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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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問問我剛才為何打你?” “無所謂,習慣了。” 啊!漫修的話音剛落,自己的胳膊上就留下了祁天晴的一排小小的牙印。 “你這是做什么?” “哼,‘我既來了,一準會滿足幾位jiejie的需要’,可是你說的?” 原來祁天晴在記恨漫修的妥協,即使明明就是權宜之計。 “你在氣這個?那你的氣性還真大,都快把我打散架了。” “想得美吧。我會因為那一句話就打你成這樣?” “我知道,憑空消失了兩年嘛,這不,又出現了!” “你還敢說!害我苦苦尋了你兩載!要不是我心血來潮,前幾日又回到東京來,恐怕還不知道你的豐功偉績呢!” 豐功偉績?漫修知道祁天晴是指他在宮中宴會中的出名,可是這個詞,似乎用在這里一點兒也不合適。 “所以你就盯準了周府。可偏偏那將軍回府,周府上下守衛森嚴,你根本無空可鉆,只得在外面固守。今日見周欣然的轎子離府,你便跟了過來。沒想到,跟到了迎春樓,卻見到了我。于是,便處理了這三姐妹中的一個,易容模仿于她,進來見我?” 一下子都被漫修說了個中,祁天晴倒是有些不服氣了。“別以為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雖是嘟嘟囔囔的一句話,卻明顯感覺的出祁天晴的口是心非,她是很在乎漫修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自己沒那么大的魅力了,不然,怎么會見了面就憑白的挨鞭子……哎,好疼!” 祁天晴打他,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是出于漫修失蹤多年音信全無的焦躁,二是見他如此狼狽,還低言相求,三,則是為了迷惑門口的偷聽者,只有這樣,她才能和漫修安心的說會兒話。 其實,剛見眾人抬昏迷的漫修進屋時,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其劫走的,即使周欣然身邊有武功高強的沈云城。而那沈云城欠她的,即使會阻擋,也絕不會痛下殺手,那她就有可乘之機,說不定運氣好,救了漫修,順便還能殺了那個可惡的周欣然!而負責折磨漫修的丑陋的三姐妹的出現,讓祁天晴改變了硬碰硬的想法。漫修既選擇了在周府為奴,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得先問個清楚,再救人不遲。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當她看到漫修脖頸處那大大的奴字時,連一直未變的救人的主意也打了折扣,因為,她是清楚的,只要奴隸逃了,全國任一處都有權將其抓回,任她易容術再高明,也掩飾不了那烙入皮膚的奴字的。縱然她能僥幸帶漫修逃過重重追捕,漫修會甘心永遠不能立于人前的生活嗎? 如今,只有打聽出漫修的情況,與其一同商討計策一條路了。 “我能怎么幫你?”祁天晴不再浪費時間,單刀直入的問道。 “幫我查證幾件事情吧。” “你說。” “之前咱們一起去杭州時打聽的金匠郭柏,還有玉匠于男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他們不都被滿門抄斬了嗎?” “是。你去林家,去找林雨清。我前幾日隱隱聽別人說起他已回府了。見了他,就說托他再去查看一下當年郭于兩家被殺的案卷,其中記載的式樣圖,讓他看后描畫與我。另外,能的話,再查一下那個偷賜品到杭州的逃兵謝忠孝的身份,也一并告知于我。”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還有,杜雪兒你識得的,是嗎?” 一聽杜雪兒,祁天晴便首先想起了她對漫修的用情之深,不禁眉頭一皺,有些不開心了。 “這時候,你還想著她?” 漫修微微苦笑,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說。你先去尋了杜蕓萱,一并再去杜府。我在宮中贈她一支金簪的,你讓蕓萱尋家值得信任的金店,拆開金簪。” “什么?”祁天晴一聽這話,不禁大驚。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拉攏云城 “照我的話去做。千萬要小心,金簪里面是有秘密的。只是,無論你們見到了什么,都不要再對外人說起,只請雪兒代為好好保管,我日后自去尋她。”漫修如是解釋道。 “有什么珍貴的東西,我保管不行嗎?” “呵呵,杜大人怎么說也是三品大員,更何況還有和玉夫人在,沒有人敢輕易去動的。這樣說,你可是能釋懷?”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即使我今日不出現,想必你也會想方設法去尋她的吧!” “天晴!”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我得了消息,如何去尋你?” 漫修略微沉思了片刻。“你身上有鐵絲之類的東西嗎?” “鐵絲沒有,毒針就有不少。” “毒針也行,拿根長點的來,我用用。” 祁天晴有些不解漫修之意,但還是取出給他了。 “你去看那衣柜靠墻的左下角處,是否還有筆墨?”這是師娘之前為與山竹師父互通消息而特地準備下的筆墨紙硯,因怕mama發現,便藏得十分嚴實,而之后入住此地的人也沒有注意那等死角,因此竟保留了下來,想不到現在還派上了用場。 祁天晴取出筆墨后,只見漫修已用床單圍住了身體,下床走到了桌前。 “你,能打開鎖鏈?” “呵呵,在秋水伊人的時候如果也會這本事,就不至于受制于你了。” “哼,想得美去吧。若不是我放你,你能離得開秋水伊人嗎!” 往事再次涌上心頭,祁天晴看著現在的漫修,容貌依舊是那樣的秀美,卻似比之前更加多了幾分堅強與果斷,自己,到底還是喜歡他的,似乎,比之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呢。 研好了墨,漫修憑印象揮筆畫出了周府先生的畫像。 “他是誰?” “在周府中,人人稱其為先生。與你一樣,也十分精通易容與用毒。而且,個頭也差不多。” “先生?”祁天晴若有所思的重復了一句。 “他在周府的地位其高,又好變容貌,因此,一般人不對他起疑心的。” “那別人又如何判斷他是先生,還是外敵呢?” “這我也仔細觀察過,他無論怎么變裝,右手中指上似總會帶有一枚綠色的戒指,而反見他之人,只要見到那枚綠色戒指便會恭恭敬敬。如果我沒猜錯,那便是他的身份,不如,我們這樣……”漫修悄聲附在祁天晴耳邊說了些什么,只見說完后,祁天晴便大喜,“好啊你,幸虧你不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輩,不然,天下可就要遭殃了!” “多謝夸獎!周府的先生!” “好,我會盡快給你回信兒的!” “周可疑心很重,而且我也確實不太了解那先生的習慣,以及他所扮演的角色,所以,你得萬事小心,不可輕敵。” “知道了。我做事,你放心!” 在祁天晴的幫助下,床鋪被弄得極亂,漫修的四肢又重新被禁錮住,而祁天晴所裝扮的丑女二姐卻又給另外兩個丑女強行灌下了些什么。 “你要殺她們?” “呵呵,不會。只是新研究出些藥來,拿她們來試試,想必不久后,東京城里就會多兩個瘋女人,兩個只愛和動物在一起瘋狂的瘋女人!哈哈!” 漫修想,祁天晴口中所說的藥大抵就是能控制人意志的那種吧,至于動物,少不了就是這位祁姑娘特意安排的,至于瘋,與動物那般,恐怕沒幾個人能不瘋吧!唉!祁天晴啊祁天晴,她們雖不是好人,但也非大jian大惡之輩,你這樣做,是否太殘忍了些呢? 剛要出口勸,就聽外面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響起,“女兒,好了嗎?” “好了,mama!” 祁天晴回頭對漫修眨了下眼睛,“照顧好自己,等我好消息哦!”然后打開窗子,迅速將那兒女提前扔上了來時的馬車,自己則又鬼魅般的回來,故意撕扯了幾下衣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喲,怎么就你自己呢?” “mama可是沒瞧見,我那jiejie和meimei剛剛出去啊!” “哦?這倒是真沒瞧見……”老鴇的眼睛閃過一絲不信任,這三姐妹可是出了名的花癡,缺男人,怎么會有人提早離去呢? “呵呵,mama,我們姐妹可真要好好謝謝你啊!沒想到這次這個真夠勁兒,我那妹子好久不曾嘗鮮,以致開始沒多久就撐不住了。我那jiejie也是,剛剛才喘口氣,說先帶妹子去馬車上休息,讓我取了銀子與她們一同回家。算起來,還是我最中用那,哈哈哈!”祁天晴滿口的浪蕩腔兒,漫修在屋內聽得連連冒汗,看來,論起演技,這才是位真正的高手。 “哦,這樣啊!那你隨我來吧!”老鴇瞥了一眼屋中,見漫修還被鎖在床上,而床上一片狼藉,似有幾分滿意之色。但隨即還是又給了底下小廝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去確認眼前這位二姐說話的真實性。 哼,看不出,疑心還是挺重的嘛!只可惜,我祁天晴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恐怕去看也只會順著我的意愿走吧! 祁天晴的嘴角上翹,顯然,她又得意的笑了。而她,確實也有笑的資本。很快,那派出去看那兩姐妹的小廝便回來復命,老鴇那熱情的表情讓祁天晴再次得意。不僅如此,還平白得了三錠元寶,秦漫修,可真有你的!沒想到,你做奴隸,都能做到如此值錢的份兒上,只可惜,比我想象的差遠了! 祁天晴邪惡的笑容在臉上綻開了花,可在老鴇看來,那丑陋的二姐始終那一副讓人多看一眼都惡心的臭表情,只想趕快打發了,免得晚上噩夢。 祁天晴走了,下樓梯時卻恰巧遇到了正在上行的沈云城。隔著幾登樓梯,祁天晴看了沈云城一眼,而正與那眼神相遇的沈云城,不知為何,卻因為對方的那個眼神,而有些心抖。那是蔑視嗎?又或是冷笑?她不是今日來折磨漫修的其中一人嗎?拿銀子辦事的一個丑女而已,為何會有那般的眼神?而且,還是針對自己? 本來內疚的心更加糾結了起來,連這樣的一個女人都瞧不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嗎?沈云城一皺眉,急急的又向上走了兩步,而當二人擦肩而過時,就在霎那間,沈云城突然身體僵硬。這個香氣…… “姑娘好走。” “恩。”對方沒有多說什么,似出乎了沈云城的意料之外,而又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知自己該不該高興,在這樣的地方,見到這樣的人。 丑女走了,沈云城沒有再回首張望,而是穩住腳步,走入漫修所在的屋中。一進門,空氣中隱隱的墨味便更確定了沈云城的想法。他沒有管漫修,反而四處尋覓了起來,當他尋出那一疊宣紙和剛用過放起的筆墨時,沈云城看到漫修的眼中劃過一絲擔憂之色。 沈云城拿起宣紙的第一張,對空望去。上面隱隱的幾點墨跡卻足以告訴他,剛有人在上一張宣紙上畫了一張人的畫像。 透過宣紙的一角,沈云城見漫修的眉皺的更厲害了。 “那張圖給她了?” 漫修不知該如何回答沈云城的提問。在醒來后見到自己狼狽相的那一瞬間,他想和沈云城談談的想法也被擱淺,在漫修看來,沈云城,始終是站在周家一邊的。就像今日,沈云城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喝下迷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備受身心折磨,他卻袖手旁觀。 可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又給對方留下了把柄,不該想不到宣紙上的墨跡還是能印下去的。不該想不到,即使弄得現場在凌亂,也逃不過沈云城這般細心人的法眼的。該,和他說些什么了嗎? “你真的相信,你的義父沒有殺戈大人?” 沈云城一愣,隨即道,“你都聽到了?” “我只想知道,如果他騙了你,你還會衷心保他嗎?” “小姐在等你,先過去再說吧。” “想不到沈云城也有怕的時候,不,應該說有十分想回避的問題才對。” “你和她到底計劃了些什么,我不想知道,可是,如果是對周府不利的,我不會客氣的。” “就因為他是你的義父?你所謂的忠孝也只針對周府?那我不得不說,你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秦漫修,你現在的境況,似乎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哈哈!我還有什么?錢財?還是尊嚴?還怕什么?死亡?亦或是生不如死?自七歲之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為父親洗清冤屈,查明真相。而你呢?一方面要維持你的忠孝,效忠周府,一方面又不肯舍棄那尚存的義氣與良心。陷進如此的漩渦之中,說實話,我覺得你的境況,還不如我呢!” 一語中的!沈云城的心一疼,他的確不如秦漫修,秦漫修至少有自己的信念,無論對與錯,他都敢執著的走下去,然而他呢?左右為難,舉步維艱,仿佛走到了多岔口的路口處,不知該如何選擇一般。兒時,母親去世后帶給他的茫然,似又重新回訪,這種壓抑的感覺,他似乎越來越承受不住了。 “幫我吧。如果能證明你的信仰是無錯的,豈不更是件好事?” “要如何幫?”沈云城松口了,漫修微微一笑。 “相信不久后,你們就會再見面的。幫她,安全的離開周府,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