇得趕緊跑回去,那裴戰的臉面還往什么地方擱?裴戰此時氣憤難平,他一面下令大軍猛攻冀州,一面分兵十萬,由大將曲勝率領回援開封。他自己則親自上陣督戰,力求盡快攻克冀州。

    分兵,這才是劉凌想要的結局。

    四十萬人,一口吞下去會噎著的。

    裴戰親自站在陣前督戰,派大將姜永生率領五萬人馬輪番進攻冀州城。拋石車,攻城錘,甚至高達十幾米的箭塔,能用上的工程器械幾乎都用上了。值得一提的是,這箭塔就是龐準想出的辦法。所謂的箭塔,是一種可以移動的,高十幾米的箭樓。箭塔上可以站上去幾十名弓箭手,這樣,站在箭塔上的弓箭手就能和守城的成德軍弓箭手對射而不落下風,十幾個箭塔,可以對守城的士兵起到一定的壓制作用。

    同時,箭塔上還備有梯子,一旦箭塔推動著靠近城墻的話,就可以將梯子搭在城墻上,箭塔上的士兵就能踩著梯子攻上城頭。這種攻城器械雖然龐大笨重,但比之于云梯來說作用要大得多。云梯即便搭上城頭也很容易被守城士兵推翻,而攻城的士兵若是先上箭塔在登城頭的話,傷亡會小很多。

    這箭塔不是龐準的發明,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沒有龐大的人力支援,是無法建造也無法推動這樣巨大的攻城器械的。而這個局限性在定安軍卻沒有,因為定安軍有的是人!四十萬大軍,何其雄厚。

    天色微明,定安軍就對冀州展開了瘋狂的攻勢,十幾個箭塔,每一個箭塔都需要七八百名士兵才能推動。而隨著箭塔的逐漸接近,城墻上的弩車也開始發威了。重弩發射出來的巨大的弩箭,長達三米,粗有十幾厘米,其沖擊威力幾乎相當于一顆炮彈,當然,是一顆不會炸響的炮彈。即便如此,這樣巨大的攻擊力摧毀箭塔雖然不是一箭兩箭就能解決的,但集中力量打擊的話,還是能將箭塔擊毀。要知道,厚重堅固的城門都能被重弩擊穿。

    只是城門是死的不會移動,但箭塔是活的。且箭塔的是圓木構造,受力面積遠比城門要小。重弩雖然威力驚人,卻大部分都從箭塔的空隙中鉆了過去。看到瞄準箭塔攻擊的效果微乎其微,守城的成德軍士兵還是改變策略,他們將重弩瞄準了箭塔上的那些弓箭手,力求將上面的人大量的射殺。一支重弩箭可以輕松的將五六名士兵穿成糖葫蘆,箭塔上面地形狹小,幾十名弓箭手已經擠得很滿了,重弩箭只要射過去就能將幾名士兵穿死撞到箭塔下面去。

    定安軍有充足的兵力,所以箭塔上的弓箭手雖然傷亡慘重,但他們有足夠的后備部隊登上箭塔補充兵力。當箭塔接近到城墻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時候,城墻上cao作重弩的成德軍士兵就成了箭塔上弓箭手的重點打擊對象。對于定安軍來說,遠程武器中,重弩對他們的傷害最大。因為笨重而效率低下且在城墻上安裝艱難,守城的一方往往很少使用拋石車。

    拋石車這種東西,其有點是威力巨大,看起來十分的震撼,在心理上可以給敵人很大的打擊。但是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體積龐大,笨重,運輸不便。周軍現在使用的拋石車,還是人力cao作的,射程短,命中率也低。這一點和劉凌的漢軍所用的改良型拋石車就無法比擬了,漢軍的拋石車是中重力拋射而非人力,射程可以達到五百米以上。而且,漢軍拋射的是威力巨大的火藥包,其對士兵的殺傷力遠不是那些大石塊可以比擬的。

    中國象棋黑棋中的炮就寫作砲,其實就是拋石車。是古代攻城的利器,算得上當時的核武器了。宋代的兵書《武經總要》上說,“凡炮,軍中利器也,攻守師行皆用之”早在我國的周代,拋石車就已經應用在戰場上了。首次大規模應用是在戰國末年,秦將李信率20萬秦軍攻楚,楚國名將項燕秘密集結拋石車,在秦軍渡河時突然發起攻擊,秦軍頓時潰敗。到了三國時期,曹cao在官渡之戰中,也應用所謂的霹靂車對付袁紹的弓箭部隊(因其發射時聲音似霹靂,故而得名),起到了推動戰局的作用。北宋末年,金軍南下攻汴京,一夜之間在城下集結數千座投石車,采遍東京城周圍的石材和石頭,然后發起攻擊,摧毀了守城軍隊的部署。到了南宋末年,蒙古攻宋,在四川合州受阻后,忽必烈集中兵力攻打襄陽,由于襄陽城堅,護城河寬,蒙古從阿拉伯那邊搞到了所謂的回回砲,該裝置無需人力cao作,安全性好,能發射兩三百斤的石頭,且射程遠,可達500米,當時第一炮就把襄陽城內的一個箭樓樓角摧毀,襄陽守軍士氣大落,后被迫開城投降。

    劉凌所改良的拋石車,其實就是參考了阿拉伯所謂的回回炮。

    定安軍裝備的,還是需要大量人力來cao作的拋石車,雖然準確程度上和射程上都要低一些,但勝在多。定安軍圍攻冀州,打造了不下五百架拋石車,進攻起來猶如漫天的石雨,對冀州城墻上的守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幸好,守軍將重弩都安裝在了垛口中,拋石車對于重弩的打擊并不是很大。

    當箭塔逐漸靠近城墻的時候,定安軍的拋石車也就停止了轟擊。被壓得透不過來氣的成德軍弓箭手開始發威,配合著重弩,對攻城的士兵和箭塔上的弓箭手展開了全面打擊。密集的羽箭在半空中來來往往,甚至有很多羽箭在半空中撞擊在一起,根本就飛不到它應到的位置就落了下來。

    羽箭密集到遮天蔽日,士兵們抬起頭,甚至都不會感覺到陽光刺眼。

    一百步之內,攻城的定安軍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在傷亡了數千人之后,隊伍終于靠近了城墻。一架一架的攻城云梯樹立起來,嘴里叼著橫刀的定安軍士兵開始奮不顧身的往城墻上爬。而城墻上的守軍,則用撓鉤將云梯推倒,之所以用這種東西推云梯,是因為云梯太高,如果用手推的話是無法讓云梯倒下去的。

    同時,威力巨大的狼牙拍一次一次的放下去,每一次都將幾個人甚至十幾個人砸成rou泥。那些燒沸了的糞汁也一鍋一鍋的倒下去,將城墻下的定安軍士兵燙的鬼哭狼嚎。有人去扶跌倒的袍澤,用力的一拉,卻拉下來一層rou皮。

    戰爭就是如此慘烈,每一步,都在流血死人。

    冀州的百姓青壯也登上了城頭協助守城,他們沒有武器,沒有弓箭,但是他們能搬得動石頭。百姓們將石頭高高的舉起來,然后狠狠的朝著城墻下的士兵砸下去。幾十斤沉重的石頭從十幾米的高處落下,可以將人的頭顱好像西瓜一樣砸的粉碎。而沒有衣甲防護的百姓,往往才舉起石頭就被羽箭射程了刺猬。雙方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只是定安軍雖然沖到了城前,卻依然很難登上城頭。冀州的城門已經被堵死,任憑攻城錘如何去撞,也撞不開城門。

    一時間,再次陷入僵局。

    朱三七就站在城門樓里目光鎮定的看著慘烈的場面,他的心里已經再也沒有戰爭之初的那種激動。周軍這樣猛烈的進攻,這兩個多月來他經歷了何止一次?但是很敏感的,他從這一次進攻中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以往,如果傷亡實在巨大的話,定安軍就會撤下去,可是這次,那些嗷嗷叫著的士兵,仿佛被什么東西附體了一樣,根本就無懼死亡。朱三七皺緊了眉頭,在心里不斷的推測著定安軍這不同尋常的表現。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一件對于成德軍來說有利的事,隨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定是定安軍的后方出問題了,不然裴戰不會如此拼命!

    第三百八十五章 釣魚

    六月末的風并不怎么清涼,即便是早晨和晚上,風也帶著一絲燥熱。知了似乎不知道人們很煩躁它的歌聲,還在賣力的唱著,不知疲倦。黃河以北的戰爭還在如火如荼的打著,而剛剛被漢軍攻占的滑州卻顯得格外的安寧。滑州的百姓沒有被漢軍士兵屠殺,也沒有士兵去sao擾他們,當然一大批滑州城內的頑抗分子不出意外的在城門口被砍了頭,其中還包括數百名趁亂打劫百姓,侮辱婦女的破皮無賴。

    滑州緊鄰大清河,甚至有一座城門就開在大清河邊上,從水路可以直接進入滑州城內,這里又被稱之為水寨。當日,漢軍就是率先沖破了水門進入滑州城的。裴戰離開滑州的時候曾經交代滑州守軍李宏,告訴他水寨乃是防御的重中之重,一定要嚴防緊守,切不可大意。李宏也確實按照裴戰的命令去做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漢軍的水軍竟然那么厲害。雖然此時的漢軍并沒有龐大的戰艦,但是他們擁有最優秀的水手。那些魚兒一樣靈活的漢軍水手,在水底推著船一直沖到水寨門前,船上裝著幾十個威力巨大的火藥包。

    水寨水門被炸的支離破碎,漢軍劃著小艇蜂擁而入。這種威力巨大的火器,讓防守的周軍震撼無比。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威力驚人的東西,那升騰的火焰和巨大的爆炸聲把他們嚇得呆若木雞。

    拿下滑州之后,北上的周軍退路就相當于被封死了一半。裴戰率領的定安軍北伐軍要是想再回到開封,就要多走幾百里路。而這幾百里路上,漢軍有的是機會設伏。

    大清河的水被一條叫做福緣渠的人公河引進滑州城內,福緣渠在滑州城東分開一條岔口,灌注了一個人工湖,叫做春風湖。這個湖是當初周世宗柴榮北上的時候,滑州的郡守特意召集民工挖出來的。春風湖之前是一座死湖,湖水看起來混黃臟污,倒是有一池子蓮花在這臟水湖里生長的十分蓬勃旺盛。這座湖邊興建了一座行宮,雖然規模并不是很大,但建筑風格很討人喜歡。清理了湖水之后,春風湖的景色變得很秀美,兩岸垂柳迎風輕擺,青青草地上野花而開得分外妖嬈。

    六月末,正是荷花盛開的好時節。人們贊美蓮花的時候總是會說上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其實反過來想想,若是沒有這淤泥,荷花未必就能開得如此爛漫。

    湖畔的垂柳樹下,有一個帶著大草帽的人,在樹蔭下,靠在一張躺椅上休息。躺椅旁邊架著一根魚竿,還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抖動著,顯然,早就有魚兒咬了鉤,而那人卻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一般,靠在椅子里假寐。

    清晨的風雖然沒有帶走幾分暑熱,但好歹是能讓人感受到難得的一絲涼爽。夏日的天總是亮的特別早,太陽也總是不困倦的忠于職守。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漢軍就在滑州休整,近期內不會有大的軍事行動,所以某凌在凌晨四點左右起來練功之后,就找了一根魚竿,叫人在柳樹下放了一張躺椅,很自在的開始釣魚。

    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是否釣得到魚。

    劉凌就住在春風湖畔的皇帝行宮里,這個地方,似乎也是滑州中最適合他居住的地方了。柴榮是一個馬背上的皇帝,在位六年,四處征戰倒是占去了一半的時間。伐漢,伐遼,伐唐,伐蜀,忙的不亦樂乎。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幾乎每一次親征都給大周帶來了遼闊的土地和大量的財富,當然,除了伐漢之外。他生前最后一次親征是伐遼,他可以說連戰連捷,當然,也為他的病重而埋下了禍根。伐唐,一舉多得南唐十四州土地,硬生生的將南唐的國土面積打的縮水了三分之一。伐蜀,搶了蜀國四個富庶的州。可以說,如果柴榮多活幾年的話,憑著他的才能和大周武力之強盛,劉凌未見得有什么機會施展抱負。

    不可否認的是,因為北漢的國力太過于弱小,而劉凌之前也有所顧忌,所以相對來說,能一統中原的反而是柴榮的機會大得多。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

    春風湖的風景不錯,劉凌的心情也不錯。

    監察院的密諜已經從北方發來消息,裴戰分兵兩路,派遣大將曲勝領兵十萬南返,準備回援開封。這對于漢軍來說,絕對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裴戰將四十萬人馬分兵兩路,他自己親帥大軍繼續圍攻冀州,曲勝回開封,看似兩面都顧著了,其實卻是,兩面都顧不好。

    監察院的護衛就分布在春風湖的四周,雖然劉凌身邊看不到一個人,但是春風湖已經被控制了起來。行宮一側,駐扎的就是劉凌的修羅營,而行宮三里之外的另一座兵營,則是狂屠重甲。

    最近這幾天,監察院的護衛們已經殺了不下百名刺客。由此可見,北面那個周王殿下的怒火有多大。前后有不下三批刺客潛入春風湖行宮,但卻是被監察院的護衛們故意放進來的。狗,總是關起門來打效果好一些。對于裴戰這種瘋狂但近乎于開玩笑的做法,劉凌只是付之一笑。他那封信,可是會把周王裴戰的肺氣炸了的。裴戰派刺客來暗殺他,也是實在想不到對付劉凌的辦法才做出來的無奈選擇。

    如果說這個時代還有一個組織,或者是一個勢力能派人避過監察院的防守,那么毫無疑問,原來的永興軍節度使謝俊麾下的虎衛是唯一的。虎衛的戰力,劉凌是親眼目睹過的。幸好,虎衛的人數并不多。幸好,耀州一戰,虎衛全軍覆沒。虎衛是謝俊親自訓練出來的千錘百煉的精兵,真正能稱得上以一敵百的精兵。

    而裴戰手里,顯然是沒有一支這樣戰力驚人的隊伍的。

    那些刺客之所以能進入行宮范圍之內,完全是因為劉凌的命令。他覺得,總要給人家一點希望,若是連春風湖行宮都不能接近,人家下一批刺客還怎么來?要讓裴戰的刺客感覺有機會,那樣才能來一批殺一批,這就叫勾引,勾引到死。

    監察院四處的刺客不去找裴戰的麻煩,裴戰反而來找劉凌的麻煩,其實這是一件挺幼稚的事,不過,裴戰可不知道,大漢監察院的實力會如此恐怖。劉凌的身邊,有兩名監察院十二金衣中實力最強的人,聶氏兄弟。有他們兩個在,那些裴戰派來的刺客總是會很無奈的吧。

    四處的檔頭周云冰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趙大走到劉凌身邊,一同來的還有三處的檔頭陳子魚。

    三個人對正在假寐的劉凌行禮之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劉凌將蓋在臉上的草帽拿開,然后對陳子魚努了努嘴。陳子魚臉上一紅,隨即走到劉凌的身后,彎下腰肢,用柔軟而白皙的手給他按摩著肩膀。

    “到哪兒了?”

    舒服的哼了一聲,劉凌閉著眼睛問道。

    他問的是到哪兒了,并沒有問是誰到哪兒了,但趙大他們三個是知道王爺問的是誰的,而他們監察院的職責之一,就是打探情報。這個世界上,這個時代里,絕對沒有一個機構能與監察院相提并論。劉凌對于情報的重視,遠超這個時代的人們。

    “定安軍大將曲勝在十幾天之前率軍南下,現在已經到了洺州。”

    劉凌點了點頭道:“還遠著呢,沒有個把月,定安軍到不了黃河北岸。正好讓士兵們歇歇,連著幾個月一直在行軍打仗,士兵也疲乏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樣?”

    陳子魚接著說道:“監察院三處的密諜,在周國黃河以北這些州府的人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還在冀州。冀州被圍,三處的密諜也出不來。這次派出去的密諜已經開始接觸定安軍南返的隊伍,只是時日尚短,還不能打探到確切的消息。我已經給密諜下了死命令,十天之內,必須將周軍的虛實打探清楚!”

    劉凌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派誰去的?”

    陳子魚頓了一下,偷偷看了看劉凌的臉色后小心翼翼的說道:“是祀泉兒。”

    劉凌的表情窒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她做事很穩妥。”

    周云冰道:“屬下安排了十名優秀的刺客在她身邊保護著,這次不會再出現什么危險了。”

    劉凌問道:“為什么不用四處的護衛?”

    周云冰回答道:“四處的護衛這次帶來的只有六十名,這些天……周軍的刺客太猖狂了,屬下不敢抽調護衛離開。春風湖行宮雖然不大,卻也有上百畝,六十名護衛已經很單薄了。”

    他如實回答。

    劉凌笑道:“就算那些刺客出現在我面前,還能傷的到我?”

    他能這么說,但趙大和周云冰絕對不敢這么做。

    “行宮的安全是你負責的,人員怎么安排也是你的事,但有一條,如果祀泉兒在北邊出了什么事,我要問你的罪。”

    劉凌坐直了身子,看著那咬鉤的魚兒還在奮力的掙扎著,帶動著魚竿一下一下的上下移動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魚鉤。鉤子已經鉤住了嘴巴,除非死,否則它是無法解脫的。

    “你們說,這小小的一根彎鉤兒,是釣到了一條大魚,還是一條小魚?”

    第三百八十六章 要報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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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凌坐直了身子,看著那咬鉤的魚兒還在奮力的掙扎著,帶動著魚竿一下一下的上下移動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魚鉤。鉤子已經鉤住了嘴巴,除非死,否則它是無法解脫的。

    “你們說,這小小的一根彎鉤兒,是釣到了一條大魚,還是一條小魚?”

    趙大舒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如今,整個大漢能在劉凌面前保持很自然的狀態的人,不超過兩個。一個是周延公,另一個就是趙大。他似乎很迷戀那張椅子的舒適,即便現在已經能正常走路了,他依然還是坐在上面,不肯離開。這個輪椅,絕不僅僅是一個代步工具那么簡單。它最起碼代表著兩個非常重要的含義,這兩個,都是讓趙大迷戀的。

    一,是王爺的信任和關懷,這椅子,是王爺親自設計的。

    二,這椅子現在代表著的,還是監察院指揮使的身份。

    這兩個含義,才是趙大不愿意離開這輪椅的根本原因。作為監察院的指揮使,有抓捕審訊三品一下官員無需向王爺請旨的權利,甚至可以先斬后奏。這權利太大,大到令文武百官都感覺到恐懼。而坐在監察院指揮使位置上的趙大,也因此而變成了一個孤臣。滿朝文武,就連周延公都看他不順眼,可以說,他一個人站在所有官員的對立面上。如果他死了的話,相信滿朝文武沒有人會感覺到悲傷。不在門口點一串爆竹,不吃一頓餃子慶賀一下,那才是不可思議的事。

    作為一個孤臣,一個與滿朝文武,尤其是所有文官作對的角色,趙大深深的知道,他必須展現給那些官員們絕對的實力。而漢王殿下的信任,也是監察院實力的一種,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種。沒有王爺的信任,監察院寸步難行。而這個輪椅,在那些官員們的眼里,恰恰就代表著劉凌的信任。趙大喜歡這輪椅不愿意下來自己走路,是因為他故意要這樣做來告訴那些大人們,他趙大,是王爺最信任的人。

    這是一種態度。

    至于監察院指揮使的權利,趙大反倒沒有太大的迷戀。因為他十分清楚,這權利是王爺給的,如果王爺想要收回去,易如反掌。

    劉凌問,這小小的鉤兒能釣到一條大魚還是小魚,趙大其實心里明白,若是王爺猜測正確的話,那釣上來的絕對是大周目前最大的那條魚了。祀泉兒帶著人去北方查南返周軍的虛實,其實只是卻確認一下劉凌的猜測是否正確。至于為什么是祀泉兒去而不是別人,是因為陳子魚知道祀泉兒想報仇。衛州一戰,潛伏在衛州的一組密諜除了她這個組率之外全軍覆沒,祀泉兒乞求陳子魚派她去北方的時候,陳子魚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第一,祀泉兒必須要報仇,而最大的那個仇人就是裴戰。第二,祀泉兒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么劉凌的推測是什么呢?

    趙大每當想起王爺這個推測,都會感慨于王爺的智慧。草原民族的人總是用湖水的深度來形容一個人的智慧,比如,贊美某人時會說某某,你的智慧就好像月牙湖的湖水一樣深。如果這句贊美用在王爺身上的話,趙大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湖會那么深。深到,看不到,觸不到,感覺不到湖底。

    劉凌推測,率軍南返的人并不是周軍大將曲勝,而是裴戰自己!

    劉凌做出這樣的推測是有很強的依據的,第一,開封的對于裴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裴戰可以不要冀州,但絕對不能丟了開封。雖然漢軍并沒有陳兵在開封城外,但裴戰應該能看得出來,漢軍之所以不打開封,是因為漢軍的后續兵力還沒有到位。如果漢軍有足夠的兵力的話,一面應對左右領軍衛的十萬大軍,一面強攻開封,那打開封必然是漢軍的第一選擇,畢竟開封被占領,也就意味著大周的覆滅。

    第二,裴戰這個人很自負,即便分兵,冀州依然被三十萬大軍圍困著,即使冀州城內的成德軍殘兵反抗再強烈,冀州早早晚晚都有被攻破的那天。這是已經定下的勝局,打這樣的仗,沒有挑戰性。或許,正面和漢軍抗衡,挑戰百戰不敗的漢王劉凌,對于裴戰來說更刺激。

    第三,裴戰肯定會認為,自己藏身在南返大軍中,沒有人能想到吧。

    第四,他親自回來,不管是對于漢軍來說,還是對于左右領軍衛對開封虎視眈眈的岳樂和糜荒兩個人,都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尤其是對岳樂糜荒,只要他裴戰回來了,那兩個人絕對不敢打開封的主意。

    基于這幾點,劉凌相信自己的猜測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這個猜測是不是就是事實。如果是的話,劉凌想,若是將這個消息想辦法告訴冀州城內苦苦支撐著的朱三七,他會不會很興奮?不管留下誰指揮那三十萬定安軍,都絕對不會如裴戰親自指揮那般的自如。這是成德軍反敗為勝的機會,劉凌可是樂于看到弱者戰勝強者的。這樣的話,才會亂下去。只有亂下去,這大周的天下才更好取。

    當然,如果真的是裴戰親自領兵南下的話,那么劉凌不介意設宴款待他。這宴會,絕對很豐盛很隆重。

    趙大道:“屬下覺得,會是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