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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79節

第79節

    我輕輕松松地笑了:“這種人,不打不清醒!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隨便欺侮中國人——”

    據很多國際媒體報道,近年來在日本工作的華人女孩子,有很大比例會受到各種日本男人的sao擾,情況堪憂。如果任何一個糾紛場合,都能有同胞勇敢地站出來制止就好了——像剛剛這個馬后炮的護花使者,簡直就是中國男人的恥辱。

    我鄙夷地向奶油小生看了一眼,準備回客廳里去。

    關寶鈴甩開奶油小生,向蕭可冷深鞠一躬,聲音已經漸漸平靜:“是蕭小姐嗎?我姓關,有件事過來麻煩你……”

    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蕭可冷并沒有像素質過低的擁躉一樣尖叫著昏厥過去,只是彬彬有禮地也還了一躬:“請說。”

    能收能放、能屈能伸、有禮有節、不卑不亢——這是蘇倫對蕭可冷的十六字評價,并且在來北海道之前,一直都在向我說蕭可冷的長處。接觸一天半,我至少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她很隨意、活潑、熱火朝天;一到了關鍵場合,立刻滿臉嚴肅認真,絕沒有絲毫懈怠。

    關寶鈴的頭發非常柔順,發質也完美得像第一流的漆黑緞子,在陽光映射下令人心醉。她的膚色更是瑩白如玉的那種,微微泛著紅潤。當她躬身施禮時,我在這個方向看到她的長睫毛向下垂著,又長又密,仿佛一忽閃之間,是在美麗閃亮的眼睛上開了兩扇優雅的軒窗一般。

    我不是好色如命的男人,但不知道怎的,一看到她的長睫毛,心里已經受了莫大震動。她的美,帶著極其幽深神秘的色彩,當她直起身,眼光在我臉上稍作停頓時,我覺得她的眼神絕不是“清澈如水”的淺薄直白,而是風情萬種如剛剛融化的朱古力奶糖,帶著浮光躍金的深邃內涵……

    “謝謝方才這位先生出手,另外蕭小姐……我想請你割愛把這組別墅群賣給我,它的名字應該是……‘尋福園’對不對?”

    關寶鈴的話讓我啼笑皆非,她連別墅的名字都不清楚,怎么會貿然出手購買?

    我善意地點點頭,回身走向臺階。尋福園不會賣,我也不想讓幾個女孩子把我當成“見了美女就挪不動步”的好色男,畢竟剛剛出手,不全是為了解救關寶鈴,而是對囂張瘋狂的日本人實在無法隱忍下去了。

    走進客廳門口,目光無意識地向壁爐上方的雕像望去,他伸出的手臂是向下傾斜,應該是在指向地面。

    壁爐是西方裝飾文化的標志,而青銅雕像則是東方古老文化的代表,這兩樣東西擺在一起,似乎不倫不類。至少,要裝飾壁爐的話,應該是西方油畫或者是燭臺之類的。

    剛剛打了日本人,臟了我的手,所以我徑直走向后面的洗手間。

    昨晚,我并沒仔細打量洗手池上方的鏡子,這時候屋子里光線明亮,我也心情舒展,未免多看了鏡子幾眼。鏡子的玻璃尺寸為兩米寬、一米高,四邊鑲著云頭紋、萬字紋、蝙蝠、走獸、如意等等東方圖案,而且四個角上,鑄著四個凸起的猙獰貔貅,每個都有拳頭大小,渾身鱗甲燦爛,泛著青光。

    仿古鏡我見過不少,但卻沒看到做得如此繁復逼真的。

    我抽出紙巾擦手,湊近鏡面,發現自己臉頰上有顆青春痘正要冒出來,忍不住伸手去摸——就在此時,我耳朵里傳來“咕嚕”一聲。

    我的反應足夠機警了,陡然后躍兩米,退到洗手間的門邊,單手搭在門框上。那種聲音,已經困擾了我半晚上,害得我覺都沒睡踏實。那是水泡聲,就在鏡子后面,可惜,只響了一聲便沒有了。

    “嗯!這房子、有些古怪……”我瞪著那面鏡子,鏡子里的人也瞪著我,仿佛是一幅靜止了的壁畫。

    洗手間寬大空曠,進門正對的是白瓷洗手臺、鏡子,向右手邊轉,是一扇防潮的高檔木門,把衛浴設備跟洗手臺隔開,做到干干凈凈的干濕分離。

    墻壁和地面,都是沉靜的青灰色,特別是地面上,是跟客廳連成一體的青石板鋪地、白水泥勾縫——我聳聳肩膀,看著鏡子里那張略帶錯愕的自己的臉。鏡子后面有什么?怎么會發出水泡聲?

    我穩定心神后,再次踏進洗手間,走到鏡子前。

    要想知道鏡子后面有什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它摘下來。不過我多了一層考慮,暫且不忙動手,免得安子姐妹對我的神經、智力、思維發生深刻懷疑。我是來接管別墅的,而不是疑神疑鬼要來拆掉別墅的。

    水泡聲只響了一次就消失了,仿佛某個神秘的空間里突然闖入了一條魚,吐了個水泡就倏地游離而去,再沒有任何動靜。

    我狐疑地擦干了手,走回客廳。

    不知蕭可冷用了什么婉拒的方法,關寶鈴已經帶著那個奶油小生離去,別墅里又只剩下我們四個。

    我在沙發上落座,對自己發現別墅處于“一箭穿心局”的事倍感郁悶加疑惑。幸好,我還不能完全算是別墅的主人,只要迅速遠離,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大的傷害。特別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水泡聲,搞得我時刻心神不寧的,一直在擔心會不會突然有地下水涌出來。

    土裂汗金字塔的經歷給我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對未知的事、未知的世界,千萬不要想也不想就馬上否定。只要地球存在、空間存在,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人類對于地球和生命的理解太浮淺了,正如古人所說——“未知生,焉知死?”我們對于自身的存在,的確有超過“十萬個為什么”那么多的問題需要探索答案。

    蕭可冷吩咐安子姐妹繼續上樓清理,自己則心事重重地坐在我側面的沙發上。

    外面陽光普照,客廳里卻因為我們同樣的沉默而瞬間冷場。

    我的對面,便是那個引發我的困惑的壁爐,即使有嬌媚鮮艷的玫瑰花映襯著,仍舊不能讓我沉甸甸的心情愉悅起來。

    “風先生,今天的事,如果這么無限制地鬧起來,可能會影響到咱們到底能不能在此地安居樂業下去。渡邊城方面,有非常親密的山口組背景——我覺得,您為了關寶鈴出手,非常不明智。并且您知道嗎?關寶鈴也是為了收購別墅而來,看樣子,對別墅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依照我對日本人的個性理解,他們往往會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文的明的不行,肯定就要動用暗的武的,所以,我對您的出手表示遺憾。”

    蕭可冷的態度真的變“冷”了,表情非常嚴肅,也隨著我的目光直盯壁爐。

    我笑了笑,對她的誤解不置一詞。

    “后果會很嚴重?”停了一會兒,我才又笑著問。

    她皺著眉,撓撓短發,長嘆一聲:“不算嚴重……我也說不太清楚。楓割寺方面的后臺管理者,也就是日本的佛教協會北海道分會,也向我發過十幾封商業信函,希望收購環木碗舟山這一圈的產業。他們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想把此地全部變為佛寺贊助者的私人墓地,讓死者永遠沐浴在佛光之下。如果大家的矛頭都指向尋福園的地產,這個問題就有些怪了,因為這片別墅群真的不值那么多錢,而且……而且關于風水布局……”

    她揚起手,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沒有完全明說。

    我接著她的話題:“小蕭,手術刀先生有沒有向你解釋過,為什么會存在這么一所布局被動的別墅?一箭穿心局的厲害,只要是粗通風水的人,都會大為撓頭,他難道不怕自己受害?”

    現在,手術刀是什么都不必害怕了,已經化為灰飛煙滅,長眠地下。

    蕭可冷搖搖頭:“手術刀先生只是叮囑大家不能住在這里,其它的話什么都沒說過。并且,很久前,尋福園的服務人員便一直遵守著同樣的規定,晚上全部撤出,絕不在此地過夜。”

    我自嘲地笑起來:“嘿,你該昨晚就告訴我的!免得我疑神疑鬼搞得滿屋狼藉!”

    這句話把蕭可冷逗笑了:“是是,對不起,我實在想不通您說的話,什么水泡聲?別墅存在了那么久,根本沒聽說過——”

    我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走到壁爐前,做了個專心傾聽的姿勢。

    長久以來,我已經發現自己的聽力和視力跟別人明顯不同,很多細微的聲音,在某些特殊場合里,只有我聽得到。

    “風先生,別想太多,老房子,總是會讓人有些心病,特別是這房子的布局解構,總是被別人詬病,說它極為不祥——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為什么渡邊城會出那么高的價錢,要一舉拿下它?”

    我看著壁爐里剛剛擺放好的木柴,忽然抬頭問:“關于這套別墅,有沒有建筑圖紙之類的資料留下來?我懷疑……我懷疑會存在密室之類的……”

    早期的別墅,主人為了藏匿私人寶貝或者是為了躲避戰亂,往往設置特殊的秘室。在很多老房子里,秘室、秘道幾乎是必不可少的。

    蕭可冷垂著頭,疲倦地回答:“您懷疑過的,以前手術刀先生早就懷疑并探索過了,沒有圖紙,但也肯定沒有秘室、秘道。房子的實際結構,一如它的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之極。”

    上天可以作證,我真真切切地聽到了那種水泡聲,若只是從壁爐的下面傳來水泡聲也就罷了,為什么連洗手間鏡子后面也會有?墻壁里能藏下什么秘密?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安子姐妹打掃完了樓上衛生后,回到客廳,向我出示了有關尋福園別墅的大部分政府批示文件、地契、房契、歷年來的經營繳稅記錄。誠如蕭可冷所說,尋福園的經營情況,不好不壞,只是呈極為緩慢的攀升趨勢。可以肯定地說,這個別墅群在商業盈利方面,沒有任何閃光點,根本不值得別的財團下大力氣收購。

    “渡邊城出兩億,嗯,關寶鈴小姐的價格更是離譜——她那么急切地想買下尋福園,單單是咱們目前所處的這個莊園,她就能出到……五億……我簡直懷疑是在做夢,五億?簡直是日本地產業的奇跡。”

    蕭可冷陷入了極度困惑中,此時完全忘記了關寶鈴是自己的偶像。

    想起關寶鈴風情萬種的臉、身材、聲音,我的思想頓時活躍起來:“關小姐還說了什么?我看她來得那么急,一定不會是只買房子那么簡單吧?”

    蕭可冷揶揄地一笑:“就這么簡單!您是救美的英雄,改天她過來時,可以親自面談。”

    安子、信子偷偷交換著同樣意思的笑,默不作聲地彼此做著鬼臉。

    這樣的問題,越解釋越顯得我心虛。

    我不想再說什么,起身上樓,暫且讓蕭可冷靜一靜,好好理順這些困惑的問題。

    渡邊城志在必得的囂張態度,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我有理由相信,他肯出兩億的高價,最起碼會有超過四億的好處。

    比如他的重工聯盟,曾在某國政府的高速鐵路建設項目中大包大攬地拿下了至少五個明顯投資虧損的項目,當時被競標對手德國西門子電氣、法國巴黎地鐵聯合會大大地恥笑了半年時間。結果,半年后,該國政府對于競標項目的一個全球材料單價上漲因素的經濟補償,第一筆補償款下來,已經讓重工聯盟在賬面上做到了盈利七千萬美金,實實在在地吞下了這塊計劃總盈利四點五億美金的大肥rou。

    渡邊城是非常具有商業頭腦的經營高手,絕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走到樓梯拐角時,聽到那個落地鐘開始響亮地敲著,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

    從拐角向客廳回望,最顯眼的就是壁爐上方的雕像,立體感強烈,仿佛制造這個雕像的人,務求讓觀賞它的人,從任何角度得到的觀感都截然不同似的。但是很明顯,它的存在,跟整個客廳的布置風格極不協調。

    我寧愿把它看成破解別墅風水布局的一個護宅法像人物,而不單單是裝飾品。

    大哥楊天和手術刀,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江湖人物,他們的存在,可以說算是全球盜墓界的兩座里程碑,將會永遠載入盜墓界的史冊,萬古流芳下去。

    我走進二樓的客廳,自然而然地坐到先前坐過的沙發上,斜對那個巨型落地鐘。

    書房、臥室的門都開著,窗明幾凈,纖塵不染。日本女孩子收拾房間的家政本事,是全球知名的,絲毫沒有衛生死角。

    再看雕像的造型,猶如一個統率千軍萬馬的將軍,手里捧著一只座鐘一樣——這真的是現代鐘表匠的獨特創意,古代將軍、現代鐘表……

    青銅制品總是會給人古色古香、歷史悠久的感覺,我看著雕像時,覺得它似乎已經存在了數千年似的,會錯誤地把它當成貨真價實的古董。陽光照在雕像腰間的劍柄上,表面已經被擦得錚亮。

    我一時好奇,起身握住劍柄,要把這柄約摸一米半長度的青銅劍拔出來。

    江湖傳說,古代十大名劍基本都是戰國的青銅器時代鑄造出來的,鋒利程度,已經達到了令后人驚嘆再三的地步。

    很簡單,當歷史的車輪從茹毛飲血的類人猿年代,發展進入夏、商、周這三個天下一統的奴隸社會時代,對于冶煉、鑄造青銅器的技術,只是基本掌握,根本談不到嫻熟精純。當時的鑄造工具也是簡陋之極,只有普通炭火和鼓風用的牛皮袋,要想在高溫淬煉下得到削鐵如泥的寶劍,萬里無一。等于說,鑄造一萬次寶劍,真正稱得上“名劍”的都不一定能出現一柄。

    我注意到,劍鍔的陰面,有被鋼銼處理過的痕跡。那個部位,往往是標明劍的名稱的地方。

    我用力拔了兩下,寶劍紋絲不動,仿佛是跟劍鞘鑄成一體了似的。

    這么精美的青銅雕塑,竟然挎著一柄裝樣子的劍,實在令人大跌眼鏡。我拍了拍這將軍的胳膊,自言自語地訕笑著:“朋友,想不到,你是個……銀樣鑞槍頭?”

    雕像高大雄偉,我跟他站在一起的時候,需要稍微抬頭,才能看到他臉上極目遠眺的表情。他身上的鎧甲制做得非常逼真,上面鑲嵌著數不清的銅釘,頭盔則是標準的武將盔,除了高高的尖頂、護住太陽xue的兩翼、身后護頸的垂簾,還有護住額頭和鼻子的丁字形護翼。

    我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他的腿上,赫然發現,他穿的高筒戰靴,竟然是古代騎兵專用的那種,后跟上帶著相當于“馬刺”作用的凸起。

    “唔,這是個古代騎兵?不過做成手捧座鐘的造型真是太搞笑了,簡直讓人啼笑皆非!”雕像整體泛著冷森森的青光,如果是在陰天或者黑夜里,他給人的感覺肯定有陰森森之感,不是太吉利的東西。

    古代把“兵”稱為兇器,是死亡和戰亂的象征。除了秦始皇的地下陵墓外,輕易沒有人會把氣勢洶洶的武士像擺在住宅里。

    我拔不出寶劍,伸手開了表蒙子,摘下那柄蓮花鑰匙。

    這種鑰匙非常少見,蓮花花瓣磨得錚亮,看來老式座鐘上弦的周期會越來越短,對鑰匙的磨損非常高。鑰匙沉甸甸的,帶著莫名的寒意——我敢打賭,自己又一次聽到了水泡聲,已經不必可以去描述那種聲音了,一股深沉的寒意油然而生,自己后背上驀的冒出了層層疊疊的雞皮疙瘩,情不自禁地用力攥緊了鑰匙。

    聲音就在雕像背后,一聲連著一聲,急促而響亮。

    蓮花刺痛了我的手心,我驚醒過來,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尊雕像。盔、甲、靴、鐘、劍歷歷在目,鐘擺仍在搖蕩著,從表面上看,他沒有任何理由會發出那種聲音。并且,這是在二樓,樓下即是客廳,客廳里還有三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有水泡聲?

    天下沒有一種水可以凌空漫上二樓的,這里是別墅,而不是日本鄉間的水車磨坊。

    我緊咬著牙,視線盯在雕像的臉上。以我鑒賞藝術品的不算粗淺的經驗得知,凡是“人”像,雕刻家定會刻意在臉上著力下功夫,特別是眼睛部分。世人都知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一“活”起來,整尊雕像都會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活力神韻。

    第一部 詭譎別墅   第七章 美女夜行

    雕像的臉,皮膚非常粗糲,可以解釋為一年到頭戍邊廝殺遺留下來的結果。他的眼睛里沒有通常的好勇斗狠的凌厲殺氣,也沒有離鄉背井、思念妻兒的哀怨,只有一種望眼欲穿的期盼,看到他的眼睛時,我心里最先跳上的就是“望眼欲穿”這個成語。

    “他在遠眺?遠眺哪里?”

    我又退了一步,端詳著雕像面對的方位,恰好是西方和北方的正中分野。

    其實,我這么盲目猜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可能是被先前的主人隨隨便便擺在二樓客廳的,方向正對西北則是為了整齊順眼,根本沒有任何特殊意義。

    “水泡聲到底是哪里來的呢?該不會有某個隱秘的水道直通‘海眼’吧?”

    日本有沒有“海眼”我不清楚,但從蘇倫研究谷野身份時的資料里,我曾讀到過這樣的細節:外蒙的草原上,存在一些會動的小湖,被當地人稱為“海眼”。湖面大的有近千平方米,小的則只有十幾個平方,隨時出現,隨時消失。據說這些神出鬼沒的湖泊,會一直聯通到廣袤的東部、北部大海里去,是環繞俄羅斯的海洋之眼……

    谷野正是通過幾萬個海眼的移動軌跡,才發現了中國內蒙和外蒙(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草原王公貴族的水下墳墓,取得了震驚全球盜墓界的巨大發現。

    海眼出現時,停留在附近的人,一定會先聽到“咕嚕咕嚕”的水泡聲,因為水流是從一個狹窄的通道里涌出來的,勢必會挾帶著很多空氣,造成不計其數的水泡。

    我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把蓮花鑰匙換了一只手握著,真的想開口叫蕭可冷上來一起聽聽。如此詭異的事情,若不是我親身經歷,別人再怎么說,我都不會相信的,就像蕭可冷對我的態度一樣。

    水泡聲又猛地消失了,像是一卷突然到頭的錄音帶,嘎然而止。我被壓抑許久的心,慢慢舒展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才發現渾身的肌rou都因過度繃緊而酸痛起來,特別是脖頸部分,因為一直在半仰視雕像臉部的緣故,后頸酸痛難當。

    窗外陽光明媚,窗內卻是鬼氣森森。

    表盤上的鐘點是用星星來表示的,像普通鐘表一樣,在上下左右的十二點、三點、六點、九點處分別鑲嵌著四顆星星。較為引人注目的是,鐘表的外殼、表針、下擺竟然全部是由青銅制造,這一點也是比較罕見的了。

    我看著手里的鑰匙,鬼使神差般舉起來插入了左側的上弦孔。

    咔嗒一聲,應該是蓮花鑰匙跟里面的底座齒輪嚙合的動靜。這個孔是給發條上滿動力的那個,另一個則是令鐘擺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