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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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我多心,只是說說,你也別告訴漫修。哦,對了,隔壁孫老太可有些好轉?” “恩,恢復的挺好,畢竟上了年紀,還得過段時日才好!但她兒子回來了,有他照料,我就過去的少了?!?/br> “恩,也好!” 秦威不知怎地,總覺周圍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可到處查看時,卻跟平時一樣。秦威又想起年前那算命先生的預言,一年內死于非命,恐怕這幾日的心慌也并非偶然,難不成真的天數已定,在劫難逃?他死倒不要緊,靈兒和漫修呢?以周可的做事風格,定不會留一個活口的!秦威盤算著如何先安排靈兒和漫修離開東京了。 又過了一日。靈兒因答應要給孫老太做壽衣,便早早去其家中裁量了。在家悶了好幾日的秦威見幾日無事,也便稍微放下心來,又覺這次送靈兒和漫修走,說不定就是生離死別,便說這日不讓漫修去學堂了,帶他出去騎馬玩耍,這可把漫修高興壞了。二人牽著馬一路走出,遇到熟人還打個招呼,人都道:“又帶兒子出去騎馬啊?”秦威也都微笑的示意“是的?!甭迍t昂首挺胸,為有這么個父親自豪的不得了。而此時遠處有兩個人互相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個飛快的離去了。 又到了經常騎馬的地方,先騎了一會兒,休息時,秦威撫摸著漫修的頭,對他說:“你已經長大了,將來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得像個男子漢,保護好母親,好好的活下去!” “這個爹放心!我一定會做個英雄的!” “哈哈,好!咱們今天來場比賽吧!” “比賽?” “恩,從這兒騎馬到家,在二樓上化妝臺前的盒中有娘的一支金簪,先取出且戴到娘親頭上的為勝!” “好!”說著漫修便整裝待發,士氣絲毫不壓秦威。 秦威道“且慢!咱們今天走不同的路回去,你是小馬,腳力畢竟比不得我這高頭大馬,我不占你這便宜,咱們公平競爭。你沿這條路走,我走那條!”漫修原想和父親同時出發比試,以自己的小馬確實勝算不大,不想此時父親卻拋出了要公平比賽的言論,漫修沒有反駁,父親指給他的路他和父親已走了有一年之久,熟的不能再熟,自然認得。 秦威這時又道,“規則是路上不得停留片刻,要徑直回家!” “沒問題!難道爹還怕我偷懶耍賴不成,我今日是定要贏了爹的!” “好,回家要聽娘的話!” “恩!” “來,上馬吧!”上得馬后秦威道一聲“出發”后便揚鞭朝自己挑選的路奔去,漫修也朝父親給指定的路奔去。 漫修最近總覺得父親說話奇怪,多少帶一絲悲涼之意,今日更是如此。但因與父親約定在先,不得在路上停留片刻,又終有孩子求勝的心理,便馬不停蹄的奔向家中。 而這邊的秦威卻沒有順著他原先指定的比試之路走下去,因為就在他和漫修約定比試前他已經覺察出了周圍的危險,其實是從幾日前就感覺出來了。周可帶人來了,他被重重的包圍,這對久別了八年的曾經的生死兄弟又一次面對面了,秦威很感慨,周可也很感嘆,可是再多的感慨也依舊改變不了命運的安排。 “秦威,別來無恙啊!”顯然周可已不把他當行營,或是舊時的兄弟了。 “周可,想當年咱們并肩殺敵,為國效力,想不到你竟通敵叛國,還出賣我!” “通敵叛國?話不要說的這么難聽!現在西夏國可是朝廷的座上客,朝廷和西夏交好都來不及,哪來的通敵,又何來的叛國?自古識時務者為俊杰!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懂審時度勢,太自以為是!” “哈哈!我的自以為是,要你追尋整整八年?” “你殺人搶物,是否該有個交代呢?” “哼!我殺沒殺人你不知道嗎?” “廢話少說,快把東西交出來吧!”這時一個冷颼颼的聲音低沉卻十分有力的插了進來。秦威順勢一看,還是那個蒙面人,可秦威卻十分清楚的記得他那可怕的如僵尸般的樣子,那可是看后便會令人終生難忘的樣子。 “你又是何人?” “不才,在下沈韓!” “沈韓?從未聽過!” “哈哈,你當然沒聽過!我是義父手下一張最隱秘的王牌,你能看到我的真面目,且讓我苦苦追尋了八年,已讓我很佩服了??上?,今日就要畫個句號了?!?/br> “義父?是胡雍還是馬海慶?又或是西夏人?”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正是馬大善人?!?/br> “呸,他也配稱大善人!” “哈哈,秦副行營,當初你不是也一口一個大善人的對我義父千恩萬謝嗎?沒有我義父,你們哪有那么充足的糧食和錢財打西夏???” “哼!虛偽的小人!原來他以如此手段接近軍中之人,就是為獲取情報,好為西夏賣命,好個不知廉恥的賣國賊!” “哈哈,秦將軍,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通敵賣國,還殺了胡行營的夫人,我們是來擒拿你的,乖乖的束手就擒,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br> “看來西夏國仍對我大宋虎視眈眈??!”秦威甚至有些懊悔為何不冒生命之危將兵馬分布圖交出。即便一死,也能提醒朝廷小心胡雍等人的詭計,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只求兵馬分布圖不會落在他們的手里。他必須給漫修爭取時間,只要他回到家中,拿了金簪,靈兒看到定會會意,而帶他離開京城的。而且周可、沈韓等人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兵馬分布圖會藏在金簪之中的。 “快交出來!不然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周可的眼里已露出了殺氣。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馬海慶和胡雍早就暗中勾結西夏人,而你們顯然也上了他們的船,但是兵馬分布圖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們是如何弄到手的?” “哈哈,也不怕告訴你!你還記得當年在陜西的那宗命案嗎?洪義!”周可得意的一笑。 “那個畫山水畫的畫家?被人一刀斃命的?” “是我殺的!”沈韓又冷冷的插話道。 “是洪義,他潛伏了十年,用搜集到的點點滴滴,費了整整十年的苦心才繪出這幅圖。馬海慶用十萬兩黃金將此圖買了下來,卻不想他還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所以你們就用結束他生命的方式當做他十年的酬勞?這么說,小莫子也是你們殺的了?” “是!” “何天呢?” “他命大,洪義一死他便連夜逃了,至今下落不明。” “你們能追我八年,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畫家你們還會放得過嗎?” “哈哈,這可不同,他只知道馬海慶通過小莫子找他模仿洪義筆跡畫過一幅山水畫,其余的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今洪義死了,小莫子死了,就算他出現了又能如何?” “原來如此,而我就不同,所以一定要找到我,殺了我,才甘心?” “是,你說對了!廢話少說,東西呢?” “你認為我會交給你們嗎?” “交不交明年的今天都是你的忌日!” “你覺得你有本事贏得了我嗎?” “我有沒有本事贏得了你沒關系,只要有本事殺了你,拿到我想拿到的東西就行!” “好,有本事就來拿吧!” 說著,秦威和眾人動起了手,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又是高手如云,他的馬在他與周可交手時被其他人合力慘殺,他也同那匹馬的結局一樣,難逃被眾人合力殺死的命運。 第四十五章 殺身之禍 就在感覺自己越來越寡不敵眾時,秦威右手中不斷揮舞著的寶刀換到了左手中,而右手卻伸向了懷中。但這樣一來,本來就命懸一線的他,防守更出現了致命的漏洞。秦威被周可的幾個手下人先后劃傷了腿部和背部,沈韓更是不放過這絕好的機會,長劍一閃,刺中了秦威的肩部,而秦威并沒有費力去抵抗,或者躲避,此時的他掏出了沈韓和周可苦追了八年都想得到的蛋形玉墜,并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玉墜扔下了旁邊的山澗之中。 周可和沈韓在他掏出玉墜的那一刻眼前也都一亮,可想阻攔他扔玉墜時卻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玉墜墜入了山澗之中,卻不知躲藏在了哪一個角落里,要想找到,還著實要費一番功夫。 秦威斜視著周可,眼睛里帶有無限的蔑視,嘴角卻翹起了連周可都讀不懂的笑容!周可被秦威的舉動給激怒了,舉起手中刀,狠狠的刺向了秦威的胸膛…… 周可一邊吩咐人去搜尋山澗,一邊從秦威的尸體上很輕易地翻出了信封,并自言自語道:“哼,也不過如此!”說著,便一刀下去,把秦威的頭顱砍了下來,掛在了馬前?!奥犝f他還有妻兒,斬草要除根,一會兒找到玉墜,就去殺了她們!” “等一下!”沈韓那令人聽了都會膽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么,沈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要發善心不殺她們!” “給我看看信!” “哼!你不信任我!” “給我!” “我精通各路書法,馬海慶的字我再熟悉不過,這就是他的筆跡!要看你拿去看好了!”周可還是有幾分畏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僵尸般人物的,說著便把信封遞了過去。沈韓看了看信封,確實是馬海慶的字無疑,可他又打開了信封,周可也不屑的多看了一眼,結果不看便罷,一看大驚,“這……這……”周可精通書法,又跟隨秦威多年,當然認得他的筆跡,信被掉了包! “剛才從人來報時他是和他兒子一起來騎馬的,你可曾見到他的兒子?” “快,去抓他的妻兒,要活的!” 周可氣急敗壞,留下幾個人繼續搜尋玉墜,其余人則都跟他一起快速的上了馬,往秦威住處奔去。 話說漫修沿父親指的路一路奔到家中,奔上樓去從化妝盒中取出了金簪。這時的靈兒早已為孫老太裁量好,正在家中縫制壽衣,不知為何,平日里細心的靈兒今日卻屢屢扎到自己的手指,由是心慌的很?,F在見漫修進門后竟如此匆忙的奔上二樓,又不見秦威,當下更是心慌。正想時,門聲一響,靈兒正以為是秦威回來了而心喜時,卻見從外闖入一人,卻提著樸刀。靈兒大驚,細看下,竟覺得面熟,原來正是幾日前靈兒在賭坊前資助過的那乞人,只不過今日卻穿的像樣些了。靈兒定定情緒,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提刀闖入別人家中?究竟要做什么?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容不得你胡來!” 此人這時看到了靈兒供在家正中央的牌位,微微一笑,道:“你還記得金華赤松鄉的劉喜嗎?” “你……你是來殺我的人?” “呵呵,想起來了?是,又不是,交出那個小雜種,我便可以不殺你!” 正說著,漫修興沖沖的拿著金簪從樓上沖了下來,邊跑還邊喊:“娘,我來給您帶上!”但下到樓梯的轉彎處,漫修便見到一個兇神惡煞之人正拿著樸刀對著娘,漫修不禁楞在了那里,但緊接著,要保護娘的欲望油然升起,大喝道:“你是何方賊人,敢如此大膽!”說著便欲跑到母親前面去,但母親急忙回身擋在了樓梯口處,漫修不得過身。但此時的靈兒已經方寸大亂,她看到了漫修手上的金簪!她從小教育漫修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即使是家人的,而如今漫修回家就沖著金簪而去,可知是秦威告知所在,秦威出事了!那些追殺他的人終于還是來了,他能安全的脫身嗎?以前每次都是秦威在保護她們母子二人,而現在秦威不在,她得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去保護這個小少爺了。 “就是他?”朱四用刀指了指漫修。 “不是!他是我的兒子!” “小娃兒,你今年幾歲?” “關你什么事!” “不管是不是,殺了再說!” “漫修快跑!” “漫修?!哈哈哈哈!”劉喜告訴過朱四,那個孩子叫蘇漫修的。 “不,不是的,他姓秦,原來的那個孩子已經在路上死了,他是我的孩子!” 不管靈兒如何哀求和威嚇,朱四都一步步的向她們靠近,靈兒轉身向上推了漫修一把,“快跑!”漫修也慌慌的就往樓上跑去,這兒也只有上樓一條路了,門口已經被朱四擋住。靈兒過去抱住朱四,卻被一把甩到了地上,再抱,又被一腳踹到了墻上,靈兒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漫修跑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中,把門閂上上,又使勁全身的力氣推了桌子椅子過去堵住了門,但是沒有用,只幾下,就見門上已出現了個大窟窿,桌子和椅子也都一點點的在挪動,仿佛一下子就能塌掉。漫修無路可走,只得躲在了床底下,把金簪揣進了懷里,手里則緊緊握住爹給的匕首。門破了,桌子和椅子也都像爛泥一樣堆到了一旁。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屋中來回的閃。走在床前時,刀并沒有住下,漫修松了口氣,但就在那一瞬間,他被從床底下揪了出來。漫修掙扎著,準備用匕首刺去,卻被對方輕易的卸了兵器,匕首被仍到了門外。他就像只可憐的小雞一樣被拎了起來。就當朱四要殺他時,朱四的背后卻感覺火辣辣的,一摸竟都是鮮血?;仡^看時,原來是靈兒憑借著微弱的意識強行的站了起來,爬到樓上,撿起匕首,見到朱四要殺漫修奮不顧身的舉匕首捅了過來,但是沒有捅到要害。朱四拎著漫修怒視著雙手緊握帶有鮮血的匕首的靈兒,手中的樸刀指向了靈兒。就在此時,漫修從懷中掏出剛才拿的金簪,刺向了朱四的脖子。隨著朱四的一聲慘叫,漫修也跌落在地上,他拔出金簪,飛快的跑過去扶住已經手抖腿軟的母親,趕忙逃命,慌亂中,母親縫衣時點亮的油燈被打翻,屋子開始著了起來。 隨著小馬的嘶叫,周圍的鄰居也都感覺出了不對。濃煙越來越大,這是木制的房屋,又是戶戶相連,一見著了火,周圍的鄰居也都慌了神,紛紛從家中跑出,有救火的,有報官的,有逃命的,一時亂做了一團。漫修和靈兒從人群中逃出,匆忙中,竟忘了自己的小馬,可是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的了。漫修和靈兒沒命的往前跑著,而朱四雖兩處受傷,但畢竟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能有多大勁兒,而且扎的位置都不是要害,也爬了起來從火場里出來,身負兩處傷口,追了出去。 等周可等人騎馬到此時,看到的卻是救火的雜亂場景,打聽下方知是他們要找的人家起火,問時竟無人知曉他母子二人的去向。亂中還是有人看到了周可馬前秦威的人頭,當時嚇癱在了地上,周可手下冷冷的說聲:“這是朝廷要犯,逃匿多年,如今已被處決!”不顧眾人的議論紛紛,細心的周可在房屋周圍還是發現了血跡,雖然心下疑問,但仍隨血跡追去。 幸發現的及時,火被及時撲滅,除了燒了幾間房屋,并無人員傷亡。但圍觀的人群卻仍議論不斷,有說秦貨郎那么好的人怎會是朝廷要犯的,有說可憐這一家人慘遭橫禍的,更有說當日秦貨郎不肯聽那算命先生一言,以致真的死于非命的。眾說紛紜,可誰也不知道秦貨郎的妻兒去了哪里,他們的命運又當是如何。 第四十六章 斬草除根 漫修和靈兒拼命的逃,卻都因為緊張過度,尤其靈兒因為剛才的撞擊還時而有些意識不清,竟不辨了方向,漫無目的的逃將下去,最后逃到一個十分高深陡峭的山崖處,竟是無路可走。而正當兩人轉身另尋出路時,朱四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