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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金簪記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秦威走后,胡雍憤憤的將手錘到桌上,“哼!當真不識抬舉的東西!”“老爺息怒!”一直躲在屏障后的華云款款走出,“老爺豈能真為這等小事動怒,小心傷了身子!”“哼,且待幾日,敬酒不吃就讓你吃罰酒!”“老爺,您為何非要招他為婿不可?”“哎,夫人有所不知,前幾日因西夏來犯之時他立了大功,經略安撫使相公對他那是倍加賞識。現在他說什么都依!加之他在此帶兵多年,手下兵卒多出于他手,威望極高,我若想在此長呆,怎能不主動和他結好!卻不想此人…唉!”“老爺,老爺莫要發愁,妾身不才,愿為老爺出面解難!”“你?”“老爺,有時候女人說話會更管用的,我雖不是小姐生身之母,但也算得她半個母親,為她的終身大事我還出不得這個面嗎?我愿再為老爺去說服秦威,讓他能為老爺所用!”“哦?!…”胡雍半晌沒言語,后來說“也罷,且試試無妨!”華云臉露笑容,偎依在胡雍懷里,心里卻有著自己的算盤。

    次日,秦威又接到請帖,是胡雍約其在市外的一個莊院相見。秦威知道此莊院是胡雍來后買下的房屋,卻很少去住。心想莫非又是昨夜之事,待要拒絕,又怕另有他事,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去一見。

    騎馬到了胡雍莊院之外,此處卻是出奇的安靜。一個小子引著秦威穿過莊院,時值初夏,莊院里郁郁蔥蔥,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假山林立,當真是個好住處。內屋里有陣陣悅耳的琴聲傳來,秦威心下犯疑。進得廳堂,卻只見一個美婦人坐堂中間,面前一把古琴,秦威雖不懂琴,也知其彈得算是一絕。婦人見秦威進廳,卻并不停手,直到一曲終了,才拿起身邊圓扇,輕輕扇了幾下,慢言道:“將軍請!”又吩咐下人道:“給將軍備酒!”

    秦威四下看了一下,獨不見行營胡大人,這婦人似曾在何處見過,卻又想的不十分清楚。但拜帖確實出自胡雍之手,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得靜觀才知。

    華云道:“將軍可還記得我?”“小人眼拙,似曾相識!還請夫人賜教!”

    華云臉上微有一絲不快,但很快又咯咯的輕笑了幾聲。潔白細嫩的牙齒襯著紅潤的櫻桃小嘴,當真美極了。但是秦威卻只輕輕看了看,無動于衷。

    華云道:“我叫華云!將軍可得記住我的名字才是!”

    秦威沒有接話,反問道:“不知胡大人何在?”

    又是呵呵的一陣笑,“將軍來如何只找胡大人,將軍難道現在還沒猜出今日是我約的將軍來此嗎?”

    秦威一愣,細細看那婦人,似在胡府見過,那日同于新、胡雍三人吃酒,酒散而歸時似曾遇到一個婦人,與此婦甚是相像,妖艷而美貌。那日是個夜晚,又逢酒醉,確實不曾看的清楚,但是既是有胡大人的請帖在,昨日又有許配小姐之言在先,此婦人當為胡雍家眷無疑,但看年齡,此女子當在二十五六左右,如何又有個十八歲的女兒呢?

    雖心下疑慮,但禮節不能失,秦威忙見禮,“原是夫人,小人眼拙,沒能認出,還請夫人見諒!”心想恐怕又是婚約一事,莫若早早借口離開罷了。

    誰知華云閉口不談婚約一事,卻用嬌目一直盯著秦威看,秦威不知此夫人究竟何意,被看的卻是渾身的不自在。

    此時,小子上了酒菜,華云和秦威主次而坐,華云把小子打發了下去,對秦威道:“多謝將軍賞臉,前來赴約,妾身敬將軍一杯。”“夫人有勞了!”秦威素來豪爽,當時飲下此杯。華云心中更喜,也將杯中酒也一飲而盡,兩腮的胭脂更顯緋紅了。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以后當自家人就是。”

    “屬下豈敢造次。”

    “昨日大人說招待將軍不周,今日又公事纏身,因特讓我來給秦將軍賠罪!”

    “夫人嚴重了!大人待屬下不薄,如何談得上賠罪二字?”

    “將軍氣度非凡,早有意結識,卻無奈我一介女流,今日才得與將軍共席,真覺三生有幸,妾身再敬將軍!”

    秦威又飲一杯。華云也再飲一杯。

    一來二去,兩人已各飲數杯,秦威量大無事,華云卻已顯出幾分醉意。

    秦威見華云已有幾分醉意,又不談婚事,心想自己還有正事要做,便欲告辭離開。

    華云卻站起身來道:“將軍慢走!”說話間便手持酒杯,身姿有些搖擺的朝秦威走來,帶有幾分醉意的嫵媚,將酒杯遞過,“將軍稍坐!待妾身給你跳段舞!”

    說著,便舞首弄姿,當真千嬌百媚。

    秦威越覺得情況不對,便又告辭要離開。

    華云芊芊玉手扯住了秦威的臂膀,隔著衣服都似觸摸到了其結實的肌rou,華云更是春心蕩漾。“將軍!將軍不覺得我美嗎?”說著便往秦威懷中倚靠,秦威將其推開,華云腳跟不穩,摔倒在地。“我對將軍有情,將軍難道無意?”“夫人自重”,華云道:“秦將軍莫不是怕大人才如此?大人今日外出,不會到此莊院,家中下人也盡被我支開,現今,只有你我二人,將軍怕什么!”秦威不聽則以,一聽更加怒上心頭!轉身就走,華云突又起身從后面緊抱住秦威,欲求一歡,秦威大力將華云推倒在地,“此婦人當真不知廉恥!若要再如此,休怪本將軍刀下無情!”秦威按住腰中寶刀憤憤離開,華云傷心不已,淚流滿面,并暗下決心,如若不能把你變成我的人,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當晚,胡雍歸來,卻聽家人說華云幾次尋死。胡雍大驚,進得華云房中時,見華云又要上吊。解救下來后問道情況,華云哭說,“妾身不活了!老爺,若不是今日跟去的小子,妾身今日就不是貞潔之身了!”“哦?!莫不是…?”“老爺,妾身不活了!今日本要再給小姐提親,便置辦下了酒席,請那秦威,不料酒過三巡,他竟對妾身意圖不軌,不是小子在旁攔著,妾身早就…”說著又哽咽的哭個不停。

    當時華云提出要單獨見秦威談婚約一事時胡雍便心下覺得有些不妥,但覺她既是女兒半個母親,女兒的生身母親又不在,便允諾了,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秦威竟如此色膽包天,膽敢動他的女人!當時氣上心頭,大罵秦威假仁假義,自己還差點把女兒嫁與他,他卻是如此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誓要讓秦威為此事付出代價。

    第九章 命案現場

    卻說這日秦威回到營中,一肚悶氣,怎碰到華云如此yin婦。招周可來問營中情況,答曰西城鎮荒郊處發現了尸體,周可帶人去勘察現場了。

    且說周可去到現場,看到尸體,便一大驚,原來死者不是別人,恰是前幾日周可看到與富戶馬海慶家的小莫子在酒樓見面的那個客商。不過今日卻不是客商打扮,只一件長袍,看著倒更像個文人。

    周可先詢問了情況,是一個路人抄近路走路過此荒郊時發現地上躺著一人,滿身鮮血,試試鼻息已身死,便恐慌的報了案。從現場來看,并無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拖尸的痕跡,應就是第一現場。尸體身上只腹部要害處中了一刀,刀深確定是在短距離正面刺出,一刀斃命。殺人者出手利索,下手狠毒,應為專業之人,且應是與死者熟悉之人。殺人時間應在凌晨左右,周可問了問周圍的人,無目擊者,也無人知道此人身份,只得先派人調查。回稟秦威,也是如此吩咐,并交其全權負責。

    很快此人身份就被證明,原來是曾居住在此的一個專畫山水畫的畫家,名叫洪義。十年前便搬離此地,卻無人知道其去處,十日前剛回。周可心里一咯噔,腦海里首先映出的就是小莫子。此事莫非與他有關聯?那就得去馬大善人家走一遭了。

    周可來到馬府,莊院簡樸的很,也沒有幾個下人。根據馬大善人之言,他所得財物要大半歸公,好為國家出一份綿薄之力。周可拜見了馬海慶,寒暄一番后問起可知洪義此人。馬海慶回想了半晌,方才說莫不是曾經的山水畫畫家?他已離開此地幾年之久了,不曾見到。周可講,“此人今日凌晨左右被殺。”馬海慶一頓驚愕和惋惜,但同時又問“周副將為此事而來是何意,莫非我與這殺人案有關不成?”周可回“大善人誤會了,只因前幾日末將曾見善人家中小廝小莫子與死者洪義會過面,便想來打聽一下情況。”馬海慶道:“原來如此。我這就吩咐人去把他叫來,周副將可當面詢問。”“如此甚好!”

    過了一會兒,小莫子來到了廳上,施了禮,站立在一旁。

    周可問道:“小莫子,你可認得洪義?”

    “洪義?哦…認得,前幾日還曾見過。”

    “在何處相見?”

    “在迎客酒樓里。”

    “為何事相見?”

    “哦,是這樣,這洪義畫了一幅山水畫,想賣個好價錢,他知道當地屬我們家老爺富甲一方,便托人約了我出去,想讓我從中周旋一下。可是我想老爺平日只身系國家大事和百姓疾苦,又如何會額外再花錢買這些裝飾之物,便給拒絕了。因覺無事,回來也沒有向老爺稟報。怎么?莫非洪義找到行營中去了?”

    “不是,他今早被人殺了!”

    “啊!!!”小莫子的嘴半晌沒有閉上,驚訝不已。

    “如此,周可先行告辭,如再有疑問,還請馬大善人和小莫子予以配合!”

    “這是自然!周副將且慢走,來人那,呈上來!”說著,下人端上來些銀兩。馬海慶道:“副將為國殺敵,已是辛勞,現又為案件傷神勞頓,小可雖有心助卻力不足,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只許派人吩咐一聲便是,這是在下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周副將笑納!”周可客套的退卻一番卻也收下。這也是官場中的慣例,周可曾多次得馬海慶好處,這次也不例外。

    辭別馬海慶后,周可邊走邊細細的品味著馬海慶和小莫子的話,似有理,但總覺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離開馬府后并沒有立刻回營寨,而是尋到了洪義的家中,想在其家中看看能否有所發現。

    進到家中,屋內擺設極其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架,一副桌椅。物件也擺放的非常整齊,沒有打斗過的痕跡。周可來到書桌前,上面擺放著一幅山水畫。周可想起小莫子曾說過洪義找他就是為了賣一幅山水畫,如果沒有賣出那應該就是這幅了,便饒有興趣的看了一回,只是一幅畫的還不錯的山水畫,卻沒有發現什么異樣。周可又到書架翻看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便在周圍找了一通,垃圾桶里也翻看了一下,卻什么都沒有。一個專畫山水畫的作家,如何就只有這一幅作品?難道真是剛回來時日不久的緣故嗎?

    帶著疑問,周可翻了書架上所有的書,終于發現了夾在一本書里當書簽用了的一幅折疊了的水墨山水。周可將這幅水墨山水打開,與桌上的那幅山水圖比對了一下,周可雖為武將,但其極通書法,書法中雖有相似的筆體,但每個人寫出來的定會有些許差別,自古書畫一家,那畫中應該也是同理,在周可這個外行看來,兩幅畫中對山水的處理方法還是有所不同的。回去周可便吩咐手下人兵分幾路,一部分去尋洪義之前的作品,一部分負責收集當地所有畫匠的代表山水圖,又托人從外地請來三位專家比對。這三件事情都是暗中同時進行的,收集畫時也都以普通民眾購買的方式進行的。

    待都收集好后,專家也已從外地趕來。周可讓其認真比對了所有的山水畫,三位專家一致認為在洪義桌上發現的那幅并非出自他本人之手,而是出自城內何天之手。周可謝過專家,回頭立刻來找何天。結果出人意料的是,何天失蹤了!時間與他吩咐手下人去收集畫的時間吻合,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手下人中有人走漏了風聲?不然何天如何會在此刻無緣無故的消失?

    既然得知是有人請何天畫了山水圖,那又如何解釋洪義本人就是繪畫高手,何須求別人幫忙繪制一幅山水而賣錢呢?如今在洪義家中發現此圖,應是兇手殺人后潛入其家中放下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口供不引起懷疑。如此說來那最大的嫌疑人就當屬小莫子了。因為只有他說見過這幅山水畫,而且是洪義主動去找的他。但那日兩人見面時間極短,洪義又為何刻意扮作客商,掩人耳目?

    周可立刻騎馬奔到馬府來,要見小莫子。卻恰逢小莫子外出了。周可有種不祥的預感,回營吩咐手下人去找尋小莫子時,有人來報說發現了小莫子的尸首,死在后山,也是近距離一刀斃命。去勘察后,發現小莫子右手手指處用血寫了個“一”字,是沒寫完,還是這就是死亡的訊息?他想寫什么?兇手的名字嗎?還是其他的暗示?以“一”開頭的字多的數不清,如何查起?

    案子更加撲朔迷離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尋找何天。但假若他見的人恰是小莫子又當如何呢?

    第十章 英雄救美

    且說華云這邊,那日勾引秦威不成,便買通了身邊小子在胡雍面前誣陷。雖尋死覓活了大半夜卻被胡雍勸了下來,她本來也沒想死,正好找個臺階下了臺。這日因在家獨自煩悶,便帶了個小丫頭出去散心。因其原便是個粉頭兒,特別喜好熱鬧的地方,這日便帶丫鬟去了最繁華街道,也沒坐轎,只是像以前一樣看雜耍,嘗小吃,買新鮮玩意兒,玩兒了整整一個上午,好不快活。正玩的盡興時,卻迎面遇上幾個潑皮,因其有幾分姿色,買東西時又出手闊綽,引起了潑皮的注意。那幾人上來便言語調戲,這種場面原說華云也是見多識廣,但現在怎么說身份也是不同了,再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這幾人打情罵俏,不認得的她的倒好,萬一再有個多嘴的傳到了胡行營那兒,她可就什么都沒有了。因此,華云故作怒狀,給了小丫鬟一個眼色。小丫鬟機靈,立即會意的喝道:“大膽!你們幾個什么東西,敢對我們夫人無禮!你們有幾顆腦袋,不想活了!”幾聲呵斥倒也真嚇住了對方中的幾個人,但為首的卻是出了名的無賴,他想要真是官家的太太,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即使出來也必是前呼后擁,在轎中往外觀瞧的,哪有這般如民婦一樣在路上拋頭露面的,不過相對普通的民婦,眼前這女人的著裝當真講究,不過再考究的衣服也遮不住她本身的那股風sao,這不是婊子裝烈女嘛!想到此,此人更加大膽起來,不僅口吐污言,還動手動腳。華云不甘示弱,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抬手的意外,竟打了對方個結實,不過這可惹惱了幾個潑皮,上去就動手拉人。丫鬟在旁邊拉扯的叫道:“你們這幫破落戶,還不住手,這可是行營大人的夫人,你們不活了!”“哈哈,還行營大人的夫人!真當我們傻子啊!你是行營大人的夫人,那我就是行營大人嘍,哈哈哈哈!”華云氣急敗壞,卻一介女流,沒什么力氣,一個勁兒的直往后掙脫,還說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但身子卻不停的在移向潑皮那邊,她被強行的拉了過去。但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卻如何也擺脫不了。正在此時,路前方奔過來兩匹馬,并伴隨著一聲大喝:“住手!”當即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像靜止了一般,周圍圍觀的人也不敢有人大喘一聲粗氣。

    馬上下來二人,潑皮還欲動手,但三兩下便都被打翻在地,其中一人在打斗中把華云從潑皮的手中奪了過來,此時的華云已渾身無力,軟綿綿的塌到了此人身上。此人攬著她的腰,又打倒了重新站起來的幾個人。

    潑皮屁滾尿流的被嚇跑了,而且個個身上帶傷。二人并沒有追,反而問此女子和丫鬟如何。

    華云在此人身上雖然只依偎了片刻,卻感通體舒服,踏實,甚是愉悅。此時的她已稍微穩定了下情緒,身上也不似剛才。“夫人受驚了!可曾傷到?”伴隨著一聲溫柔的詢問,華云被輕輕的從此人身上扶開,而接下來卻又伴隨了低聲的一聲“啊?”。

    華云也側臉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秦威!旁邊還跟著個軍官模樣的人,卻是周可。

    此時的華云心里百感交集,這個讓她愛的決定以身相許,卻又將她的愛無情的捏的粉碎的人此刻卻又偏偏救了她。他的胸膛,他的肌rou,他的汗味,她緊緊的踏實的靠在他身上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僅沒有被拒絕,還是他主動的。想到此,華云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越發好看了。

    讓眾人也散去后,周可也說道“讓夫人受驚嚇了,夫人可有受傷?”華云婉然的回答說:“沒有,讓將軍cao心了!”眼睛卻一直在看著秦威。秦威道:“既然無事,我們走吧。”這句話卻是對著周可說的。

    “將軍!”華云叫住了轉身離開剛要上馬的秦威,“還望將軍勿要把今日之事告訴老爺,那幾人也是閑來挑事,幸得將軍相救也沒甚大事,如此也就作罷吧。”

    “好!”秦威冷冷的答到。

    周可卻拱手說道:“夫人放心,我們不會稟報行營大人的。”

    “既如此,多謝了。”華云神色黯然的看了看秦威,轉身欲離開,卻不想走了一步便跌坐在地,周可和丫鬟趕忙去扶,秦威也放開馬走過來看。華云見秦威也過來,心下十分歡喜,道:“不礙事,可能是剛才爭執時不小心崴到了腳,有丫鬟在,讓她扶我回去就好。將軍搭救之恩,容改日再報。將軍公事繁忙,還請速速離去,莫因妾身的緣故耽誤了將軍的國家大事。”

    其實,周可明白,他和秦威這是剛辦完公事要回行營的路上,原也沒有那么急,不知為何秦威在救下人之后竟絲毫沒有要送行營夫人回府之意。難道真如外人傳言,他與行營大人的關系已僵化到如此地步?正想到此,聽秦威對他說:“周可,你送夫人回府。”“是。”周可替華云叫來了轎子,送其回了府。

    回到府中的華云卻無論如何不能平靜下自己已泛起波瀾的心情。她不停的回憶著剛才與秦威的一幕幕,他的威,他的勇,他的溫,他的柔,在她的腦海里縈繞著,揮之不去。華云也不想將這份美好的回憶揮去,她要永遠的保留著。

    這時,丫鬟已弄好了洗澡水,請夫人洗澡。而這時,正欲對鏡卸妝的華云卻驚慌了。原來剛才在和潑皮拉扯的過程中,她的發簪被扯下,頭發居然散落下來許多。臉色也不好,顯然是被嚇得嬌容失色了。她始終應該給他留下最美好的一面的,無論是愛或者恨,至少讓他記得她的美,而現在,卻是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華云很是懊悔。

    而洗著澡,華云又浮想聯翩……

    第十一章 先發制人

    且說周可對洪義和小莫子命案的苦苦追查卻引來了一個人的不安,此人正是人稱馬大善人的當地首富馬海慶。只有他清楚,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原來馬海慶雖名義上為國為民,捐款捐物,無非都是想借機會多接觸官府,接觸軍隊上的人,好為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鋪好道路,又或者可以說是掩人耳目的假象。他有的是暗地里再斂取更多錢財的辦法。因為,他早就選擇了與西夏勾結。十年前,他打聽到陜西經略安撫使郝大人極愛好收藏名人畫作,而當地有名的山水畫家洪義家中恰又藏有一幅號稱“六朝四大家”之一的顧愷之的真跡。于是他便找到了洪義,讓他將收藏的顧愷之的名作獻給郝大人,想辦法混入軍營,找時機探聽并繪制出陜西的兵馬分布圖,事成后會給他萬兩黃金的酬謝,否則,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不去行事,則只有死路一條。洪義正缺銀兩,又懼怕生命的威脅,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將顧愷之的名作獻與了陜西經略安撫使郝大人。而且很快,洪義就憑他對山水畫的深刻造詣與郝大人結為了好友,得以常出入軍營之中。僅兩年的時間,他便憑他畫家獨有的過目不忘的本領,輕松的繪制出了陜西的兵馬分布圖。

    正當他要將此分布圖交差時,說來也是機緣巧合,京師居然派來了人問詢陜西與西夏的情況。京差在郝大人處無意看到了洪義的山水畫作,竟十分賞識,有意把他推薦到皇宮里。聽聞這個消息后,馬海慶立即把握住了時機,他把原先萬金的許諾竟一下提高了五倍,讓洪義務必想方設法弄到全國的兵馬分布圖。洪義見對方如此看重這兵馬分布圖,便坐地起價,一口要出了十萬金的價格,而馬海慶竟然也爽快的答應了。

    之后八年間,洪義都在皇宮、樞密院、兵部等地斡旋,因還有其他馬海慶安排在京師里的人的幫助,洪義最終不辱使命,復制出了全國的兵馬分布圖,并將圖成功的帶回了陜西。在和馬家接上頭后,洪義裝扮成一個客商和馬家小廝小莫子見面。小莫子見他一身客商打扮,卻不帶貨物,還站在酒幌子下等他,便責備了他幾句,卻不想他們的見面竟都被周可看在了眼里。

    周可三番五次的前往馬家打聽有關死者洪義和小莫子的事情,這讓馬海慶坐立不安。因為就在前不久,他也丟失了案中關鍵人物何天的蹤跡。何天可是他親自讓小莫子找來和自己密談的,而且何天到指定地點送畫兒那日恰就在他吩咐沈韓干掉小莫子之后,難不成竟被他聽了去?可恨竟當時沒殺了他,竟讓他先走脫了!據他所知,周可已去探訪過何天的家,顯然他已經知道那幅山水畫是出自何天之手了。但僅憑這,周可還斷不能就下結論說死者與自己有關,但萬一哪天真被周可先找到了何天,這何天再如實的供出了自己,就算再怎么狡辯,以周可的聰明才智,自己都難逃罪責。到時萬一再暴露了身份,恐怕不用周可先殺,西夏人就會先除他滅口了。

    馬海慶左思右想,不行,還得先發制人!于是他立刻招來了自己自小收養并培養成的一個殺手,名叫沈韓的。只因沈韓長得如僵尸一般,先天左手還少了一支手指,竟遭父母拋棄,馬海慶路過見這孩子體格不錯,是塊兒練武的料,將來能為自己所用,便將其收為義子。但因其長相嚇人,看者無不喪膽,因此終日只蒙著面,也只與馬海慶單獨接觸。洪義和小莫子,便是他的杰作。但馬有失蹄,他居然讓那何天先走失了。

    這次又見義父召見,見面后沈韓便問,“義父,可是要讓我去殺周可?”只因他殺了洪義和小莫子,因此對此案的破案進度也甚是關注,周可可是好像在一步步的揭開他的面紗,使他不得不妨。

    誰知馬海慶竟立刻擺了擺手,否定了他的說法。

    沈韓反問:“難道不是那周可負責這個案件?殺了他,此案不就可以成為永久的懸案了?也就不會再有人阻礙我們的計劃了。”

    馬海慶卻冷笑一聲,道:“你跟我這么多年,如何還是只知殺人!當下我們需要做的,不是殺,而是攏!我問你,我們現在手上雖有兵馬分布圖,但難道就這么大大揚揚的交給西夏嗎?”

    “義父可是擔心這兵馬分布圖送不出去?以我的武功,不是小瞧軍營里那些草包,送幅圖出去有多難?何況西夏不是也時常來人與義父接頭?到時交給他們也就是了。”

    “我說你怎么想事情還是這么不用腦子!做事還是如此魯莽自負!現在西夏與大宋正在交兵之際,你沒見城里城外查的有多嚴嗎?你要是帶著這幅圖出去,萬一被抓,不僅我們幾十年的心血都付諸東流,咱們一家老小的性命也都得賠上。即使僥幸出了去,那西夏人反復無常,如果拿到了兵馬分布圖反不認賬,我們又當如何自處?況且西夏和大宋前日一戰,明明已占盡優勢,卻愣是讓秦威那小子給扳平了回來,西夏的實力現在能否讓我們足夠信賴還是個問題,還得觀望一下再說。”

    “哈哈!義父,說到底,您還是不信任任何人。”

    “換做你,也會一樣的。這份兵馬分布圖,可是我賭上了身家性命弄來的,絕對不允許出一點兒閃失!也不會輕易與人交易的。這件事情我也還沒和西夏那邊說,你也要保密。我要再考慮考慮,想個萬全之策,既能保證西夏拿了圖,實現他們對我的承諾,又要保證圖能絕對安全的到達西夏人手里,讓他們一舉殲滅大宋朝的這些酒囊飯袋!”

    “義父說的是!可是義父,這兵馬分布圖您可要藏好了,我看那周可,并不像是等閑之輩,萬一在還沒想出萬全之策前就被他搜了去,可是要前功盡棄的。”

    “你是想問那兵馬分布圖我放哪兒了吧?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的!現在是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他周可是絕對找不到的!這次叫你來,需要你先去做另外一件事情,去查胡雍和周可的弱點,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義父可是想利用他們的弱點收攏他們為我們的人?”

    “呵呵,總算你沒白跟我!這兩個人,我觀察很久了!胡雍歷來主和,與主戰的秦威素來不和,在這兒又沒什么實力,早就恨透了秦威,聽說前幾日想拉攏秦威都亮出了自己女兒那張牌,沒想到卻賺了個沒臉,竟被拒絕了,此時拉攏他是絕好的時機。而那周可,別看一直是秦威的左右手,但他野心太大,定不會甘心一輩子只當個副將!你去查,查好了立刻來稟報我!就從他們共同的障礙物秦威入手,讓他們為我們所用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