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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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抓了我,算是我輸了!可是,抓了我,你的女兒照樣會死得很慘,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覺吧!哈哈!” “真是冥頑不靈!爹當年收留你,無非是看你乞討可憐!后來收你為徒,又認你為義子,你還不滿足,居然還偷我程家祖傳的刀譜!爹發現了,雖趕你出門,但你可知道爹也從此一病不起,之后沒幾日便長辭人世!爹的過世可以說與你有莫大的關系!原以為你能痛改前非,想不到現在居然還妄圖偷竊我的大夏龍雀!真是賊性不改!” “哈哈哈哈!”程方青的大笑卻讓眾人感到一絲毛骨悚然?!百\?真正的賊是你們吧!” “真是不可理喻!來人那,把他先拉下去,好生看管好。待觀刀大會結束再行處置!” “處置?那你母親當年害死我娘的那筆帳,又該怎么算!”程方青被上來的兩個程府的手下人剛要拉去時,卻大喊了這么一句,不僅在場的其他人,連程方棱自己都楞了一下。 “你胡說些什么?偷我大夏龍雀被捉了個現形,就狗急跳墻,想反咬一口嗎?” “我本來不想說的,是你逼我的。我的骨子里也留著程家的血!當年,爹除了你娘,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但因為你娘嫉妒心太重,因此兩人雖有情,爹卻始終沒把她娶進程家。后來娘懷了我,沒想卻被你娘發現,竟狠心的將她痛打一頓,企圖以此來打掉她腹中的胎兒。打完后,還把她賣與了人販,從此只在水深火熱中掙扎??墒牵咸煊游?,經歷那樣的毒打,竟還出生到了這個世上。你以為我去程家乞討,暈倒在程家純是巧合嗎?不!那都是我一步步精心安排的。我要奪回本來屬于我的一切!” “所以你才想盡一切辦法討爹的歡心,讓他認你做了義子?” “是!我本來是真想對他盡孝道的,可惜他居然完全忘記了我娘曾經的存在。唯獨一次你娘提及‘那個賤人’的時候,他居然沒有半分要反駁,或者為我娘討點說法的意思??蓱z我娘,一生就毀在了他的手上,最終悲苦的死去!我為自己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而感到羞恥!所以,我一次也沒承認過我是他的兒子!就連他發現了我偷刀譜,將我打成殘廢,廢我武功,我都沒有拿自己的身份來向他討饒過半分!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發現了我的身份,因為我的身上有他當年曾經給娘的定情信物!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嗎?依舊毫不留情的把我趕出了程府,而理由,估計也和當年不敢娶我娘的一樣,害怕他的夫人!從那以后,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可惜,至他們死我都沒能再找到機會!” “所以你就把私怨都發泄到了我的身上?綁架我的女兒,偷我的大夏龍雀,讓我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 “哈哈!別把你自己說得那么高尚!你跟他還不是一路貨色!有了現在的妻室,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那祁心梅,還有卿菊,我這么做,也不完全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有一方面,也是為了和我娘有著相同命運的可憐女人出一口氣!唉!只可惜,上天弄人那!” “哈哈哈哈!”這回笑的卻是程方棱。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笑!你以為你編出的這番謊言就能瞞住眾人,獲取同情了嗎?你偷刀譜在先,謀寶刀在后,現在又綁架了我的女兒彩蝶,居然還想用這套謊話來蒙騙過關!你未免太拿我程某人當三歲孩童看待了吧!我現在只能說,曾經把你當做我的好兄弟,是我最大的錯誤!但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放下所有的恩怨,放過彩蝶的話,我答應你,絕不為難于你便是了。” “呵呵!你把我當好兄弟看待過嗎?包括這次,你都知道是我在暗中cao縱,居然還能不動聲色,寧肯做一場局,讓所有人都信寶刀被偷,也要將我擒住。拿你所謂的高尚來騙天下的英雄,你自己不覺得可笑,我都為你感到羞恥!彩蝶?你認得這個女兒長什么樣子嗎?寬宏大量放過我?你真的這么俠義嗎?照我說,原因很簡單,就是你程家刀譜的最后兩頁不見了!你現在所謂的七十二路地煞刀,真正的不過只有七十路罷了,最后兩路是你自己附會編上去的。遇到一般的敵手,一般也走不到最后幾招,但現在有了大夏龍雀就不同了,你得想方設法保護它,保護自己!你覺得我偷過刀譜,也練過這刀法,肯定就會。因此,這次不只是我在找你,更是你在找我!” 程方青的此番話一出,程方棱的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而其他的江湖人也都在下面開始議論紛紛,對他程家的這場鬧劇,顯然是眾說紛紜。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左右為難 而就在眾人鬧哄哄的時候,又有一個男子帶一個女孩兒進入了客廳。 “牧堂主?”眾人中有人認出了這是牧峰。 “程老爺,彩蝶小姐我給你安全帶回來了!” “???彩蝶?”被綁縛著的程方青顯然也十分意外,彩蝶的到來好似證明了在這場較量中,程方青的失敗。 “爹!”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個彩蝶很膽怯的叫的這聲“爹”居然是沖著程方青叫的。 “哼!誰是你爹!你的爹在那里呢!”程方青用眼睛側了程方棱一眼,說道。 看著眼淚汪汪的彩蝶,這時,程方棱往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有些激動的說道,“彩蝶,是你嗎?我的好女兒,你受苦了!” 而面對程方棱的熱心,彩蝶卻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彩蝶?此時,站在一旁的馮寶兒和程磊也都不覺一愣。眼前這個女孩兒雖長得清秀,卻羞澀靦腆,從進客廳后就一直紅著臉,眼淚汪汪,且經常低下頭,用手反復的卷著她的絲帕。與之前的那個豪放、天不怕地不怕的彩蝶顯然不是一個人。程方青,彩蝶,刀譜、大夏龍雀……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馮寶兒和程磊不禁把目光都投向了程方棱。 “各位,公道自在人心!相信大家都是明眼人,會很快判斷出黑白的!這程方青因記恨先父趕他出府,又廢掉了他的武功,便假冒好人,挾持了我的愛女彩蝶,并企圖以此為交換條件,得到我的大夏龍雀,達到他個人的報復目的。這是有目共睹的。而我并不知道今日策劃偷刀的人是他,只是有種種跡象表明,寶刀有危,又怕偷刀之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才出此下策,和朋友們一起計劃了這場寶刀被偷的戲出來。讓偷刀之人相信寶刀已離開程府,才放松警惕,前去接刀,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將其一舉擒下。在此,我程方棱為欺瞞各位江湖朋友一事真心地致歉!因程家的家事,耽誤了各位寶貴的時間,實是我程某人的過錯!但確實事出有因,還請各位諒解、海涵!” “程兄說這話就見外了。既是牽扯小姐的性命,哪有不救之理?倒是我等不明就理,為難程兄了!” “是?。∵@程方青當年偷程老爺子的刀譜,這江湖上都是知道的。他今日無故回來尋仇,還編造謊言污蔑程老爺子的清譽,實是該殺!程兄能設計將其一舉拿獲,不僅是對過世的程老爺子有所交代,也是……也是為江湖除一禍害,大功一件??!” “是啊!你要是早這么說,我們也就不會瞎猜了嘛!現在既然賊人也已擒得,小姐也安全救回,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啊,咱們得慶祝慶祝,慶祝慶祝!”先前的邱剛此時也附和著說道。 “哈哈,邱兄莫不是又想酒了吧!依我看啊,這應該是三全其美才是!你沒聽說嗎?那大夏龍雀的寶刀也失而復得。也是咱們這些人今日有幸,能一睹寶刀的風采了!” “對,對!快請寶刀才是正事!今日是觀刀大會嘛,不觀刀,不盡興,我們來這兒做什么啊!”眾人哄笑一場,而此時,卻又響起了程方青異樣的笑聲。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請來的朋友?為了那大夏龍雀,都想瘋了吧!你們聽好了,我也是程家的血脈!而且論起來,我才是長子!你們想看大夏龍雀?我不僅讓你們看,還會拱手相送!何苦在這兒墻倒眾人推,維護他這腌臜戶!” “程方青!你不要欺人太甚!想在這里挑撥我和眾位朋友的關系,你還早呢!來人那!把他關起來!好好給我看好了!” 幾個人拉拉扯扯的把程方青帶了下去。而一時間,客廳上靜的出奇。尷尬之余,程方棱忙說道,“觀刀大會嘛,沒有寶刀怎么能行!快請寶刀!今日定讓各位兄弟觀得盡興,一會兒也喝得盡興!” 在寶刀再次被抬上來之后,眾人似乎又恢復了先前的和氣,爭先恐后的去觀賞名刀了。而此時,一直在客廳一角的漫修卻不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獨自離去。 “秦公子!”漫修走在小路上,卻聽后面有人喚他,回頭一瞧,卻是卿菊。漫修當下拱手施了一禮,卿菊也還了禮。 “多謝秦公子!若不是秦公子去和程老爺講,想必彩蝶現在早已命喪黃泉了,而我,也已擔上偷盜程家寶物的千古罪名了?!?/br> “夫人客氣了。我說過,我會我把我知道的實情都告訴程前輩的。救彩蝶和夫人的,是程前輩!”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很感謝你!” “夫人千萬不要這樣說。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對也不對了……”聽了客廳上的爭論,漫修對他曾經救過的這個程方棱的人品顯然起了疑問。這程方棱當時同意演這出寶刀失竊戲的時候,到底是為擒賊禍、救彩蝶?還是為尋回那兩頁遺失的刀譜呢? “秦公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夫人可是要我幫忙求情,放程方青一條生路?” “?。」勇敾圻^人,如何一猜就中呢?那程方青雖然一時被憤怒迷失了眼睛,但怎么說,都是我和彩蝶的救命恩人,這十幾年,對我母女也一直不錯。我怎能看著他去死,而袖手旁觀呢?” “夫人真是大慈大悲。他都拿彩蝶性命相逼了,夫人還在此為他求生?!?/br> “俗話說,一日夫妻白日恩。說實話,這程老爺雖與我有過一夜之情,彩蝶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我卻從他那里感覺不到一絲家庭的溫暖。相反,這程方青卻處處關心呵護于我,他雖抓了彩蝶相逼,但我問過彩蝶,他并沒真正為難于她,想來還是顧著這份十幾年的情的?!?/br> “可是我看程前輩,似乎并無意要輕饒這程方青?!?/br> “所以我才來求公子?。」邮浅汤蠣數木让魅耍f什么,他一定會聽的。求求公子了!”說著,卿菊又流下了淚水,并哭著要跪。 “夫人請起。這個忙,我……這始終是程家的家事,而且程方青偷盜寶刀,綁架彩蝶也確實是事實,我,又如何幫呢?” “公子只管幫忙說說就行,無論最后結局如何,我卿菊都會感激公子一輩子的。公子,求求您了!” “這……好吧。我試試看!” 卿菊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而漫修則站在原處沉默了良久。這個忙到底該不該幫呢? “去看看吧?!蹦撂m之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而之前假扮彩蝶時穿的女兒裝早被換走,現在的牧蘭之又成了以前的假小子狀,只不過這一次,渾身打扮的要干凈得許多。 “你沒走?” “我爹幫忙找回了真正的彩蝶,程家還沒謝我們的,怎么就能走了呢?” “哦。” “你后悔幫程方棱了?” “這話從何說起?” “從你的表情上說起。剛才我看到客廳上的你來著,一直愁眉不展。要是幫對了人,不說笑吧,至少應該是舒心才是,可你卻恰好相反?!?/br> “你覺得呢?你覺得這件事,我們該插手嗎?” “該不該插手都已經插手了!就算現在立刻拍拍屁股走人,恐怕也不能走的安心吧?!?/br> “恩,也許吧?!?/br> “你放心,我和爹幫的只是卿菊母女。至于程方棱,雖然爹和他認識,但也只是泛泛之交。所以,你做什么決定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你就盡管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不必顧及我們?!蹦撂m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著漫修看,她其實更想知道的是,漫修有沒有想過要顧及她們。 “他被關在哪里?” “地牢里。從這里左轉,過了練武場,聽見有哭哭啼啼聲音的地方便是了。” 漫修有些驚奇的看了看牧蘭之,并不明白她所謂的“哭哭啼啼”所指何意。 “哦,你不知道啊。卿菊和彩蝶非要去見那程方青,馮夫人破例允許了。所以現在去的話,不會有人阻攔著。但是門口還是守著兩大高手,想從那地牢里放人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有她倆在,不哭哭啼啼才怪呢!” 漫修聽后解疑。而剛要轉身,卻看到牧蘭之有些進退兩難的步伐,隨之道聲“一起去吧?!憋@然,聽到這句邀請,牧蘭之打心眼兒里高興。 一路同行的路上,牧蘭之磨蹭了好半天,將要出口卻又強行將話壓回,如此反復幾次后,漫修問她道,“你有話對我說?” “呃……這個……那個……對不起!” “對不起?”漫修有些驚愕的看著牧蘭之。 “對。那日在觀音廟,說的話太重了。你,不會怪我吧?” “觀音廟?哦,我這個人有些健忘,你說過些什么嗎?我不記得了?!?/br> 牧蘭之知道這是漫修表達早已將那一頁翻過去的意思,當下也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依我看做兄弟更合適些!我年長些,就做兄長,你以后可得叫我做大哥啊!”因為牧峰父女上一次的提親,漫修的拒絕,無論怎樣遮蓋二人之間都有層微妙的隔膜了。如今,想要和好,還恢復以前自然的關系,除了這做兄弟的法子,漫修已想不出第二招了。 “兄弟?”牧蘭之自然猜的出漫修的用意,這一聲兄弟,關系自然更近,但也絕對杜絕了她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好啊!以后我就管你叫秦大哥,你呢,就管我做牧賢弟。” 二人說笑一番,很快就到了地牢的所在之處。果然,里面隱隱約約的傳出了女子哭泣的聲音。這時,牧蘭之對漫修做了個鬼臉,意思是,“怎么樣?我猜對了吧!”漫修笑而不語,同牧蘭之一起進得地牢入口后,那哭聲也越來越大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起禍端 待看到了關押著的程方青,牧蘭之便要上前,可漫修卻拉住了她,把她拽到了一旁。至于為什么這么做,漫修也不知道,也許是自己心里的那桿天枰還沒有平衡,又也許是之前冒然幫忙留下的后遺癥,現在凡事都三思而后行了。 “爹,你不要這樣!無論你說什么,你都是我爹!你不要丟下彩蝶不管!” “滾,我讓你們滾,沒聽到嗎?怎么,在這里落井下石嗎?還是那程方棱指使你們來的?哭哭啼啼的提前為我送喪?你們回去告訴他,別跟我來這一套,我不吃!” “方青,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十幾年了,你待我們母女一直恩重如山,如今你身陷牢獄,我們又怎能忍心拋下你不管?” “牢獄?哈哈哈哈!他程方棱私設的一個破地洞也算是牢獄!你去告訴他,當年程老爺子生生把我的腿打瘸了的時候,我都沒有吭一聲!現在,就算他更毒辣,我也不會怕他半分的,想從我的嘴里得到七十二路地煞刀最后兩式的招數,妄想!” “方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人嘛!女兒也是他的!所以幫他是天經地道!所以你們一起設局來騙我,我不也什么都沒說嗎?現在好了,他認了你這個二夫人,認了這位彩蝶小姐,你們以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人間富貴了,再也不用跟著我這個一事無成的破瘸子受苦了,你們該高興才是?。窟€跑到這里惺惺作態干什么?” “方青……” “爹……” 卿菊和彩蝶兩人又泣不成聲了。 “喂!她們這么做無非也是出于好心,你干嘛將怨火都發泄到她們身上?”在一旁躲著的牧蘭之實在聽不下去了,站出身來大喊道。 “你又是誰?”程方青似乎很不喜歡別人插話,尤其還是指責他的話。 “她說的一點錯也沒有。正如你所說,她們也是受害者,跟尊母一樣的受害者。你既是要為她們討還公道,卻又利用了她們,現在利用不成,反將自己的怒氣統統都發到她們身上,你跟拋妻棄子的程方棱,又有哪點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