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
陳子魚往床里面側身躺下,背對著劉凌,不再說話。劉凌看不到她的臉,也沒有看到,有兩行清淚,隨著她的臉頰滑落,沾濕了絨巾。但劉凌看得到,她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清晨的早寒難耐,又像是無助凄涼。劉凌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將一邊的錦被扯過來給她蓋在身上。將被角幫她掩好,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臉頰,一片濕潤清涼。 “哭了?” “不關你事!” “哦……明日,我就要領兵南下了。” “你走便走,告訴我做什么!” “我是想說,這世道不太平,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再漂泊的好。就留在王府吧,今日我就安排你和玉珠她們一起回晉州。那里安全些,我也放心。” “我留在王府?算什么?客人嗎?客人總有告辭的時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不需要王爺的施舍!” 她身子抽動了一下,如同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卻仍然沒有忘記反擊。只是這反擊,卻更像是發泄。 “那你能去什么地方?興慶府太遠了,我不放心。” 接下來,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陳子魚嘆了口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么不派人抓了我砍頭?以王爺的手段,殺我一個弱女子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算我有一個做大將軍的爹爹,也管不到王爺你的頭上來。留我在王府里,是在炫耀王爺的寬厚仁慈,還是可憐我的無家可歸?” 她的淚,如潺潺流水。 咬著嘴唇,倔強而孤獨。 劉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聽見他的腳步聲,陳子魚身子猛地的一顫,隨即,原本的默然流淚變成了啜泣。她無助的肩膀顫抖著,不接受他的設施,所以她踢開了被子,清晨的寒氣讓她感覺很冷,柔弱的身子,需要一個懷抱。只是這懷抱,卻離她漸行漸遠。門吱呀一聲關上,她的心變得絕望。 腳步聲再次響起,將房門關上后劉凌走了回來,挨著她在床上坐下來,伸出手,輕輕的,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我留你在王府,不是施舍,不是憐憫,也不是故作姿態,故作仁慈,而是……我舍不得你走。”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隨即軟了下來。淚水洶涌而出,弄濕了被子,也弄濕了劉凌的手。她伸出兩只手,緊緊的握著劉凌的大手啜泣:“我以為,你永遠永遠不會對我說的。我以為,我自己該死了心的。我以為,這一生一世都等不到你了。” 劉凌心里一酸,握著陳子魚冰冷的小手說道:“我只是……怕委屈了你。” 陳子魚轉身,淚光閃閃的眼眸看著劉凌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若是覺得委屈,就不會千里迢迢的來尋你?我若是覺得委屈,何必強作歡笑看你在不遠處卻如路人走過?” 劉凌搬過她瘦削柔軟的肩膀抱在懷里,輕聲說道:“苦了你,是我不好。” 陳子魚失聲痛哭,卻幸福甘甜。 劉凌俯下身子,用唇一點一點吻干她臉上的淚水,最終,停留在陳子魚微涼的唇瓣上。陳子魚身子緊了一下,隨即熱烈而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吻傾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條靈蛇般糾纏在一起的舌頭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劉凌品嘗著陳子魚嘴里處子的味道,一點苦,一點甜,一點回味無窮。 她的身子還在顫抖,臉上雖然帶著紅暈,卻依然有些無助。 “冷?” 劉凌問。 “嗯,抱緊我。” 她說。 劉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兩個人就這么抱著,很久沒有說話。陳子魚睜大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劉凌干凈爽朗的面容,似乎怕自己一閉眼,這美好的夢就會驚醒一樣。她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劉凌的胳膊,怕一松手,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目相對,盡在不言中。 劉凌低頭,再吻,品嘗著,感動著,索取著,付出著。 很自然的,他脫掉了鞋子,與她糾纏在一起。很自然的,她摟著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著。陳子魚柔軟高聳的胸脯緊緊的依靠在劉凌的胸膛上,讓劉凌一陣心神蕩漾。他有些把持不住,一只手從陳子魚的背后收回來,悄悄的攀登上其中一座入云的高峰。觸手如此美妙,豐滿,柔軟,彈性十足。 陳子魚已經二十一歲成熟的好像一只粉紅色的桃子,她的身體遠比盧玉珠要敏感。隨著劉凌的手掀開了她的褻衣,一把握住整個柔軟,她輕聲呻吟了一聲,身子再也沒有了一分寒意,燙的好像溫熱了的香醇的美酒。那一點挺立,被劉凌肆意玩弄后,漸漸的更加堅實了起來。 劉凌緩緩的褪去陳子魚的衣衫,微明的光下下,羊脂白玉一般的完美軀體在劉凌眼前展露無遺,她的美好在于成熟卻不失羞澀,不同于盧玉珠和柳眉兒的含苞待放,她就是一朵盛開了的玫瑰花,而且,自愿的舍棄了那防衛的尖刺。 如此嬌美豐潤的軀體,白皙水嫩,誘人犯罪。 劉凌不是柳下惠,他是劉凌,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水到渠成的,他融入進了她的身體。陳子魚咬著被子忍住疼沒有呼喊出來,劉凌的巨大又豈是第一次經歷此事的她能承受的?她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卻倔強的堅強的不肯叫出來。她緊緊的抱著劉凌的后背,身子繃得緊緊的,不能動,也不敢動。 劉凌俯身親吻著她的身體,一遍一遍,將陳子魚僵硬的身子再次撫慰著柔軟了下來。劉凌試著一點一點的進入,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話。在陳子魚漸漸的遺忘了痛苦,心神有些迷離的那一刻,劉凌猛地往下一沉,全軍覆沒。 “嗯!” 陳子魚終于還是沒能忍住,一聲痛呼。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見到這一幕春光無限,才悄悄露出頭的太陽扯過一片云彩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告訴風,讓風也回避而去,不去打擾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纏綿悱惻的愛人。有只小鳥調皮的落在窗外的枝頭,用清脆悅耳的嗓音唱出一曲歌謠,婉轉,美妙。那聲音,正如某個承受著摧殘的女子鼻音的呢喃,讓人心神蕩漾。 陳子魚運氣不好,真的不好,第一次行人事的他,偏偏趕上劉凌最雄武的時候。要知道昨晚劉凌已經在盧玉珠和柳眉兒兩個人身上馳騁了半夜,這一次剝奪,劉凌的持久簡直讓陳子魚痛苦不堪…… 幸好,暴風雨過后總是會有彩虹的。春天來了花兒開了,離果實的成熟還會遠嗎? 第二百九十七章 很明顯的離間 因為陳子魚身體的“不適”,劉凌家眷離開絳州的行程往后拖了好幾天。而劉凌在第二日則領兵八萬,浩浩蕩蕩的往解州方向殺了過去。其實劉凌本來是想等著陳子魚身子恢復些看著她們回晉州的,但是近十萬大軍集結,劉凌不能因為家里的事情耽誤了大軍的既定行程。畢竟十萬大軍,在絳州多停留一日,光是糧草的消耗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不過令人放心的是,在兩千精兵和大批監察衛的保護下,劉凌的家眷在五天后啟程,只用了四天就到了晉州。茂元已經接到劉凌的命令,親自領步騎兵共兩萬人開赴晉州。這樣一來,晉州就有兵馬近四萬,一座雄城,再加上如此雄厚的兵力,即便是大周派來十萬大軍圍攻,沒有內應也絕難攻破。當然,大周朝廷現在也調不動一支十萬人的軍隊。 解州,被灰衣軍占據之后沒有絲毫的變化。綠林兵馬畢竟不是很正規,鎮守解州的灰衣軍大將周平又不是一個有大局觀和長遠打算的人,所以連破損的城墻都沒有及時修繕。兩萬灰衣軍守在解州城內,倒好像是度假一樣過得優哉游哉。雖然有劉凌這個強鄰在北方,但灰衣軍顯然沒有做出最嚴肅的應對。 守城的灰衣軍竟然等到浩浩蕩蕩的漢軍大隊人馬出現在視線里,才驚訝的發現強敵已經打到家門口了。行軍作戰的時候這些雜牌拼湊出來的綠林兵都很少有設置斥候的習慣,就更別說守城了。或許,他們還沒有足夠的覺悟去明白情報對于戰爭的重要性。 所以,當漢軍陣容嚴整的開到解州城下的時候,睡在一個十四歲女孩兒床上的周平才得到軍情,提上褲子狼狽不堪的趕到城墻上。不管三七二十,他先將城里的士兵們大量的調上城墻增加防衛力量,然后開始調集羽箭,滾木雷石,架起大鍋,在城墻上點火燒油。 可以說,周平的反應雖然是狼狽的,但指揮城防還是有板有眼中規中矩。畢竟他也是打了幾年仗的人,沒吃過豬rou自然也見過豬走路,見多了漢軍守城的手段,照著葫蘆畫瓢這事其實沒有多難。 但是漢軍來勢洶洶卻并沒有立刻攻城,大軍依次在城外安營扎寨。分出五千人馬虎視眈眈的盯著解州城以防灰衣軍突襲,其他人馬各司其職,很快,一片連綿十幾里的的大營就建設完畢。周平從城頭上看的真真切切,那密密麻麻螞蟻搬家一樣的漢軍,讓他感到一陣陣的頭皮發麻。這么多正規的軍隊,周平還是第一次獨立指揮人馬面對。他是久聞漢軍戰斗力的,不可一世的右威衛和左祤衛,在漢軍的虎威下一滅一降,再對比一下自己手里這兩萬老弱殘兵,周平心里直打鼓。 幸好,漢軍沒有立刻攻城的打算,這讓周平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氣。他一邊派人加緊準備城防,一邊叫過來一個親信讓他趕緊騎馬到蒲州求援。解州這兩萬兵實在太弱,他只有信心守住三天,而三天,也是蒲州軍馬飛速趕來的極限。 只是他的親信還沒有出城,漢軍一將飛騎而來,將一封綁著書信的狼牙箭射上了城頭。撿到的這箭的士兵是個倒霉而又幸運的人,倒霉的是那箭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直的朝著他飛了過來,幸運的是他躲過去了……頭,卻沒有躲過去屁股。這名轉身就跑的士兵很單純的沒有想到左右閃躲其實效果更好,結果三步之后那箭就瞄準好了似的插在他的屁股上,將他的后門小菊花足足擴大了一圈。 帶著血的信很快就交到了周平的手里,周平捏著鼻子看了看,還好大部分字他都認識。其實這封信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告訴守城的將領,漢軍此來無意攻打解州,只是路過,請城里的灰衣軍弟兄們放心,并且希望灰衣軍的弟兄們能籌集一部分糧草接濟漢軍,說什么他日必定奉還的鬼話。 這封信后半截最讓周平感到郁悶,大意是有一件要事與周平將軍商議,后面的字跡卻有用墨筆涂掉了,也看不出寫的是什么。再后面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希望周平將軍好好考慮,不可誤人誤己。 這封信讓周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想不明白漢軍寫信的那個將領為什么把草稿給自己射來了,難道就不能寫的干凈工整些嗎,還是漢軍現在卻是缺少輜重,連一塊破白布都要省著用? 他對于東漢末年三國鼎立的故事很喜歡,那些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勇將他能如數家珍一般說出來,但是他卻忘記了,這樣的一封信三國時候曹cao也寫過,是寫給西涼韓遂的。 他雖然不明白漢軍是和自己要商量什么,但是為了拖延漢軍攻城,他還是親筆寫了一封回信派了一個膽子大的親兵,用吊籃送到城下,然后將信送到了漢軍大營里。然后他又派人快馬去蒲州求援,兩手準備都不誤。 第二日,那送信的親兵才回來。周平問那親兵漢軍中如何對待,那親兵感慨的說道簡直太神奇了。一聽說他是替周將軍來送信的,漢軍一點也沒難為他,而且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一頓,再然后等到晚上漢軍主帥,那個傳說中殺人如麻的漢忠王竟然親自接見了他。先是設宴款待,然后鄭重的讓他給周將軍帶一句話回來。 周平皺著眉頭問道:“什么話?” 那親兵仔細想了想說道:“漢忠王劉凌說,你回去轉告你家將軍,切不可忘了今日之約定,他日相見,定不忘將軍高義。” 這話就讓周平更糊涂了,他在心里明明委婉的拒絕了漢軍所要糧草的屋里要求,怎么那個漢忠王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捎回來這樣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口信?還是他一個幕僚看出了漢軍的意圖,大驚失色道:“將軍,漢軍這是要離間大王對將軍的信任!” 周平很詫異,他沒明白這怎么就是離間計了。 徐勝治占據蒲州后已經稱王,自號恩德王。只是這徐勝治向來疑心病很重,對部下也是嚴酷苛刻,哪里有一點恩德普惠的影子,分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罷了。 蒲州,解州,同州三地相隔很近,單人獨騎一日就能從解州趕到蒲州。周平的親兵不敢耽擱,連飯都沒吃,一日不休,帶著兩匹馬跑廢了一匹,終于在掌燈的時候到了蒲州城外。因為他帶來的軍情實在重大,很快,這個親兵就被直接帶到了恩德王的王宮里。所謂的王宮,其實就是原來的左祤衛大將軍府邸。 這親兵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面對恩德王徐勝治,知道自家大王的兇名,所以雖然恨疲憊,但他依然強打起精神來,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很差。 徐勝治今年五十歲了,這也是他著急稱王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他比蕭破軍大二十歲,比劉殺狼大三十歲,蕭破軍已經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在有生之年他一定要稱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徐勝治的父親還曾經是做到了一方節度使的實權派人物,只是后來郭威起兵造反,滅了后漢,改名大周。他父親曾經與郭威死戰過,所以郭威勝利后將他們徐家幾乎殺了個干干凈凈。 年屆三十歲的徐勝治逃出虎口,一直隱姓埋名的茍延殘喘。他是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也一直以武將之子自居。所以即便是后來做了賊,他也一直堅持讓手下人稱呼他為大將軍,而不是大當家的。眼見著自己已經逐步老去,徐勝治等不及朝廷給他家平反的那一天了。所以,他稱王,用這樣的方式還原甚至超越他們徐家曾經的輝煌。 “你說什么?漢軍圍困解州!” 徐勝治從他那張寬大舒適的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緊走幾步抓著那親兵的衣領子問道:“來了多少人馬,何人為將?” “步騎兵總共不下十萬,看旗號,是漢忠王劉凌親自領兵!” 那親兵回答道。 徐勝治迅速的問道:“可曾攻城?” “倒是不曾攻城,只是射進城里一封書信。” “信上寫的什么?” “不知,但周將軍寫了封信派人送去漢軍大營了。” 那親兵如實回答道。 徐勝治皺了皺眉頭,負著手來回走動,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是派人去了漢軍大營,而不是綁在箭上射回去的?” “漢軍大營距離城池太遠,箭射不到,所以周將軍派人送到漢軍大營里去的。” “劉凌可曾殺了周將軍的信使?” “沒有,據其回來說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一番,漢忠王劉凌還親自接見了他。然后又親自送出大營,直到看著信使回到城頭上才返回去。” 徐勝治眉頭跳了挑,眼神中一絲陰冷一閃即逝!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徐勝治擺了擺手,待那親兵下去之后,他猛地一拍桌案吼道:“好你個周平!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孤不義!吳浩!你帶三百執法隊先趕去解州,看看那周平是否真的暗通漢軍,若是抓住真憑實據的話,給我砍了他的腦袋!” 大將吳浩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第二百九十八章 意外所得 吳浩帶著三百灰衣軍的執法隊先離開了蒲州,一路快馬加鞭往解州趕去。吳浩是灰衣軍執法大將,手下三千執法軍,負責平時的軍紀,治安等任務,戰時,則是殺人不眨眼的督戰隊。他們是站在沖鋒隊伍后面的儈子手,只要有人回頭,他們就會冷血無情的射殺。所以,吳浩這個人在灰衣軍中歷來令人畏懼。 可以說執法軍是灰衣軍中戰斗力排在第二位的比較強悍的存在,論戰力來說僅次于徐勝治的六千親兵,被稱為恩德軍的徐勝治親兵隊伍,裝備,訓練,人員素質幾乎不輸于大周朝廷的十二衛戰兵。在灰衣軍中,裝備齊全的隊伍不超過一萬人,全都集中在了徐勝治和吳浩兩個人手里,由此可見吳浩這個人在灰衣軍中的地位有多高。也能看出,徐勝治對于吳浩的信任。 之所以吳浩敢帶著三百執法軍去解州,憑借的就是這些年他在灰衣軍中樹立起來的絕對的冷血威望。他有信心,即便自己單人獨騎到解州去,哪怕是當著解州兩萬灰衣軍的面砍了周平的腦袋,那兩萬解州兵也不敢反對反抗。 執法軍,雖然只有三千人,但在灰衣軍中屬于一種超然的存在。灰衣軍那些帶兵兩萬的大將,見了他這個只有三千人的執法將軍也只能點頭哈腰,溜須拍馬。而這更促使了吳浩那種高高在上的自傲感,也讓他更癡迷于殺人這種令他興奮的事。 他殺人,追求的是一種極致的刺激。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人,不管敵我,若是能干凈利落的死去的話,那簡直就是上輩子積攢了足夠的陰德。有一個灰衣軍的將軍,當初和黑旗軍聯系有些密切,結果被執法軍查出來之后抓進了灰衣軍大牢里,吳浩閑來無事就去殺他,結果足足殺了十四天才將那個將軍殺死。死尸抬出大牢的時候,凡是看見尸體的人沒有一個能忍住而不嘔吐的。 如果說那還是一個人的話,也僅僅是從他的尸體的樣子上推斷,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人而已。砍斷了四肢,將短了一大半的人塞進了一個瓦罐里,每天好吃好喝的喂著,瓦罐里全都是最好的治傷藥,盡力保證他不會疼死不會流血流死。等三天后他身上的傷已經慢慢的止血后,吳浩就來割他臉上的rou,割了四天,四天之后一個活著的骷髏頭男人,那雙眼睛依然驚恐絕望的轉動著。 這其間,每一塊割下來的rou,吳浩都會親手烹制然后親手喂給那個將軍吃下去。 十四天,這個將軍足足活了十四天。 有人說如果是敵人落在吳浩手里,那還能體面的死去。若是自己人落在吳浩手里,那就只能祈求上天的保佑了。 蒲州和解州之間的距離很近,三百執法軍用了一天多一些就到了。東,西,北,解州三面城門都被漢軍堵住。惟獨放開南門,似乎就是為了讓灰衣軍撤退似的。吳浩帶著三百執法軍到了解州后沒有觀察漢軍的部署而是進了城直奔周平的在解州的宅子,觀察敵情這事,不歸他管,他也懶得去管。執法軍從來不需要上陣殺敵,他們只殺自己人。 周平聽說吳浩到了的時候,吳浩已經到了他的家門口。周平對吳浩這個人十分的了解,當得知吳浩帶了三百執法軍到來之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殺。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把這個惡鬼從蒲州引來了,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在吳浩手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死,已經是奢望。 但是他沒有死成,他的親兵們立刻阻止了主將自殺的行為。就在周平拼命的往回奪自己鋼刀的時候,吳浩闖進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