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第二百九十二章 以圖換人 “啊!”一聲尖叫是金蘭和雪兒同時發(fā)出的。不同的是,金蘭是緊張害怕的叫出了聲,而雪兒則是憤恨的大喊了一聲。 兩聲尖叫很是管用,很快便召來了葉府的守兵,肖飛等人也迅速到場。 “怎么回事?” “孟伯母不見了!” 已經(jīng)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也沒見孟伯母身影的雪兒和金蘭差點沒給急哭了。都怪她們,該陪在孟伯母身邊的,憑白相信什么小丫頭,讓一個大活人,竟在葉府就這么的消失了。 “除了孟夫人,還有沒有其他人不見了?”此時,葉子奇的叔叔葉明心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場景,不禁一皺眉頭,問道。 “還有一個小丫頭,喚作紫鳳的,也沒見著她人。” “把這幾個丫頭都喚醒!” 士兵們上前把暈厥在地上的幾個丫頭喚了起來,一下子看到這許多人圍在這里,不禁嚇得這幾個丫頭直有些哆嗦。 “是你們幾個負(fù)責(zé)給孟伯母洗浴的吧?人呢?”金蘭一見她們有些清醒,便急急的問道。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終于,有個膽大些的回話道,“回少夫人,是我們幾個負(fù)責(zé)侍奉洗浴的。可是,剛來到這里,準(zhǔn)備試水,給孟夫人寬衣時,就感覺后面受了重重的一擊,之后,便人事不省了。至于孟夫人……奴婢該死!” 現(xiàn)在再追究她們的死罪又有何用,孟靈終是丟了。 “紫鳳呢?她跟你們一起的嗎?” “是啊,剛來時還見她的,怎么這會兒……” “該死!” 到底是紫鳳打暈了眾人,綁走了孟靈,還是紫鳳與孟靈一起,都遭到了綁架,雖然一時還很難斷定,但孟靈不見了,是事實了。 堂堂的葉府,居然能把人給丟了,也真夠顏面掃地的了。可現(xiàn)在這還不是問題,問題是,對方既有能力綁走人,為何偏偏只選了孟靈,綁走一個癡癡傻傻的人,有什么用處呢? “秦漫修呢?怎么沒見他?”葉子奇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質(zhì)疑道。 “是啊,他不是剛才說要來陪孟三嫂的嗎?該不會他也被……”袁非擔(dān)心的說道。 “你們說什么?剛不是葉大哥派人來讓他入宮了嗎?他還來問我要走了圖。”金蘭的話一出口,眾人便是一陣沉默。 “快去,看看秦漫修出府沒!”葉子奇趕快命令道。難怪他在前廳一直問兵馬分布圖的事情了,唉!都怪自己多嘴,憑他的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出圖就在何金蘭身上保管著呢?這可如何是好,他居然真拿圖去換他的母親! 下人很快就來回報,說剛見秦漫修匆匆的出了大門。 “你們怎么不攔著他!”這個秦漫修在葉府就沒安生過,這次也是!葉子奇真是越想越氣。可是想想憑白對下人發(fā)的這火又十分沒來由,他們怎么會知道秦漫修的目的,又怎么可能攔他呢?于是,強行壓了壓火氣,問守門人道,“他朝哪個方向去了?” “回,回二少爺,他出門就朝東邊走了,也沒說去哪里,小的們,不知啊!” “秦漫修!”沉默了好一陣子,雪兒終于再次憤恨的大喊了一聲。這已不是第一次了,為何他有事就不能坦誠的說出來,一定要選擇自己承擔(dān)呢?拿兵馬分布圖去換母親,他到底是有腦子還是沒腦子啊!把圖交給周可,那他對周可來說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周可又怎會再留他性命?他都可以殺,那又怎么可能有再留孟靈的意義呢? “周可要兵馬分布圖嗎?哈哈!” “叔叔,您沒事吧?現(xiàn)在您還笑得出來?”對于叔叔沒來由的幾聲大笑,葉子奇聽著都有些慎得慌,雖說叔叔心系朝廷安危沒什么錯,可畢竟,秦漫修是去送死啊! “哈哈,為何不笑?你不覺得,他這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準(zhǔn)備背水一戰(zhàn)了嗎?” “是又如何?秦漫修要真把兵馬分布圖交到他的手上,那他可就是如虎添翼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如此一來,豈不是他對我們了如指掌,而咱們對他,卻一無所知嗎?” “一無所知?不會吧?他依靠的,無非是西夏和遼的兵力。如今,西夏的王爺就在宋境,昨兒皇上還說起與西夏通商之事,對他們的貿(mào)易有這么大的帶動作用,他怎么會笨得現(xiàn)在發(fā)兵,連自己都困在其中?至于遼,估計會有些動作,可畢竟想要入關(guān)還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如此一來,豈不是周可在孤軍奮戰(zhàn),那咱們還怕他作甚?” “是啊,叔叔現(xiàn)在也分管一半馬軍不是?他就算能,也只能調(diào)動一半,不足為懼。” “可問題是,遼若是也同時有動作,他又知曉兵馬分布,很難講對大宋不構(gòu)成威脅啊。”林義聽葉明心和葉子奇兩叔侄分析當(dāng)下情形,到底還是擔(dān)心大宋的命運,不禁插了一言。 “就算他有兵馬分布圖,能這么短的時間交到遼的手中嗎?皇上早就下令要嚴(yán)守各個關(guān)卡,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立刻扣留審問,他今日綁架孟夫人,定是已探知明日皇上要對他有所動作,所以舉事,應(yīng)也是在明日之時。遼就算動,也需花費些時日不是?不成熟的舉事,結(jié)局只能是自取滅亡!更何況,秦漫修,會把圖交給他嗎?”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番,漫修拿走了圖是真,去見周可也肯定是真,可至于會不會拿真圖冒險……憑眾人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的。想來,戰(zhàn)事這邊便又放心了許多。 “葉叔叔說得都對,可問題是,秦漫修呢?孟伯母呢?為了大局,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了不成?”雪兒目前關(guān)心的只有秦漫修一個人,那些什么遼啊,西夏的作戰(zhàn)大計完全引不起她半點的興趣。 “他,會盡力救,但是,不保證……” 在國家大義和個人小義上,如果能都保得住自然是好,可是如果非要選擇其一的話,這位對朝廷忠心耿耿的葉叔叔當(dāng)然會選擇保大,雪兒理解,卻不能接受。因此,就在葉明心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雪兒轉(zhuǎn)身就大踏步的走了開去。 “雪兒!”金蘭流著淚水在后面呼喚,可雪兒連頭也沒有回。漫修,是他的。別人不關(guān)心他的死活,她關(guān)心。 肖飛來后便一言未發(fā),此刻,也只靜靜的,跟著雪兒往外走。秦漫修,哦,蘇漫修,他得救。不只因為他是雨薇的親表哥,更因為,他也是自己的好兄弟。 “報!”就在雪兒和肖飛走出人群時,見一士兵來報,手里還拿著被燒焦的紙的一角。下意識的感覺會不會和漫修的事有關(guān),雪兒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怎么回事?” “回大人,這是剛在秦漫修的房間中發(fā)現(xiàn)的。可能因今夜風(fēng)大,房中火燭被意外吹滅,這個,沒有燒干凈。” “是什么?”雪兒風(fēng)一樣的又沖了回來。看那被燒剩的一角,寫的竟是個什么“山見”。 “什么山見?這是他們約定的地點對不對?前面這是什么字?這像個日字的。這里有叫什么日山的嗎?” “不對,你看這個‘見’字寫得多大啊,這個‘日’字應(yīng)該只是上個字的一部分。” “什么字底下是日字,春?音?杳?昝?到底是什么字啊?” “他出門朝東邊走了,東邊有什么山?” 眾人沉默了一陣,突然,像得了什么靈感一般,異口同聲的說道,“觀音山!” 得到答案的雪兒轉(zhuǎn)瞬間便沒了身影,觀音山,她不允許漫修再出事了。她更不允許,漫修再獨自作戰(zhàn)了。 且說漫修到達(dá)觀音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了。遠(yuǎn)遠(yuǎn)的,他便看到了山崖邊上被兩個士兵看守住的母親,心重重的一沉。 “將軍,他來了。” 對于秦漫修的到來,很遠(yuǎn)周可便看到了。因為身受內(nèi)傷,此時爬山上來都有些氣喘吁吁的秦漫修在他看來完全不具備任何威脅。 “東西呢?”在秦漫修站到周可面前時,這個萬人敬仰的二品馬帥也開始做起了市井上的交易。 “先放人。”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講條件嗎?現(xiàn)在,我可以隨時殺了你,照樣能拿到東西。” “周將軍盡可以試試,我既能來,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 “哦?”周可瞇起了眼,審視著這個看似柔弱,卻一身傲骨的秦漫修。可是,就算再有傲骨,這場游戲的主宰是他,周可怎會容秦漫修成為游戲的主人,引導(dǎo)游戲發(fā)展的方向呢?于是,微微一笑,道,“把孟靈推下去!” 母親所在的位置是個山崖邊,這漫修上來時便看到了,也知是周可威脅他的一個手段,可萬沒想,周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決絕。 “慢!”就在兩個士兵要推神志不清的母親下山時,漫修妥協(xié)了。論狠,他始終斗不過周可的。“圖在這里。”漫修從懷中掏出了兵馬分布圖,很不情愿的交給了周可。 第二百九十三章 正面交鋒(上) 誰知,漫修將圖遞過去的時候,周可根本沒動手去接,只是使了個眼神,圖由旁邊的士兵接了過去,漫修的心當(dāng)即一沉,口上卻說,“看來這圖對你也不是十分重要嘛。”可是,他期待中的周可被激將的一把奪過兵馬分布圖,又或者親眼看看那圖的畫面始終也沒出現(xiàn)。沒辦法,只有出招了。 可是,就在漫修出手偷襲周可的一瞬間,卻被周可狠狠的反折起了胳膊。“記得下次不要再耍這樣的小動作!哦,還有下次嗎?”片刻后,拿圖士兵的雙眼灼熱,疼得躺在地上死去活來的打滾。周可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對漫修說了句算是警告的話。 漫修無語了,害人他的確不是內(nèi)行。祁天晴的毒藥在他手里根本發(fā)揮不了原有的作用,可他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鄭重的想害人,這個害死他父親,逼瘋他母親,還要對大宋朝廷不利的罪惡化身! “解藥呢?如果你不想你母親也同樣痛苦的話。” 漫修不得不承認(rèn),周可在拿捏別人七寸上很有一招,若非如此,就是他能夠被別人拿捏的弱點太多。漫修依言交出了解藥,本想學(xué)一把荊軻刺秦王的(只不過把匕首換成了毒藥,因為他實在沒有把握能一舉刺死武功高強的周可),可是,自己到底還是如荊軻一般,失敗了。 解藥是真的。在確定無危險后,周可接過了兵馬分布圖。打開看了幾眼,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乃天助我也!有此圖相助,還怕大事不成?大宋不亡?” 近距離看著周可有些嗜血的眼睛,漫修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對了,當(dāng)年他馬前掛著父親的頭顱時,也是這般的眼神的。這是……殺人的標(biāo)志嗎? “來人那,把他,還有孟靈,都?xì)⒘送葡律饺ァ!?/br> 這就是二品馬帥的承諾。這,應(yīng)該不算是兔死狗烹吧?在來時,漫修就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只不過親耳從周可口中聽到,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人,真的可以殘忍到如此地步嗎? 秦漫修的眼神里沒有周可預(yù)計中的憤怒和抗?fàn)帲欠N感覺,怎么這么像憐憫呢?憐憫?!他在憐憫誰?憐憫將要失去生命的他和孟靈,還是憐憫他周可?怎么看,怎么像后者呢?他居然敢憐憫他?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可是,不知為何,大腦一被這種想法侵蝕,就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漩渦,無法自拔,他,居然敢憐憫他! 憤怒讓周可再次失去了理智,“快點!殺了他們!” 漫修被兩個士兵反綁著推搡到了山崖邊上,可能是因為周可還命令要把他們推下山崖的緣故,自己剛才才沒被殺死吧?可是,漫修此刻卻無心再去思考馬上要來臨的怎么個死法了,他直直的看著母親,想要在最后的時刻用愛定格他的一生。 “將軍,慢!”出乎意料的,沈韓竟阻止了士兵將要對他和母親的殺害。 “怎么?”周可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沈韓,這個人,不是最想秦漫修死的嗎?現(xiàn)在要殺他了,怎么又出面阻止呢? “將軍,這圖是假的。”沈韓的話語中依舊不帶有什么感情色彩,可這句卻足以讓已經(jīng)有些失去理智的周可再次怒發(fā)沖冠。“你說什么?” “將軍,您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三處我是去過的,表面上看起來畫的是沒問題,可實際上,咱們真要按這幅圖進(jìn)攻的話,可就真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了!” 周可一把奪過了圖,這回,是仔細(xì)的看了看。半晌,才從他的嘴里生生的擠出了兩個字,“可惡!”因為,不光是沈韓說的圖中的兵馬分布的位置變動了,關(guān)鍵是自己剛剛深深捏住的圖的一角,居然還有未干的墨跡! 他早該想到的,秦漫修琴棋書畫樣樣俱全,要模仿一張兵馬分布圖來并非難事。難在,他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模仿了出來,還及時的按照約定時間趕到了觀音山。看來,沈韓當(dāng)初用天蠶絲衣控制住他并非無稽之舉,他的輕功已不容忽視了。那么他剛才爬山上來還氣喘吁吁……唯一的解釋就是想要麻痹他,好一舉偷襲成功了。可惜,跟他周可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真是太嫩了! “真的圖在哪里?”走到山崖邊的周可,眼睛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哈哈!你覺得憑剛才你對我們命運的判定,我會告訴你實話嗎?”此時的漫修笑得格外明朗,整個觀音山,似都回蕩著他的笑聲。離此不遠(yuǎn)處,杜雪兒、林雨清、肖飛等人不禁腳步一滯,他,就在那里了。 “哈哈,不說實話?好大的一個威脅啊!可你以為,我會怕這個威脅嗎?” “哈哈!你怕?我可沒說你會怕什么威脅。不過,我也可以照樣告訴你,我也不怕。啊!都這個時辰了!宮宴,馬上就該開始了吧!” 周可再次審視眼前這個被束縛的人,這是在提醒他,皇帝就要對他動手了嗎? “是啊,宮宴馬上就要該開始了,想必應(yīng)該很熱鬧吧。葉家不會拿出那些證據(jù)來說話的,他們怕自找麻煩。幸好葉子廉聰明啊,不過,我給他準(zhǔn)備的數(shù)百張字帖都派不上用場了,可惜,著實可惜。” 漫修不是笨人,他聽得出這計中計確實是周可設(shè)的,甚至都給葉子廉準(zhǔn)備好了什么字帖,估計,那所謂的通敵證據(jù)上的字,跟葉子廉的字體應(yīng)該是完全一致的吧!幸好!真是太幸運了!萬一當(dāng)眾捅出來,葉家可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手下這么點兒兵,能敵得過宋朝的軍隊?” “你這話有兩點需要更正。首先,供我驅(qū)使的不是這么點兒兵,而是超出你想象的很多。其次,你也進(jìn)過宋朝的軍營,該知道里面的情況。一個國家,崇文抑武,養(yǎng)了一群只會勾心斗角、視財如命,卻滿口仁義道德、清正廉潔的怪物!打仗?靠那些文弱的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的書生?還是那些還沒開打就嚇得尿褲子的大臣?開銷大?哪里真用于軍隊的建設(shè),還不都被那些所謂的臣子們用來行賄,交際,給揮霍了個光?人才?一個軍隊里能出幾個人才?多不都是些老弱病殘,濫竽充數(shù)之輩?宋朝的軍隊?若真有足夠大的力量能御敵于千里之外的話,就不至于四面受敵,處處夾著尾巴過活了!我就不同!我會精心的培養(yǎng)我的士兵,我會將他們調(diào)教成最精良的狀態(tài),出則占疆奪土,入則保家護(hù)國。在我有生之年,我要開疆?dāng)U土,我要再復(fù)當(dāng)年始皇之興,天下一統(tǒng)!” 漫修看到,周可在說這番話時是激情昂揚的,甚至,本來嗜血的眼睛現(xiàn)在更顯得張狂。仿佛地獄中走出的魔鬼,要之手主宰世界一般。是,不得不承認(rèn),周可說的,的確有部分是事實,宋朝的軍隊,甚至朝廷是該整頓一下的。偏隅世界一角的宋,也的確是由于種種原因,常年腹背受敵。宋朝的皇帝以仁治天下,而周可,他的大志恰是要把仁治變成武治,信奉馬背上才能得天下的道理。 “這就是你的愿望?為了這,你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包括,殺死一手提拔起你的恩人?” “哈哈!你是在說秦威吧?我不得不說,他是個人才,在戰(zhàn)場上,他有異于常人的判斷力,保家衛(wèi)國,馳騁沙場,是個好男兒!可惜,他太迂腐了,他不懂得為自己爭奪話語權(quán),干了一輩子,還只是停留在一個小小的副行營上,連指揮手下的兵將都要受一個完全不懂軍事的正行營的管束!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所以,你就殺了他?通過那個副行營的位置再一步步往上爬,爭取到你所謂的話語權(quán),是嗎?你說你不同,可在我看來,你與你口中所說的那些勾心斗角、視財如命,卻滿口仁義道德、清正廉潔的怪物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卑鄙,無恥,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擇手段……”漫修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他的一半臉便腫脹了起來。火辣辣的,可漫修卻絲毫沒覺得疼,只是笑了笑,道,“怎么?說中了?心虛了?人往往為了掩飾自己的弱點才會假裝強大,你也知道你的卑鄙會給自己留下千古罵名嗎?可惜,我告訴你,你連千古罵名都留不下的,歷史的書卷上只會記載這是個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盛世,趙氏的王朝連延不絕,沒有人會記得周可是誰的,就像,沒有人會記得孤獨的死在一個路邊角落里的野狗是誰的一樣!” 漫修的話說出來,連旁邊束縛著他的士兵都驚呆了。從來沒有人敢對周可如此說話的,更何況他,一個周府曾經(jīng)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