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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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鑰匙?” “恩,我會把你鎖鏈上的其中一把鑰匙藏在這秋水伊人的某個地方,你去找。找到自然就可以打開你身上四處鎖的其中一處,找不到嘛,嘿嘿,就履行承諾!時間嘛,我也不為難你,從今夜子時開始,一日的時間,如何?” “好,一言為定!” “那好!現在時間尚早,我先領你轉轉這秋水伊人。別到時找不到鑰匙再找借口,說不熟悉這里的環境!” 漫修跟隨著祁天晴在這秋水伊人的孤島上轉了起來。身上有重重的鎖鏈真是有些舉步維艱。可為了明日能順利找到鑰匙,打開鎖鏈,只有忍了! 在祁天晴的引導下,漫修轉過了客房、花園、亭閣、雜物房、廚房、藥房、練功房、客廳、神毒人和祁天晴的臥房,以及啞巴叔叔的住處。每到一處,祁天晴都會帶他進去看看,但是唯獨走到藥房時祁天晴只是在外面指了指,并說鑰匙她肯定不會放在這里,沒有她的允許,不許隨便進入。 漫修當然明白祁天晴的意思,怕他隨便進入弄亂或打翻她們寶貝的毒藥。都是些害人的東西,有什么寶貴的!漫修也不屑去理。 “你可記清楚路線了?啞巴叔叔的住處就是島上最外面的地方了,再直著往前走,就是海了。不過你不用想逃,因為,我已經吩咐啞巴叔叔把船藏好了。你是找不到的!嘿嘿!” “你這么為難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你沒看到我很開心嗎?這難道不就是最大的好處?”祁天晴爽朗的笑聲又再次響起。 “我給你的藥膏你一直在用嗎?” “恩,一直在用。你的朋友真厲害!你看你看,果然好很多那!等完全好了,我出門時就再也不用帶白面紗示人了!”說著,祁天晴便揭開了自己的面紗,好似在漫修面前她不必掩飾什么一般。 漫修看了看她臉上的傷痕,果然有所好轉,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是嗎?那要恭喜你了!” “呵呵!哇!你快來,看那,這海上觀落日的景象漂不漂亮啊?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在這里看日落了!” 漫修隨著祁天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夕陽西落。頭一次站在這深秋的海上觀賞日落,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怎么樣,那個落什么飛什么的,還有秋水的,恐怕說的就是這里吧!” “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啊!對!差不多就是這句了!看不出,你還會讀詩那!” 漫修微微一笑,又望向日落的海平面。 “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此情此景,不禁讓漫修聯想起了當代范仲淹的《蘇幕遮?碧云天》。這里,除了無愁腸之酒外,哪一樣不深觸他心。這飄忽不定,寄人籬下,被逼無奈的羈旅生活何時才能結束,又何時才能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家呢?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天地的,還有酒什么,你想喝酒了嗎?這里有的是!” 漫修轉頭看了看正少女般天真無邪的望著他的祁天晴,真不能把此時的她和剛才的她想象為同一個人。當下,只是苦澀的笑笑,說句,“沒什么!是有些饞酒了!你也能喝些嗎?” “哈哈!別的我不敢說,論起毒和酒來,我認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認天下第一!” “好大的口氣,那你師父呢?” “你少想在這里挑撥離間!只可惜,師父不在!哈哈!” “那好啊,今天正也有些乏了。咱們比比酒量,如何啊?” “行!沒問題!”祁天晴爽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四個游戲(中) 二人將酒桌定在了亭閣內,這樣就可以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風景,一邊飲酒作樂。而當看到祁天晴不知從哪里抱出好多壇酒來時,漫修卻笑了。 “怎么?你瞧不起我?覺得我不能喝是吧?” “呵呵,沒有沒有。只是咱們兩個人,用著搬這么多的酒出來嗎?” “哈!看來你酒量很有限嘛!這點酒,還叫酒嗎?來!今日就喝個一醉方休!” 要不是漫修身上還帶著四條鐵鏈,真難以想象,深處這宜人的小島,又有豪爽美麗的同伴相陪,要喝個一醉方休的他竟是被強行抓到這里來的。 “來!干!” 看到祁天晴一碗接一碗的大口干著碗里的酒,漫修才知道,這小妮子剛才不是說笑,當真酒量了得。既她這般豪爽,自己當然也不能甘拜下風,當即就拿出了真本事,舍命陪君子了。 “你最喜歡什么歌?”祁天晴笑嘻嘻的端著酒杯問道漫修。 “哦?你要唱給我聽嗎?” “哈哈!我唱歌很難聽的!”說著,祁天晴便向漫修做起了撒嬌狀,使得漫修心中一癢,臉竟變得通紅了。 “是嗎?那我可非要聽聽不可了。” “哈!你想得美去吧!想要聽我的歌喉啊,得先看看你的功力!” “好,我就給你唱首《梅花落》如何?” “恩,好啊!” 當下,漫修便開喉唱道:“對戶一株梅,新花落故栽。燕拾還蓮井,風吹上鏡臺。倡家怨思妾,樓上獨徘徊。啼看竹葉錦,篸罷未成裁。” 一曲罷了,祁天晴似被其悠揚的嗓音緊緊吸住了一般,久久不能自拔。 “喂,喂,輪到你了!”漫修在祁天晴的面前擺了好幾擺手,才把還沉浸在剛才歌聲中的她喚醒。 “好!那我就唱首《陽關三疊》吧!” 陽關三疊?祁天晴此話一出,漫修便不禁愣了一下,這不正是他當時在紫嫣莊園彈唱的曲子嗎?原來祁天晴也喜歡。真是難得,他們又少有的多了一個共同點。 聽祁天晴清了清嗓子,便開唱了。果然如其所言,她唱的曲子基本都不在調上,可看她那認真動情的樣子,漫修不禁覺得更加滑稽好玩,一曲罷了,漫修也是笑著送上了掌聲。 “我很少唱歌的。師父從小就管教很嚴,不許我唱歌,只要我做了,她便打我。于是我便不唱了。這曲子還是我偷跑出去獨闖江湖時聽人家唱的,我覺得好聽,才學來的呢!”聽祁天晴這么一說,漫修不覺從剛才的喜悅中又回到了些許悲傷。 “你,偷跑出去過?” “是啊,就是在江寧府遇到你那次!之前出去闖蕩,都是跟師父一起的。誰知師父后來試藥時被毀了容顏,她就像瘋了一樣,在島上不是亂發脾氣,就是整日把自己關在屋里,我受不了,便偷跑出去了。誰知竟被你給暗算了!” 暗算?!漫修真是服了這祁天晴的用詞了。外人聽了還不得以為自己欠了祁天晴多大一筆債呢!算了,又何苦與她逞口舌之爭呢?于是,漫修轉換了個話題,問祁天晴道,“你什么時候來的這里?” “你是想問我什么時候拜的師父吧?不記得了。師父說我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她是在路邊撿了我回來的。自我記事起,我便住在這里,她便讓我管她叫師父,傳授我獨家絕學,一直到現在!” “那你,就沒有找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找他們做什么?都把我丟掉不管了。他們當我死了,我也當他們死了好了!反正這里有師父,有啞巴叔叔,他們都對我很好,我要是想父母了,拿他們當想象的對象,想一會兒,保證就再也不想見到父母了,哈哈!” 漫修滿飲了碗中的酒,卻覺絲絲苦味與悲涼。原來每個人背后都有悲傷,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只看到了自己的,沒看到別人的罷了。 就這樣,二人一直喝到了大半夜,祁天晴指著漫修說道,“看不出,你還挺能喝的嘛!”說完,便睡倒了過去。 “喂,喂,你倒是起來繼續喝啊!”看著祁天晴趴在那里不動,漫修便喃喃的說道,“深秋了,夜里涼!回房去睡!”自己則順手扯過祁天晴剛搭在椅旁的披風,給她披上。可是想去攙扶她起來回房去睡時,自己的身體竟也不聽使喚了,一跤絆倒在祁天晴的身邊,竟也呼呼的睡了過去。 漫修是被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醒的。應該說之前不知被打過多少個,恰那一個讓他徹底清醒了罷了。 “你,你干嘛又……”漫修還沒說完,就注意到祁天晴的面部表情不對了。這哪里是昨日里那個與自己對酒當歌的朋友,簡直比惡魔還要嚇人。而且,手里,手里居然還多了一把刀子! “你對我做過什么?”祁天晴冷冷的問道。 “我……” “啪”,又一巴掌上了臉。 “我,我什么也沒做啊!” “我問你,我昨天喝醉后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沒做啊!” 祁天晴抬手又要打,可這次卻被漫修給強行抓住了。 祁天晴另一只手上的刀子迅速就跟了上來,要不是撤手撤的快,自己抓住祁天晴的那只手準會被硬生生的給剁下來,可就這樣,漫修的手上也被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知道我有沒有非禮過你嗎?我告訴你,就算天下的女子都死絕了,我也絕不會碰你這個惡毒女人一根指頭的!”漫修又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可他這次卻沒再去管,而是繼續說道,“你先醒的,你的衣服怎么樣,還用得著我說嗎?我也喝多了,本想送你回房休息的,卻不知怎么的也睡著了,就這樣,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殺了我。反正在這個鬼地方,和你這個多變的雙面人多呆上一天,對我來說也是件極其痛苦的事!” 祁天晴的手又抬了起來,可這次到半空卻沒有打下去,而是仔細的從頭到腳打量了漫修一番,過了良久,才說出了一句話,“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另外……” “還有什么事!” “你干嘛那么兇!我只是想提醒你,現在已經晌午了,游戲從子時便開始了!” 漫修憋了一肚子的氣,狠狠地瞪了祁天晴一眼,可她現在倒像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哼!”漫修氣呼呼的走出了亭閣。 “喂!” “又干什么!” “你要吃人啊!來,我給你包扎一下!省得流血過多提前死了!”祁天晴特別輕柔地給漫修包好了手上的傷口。 天哪!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說好就又是帶自己看風景,又是陪自己喝酒,又是溫柔的包扎傷口,說不好就立馬又是巴掌、又是刀子,又是鐵鏈!真是一日也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了!她祁天晴簡直就是個瘋子!不正常的女人! “哦,還有,看你從午時才起來找鑰匙的份兒上,我好好心吧,提醒你一句,這亭閣和師父的房間里沒有鑰匙!你不用去了!” 估計是怕他去隨便翻動她師父房里的東西才這么說的吧,但這對漫修也不是件壞事,畢竟可以少翻找兩個地方。 漫修走出了亭閣,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昨日到今晨的一切一切,漫修甚至都懷疑祁天晴是否還有個同胞的姐妹,是兩個人在耍弄他。為何一會兒好,一會兒又不好!腦子好亂,怎么會這樣呢! 漫修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頭,可就在這時,脖子上的鎖扣兒也自動往下走了一個,現在正好緊卡在他的脖頸上了。天哪!清醒一些吧!找不到鑰匙,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鎖鏈給勒死的,還是自己殺死自己的! 鑰匙!鑰匙!祁天晴到底能把鑰匙藏在哪里呢?漫修開始了尋找。花園里也沒有,雜物房和廚房里沒有,祁天晴的房間里沒有,客房里也沒有!轉眼間,卻已經到了亥時,白白的忙活了半日,卻是徒勞無功。 “喂,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還用站在這里嗎?” “離子時還有不到兩個時辰了!” “用不著你提醒,我知道!” “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可以提前認輸的!” “不是還不到時間嗎?你急什么!” “我可就等到你子時昂!早知道這么困,就約別的時間了。”祁天晴在一旁哈欠不斷,弄得漫修也直泛睡意了。 “你先回房睡去吧。我要是找到了自然就打開了。找不到,明日再聽你的要求也不遲。”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先去睡了!”祁天晴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剩啞巴叔叔的房間了。自己翻找的很仔細,看來鑰匙應該就藏在那里了。而當漫修到達啞巴叔叔的房間時,那啞巴叔叔卻已經睡下了。這么進去翻找肯定會把他吵醒的,多不禮貌!自己該想到這點的,找時應該換條路線,把花園、亭閣那些沒人的地方放在最后的。可惜,當時找的時候他也沒想到會花費這么長的時間,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找不到啊。 漫修看著啞巴叔叔已經熟睡,便又悄悄退了出來。看來找不到就是命了,身上有四條鐵鏈,與有三條鐵鏈有什么區別,反正祁天晴又不會放過他,就這樣吧。 漫修折返了身子,可卻被眼前的情景著實嚇了一跳。剛才還在熟睡中的啞巴叔叔怎么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呢?若不是之前見他扛自己飛奔,知道他本領高強,此時準會以為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