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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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位先生到底在搞什么花樣兒?絕非考驗他耐心那么簡單…… 啊,有腳步聲了!為何那腳步聲聽起來那么輕盈,又似帶著些許惆悵呢?來的莫非是位女子? 漫修猜對了,但當他見到那位女子時,不禁大驚失色。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不就是自己十五年來日思夜想的母親孟靈嗎? 母親一直活著,還一直在周府?對啊,他當時落崖后母親很可能就是被周可抓了回去,而為了要那樣兒什么東西,周可才沒殺母親,直到他的出現!自己怎么那么笨,想找遍天涯海角,卻獨沒有想到周府呢? 不管怎么說,母親還活著,太好了!母親的容貌一點也沒有變,跟兒時記憶中的完全一樣…… 漫修曾多次幻想過與母親的再次重逢,可絕沒有想到再次重逢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想讓母親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為他傷心難過的……可為何,他絲毫感覺不到母親的心傷,就連他自己,也莫名的不想流淚。難道十五年,一別十五年,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嗎? “漫修……”母親緩緩的呼了他一聲,同時,輕輕伸出手來撫摸著在鐵籠中乖巧的他。 這聲呼喚他期盼了十五年,這份呵護他等待了十五年,可為何,為何聽似激動的聲音,里面卻仿佛不含一絲的感情,看似溫柔的手,卻仿佛這冬日一般,冰冷至極呢? 母親,不再愛他了嗎? 可他,為何也不愛母親了呢?甚至,還有幾分懷疑。 剛剛沈云城明明向周欣然匯報說是先生想要見他的,而自己最先見的居然是母親。在這空蕩蕩的院落中,他們竟放心的下讓母親跟他單獨見面,不是母親被威迫利誘,便是別人假扮的了。例如,那白須的先生。 “孩子,苦了你了。今后,娘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用再怕了!” “你,是,誰?”漫修緩緩的說了一句,卻很清晰的捕捉到了對方的眼神中掠過的一絲驚訝,然而面部表情是沒有絲毫變化的。漫修的心不禁又一冷,祁天晴當時帶人皮面具時,也是這個樣子的。 “漫修,你說什么?我是你娘啊!你都忘記了嗎?我是你的親娘啊!” “啊……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我的兒,你怎么了?” “是這樣,兒時曾經不知為何有一次滾落懸崖,醒來后有些記憶就模糊了。” “記憶模糊?那你還記得你的父親是誰嗎?” “當然記得。父親待我很好,還是個大英雄,就不知為何被人殺死了……母親,您應該知道的,對不對?” “唉!一言難盡那!” “那就多說幾言,父親無辜被殺,作為他的妻兒,難道無動于衷嗎?至少,得知道他被殺的真正原因才是啊!難道母親也相信什么通敵賣國,殺人在逃之說?” “恩,我兒說的有理。只是,你記憶模糊,恐怕……” “兒子記憶模糊,母親告知不就行了。” “你還記得父親生前曾交給你的一樣兒東西嗎?” 漫修的心一沉,卻急切的問道,“東西?什么東西?” “娘就說,你怕是記不得了。” “娘總得告知孩兒,是件什么樣的東西,孩兒才能知記得還是記不得吧。” “是一個蛋形的玉墜兒,通體透明,實為上品的。” “蛋形的玉墜兒……?” “怎樣,有印象嗎?” “找這個做什么用?有也不過是父親的一件遺物罷了。” “告訴我,在哪里?” “母親為何要尋那蛋形玉墜兒?” “你只告訴我,那玉墜兒現在在何處就好。” “母親總得告知孩兒這般執著的原因吧?莫非是這府里的人許了你什么好處?” “胡說!” “母親不說原因,孩兒自是不能相告了。” “唉!莫非,你不相信自己的母親嗎?” “并非不信,只是,需要知道個理由!” “好,我就告訴你,你的父親是被冤枉至死的,那蛋形玉墜兒里面,藏著個天大的秘密!只要公開里面的秘密,你的父親,就能沉冤得雪!現在告訴我吧,那玉墜兒到底被你藏在了何處?” “玉墜兒?我沒說過我有玉墜兒啊!” 對方的眼神里閃過瞬間的殺意,漫修的心里不禁冷笑一聲。演戲?他也是高手! 第二百三十章 百變先生(中) “你在騙為娘嗎?”眼神中的殺意掠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望。 “怎么會呢?我是絕不會,騙我的母親的!”漫修特意把“我的母親”四個字咬的很重。 “那為何要隱瞞玉墜兒的下落?只要玉墜兒一出,你的父親就能昭雪了,你不想嗎?” “玉墜兒一出,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被誣陷父親的人毀了,或者利用!”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為娘承諾你,絕對不會。” “哦,是嗎?母親為何會有這般的把握?” “事到如今,娘也不再瞞你了。是周將軍,他承諾我的。” “周將軍?” “哦,你還不知道吧。這周府的主人,周將軍,曾是你父的副將,是他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生死與共的好兄弟……那還這般對我?” 對方看了看漫修的現況,的確有些慘不忍睹,“將軍今夜就回來了,那周小姐應是不知父輩的關系,才如此對你的。” “將軍回來,便能給我解開這束縛了嗎?” “那是自然!” “包括這沒有鎖孔的鎖鏈?” “將軍武藝超凡,手下又有眾員猛將,解開這鎖鏈,還不是小事一樁?” “如此說來,我還該感激他才是了。” “所以,咱們要好好的配合周將軍,為你父親翻案。” “那是自然,如果,他也是真心想為父親翻案的話。” “漫修,我發現十幾年不見,你的疑心變重了。” “時間在走,人自然也在變。母親不也變了嗎?連手上那么深的傷疤,現在不也沒了?” “傷疤?哦,這還多虧周將軍的名藥……秦漫修,你!”開始還試圖解釋的對方立刻冷下了臉。都不記得母親長什么樣子的秦漫修,如何又會記得母親手上的傷疤?何況,從沒聽將軍說起過孟靈手上有過什么深深的傷疤,不是秦漫修唬他又是什么? “母親,怎么了?”漫修的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咳咳……漫修的話音還沒有落,整個人便被脖子上的鐵鏈緊緊的勒到了鐵籠邊上,看來,眼前這位并沒有多少耐心。 “我兒,這般戲弄母親,是要遭天譴的!” “母親,這般坑害孩兒,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就算是為娘要你死,你也該心甘情愿才是!” “原來母親說的不是天譴,而是人禍!” “你從何時知道我不是孟靈的?” “先生易容之術巧奪天工,只可惜,演技差了點。” “先生?你知道我就是先生?” “或許不是,但一定是與先生有密切關聯之人。” “那你又知道先生是做什么的嗎?” “我只知書堂里的先生是教書的,卻著實不知周府里的先生是做什么的。” “好,哈哈!你很誠實!我喜歡跟誠實的人打交道!” 誠實的人未必愿意與你打交道……漫修如是想到。 “東西,到底在哪里?” “好沒誠意,問我要東西,至少先告知身份吧!” “好!我就是先生!” “你果真是先生……可是先生如何就篤定東西在我手上呢?” “你莫不是想親眼見到孟靈死于非命吧?” “先生是在提醒我,母親在你們的手上嗎?” “不然我又如何能易容的如此完美?” “先生此言差矣,如果真的完美,如何又被我一句話就給騙過去了呢?可見,母親是不在你們手上的。” “你說那傷疤?我只顧觀察面部,自沒有注意過手。” “十五載,先生都沒注意過,那還真是大意。不過也難怪,頭像上又怎會出現手的形狀?” 對方的眼睛瞇成了一條,似在審視著秦漫修。 “我說過,我喜歡與誠實的人打交道,但自作聰明的人,我卻很是討厭。” “一個誠實又愚笨的人,在先生的面前,恐怕活不過第二日吧。” “好,很好!你的確是個聰明的人,還懂得自保!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東西,在哪里?回答前一定要想清楚,我有的是法子讓聰明的人開口,所以,最好在好言好語時,你能把握住機會!” “可不可以理解為先生這是在疼惜漫修呢?漫修,可真是感激涕零啊!”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秦,漫,修!” “先生這是動怒要殺了我嗎?那就敬請尊便!反正,活著的奴隸,倒不如一個死了的人,沒了rou體的禁錮,想必可以活得更加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