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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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命好,又讓我逃了。”漫修輕描淡寫的一說,幸好林雨清也不是個刨根問底之人,這也就算是過去了。“哦對了,從觀音山我還意外收獲了樣兒東西,你看!” 漫修把那羊皮卷遞與了林雨清,林雨清看時是又驚又喜。 “這東西你從哪里弄到的?” “呵呵,有了這個,周可想不倒都不行了吧?” “恩,我這就去找葉大人,估計只我和肖飛,就能完成這件事了。” “我跟你一起去。” 兄弟兩人說話間,一起出了門。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搬走周可舉事用的財寶,就好似燒毀了要上戰場的士兵的糧草一般,會給他致命一擊的。想象著周可得知此事后的表情,漫修沒來由的就心情大好。 而就在這些人積極的為對付周可全力以赴之際,已經大好的雪兒則在jiejie的陪同下在院中賞花。 “jiejie,等這件事結束后,我就嫁他,你說好不好?” “哪有姑娘家這樣不知羞的,自己主動提出嫁人?” “那jiejie就給我們做個媒人,讓他去給爹提親好不好?” “呵呵,我們的雪兒到底是大了,這么急著想嫁人?” “不是急著想嫁人,是急著想嫁他。” “呵呵,瞧瞧瞧,剛說你不知羞,還不算完了。” “jiejie,當你知道一個人只身犯險,只為給你取一顆藥丸時,你會不會感動啊?” “傻丫頭,我知道漫修對你好。你對他的心意我也了解。待此事過了,咱們把婚事熱熱鬧鬧的辦上一番,你說如何?” “恩!身穿大紅嫁衣,坐上大紅花轎,jiejie,你說,那時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很不一樣?” “呵呵,到時你就知道了。” “那天,我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最最漂亮。” “我們的雪兒,就算不刻意打扮也是最漂亮的。” “jiejie,婚禮上,我想戴上那樣兒頭飾。” “金簪?” “恩,不要后來的那個,就要,最先的那個。一生一世的只愛、最愛、永遠愛。” 看著雪兒出神的望著園中之花,蕓萱微微的笑了。 且說兩姐妹正說著話,就見丫鬟蓮兒端著一盆衣服走過。見到兩位小姐在,便上前來施禮。 “你這拿著誰的衣服啊?怎么臟成這樣!”雪兒看看盆里的衣服,泥了土了的,甚至都快分不清衣服原來的顏色是什么樣兒的了。 聽雪兒這么一問,蓮兒倒是笑了。“雪兒小姐,這可是您未來姑爺的啊!” “漫修的?”雪兒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了盆中衣服的一角,心里再次充滿了感動,為去觀音山給自己取藥,漫修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吧,可是,回來竟愣是一句也沒有提,只是囑咐自己把藥服下。 這哪里是泥是土啊,這里面滿滿的包含著漫修的愛意啊!撫摸著衣服,雪兒的眼中竟不自覺的有些濕潤了。 “要不,雪兒小姐,這衣服,給您留下?”蓮兒丫頭笑著試探性的問道。 “恩,臟破成這樣,估計洗了也不能穿了。別費那個事了,就留下吧。” 蓮兒暗中笑得更加厲害了,這個雪兒小姐啊,明明就想留這衣服做個紀念,還偏偏給自己找來這么一大堆理由,到頭來,說的還仿佛是給她省了力氣活兒一樣,真不知是該感激還是該大笑她一場了。 “是。雪兒小姐拿好。”蓮兒將盆中漫修的衣服取出,遞與雪兒。可就在取衣服的時候,衣服中卻掉落出一個小冊子,雪兒好奇,從地上撿了起來。可是,不打開不要緊,這一打開,當即羞得在場的這三個女子個個大紅臉,饒是已嫁做人婦的蕓萱也沒能逃過。 看官,您道怎地?原來,在觀音山,漫修因看不慣那胡副將褻瀆他的師母,便悄悄的將對方那本迎春樓姑娘的裸體小冊子給偷了過來,一直放在內側的衣服內,因衣服太臟,他又要去見葉子廉,便匆匆脫下,竟一時忘了這回事了。偏巧,竟讓雪兒等人將這冊子撿了去,這,可是從他衣服中掉落出來的,無疑啊! “蓮兒,這種污穢的宣傳之物你拿進家來作甚?還不趕快丟了去!”蕓萱看雪兒將小冊子從頭到尾翻了個遍,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便趕忙找了個借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蓮兒也理解了少夫人的意思,正準備將這“罪過”承擔下來時,沒想到雪兒卻先開口了。“jiejie,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雖如是說,可蕓萱除了看到她臉色不太好之外,沒有感覺出她哪里有不舒服的樣子。倒是那小冊子,僅僅的攥在雪兒的手里,似要捏出水來一般。顯然,她沒有被蕓萱的謊言所騙,這是漫修衣服里出來的,換句話說,這是漫修的,而且,還是放在內側好好保管收藏的。 雪兒不顧蕓萱的再三勸阻,硬是起身回房。蓮兒在后自言自語的感嘆一句道,“這下,表少爺又要遭殃了。” 再說漫修,他隨著林雨清和肖飛等人潛入了周可的藏寶之地,因有了地圖,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很快,他們便帶人攻陷了藏寶之地,周可舉事用的財寶盡數全歸還給了朝廷。 這可算是給了周可一個致命性的打擊。漫修還沒說,周可失去了洪源,還有周欣然的幫忙,這應該算是接連打擊的一個才對。 正當幾人高興之余,漫修卻不知他馬上要面臨的“遭殃”還不止限于那本讓人誤會的小冊子,還有接連到達林府的書信。 先是西夏小姐李世綾的書信,信中無非道些問候與近況,并言祁天晴已答應嫁給哥哥世峰,婚事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希望漫修也能去參加之類的。雪兒看到信時,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自己嘟囔了一句,“什么叫日日思君不見君,唯望婚期再見君。這人到底懂不懂宋朝的話就寫信啊?” 這廂信還沒讀完,林府又來了封匿名信,信封處卻明明白白的寫著“秦郎親啟”,單這稱呼吧,就讓雪兒在心中惡心了半晌。再看里面的內容,開頭雖是簡短,卻盡是回憶二人曾經的甜蜜,看得雪兒是眼睛直冒金星,祁天晴!不帶這樣耍人的好不好! 雪兒猜的沒錯,這第二封信確實出自祁天晴的手筆,可以說幾乎與李世綾所寫的書信是同時到達的。“她們西夏的人就閑成這樣嗎?沒事干了寫信?還在與別人成親前表達與另外一個男子的愛意?” 蕓萱已經囑咐丫頭們收好茶碗之類的東西了,砸了倒不可惜,就怕雪兒會選擇捏碎了的方法,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什么?還說漫修欠她一個要求?一定要他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說,他曾經最喜歡的是她祁天晴?!”雪兒已經拍案而起了。“這個祁天晴到底有沒有搞錯!她解毒時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過總的來說,這只是對方的一廂情愿,雪兒罵過之后也就罷了。可是,第三封信,在雪兒看到后,臉色就不似之前那般正常了。那是……隱忍的怒氣!而此時蕓萱能做的,只能是囑咐丫頭,待漫修回來時,提前告知讓他小心些了。 “不忘與君相約!不忘與君相約!”雪兒一直重復著信中的一句話,那清秀的字體不是出自女孩兒手才怪! 好哇,蘇漫修!一個迎春樓的冊子不夠,還要加上這么多女孩兒的書信,你人氣蠻高的嘛!嘭的一聲,雪兒將書信統統拍在了桌案上。 而此時,漫修正和林雨清和肖飛凱旋而歸,興高采烈的進入家門。他還準備把如何攻破周可藏寶之地一事精彩的講給雪兒聽那! 第三百三十四章 自掘墳墓 在雪兒凌厲的眼神下,幾個丫頭,包括蕓萱都沒能如愿的出門事先透漏給漫修些什么。以致于漫修一進大廳,看到的便是雪兒那張滿是笑容的甜美純真的面孔。 一旁的蕓萱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氣,好久,沒見雪兒這樣了。她一般都是有脾氣就迅速發出來的人,這次,明明生氣,卻能笑得如此開心…...不是真的寬宏大量,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憑直覺,蕓萱還是相信了后者。 “怎么不在房中休息?我正想去尋你,聽雨薇說你來了這里。”漫修見到雪兒,也是滿面笑容。 “哪里身體就那么弱了,服下了你給我尋回的護心丸,我就完全好了。你瞧,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有的是力氣那!”說著,雪兒還故意的握了握拳頭,給漫修看。 蕓萱的心里又是咯噔了一聲。不過此時,細心的林雨清倒是注意到了娘子的反常,他們此去追繳了周可舉事用的財寶,可謂大獲全勝,不是已經派人先送消息回來了嗎?怎么卻不見蕓萱面上該有的高興?反而,竟還有些類似憂心……也不太像,總之,就是感覺有些奇怪。 面對雪兒在自己面前展示的拳頭,漫修倒是欣慰的一笑,“既好了,那就好。一會兒我再去問問雨薇,看看你還需不需要服些什么藥調理一下,別落下病根子才是。” “不會,怎么能這么輕易就落下病根子呢?只要,有人不氣我的話……” “嗯?”漫修被雪兒的后半句話說的莫名其妙,但是想想或許是在說周可等人,又或許是隨便說的,便也沒再往心里邊去。 “對了,雨清,聽說你們這次立了大功?”蕓萱太了解她的這個meimei了,一看現在臉色不善,便忙轉移了話題,希望等雪兒消消氣,能平心靜氣的和漫修談一談。畢竟,連她也覺得漫修這次做的有些過分,當然,里面是否還有別的曲折,就得等漫修親自解答了。 “恩,能收繳周可的財物,漫修可算頭功。”雨清拿起丫鬟剛上來的茶,品了一口,奇怪!怎么連丫鬟看漫修時的表情也不一樣,莫非有事? 不過,漫修此時正沉浸在如何精彩的給雪兒和蕓萱講解他們的冒險經歷,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們的表情與往常有所不同這一點上。 “說什么呢?這么熱鬧!”林雨薇還沒進屋,就聽到漫修在熱鬧的大講他們的故事。什么如何尋到了寶藏的開關,如何合力打敗里面的看守,又如何秘密的運走了周可的財物等等。雨薇并不知日前發生之事,只一個勁兒樂不顛兒的聽表哥的口沫橫飛。 “真沒想到,你的口才還不是一般的好那!在女孩子中那么有人氣,想必與這也有關系吧?” “恩?”漫修興高采烈的講完故事,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雪兒這么一句酸不溜丟的評價,由下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不僅是他,在場的雨薇也是一愣,看看肖飛,也是如此。由是像雨清這般平時面部沒有什么特別表情的人,此刻也是微皺了一下眉頭。可令雨薇奇怪的是,蕓萱嫂子竟好似早就知道雪兒會有如此反應一般,一點也沒有詫異。 “雪兒,你沒事吧?”漫修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第六感,莫名的感覺哪里出了問題,哪里有些不妥。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雪兒越是這樣說,漫修就更加心中不安了起來。回頭向蕓萱求救,蕓萱只尷尬的一笑,向丫鬟蓮兒道,“日里收到的書信,拿來給漫修瞧。” 書信?什么書信?漫修有些疑惑的接過了蓮兒遞過來的三封書信后,先仔細瞧了瞧封面,一個明確的寫了是李世綾的來信,一個只寫了個“秦郎親啟”,而第三封則什么都沒有寫。 “抱歉,沒經你允許,三封書信我都已經打開看過了。”雪兒對此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 “呵呵,看了就看了吧,又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漫修口上雖如是說,可心中總覺不安,雪兒明顯的就是不高興了,難不成是與這三封信有關? “呵呵,這李世綾也是,直接說想邀我去參加她哥哥的婚宴也就是了,還寫得這么不清不楚。”漫修用余光稍稍掃了一下雪兒,卻是沒有什么表情,看來,應該不是這封信的事了。 又打開了第二封,還沒看一點,漫修便是一緊張,再看到最后,漫修的臉色都有點變了。偏偏肖飛還不分場合的將信的內容讀了出來,“與最愛之人言,最愛之人曾祁天晴?這封信是祁天晴寫來的?” 漫修很是尷尬的將信一合,“看來她是真的沒事了,都有空調侃我!” “咦?這封又是誰來的?漫修,你還真行啊,還從沒有人給我寫過什么書信那,你一日就來了三封。看看,這是不是也是來自于女子的手筆啊?”最后,肖飛也略帶調侃性的逗了逗漫修。 “雨薇,你是不是對肖飛用過什么藥啊?怎么我越來越覺得,他跟我開始認識的肖飛天差地別呢?”漫修狠狠的瞪了一眼要先睹信為快的肖飛,又把信奪了回來。 肖飛很無奈的一收手,卻無意爭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從選擇了雨薇,決定一生只守著這個女子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變了。或許,這才是原來的他吧,一個不被仇恨蒙蔽眼睛的、心中只有愛縈繞的人。 “真是小氣,上面寫些什么?是女孩子來的吧?”肖飛依舊不依不饒的在旁問著,雪兒則不動聲色的用余光看著漫修看那封信的反應,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漫修在打開信的瞬間便是一愣。寫這封信的主人,漫修顯然是認得的,而且,從他悠然再將信折回信封的動作來看,他是很清楚信中內容的。“不忘與君相約!”漫修到底瞞著她什么? “誰寫來的?”雪兒盡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很平淡的問道。只有蕓萱和丫頭蓮兒知道,這個問題,漫修是不可以答錯的。 “哦……一個認識的人。” “哦?一個認識的人?是誰?我也認得嗎?” 漫修目前最頭疼的一個問題!他很清楚,來信的是周欣然,那個筆跡,他曾經見過的。而且,上面說的都是隱語,無非就是告訴他事情已辦妥,她已和母親偽裝出了城,告知他一聲,最后添的那句不忘與君相約,估計是周欣然不喜歡欠別人的,一定會履行自己曾經的許諾之說。至于書信,應該也是周欣然知道他一定會在林府,才托人送上門來的。只是沒想到,看到信的不止他一人。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曾經許諾過周欣然,一定會堅稱自法場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如今一旦說出,豈不是更要牽扯出她殺洪源一事,在座的人,即使再大度,也絕不會容忍他包庇一個殺人兇手,還幫她暗度陳倉吧? 于是,漫修只是微微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也不熟。” 天曉得漫修的這個回答有多么的笨拙了。就在他說出這四個字時,連一旁的蓮兒都沒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表少爺,這個墳墓可是您自個兒挖的,一會兒出了事,您可別怪蓮兒沒有提醒您啊!剛才奉茶的時候,蓮兒分明就跟您說了聲“小心”的,您沒聽到嗎? “你也,不熟?”雪兒饒有興致的重復了一句這個答案,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的回答了!“不熟還有不忘與君相約一說?” 漫修似也看出了雪兒的不悅,忙解釋道,“啊,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曾經幫過她一次,她又是個不愿欠債的人,當時就說一定會還的。這次來信又說,無非也就是聽聽罷了,還真能讓她還嗎?” “啊!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漫修渾身都緊張了一下,這點卻沒逃出在場任何人的眼睛,可能,只除了他自己不知道吧。 “是你師母對不對,山竹師父愛戀了十八年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那個女子,原先在迎春樓的?” “啊……對!是她……”漫修一時也實在想不起還有誰能敷衍過去這個問題了,既然雪兒想到了她,又是師母的身份,應該就會沒事了吧。于是,想也沒想,就應承了下來。可是蕓萱卻知道,漫修這次自掘墳墓可掘的有些深了,連傻子都看得出他是在撒謊,明明,山竹夫婦已銷聲匿跡多年,他的娘子又怎會突然給漫修來信?且不論這些,單信中前面說的什么蟠桃盛宴,久別重逢之類的,雖不知何意,但又哪里會是一個師母身份能說出來的話呢?漫修啊漫修,說你什么好呢? “哦,這樣啊……對了,那迎春樓,你也去過嘍?” “恩,去過。”這點漫修倒是大方的承認了,要是他不去,當初又怎能順利的救出師母,成全師父呢? “哦,去過……那里面的姑娘可都漂亮?” 這問題卻問得有些出格了,漫修有些莫名的看了看雪兒。可隨即,他便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趕忙一摸自己內側的衣服,沒有!啊對了,是在那件舊衣服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