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于異好奇去問于石硯,不想于石硯馬上變了臉色,狠狠瞪他一眼:“官場上最大的忌諱,就是亂看亂問。” 于異哭笑不得,這什么跟什么嘛,其實他知道,于石硯的本心還是為他好,于石硯回去后,是想要給他安排個職位,慢慢提撥他當官的,當然要教會他怎么當官怎么做事,如果說于異只是個普通人,于石硯這么做是對的,嚴厲要求也是對的,不這么說這么做反而是害了他,可問題是,于異不是普通人啊。 不過他也懶得跟于石硯計較,反正他是想好了,跟著于石硯跑一趟,回來后,找個借口開溜,以后有時間就去京師看看,沒時間嘛,那就各過各的日子,到還免得他闖了禍,牽累于石硯。 于石硯不說,于異也就不問了,到是有一天,韋擴喝多了拍著他肩膀感嘆:“人要走運啊,你是個走運的,有個好哥哥,又碰上這一趟好差事,只要不出差錯,回去張家至少保你一個八品的都頭。” 他話中有話,不過于異也沒問,但聽出來了,于石硯這趟差事,不僅僅是宣讀個詔書那么簡單。 近二十天的時候,使團便進入了鹽池郡。 鹽池郡以鹽池為名,當然就是郡內有個大鹽池了,這個鹽池極大,不但是西北一帶百姓吃的是鹽池的鹽,每年還有數百萬石輸入內地,西北苦寒,物產不多,可以說,鹽池的鹽,是西北輸入內地的最大一樁物產,也是西北收入的主要來源。 于石硯對鹽池的鹽似乎極為熟悉,于異沒問,他自己到說了起來,而且條條是道,據他介紹,鹽池的鹽,要占天下所有食鹽的五分之一,人界三大產鹽地,一是東海鹽,二是南海鹽,三就是鹽池的鹽,又神神叼叼的說,如果鹽池的鹽沒了,內地鹽價必然大漲什么的。 在于異想來,說什么鹽池鹽沒了,內地鹽價必然大漲什么的,無非是宣示他這一趟出使的重要性而已,也懶得應他,隨他吹吧,只是稍稍留心了那一隊神秘的白銀甲士,很奇怪的是,那六名白銀甲雖然神秘,但一路卻都非常放松,完全沒有要時刻保護于石硯或者其它什么東西的架勢,到仿佛是帶著斗神甲來游山玩水的,這讓于異大是好奇,但他性子傲,給于石硯訓了一頓,就再也不問了,也不好問韋擴,跟張妙妙說起來,張妙妙知道什么,一通亂猜,自然是不得要領,到多了一番閨房之樂。 鹽池郡是西北大郡,因為是抵擋蠻夷的第一道防線,當然也是因為有鹽池的鹽這個產出,有經濟基礎,因此城池建得極為高大堅固,在西北廣袤的平原上,突然見到地平線上出現這么闊大的一座雄城,每個人都會眼中一亮,不過到近前,看到城墻上斑斑所見的箭痕刀坑,又會讓人不禁的心生感嘆,幻想那些刀光劍影,血日蒼桑。 于石硯的使團在鹽池郡歇了一天,隨又起行,沿著鹽水河往上走,連過了好幾道關卡,才算徹底進入了鹽水夷的地盤,也算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荒涼,當然,還有廣闊。 上行了近三百里,沿途碰到過好幾股夷民,這些夷民似乎見慣了來宣詔的使團,即不怕,也沒有什么敵意,見了都是笑嘻嘻的,指指點點,有些牧民還趕著牛羊跟著走,而另一個叫于異目瞪口呆的是,有些小部族,居然叫了女人來陪宿,而與內地妓女不同的是,她們不要銀子,要絲綢,或者茶葉什么的也行,于異可以肯定,這些女子絕不會是專業的妓女,而很有可能是那些牧民的女人,為了換點兒東西,居然讓自家的女人做這種事,也太丟人吧。 后一截路,于異因討厭于石硯動不動訓人,所以基本上不會再主動找于石硯說什么,不過跟韋擴到是無話不談,說起這個疑惑,韋擴大不以為然:“這有什么,這鬼地方苦寒呢,別說絲綢茶葉這種稀罕物,就是一口鐵鍋,那都是不得了的家當呢,又沒什么出產來換,叫女人陪著睡一夜兩夜,又不少個什么,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可聽說,以前使團中為首的,專一要睡這些小部落頭人的女人呢,回去滿京城吹噓,來這鬼地方跑一趟,缺油少鹽的,也只有這一點值得吹了。” “我哥好象沒這樣啊。”于異還有些不信。 韋擴笑:“你哥娶的誰?張家的小姐呢,他敢在這地方亂來,回去,嘿嘿。” 418 于異想想也有理,不吱聲了,回頭跟張妙妙說,張妙妙嘆氣:“女人啊,一要生得好,二要嫁得好。”她這么感概,于異又不好吱聲了,先前他覺得鹽水夷蠻野刁悍,起了個性子,想著若敢來他面前放刁,那就要殺他個尸山血海,這會兒這點殺心卻沒了,不是鹽水夷刁,這鬼地方,也確實是沒辦法啊,但凡有丁點兒辦法,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別人睡? 于異自己沒了殺心,卻想起了那一直無聲無息的六名白銀甲士:“他們跟來這鬼地方,到底要干什么?” 稍稍留心,卻發現那六名白銀甲士行動越發鬼祟,沿途還只是混雜馬隊之中,最多是不跟人說話,而進了鹽池郡地盤后,竟然把頭臉都捂了起來,夜間宿營,也必孤宿一處,而且離得于石硯的主帳遠遠的,若說他們是來保護于石硯的,打死于異都不相信,難道他們另外藏著個什么東西,例如與上次的北蠻使團一樣,另有一份割地的和約? 可想想也不可能啊?鹽水夷實力還沒大到能讓朝庭割地的地步吧,也無地可割,鹽池郡已是第一線了,那是絕對不能割的,割了鹽池郡,沒有西北的池鹽,內地鹽價非瘋長不可,那不是逼皇帝老兒去上吊嗎? 即不是合約,那會是什么?于異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個,若邊上有人躲著要害于石硯,他或者伸一下手,于石硯帶著人要玩兒陰的,那就看戲羅,到是張妙妙很有興趣,可惜張妙妙從頭到尾都是個家庭婦女,或者說,是一個很賢淑的,只會相夫教子然后在閨房里撒撒嬌的女子,官場上的陰謀,江湖中的詭計,她完全不懂,有些人不論碰到什么事,腦袋一拍,眼珠子一轉,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就是扯蛋,所謂夏蟲不可以語冰,你根本沒有這些方面的經驗,你猜個蛋啊猜。 鹽水在它的中段,拐了一個大彎,形成了一個鹽水湖,湖邊便形成了一個聚落,居然有了一座城,雖然在于異看來,更象一個大宅子,而且沒什么規劃,不過在西北這樣荒涼之地,能有這么大一座宅子,實在是可以了,所以乍見之下,到也還咦了一聲。 這便是白鹽城了,鹽水夷所建的三城之一,湖的北面還有一座青鹽城,再往上走兩百多里,還有一座老鹽城,鹽水夷共有二三十個部落,近兩百萬人口,就這三座城,難啊,想在這茫茫大荒原里建一座城,真的太難了,這三座城,也就分別由鹽水夷最有權勢的一些王公貴族占著,而白鹽城因為最靠近鹽池郡,經濟最發達,所以就成了王城所在。 西北狼王叫囂得猖狂,說不封王就要怎么樣怎么樣,其實也里也有些發虛,于石硯使團真個到來,可以說讓這匹狼喜翻了天,遠出數十里迎接,拉出大隊人馬,遠遠的看去,還只以為是來打搶呢。 西北狼王三十多歲年紀,獨眼,個子極為高大,臉上一道刀疤,從右眉處斜著劃過整張臉,把一張巨大的臉龐他成了上下兩半,粗見面的人,掃了第一眼,幾乎不敢看第二眼,而且他的獨眼特別亮,兇光閃爍,恰如野地里的殘狼。 于異掃了一下,暗暗點頭:“這狼崽子功力不弱,難怪能稱王。” 西北狼王身邊,還跟著五六條漢子,個個眼光銳利兇悍滿臉,于異路上就聽說了,西北狼王之所以兇橫,除了他自己功力不弱,勉強能接近二流高手之外,還有六個兄弟,也都有差不多三流以上的身手,這才能橫行西北,他們七人,合稱七匹狼,這跟在西北狼王身后的幾條兇漢,顯然就是那六匹狼了。 西北狼王率大隊將使團迎進城中,白鹽城以青麻石為主建成,雖然不是很大,但青麻石粗硬的線條,石頭縫里年深月久積下的鹽花,自給人一種獨特的滄桑感。 城中房屋簡陋破敗,店子不多,而且大部份是酒館,也有妓院,真正賣百貨的,非常少,而且貨物也不多,如果是張妙妙逛街,一定大失所望,但于異不同,有酒館啊,對于異來說,有酒的地方就是天堂,喝酒的人就是朋友,其它的一切可以不在乎。 朝庭要冊封西北狼王為王,當然要有隆重的禮儀,事實上鹽水夷的人對這一套也玩熟了的,隔三岔五就要封一次啊,所以先商量一下,選吉日,清掃街道,沐浴焚香什么的,反正一大套禮儀,當然有些東西西北狼王未必照做,但吉日是不能亂的,選在三日后,這三日,使團三百多人就全住在城中,于異當然也跟著進了城。 一般要到睡前,于異進了自個兒的房間,張妙妙偶爾才會出來溜一轉兒,于異有時還擔心張妙妙氣悶,可以說,在他的所有女人里,只有張妙妙讓他動心思動得最多,雖然現在他每夜在張妙妙身上折騰,能想到的花樣幾乎都使遍了,可一旦下了床,心思又不一樣,總覺得要多想想她的感受,天天關在螺殼里,能不氣悶嗎? 可張妙妙的想法其實與他不同,于異覺得螺殼里窄小,整天關里面氣悶,可在張妙妙看來,這螺殼里面,已是大得不可想象了,前面神殿或許小一點,后面左側一個大花園,花園后面還有庫房,前后幾進足足有千步以上,然后中間是小紅樓為主的正房庭院,小樓前后,亭臺樓閣,浣花城里,一般的大戶人家,不是特別福貴當了官的,沒有這么大的院子吧,然后右側還有一排庫房以及雜房,小妖們住的,以及伺喂地鷹什么的,如果順著回廊整個兒繞一圈,就張妙妙那步子,要小半天呢?這還小?以前跟著于石硯,就那個小院子,張妙妙都幾乎可以做到足不出戶,那還不得活活悶死? 而且她的想法也不同,于異是把螺殼當做一個睡覺的地方,睡醒了就一定要跑出來,所以螺殼里有好多地方他都沒去過,而張妙妙是把正式把螺殼當自己的家了,能去的地方全去了,細細觀察,仔細收拾,于異看著很煩的細碎活兒,她收拾起來卻是興高采烈,女人收拾自己的家,又怎么可能氣悶,不過于異一問,張妙妙到是感受到了他的關心,聰明的女人當然會趁勢撒嬌,摟著于異的脖子,道:“那你帶我出去玩啊,我要看那個鹽湖。” “好。”于異當然一口答應。 “這是在西北狼王的老窩里,到處都有他們的眼線,出去不方便吧?”張妙妙還替他擔心。 于異一撇嘴:“就那幾只狼崽子,你看。”說著神光照定自己離魂,一念咒,身子一搖,變成了一只夜鷹。 張妙妙可不知道于異還有這個本事,訝叫出聲:“你還會變身。” 她捂著嘴巴驚訝的樣子,非常的俏媚,于異獻寶,再一搖身,忽地長身而起,卻又從夜鷹變成了人,不過不是回復本像,而是變成了張妙妙的樣子。 “呀?”張妙妙這下真個驚到了,紅唇兒張開,妙目迷離,當真是又驚又喜:“還真象呢,你來看。”扯了于異到白玉池邊,池水中看去,兩個張妙妙立在池邊,還真是一模一樣,張妙妙興奮得嘖嘖連聲,于異卻又學她,拋一個媚眼,輕啟紅唇,叫道:“相公。” 419 “啊。”張妙妙紅暈上臉,揚起粉拳打他:“討厭。”這一拳打下去,卻覺得有些兒不對,女人胸前一對乳,男人只會摸不會捶,而女人不同,捶自己的男人,一般就照著胸膛去,那地方寬廣厚實,捶著就有安全感啊,所以張妙妙這會兒也是照著習慣捶的于異的胸膛,這一捶下去,rou感完全不同,她一對乳兒,看著挺起來顫巍巍的,可真要壓上去,那就是一團軟rou,一壓就扁了,但于異胸前雖然也隆起兩團rou,捶上去,卻還是硬梆梆兩團。 “我知道了,隨你怎么變,還是不同。”張妙妙發現了秘密,手伸進于異衣服里摸著,特別奇怪的感覺,摸了兩下,自己臉紅了,身子情不自禁就軟在了于異懷里,這一軟,又發現了另一個不同,于異下面戳著一根棍子呢,她伸手一摸,頓時咯咯嬌笑起來,順手掐了一把:“你有本事把這個也變了。” “這個真不能變。”于異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逗得張妙妙笑得花枝亂顫。 于異又一變身,仍是變成夜鷹的樣子:“走,我帶你去看鹽湖。” 他的意思是,他變成夜鷹飛出去,張妙妙呆在螺殼里,自然也跟著出去了,可張妙妙突生奇想,道:“我可不可以也變成鷹啊?” “可以啊,這有什么難的。”于異點頭:“不過你呆在螺殼里,我帶著你飛,舒服些吧。” “不嘛。”張妙妙撒嬌:“我要跟你一起飛。” “行。”這個容易,于異神光照定張妙妙離魂,一念咒,張妙妙只覺一股氣罩住自身,然后身子一緊一縮,剎時就變成了一只鷹,比于異變的略小。 “真變過來了?”張妙妙張開翅膀,就仿如換了身新衣服自己欣賞一般,前前后后的看,滿腔兒的驚喜:“真神奇,于異,你真厲害。” “這有什么?”男人就喜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獻寶,于異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嘴上到還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翅膀一振:“走了,跟著我,飛起來。” 于異在前,張妙妙張翅緊跟在后面,先還有些不習慣,掌握不了平衡,但于異的風翅強大之極,平衡也好,不平平衡也好,都給你托起來,其實張妙妙哪怕不用一點力,也能飛得好好的,至少絕不會跌下去。 飛出窗子,飛上屋頂,再沖天而起,一下子就飛出城去,張妙妙慢慢的就適應了,自己覺得有了點兒把握,然后發覺于異一直用風力護著她,可就撒嬌了:“我不要你護著,我要自己飛。” “好吧。”于異笑著收了風力,就讓她自己飛,結果張妙妙還是不熟,于異風力一去,突失了平衡,頓時尖叫一聲,就往下面跌去,于異搞怪,偏不接她,讓她一直往下跌,張妙妙暈了頭,根本想不到御風,就是翅膀亂扇,這個沒掌握好方向,腦袋向下,翅膀越扇,下跌得越快,眼見著大地旋轉著飛撞向自己,她完全傻了,只悲叫得一聲:“于異。”就要閉目待死,卻忽覺得身子一震,一下給一雙溫暖的胳膊抱住了。 張妙妙睜開眼晴,抱住她的當然是于異,她眼淚噴涌而出,又哭又笑,在于異胸膛上狠捶:“你壞死了,壞蛋。” 于異哈哈笑,不過看她掉淚,怕她真生氣,忙又哄她:“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過你要相信我啊,有我在邊上,閻王爺也不敢來碰你,怕什么嘛。” “總之你是壞人。”張妙妙嘟著嘴,不過她這會兒是鳥嘴,本就是嘟著的,恨恨的看一眼于異,抹了眼淚,心中突地又涌起柔情,雙翅如手,勾著于異脖子,尖嘴就去于異嘴上啄,這個尖嘴啄尖嘴,還真是有些怪異,也實在是吸不到一起啊,還好舌頭可以伸出去,伸到于異嘴里,小蛇兒一樣纏著,到舌頭都發麻了,這才松開,深情無限的看著于異道:“于異,是不是任何時候,你都會保護我,絕不會扔下我?” “當然。”于異不太習慣于說情話,不過點頭還是會的。 “任何時候。”張妙妙又重復一遍,女人喜歡玩這種游戲,反反復復的問,于異最煩這個,但他在其她幾個女人身上著實吸取了教訓,知道這種時候一定不能不耐煩,于是認真的看著張妙妙的眼晴,很用力的點頭:“嗯,任何時候。”卻又作怪:“哪怕你掉到茅廁里,我也一定把你撈出來。” “呀,你才掉茅廁里呢。”張妙妙大發嬌嗔,在他身上一頓猛捶,嘴巴看似嘟著,心兒其實樂開了花,女人就是要哄,哄還要哄得妙,偶爾開開玩笑,能讓她心兒都化掉,于異也實在是女人多,千錘百煉,才有這功夫,雖然不常用,用起來就是撒手锏。 “我要飛。”張妙妙心情舒暢,振翅飛起,這會兒有了一點點經驗,而且把心思放開了,無論如何,反正于異會護著她的,怕什么呢,往下掉,就掉到他溫暖的懷里,那不是更好。 她猛拍翅膀,沖天而起,一直往上飛,直飛到百丈高空,終于有些累了,改為平飛,然后又斜著飛,再又繞著于異轉圈圈,一面飛,一面咯咯的笑,不象個二十三四歲的成熟女子,到象個七八歲的圍著父親游戲的頑皮小姑娘。 于異笑嘻嘻看著她,隨她怎么鬧,有時又還頑皮,突地伸出翅膀,兜著張妙妙身子,一下翻一個跟頭,張妙妙每每失聲尖叫,不過她現在有了點兒經驗,翻滾幾下,往往就能掌握平衡,其實主要還是不怕吧,然后就會得意的咯咯笑。 “我來飛,你來追,看你追不追得上我。”張妙妙來了興致,猛然振翅筆直飛了出去。 “好啊。”于異笑:“不過我追上可是要打屁股的哦。” “你追不上。”張妙妙咯咯笑,猛扇翅膀,到也疾如利箭。 于異真要追,當然是追得上的,不過要逗張妙妙高興,當然不會追上去,只在后面猛趕,嘴里還叫:“追上了追上了,要打你屁股了。”逗得張妙妙尖聲嬌叫。 張妙妙雖然吸了地心蓮的靈氣,但到底修練不久,功力不深,沒飛多遠便不行了,筋疲體軟,她卻頑皮,一下落到于異背上:“背我飛。” “這個怎么算?”于異還問:“是算追上了還是沒追上。” “當然是沒追上。”張妙妙得意,卻又湊到于異耳邊,昵聲道:“呆會讓你打屁股。” 她這昵聲極為嬌媚,于異心中一蕩,差一點就沒忍住,卻是遠遠的掠風聲打消了他的春心,他扭頭看去,今夜有月光,遠遠的,幾個黑點正急掠而來,不過太遠了點兒,一時看不清是什么人。 張妙妙說了那話,其實就等著于異抱她進螺殼里去,但于異不動,可就讓她有些小失望,心下正怨怪呢,隨即就發現了于異的異樣,順著于異張望的方向看去,這時那些人還隔得遠,張妙妙看不到,道:“怎么了?” “有人正往這邊飛過來。” “是什么人?”張妙妙先嚇一跳,不過隨即就醒悟過來,于異在身邊呢,怕什么,她雙翅圍住于異脖子,整個人貼在于異背上,幾乎是湊到于異耳邊問。 “別吹熱氣,癢。”于異縮頭縮腦。 420 這個動作卻讓張妙妙頑皮起來,不要她吹,她偏要吹,還裝模作樣的問:“什么人,告訴我嘛。” “叫你別吹熱氣,不聽相公的話,該當何罪?”于異先就給她的話勾起了心中的火頭兒,再這么連吹幾口,心窩子里面都癢了,再忍不住,神念一閃,抱著張妙妙進了螺殼,變回人身,往白玉床上一壓,口中還惡狠狠的叫:“屁股翹起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呀,好人兒,饒命啊,我再不敢了。”張妙妙一面咯咯笑著媚聲求饒,一面卻自個兒把圓滾滾緊崩崩的屁股蛋兒翹了起來,甚至還自己搖了兩下,幾乎就是在呼喚:“來吧,來打我吧,用力打我吧。” 于異當然也不客氣,啪啪兩下,一邊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手感好極了,打得張妙妙媚聲嬌叫,扭過頭來,那眼里汪著的春水兒呀,幾乎能把人化掉。 “你真是個妖精。”于異終于忍不住了,又打了一記,另一只手卻從張妙妙衣服里伸了進去,但他心里還是記掛著先前看到的夜行人,順便就扭頭看了外面一眼,這一看,眼光卻收不回來了。 張妙妙早已經春心蕩漾,給他兩巴掌,更打得春水泛濫,身子也倚了過來,卻見于異正在往外面看,明顯不專心嘛,可就有些惱了,扭著身子道:“別看了,什么人啊,來嘛。”紅唇兒噴著熱氣追尋于異的嘴巴。 “是我哥他們。” “什么?”聽到是于石硯,張妙妙身子猛然一僵,她潛意識的就認為,于石硯是來找他們的,不過隨即想想不可能,于石硯根本就不知道她跟于異在一起,而且即便知道了,那又如何,于石硯兩次把她送人,又是寫了休書的,有什么資格管她,不過心里還是擔心,顫聲道:“他是。” 于異卻沒留意她的心思,眼晴一直望著外面,道:“這黑天半夜的,他們這是要去哪里?” 張妙妙順著他眼光看出去,這會兒于石硯一行飛近了,她也能看清了,于石硯一行七八個人,就在他們前方里許外飛過去,行色匆匆,明顯就不是奔著他們來的。 “咦,那個韋擴韋將軍也跟他們一起啊。”張妙妙確定于石硯的出現與他們無關,放下擔心,卻是好奇心起:“你不是說這個韋擴是個一流高手嗎?” “不但韋擴是一流高手,后面那六個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藏在使團中的白銀甲士,你看他們的斗蓬下面,必然穿著白銀斗神甲。” “真的呀?”張妙妙呀叫一聲,凝晴看去,果然覺得那六人斗蓬下都鼓鼓囊囊的,與于石硯韋擴兩人明顯不同:“斗神甲聽說最厲害了呢,他這是要去哪兒啊,又帶上斗神甲士,又帶上了韋擴?” “普通的黃金甲白銀甲,也就那樣吧,只不知七耀沉雷甲怎么樣。”于異撇了撇嘴:“我們跟上去看看。” “好。”張妙妙心中好奇,春心兒也收起了,頑心又起:“我們還是變兩只夜鷹跟在后面。” “你追不上,呆在里面吧。” “嗯。”張妙妙乖乖的應了一聲,卻突在眼晴一睜,叫道:“你哥他什么時候會飛了?” “咦,到也是啊。”她不說,于異先還沒注意到呢,扭頭去看,于石硯果然是自己在飛,當然,以他的眼光,仍然能看出來,韋擴在里面出了一點兒力,其實幾個人結伴飛,類似于鳥類組隊飛行,力大的可以帶動力小的,鳥類只能形成風場,人形成的則不僅是風場,還有氣場,象于異張開風翅,張妙妙完全不費力就可以在他的風場里任意翱翔,然而自己會不會飛,還是完全給人帶著飛,動作神情是完全不同的,于異能看得出來,雖然韋擴氣場大了點兒,給了于石硯一點兒助力,但于石硯確確實實是自己在飛。 “你哥他以前不會飛的啊。”幾年夫妻,可以說,這世上沒有比張妙妙更了解于石硯的人了,于石硯雖也好玄功,以前在家里也時常打坐,然后還在她面前賣弄,什么酸啊熱啊脹啊麻啊,常讓張妙妙笑個不了,你又不是個女人,給男人弄得熱啊脹的,但也就是止于熱和脹了,再不見其它功效,跳兩下差不多,飛就算了,但三年不見,怎么突然就會飛了呢。 “你以前還不是不會飛。”于異到想得簡單:“他娶了張家小姐,張家數百年的大門閥,家中自然是養得有幾個好手的,可能誰教了他點什么也不一定,而且真要比,他肯定還比不過你,你飛起來一定比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