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不會。” 周延公搖了搖頭。 “但是我能讓你死的痛快點,而且,我有能力保證你的家人不會受到牽連。” 蘇懷愣住,隨即苦笑。 周延公看了一眼還在哀嚎的平安縣令蘇暉,又看了一眼王小牛,后者心領(lǐng)神會。王小牛大步走過來,一把拎起蘇暉的前襟,獰笑著說道:“你在下令殺人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有覺悟,自己也會被人殘忍的殺死。” 他拎著蘇暉拖到死去的四個兄弟尸體前面,指著袍澤的尸體吼道:“看見了嗎?他們身上挨了幾刀,我就在你的身上多割一倍!” 一腳將蘇暉踹到在地,王小牛抽出自己的橫刀。在他的示意下,兩個親兵撲上來死死的按住蘇暉。王小牛眼珠子赤紅的蹲下來,撕開蘇暉的衣服,然后用刀在蘇暉的胸口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傷口。 因為失血過多,蘇暉的臉色白的嚇人。他忽然不叫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膛幾乎被那一刀刨開,可是卻偏偏沒有露出內(nèi)臟來。這一刀的手勁掌握的很穩(wěn),切開了他的皮膚肌rou,卻只差一點就將他開膛破肚。 “一” 王小牛咧著嘴數(shù)數(shù)。 “二” 第二刀,王小牛割下了蘇暉一只耳朵。原本對稱的臉型立刻就有一邊被血涂滿,失去了耳朵的地方,只剩下一個黑黝黝還在淌血的小洞。 “三” 王小牛第三刀劃破了蘇暉的額頭,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血可以流了,但越是這樣傷口越發(fā)顯得猙獰恐怖。失去了知覺的蘇暉茫然的躺在地上,眼神一片死寂。他甚至沒有繼續(xù)呼喊,而是僵硬的好像一具已經(jīng)死去了多時的尸體,可是心跳,脈搏都在刻意的證明著,他還活著。 “四” 第四刀王小牛選擇的位置很殘忍,他用刀鋒撬開了蘇暉的嘴巴,然后刀尖一抹,將蘇暉的舌頭割了下來。一股黑色的血液從蘇暉的嘴里冒出來,那血濃稠的好像燉糊了的雞湯。這幾刀王小牛割的極其殘忍,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站在縣衙大堂上的親兵們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沒有人覺得這樣做很殘忍,更不會有人同情蘇暉的下場。他們都是從戰(zhàn)場上百戰(zhàn)不死的老兵,心腸早就硬如磐石。他們的心足夠冷,也足夠熱。對自己生死與共的袍澤,他們的血是沸騰的。而對從背后下手殺害自己人的敗類,他們的心如萬年的堅冰。 “夠了!” 蘇懷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似乎心臟就在他的口腔里跳動。 “殺了他吧。” 他看著周延公,目光中都是乞求。 周延公看著王小牛動手,他感覺自己的胃都要從嘴里頂出來了。他想吐,幾次到了嗓子眼的東西都被他強(qiáng)迫著吞了回去。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冰冷的就好像掉進(jìn)了臘月的河水里,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忍住。哪怕王小牛做的再殘忍一百倍,也都沒有什么值得譴責(zé)的。 無論是誰,拼死拼活的在前線為了保衛(wèi)家園而血戰(zhàn)之后,才回到了家里就被人從背后捅了刀子,心里都會有著滔天的恨意吧。沒錯,四個親兵到最后足足殺了三十個人,而后親兵們一股腦將三百守備軍全部殺死了,可為什么他們要殺人?若是他們的身手不如守備軍,只怕最后被屠戮殆盡的只能是他們。 周延公是個書生,儒家的思想在他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當(dāng)然,儒家思想并不拒絕強(qiáng)硬的手段,只是這種近乎于野蠻的殺戮對于周延公來說還是難以適應(yīng),但他必須接受。若是在盛唐時期,周延公遇到這樣的事絕對不會贊同王小牛的方式。在一個統(tǒng)一的強(qiáng)大的國家里,自然有無數(shù)中“合法”的和平的手段來解決爭端。 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亂世,必須用血來涂抹正義。所以,他才會主動的暗示王小牛這樣做。王小牛不笨,也不缺少恨,所以他下手完全沒有顧忌。 “殺了他?” 強(qiáng)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周延公咬著牙問蘇懷。 蘇懷使勁點了點頭:“殺了他吧,給他一個痛快!” 他并不是同情蘇暉,而是同情自己。他知道那個應(yīng)該挨千刀的六品武官之所以那么殘忍的對待蘇暉,其實主要目的是逼自己說出幕后的主使人。而他同樣知道的是,若是蘇暉最后挨不住死了,王小牛施加在蘇暉身上的手段會一個都不少的用在自己身上。 “殺了他!我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 蘇懷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的聲音嘶啞而瘋狂。 周延公點了點頭,他知道蘇懷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膽量再和自己耍詭計。王小牛得到周延公的默許,隨即一刀抹在蘇暉的脖子上。已經(jīng)幾乎流干了血的蘇暉,大動脈被割破居然沒有血噴出來。在他臨死前看向蘇懷的最后一眼中包含的意思,是感激。 蘇懷在那個眼神中讀出了兩個字,是謝謝。 蘇暉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解脫。他生前殺過人,在平安縣為官十年,直接間接死在他手里的人兩只手都數(shù)不清。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慘死在別人的手里,而且死之前會遭受到那樣劇烈的痛苦。 看著他臉上的解脫表情,王小牛低低的說道:“到了下面我的兄弟們不會難為你,你已經(jīng)用死贖了罪。只是你在下面要好好想一想,下輩子如何做人!” 他在人這個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很蒼涼。 “你能保證我家人的平安嗎?” 蘇懷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周延公想了想,然后鄭重的回答:“我不能,但是我會盡力。如果你的家人和你一樣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他們同樣會得到懲罰。” 蘇懷臉色變了一下,隨即釋然的一笑:“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在他們眼里,我還算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我記得,我送給兒子的第一幅親筆寫的字是‘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我兒子叫蘇定倫,已經(jīng)娶妻生子,他們沒犯過錯,不會遭報應(yīng)。” 周延公明白他想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他點了點頭:“我記得了,你的兒子叫蘇定倫,是一個善良的人。” 蘇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周延公一眼。 “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是對是錯,我也預(yù)料不到你們能不能扳倒我的主子,又或是如同現(xiàn)在一樣,你們慘死在我主子的手里。不過……” 蘇懷頓了一下,釋然的笑:“這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國天使 來自大遼的欽差大人蕭欒在臘月初八取道霸州,在遼國剛從大周手里搶來的四個州府走馬觀花一般的看了一圈,即便沒有坐太多的停留,他進(jìn)入北漢邊界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三。 北方人有過小年的傳統(tǒng),自從前些年遼國皇帝耶律阿保機(jī)建立了統(tǒng)一草原的大帝國,逐步吞并漢人的土地之后,契丹人也漸漸的適應(yīng)了漢人的習(xí)俗。耶律阿保機(jī)更喜歡漢人稱呼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耶律雄機(jī)。(注1) 遼國的都城在幽州,契丹人生活已經(jīng)和漢人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了。繁華的都市,熱鬧的市景,這些草原不具備的東西讓他們癡迷。 幽州,曾經(jīng)是虎賁大將軍羅藝的駐地。當(dāng)初羅藝在這里的時候,領(lǐng)麾下五千虎賁,令草原人望而生畏。 長城有隙,虎賁無雙。 這八個字是當(dāng)時對羅藝麾下虎賁鐵騎最貼切的寫照,當(dāng)時統(tǒng)治草原的突厥阿史那家族被羅藝打的退避三舍,兇殘狠毒的突厥狼騎在和虎賁鐵騎的無數(shù)次交戰(zhàn)中從來沒有取得過勝利。當(dāng)時羅藝只需派遣三五百虎賁鐵騎北出長城,就會在草原上掀起一股腥風(fēng)血雨。只是自從石敬瑭將燕云十六州獻(xiàn)給契丹人之后,幽州就再也看不到了漢人騎兵的影子。 蕭欒是遼國南面宮大王耶律極的幕僚,這次好不容易從南苑大王手里討來了這份肥差,自然要在半路上走的慢些。不管他到了遼國屬地的任何一座城市,都會受到最熱烈的接待。他會用自己那雙保養(yǎng)的很白凈的手,收獲無數(shù)的珠寶金銀,撫摸無數(shù)的美女佳人。在遼國剛剛得到的定州,他得到了一對三尺高的火紅色的珊瑚樹。在莫州,他得到整整三箱子的金銀財寶。在易州,他得到了一對讓人欲罷不能的姐妹花,在雄州,他得到了三顆足有牛眼大小的東珠。 他一路走的不緊不慢,而且故意兜了一個大圈子。如蛇一樣蜿蜒的爬過四州的土地,然后吞下自己能吞下的一切利益。在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的這一天,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中,他終于踏上了大遼屬國北漢的土地。 不同于霸州的繁華,北漢的土地上滿目瘡痍,甚至和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定州雄州相比也相差甚遠(yuǎn)。蕭欒看著街道上那些面無表情行尸走rou一樣的北漢百姓,他就一陣懊惱。這樣窮困的地方,自己還能有多大的收獲?之所以搶著要擔(dān)當(dāng)這份差事,就是因為眼紅于每一年南下欽差都能摟的盆滿缽滿。可是眼下北漢貧瘠成了這個樣子,自己還能有什么豐厚的收獲?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是第一個走過易州,雄州這條線路的欽差。這四個州府雖然遭受了戰(zhàn)亂,但是總的來說并沒有遭到致命的破壞。那些漢人的富戶世家的大人物們,總是能給自己很多意外的驚喜。 他一直堅信之所以大遼能在戰(zhàn)爭中保持不敗,就是因為遼國鐵騎依然保持著狼性。而漢人的軍隊之所以一觸即潰,就是因為他們綿軟的好像一群長著肥肥的尾巴的綿羊。矯健靈活的山羊還能在敵人的逼迫下勇敢的頂出自己的犄角,可是綿羊卻只會匍匐在狼的腳下瑟瑟發(fā)抖。 到了這四個州,他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對漢人有了更深層次的認(rèn)識,那就是漢人都有奴性。只要戰(zhàn)勝了他們,他們往往會選擇服從命運的安排。獻(xiàn)出自己最珍愛的珠寶和女人。 而曾經(jīng)雄踞幽州的虎賁鐵騎,已經(jīng)自動被蕭欒所忽略了。那是一群還沒有喪失狼性的漢人,不,那是一群比草原人更像蒼狼的敵人。可是,他們已經(jīng)絕種了。 進(jìn)入北漢邊界后不久,從太原來迎接他的大臣,禮部尚書候申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高碑店往西一個叫做安來的小縣城里。安來縣很小,步行著從南走到北用不了半個時辰,而從東走到西只怕時間會更短。就是在這樣一個小縣城里,北漢的戶部尚書侯大人帶著十幾個官員上千人的禮儀隊伍躬身站在東城門外。 一路上的荒涼讓蕭欒失望,但是候申率領(lǐng)群臣這樣隆重的接待卻又讓他飄飄然起來。上國天使的身份,在卑微的屬國民眾面前是如此的尊貴。 三十六名樂手吹響了迎賓的號角,十八名鼓手敲響了震天的大鼓。當(dāng)蕭欒的馬車走入縣城的時候,站在街道兩邊的百姓們開始拋灑花瓣。當(dāng)然,那花瓣是假的。隆冬臘月,北方偏遠(yuǎn)的小城里,到哪兒去找真花啊。 即便是這樣,已經(jīng)讓蕭欒有些飄飄然了。他了解北漢的國力,又在一路上看多了北漢的荒涼。所以對于北漢方面能有這樣隆重的迎接儀式,已經(jīng)讓他滿足。畢竟,頂著禮部尚書這四個字的大官要是放在大遼國內(nèi),自己見了人家也得點頭哈腰。可是現(xiàn)在情況卻恰恰相反,正二品的大員在給自己行禮! 蕭欒雖然是契丹的貴族,但卻并不是蕭氏一族的嫡系。就和中原的那些世家一樣,龐大的家族有著無數(shù)的細(xì)小分支,蔓延至全國上下,而他不過是蕭家十分邊緣的一個人而已。大遼國的蕭皇后有著極尊貴的地位,蕭姓在大遼是尊貴的代名詞。 而蕭欒在遼國內(nèi)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在南面宮大王耶律極手下像他這樣的幕僚不下五十個人。而其中不乏足智多謀之士,比如韓知谷和盧文進(jìn)這兩個漢人都十分的厲害。就連王爺都曾經(jīng)說過,這兩個人就好比一對擁有強(qiáng)壯翅膀的白天鵝,早晚有一天會振翅高飛離開南面宮升到更高更廣闊的天空中去。 在南面宮大王耶律極的幕僚中,蕭欒的地位也不高卻得到了耶律極的信任。不是因為他有過人的謀略,也不是因為他有強(qiáng)悍的武藝,而是因為他有一雙比天空中飛翔的獵鷹更銳利的眼睛。不管是最烈的美酒,還是最火辣的美女,他都能滿足耶律極的需求。比如這次在易州得到的那一對才十五歲的姐妹花,她們有著水蛇一樣的腰肢,有筆直而有力的大腿,如果獻(xiàn)給王爺?shù)脑捘强隙〞玫胶芏嗟馁p賜。 說不定王爺一高興就給自己一份前程,安排到某個郡做一方長官。 正想著,車馬忽然停了下來。 北漢的禮部尚書候申站在車馬前,躬身一揖道:“漢禮部尚書候申奉漢陛下旨,恭迎上國天使。” 上國天使,這詞真不錯。 蕭欒嘴角咧開,很知足。他撩開馬車上厚重的棉布簾子,一股冷冽的風(fēng)立刻就刮在他的臉上。習(xí)慣了寒冷的蕭欒并不在意天氣,反而在他的心里有一股火在燃燒。這股火叫做欲望,叫做滿足,叫做幸福。 “侯大人不必多禮,這樣寒冷的天氣還勞你在外面站著等我,真是辛苦了。” 蕭欒笑著說道。 “蕭大人客氣了,這是下官應(yīng)該做的事。大人一路鞍馬勞頓,下官在安來縣衙內(nèi)準(zhǔn)備了一席薄酒給大人接風(fēng),請大人移步縣衙。” 候申陪著笑。 “嗯,也好,這一路上累倒是不累就是有些憋悶,既然侯大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候申笑著說道:“縣衙離此處并不遠(yuǎn),下官已經(jīng)命令手下人整理了出來。大人可以在縣衙吃些酒暖暖身子,休息一下,下官陪你一同返回太原府。” 蕭欒嘿嘿笑了笑:“酒是好東西,但是暖身子卻不是最好的選擇。哈哈。” 候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湊到蕭欒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此安來縣偏僻荒涼,尋不到一個能上眼的女子,忠王殿下已經(jīng)在太原府請來了最能歌善舞的佳人,那可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啊,多少名門望族的公子追求都追不到手,聽說大人遠(yuǎn)道而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只等大人到來呢。等到了太原府,酒也有,美人也有,大人就放心吧。” 候申的臉上表情很諂媚,這讓蕭欒的自尊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他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受大遼陛下的信任南來,還是先談公事,先談公事。” 候申立刻附和道:“下官糊涂,自然是先談“公事”。 蕭欒嘿嘿笑了笑道:“外面風(fēng)大,侯大人就到我的馬車上來吧。你跟我詳細(xì)說說漢國的事情,對了,尤其是漢忠王劉凌擊敗周國大軍的事。我在遼國都聽說了,二十萬周軍被你們忠王打的落花流水。我們契丹人最尊敬英雄,我對忠王也是十分的仰慕啊。” 候申暗道:“我呸,你還不是仰慕王爺請來的歌姬?” 只是嘴里他卻恭敬的說道:“下官從命。” 登上蕭欒的馬車,還沒落座一塊巴掌大小的無暇玉璧已經(jīng)塞進(jìn)了蕭欒的手里。于是兩個人之間頓時多了許多話題,一直談到馬車停下來都興趣不減。 在十幾位官員的陪同下,蕭欒笑著落座。一桌豐盛的宴席流水般的送上來,逐漸堆滿了整張桌子。可是還沒等蕭欒率先動筷,一個武將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沖撞了大使,我把你就地問斬!” 候申冷聲呵斥那武將道。 那武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說道:“大人,城西門突然來了上千的馬賊,屬下的兵馬正在和馬賊激戰(zhàn)。” 候申臉上一變道:“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多馬賊?不是讓你們提前清理了嗎!” 那武將訕訕的說道:“大人,連年的災(zāi)荒,百姓們吃不少飯只能鋌而走險聚眾為匪,現(xiàn)在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綹子,如何能清理的干凈啊。” 蕭欒神色一變問道:“怎么現(xiàn)在漢國境內(nèi)已經(jīng)亂成這樣了嗎?” 候申紅著臉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從前年大旱至今只下了最近這一場雪。餓死的百姓不計其數(shù),為了搶一口飯吃,那個……確實冒出來不少鋌而走險的悍匪。不過大人放心,忠王殿下這次派了三千精甲武士前來保護(hù)大人,幾個馬賊還是鬧不出大風(fēng)雨來的。”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蕭欒一眼:“只是……” 注1:耶律阿保機(jī)建立的國家最初叫做契丹并不是遼,而且在唐朝安史之亂時期耶律阿保機(jī)就已經(jīng)基本上統(tǒng)一草原了,不管是曾經(jīng)輝煌的突厥,室韋,還是奚族的武士都臣服在了契丹鐵騎的馬蹄下。和本書中相對應(yīng)的時期耶律阿保機(jī)早已死去多年,此時的遼國皇帝應(yīng)該是遼穆宗耶律璟。只是這個遼穆宗是個貪救嗜殺的糊涂皇帝,遠(yuǎn)不如遼太祖耶律阿保機(jī)。為了給主角創(chuàng)造出強(qiáng)大的敵人,本書中遼國的建立時間推遲,請行家一笑置之,切勿深究。 (求收藏) 第一百三十八章 知人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