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紫臺行(宮斗)在線閱讀 - 第186節(jié)

第186節(jié)

    右娥英就趁勢道:“那就叫卓衡將二郎給蒯賢人罷……蒯賢人卻是照料過我們兄妹幾人的,料想只要二郎沒……定然不會有事的!”

    第十七章 初一

    “皇次子被右娥英帶去錦瑟殿了?”牧碧微吃驚的道,“此事當(dāng)真?”

    葛諾跪稟道:“奴婢不敢撒謊,而且,太醫(yī)也快往咱們殿里來了,娘娘,如今咱們該怎么辦?”他臉上有著難掩的惶恐之色,其實也不只是他,殿上殿下,除了阿善外,都有著掩蓋不住的懼怕之意——癆病對于這些多半出身寒苦的宮人來說是更為可怕,何況,若是牧碧微、姬恊這些做主子的不好,即使他們沒有染病,多半也要陪著被封宮,留在里頭一直伺候的,若是染了病,那是想都不必想也知道只有死路一條了。

    牧碧微哼了一聲,道:“太醫(yī)來便來,你們怕什么?莫非怕了就沒事了?”

    對于步氏咳血就被判定為癆病,甚至這話還是右娥英傳出來的,牧碧微才不相信,她如今更關(guān)心姬恒:“先前左昭儀不是說,皇次子才生下來,太后就有意要將他交給右娥英撫養(yǎng),可右娥英沒肯?如今怎么主動把皇次子要了去?若說是為了收買人心……她這么把皇次子一接下來,可有些時候要不能侍寢了,付這樣的代價,她想做什么?”

    阿善也猜測不出蘇氏打的主意,兩人商議無果,片刻后果然容戡等兩三名太醫(yī),被內(nèi)侍所引,如臨大敵的進(jìn)了澄練殿,行過禮后,從牧碧微開始,挨個的診脈起來,姬恊更是重中之重,容戡親自診過,又換了同行的太醫(yī)挨個看過,仔細(xì)問了成娘子、樊氏等人,這才露出松了口氣的神色。

    牧碧微故作不知,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光猷娘娘的話。”容戡忙道,“聽聞永淳宮的步隆徽咳血,疑為癆病,陛下憂心各宮安危,故此命下官等到各處診斷。”

    “癆病?”牧碧微面露驚色道,“步隆徽年紀(jì)輕輕,怎的會如此?”

    “下官不曾到過善嵐殿,也不知道旁的。”容戡顯然不想多說——看來他對步氏小產(chǎn)之后就染上癆病的傳言也是心里有數(shù),何況步氏這般得寵,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他可不想現(xiàn)在就多話被記了恨,只道,“雖然娘娘和三皇子如今都無事,但下官想,如今正是春季,諸病易發(fā),不如還是開個方子祛一祛時氣也好?”

    牧碧微無所謂他開不開,便點頭道:“有勞容太醫(yī)了!”就命人取了銀鋌出來賞賜。

    等太醫(yī)走了,阿善松了口氣:“奴婢還以為右娥英要借這次的機會,將咱們長錦宮封了呢!”

    “她倒是想!”牧碧微冷笑著道,“只不過她進(jìn)宮才幾天?要命令太醫(yī),沒太后的支持可不成,太后……嘿,太后固然沒把妃子的命當(dāng)命,但我這里的西平和恊郎可是太后重視的孫女孫兒呢,怎么肯給右娥英隨便糟蹋?”

    說著就嘆了口氣,“這就是宮妃也好,尋常人家為婦也罷,都道多子多福,畢竟子女多了,依仗也多啊!”

    又問阿善:“剛才那幾個太醫(yī)給恊郎診斷,你可盯住了?”

    “女郎放心,奴婢哪里不知道事情輕重?都是不錯眼的看著的,沒人做什么手腳。”阿善肅然道——正如何氏所言,姬恊雖然不是姬深的骨血,牧碧微卻是看成了珍寶的,阿善怎么敢輕忽?

    牧碧微點了點頭:“這就好。”

    …………………………………………………………

    右娥英先前拒絕了撫養(yǎng)姬恒,這次步氏莫名其妙被栽上了一個癆病、永淳宮都被封了后,右娥英反而主動把姬恒抱到雍純宮不說,甚至主動提出要封了雍純宮,一直到太醫(yī)確認(rèn)皇次子和她都無事,再重新許人出入。

    這件事情,因為六宮許多隨駕的妃嬪還沒回來,暫時沒在宮里引起軒然大波,但據(jù)前朝傳來的消息,原本被視為不端莊、潑辣、刁鉆的蘇氏,因此口碑大改。

    牧碧微冷笑著對阿善道:“我是瞧出來她的打算了。”

    她拿食指在唇邊點了一點,目光沉沉的道,“這一位,這次是鐵了心要把宮權(quán)拿到手了呢!”

    果然,隨駕妃嬪跟著被姬深丟下的儀仗回宮的這一日,高太后下詔公然褒獎了右娥英,懿旨里頭大肆稱贊了蘇氏的賢德和為了皇嗣不避艱險,實在是堪為妃嬪楷模。

    據(jù)說連姬深也是深受感動,幾次在雍純宮外嘆息。

    “陛下的嘆息,與旁人的嘆息,又有什么差別?”一路勞頓的何氏,當(dāng)晚又是趁夜而來,劈頭就這么一句,坐了下來,又道,“當(dāng)然,咱們那真心真意愛著陛下的右娥英許是很感動吧?”

    牧碧微這次見到她,倒有幾分歡喜,道:“你可算回來了,我這些日子在宮里待得卻是怪沒意思的。”

    “你身邊也不是沒有能和你說真心話的人,說什么我可算回來了?你可算的那一個另有其人吧?”何氏毫不客氣的說道,促狹著朝她身后看了看,牧碧微大喜,回過頭去,卻見一切如常,何氏笑得直打跌,“喏喏,果然你等的才不是我!”

    牧碧微知道受騙,瞪她一眼,道:“如今左昭儀那賢德的名聲可是被搖動了?”

    何氏見她開始說正事,也不再捉弄她,笑著道:“看不出來先前那只會喊打喊殺克扣妃嬪用度的右娥英還有這么一手!我今兒才回來,就聽底下人一邊說著強風(fēng)知勁草,一邊贊了右娥英心疼皇嗣,就說左昭儀看著那么賢德,聽說了癆病也不敢上前呢!”

    “如今也沒人去跟左昭儀問罪,左昭儀想辯駁都不太能。”牧碧微沉吟著道,“我就在想著,那步氏不過咳了口血就被污蔑上了,右娥英這會行事也太順利了罷?”

    “其實,華羅殿里還有個長康公主呢,左昭儀哪里會沒話說?”何氏悠然道,“只不過啊,現(xiàn)在太后明擺著就是縱容右娥英,左昭儀向來就不得寵,之前地位穩(wěn)固,全靠了娘家和太后,如今太后轉(zhuǎn)了風(fēng)向,右娥英的父親即使交了兵權(quán),底子在那里,她還是高家的外甥女呢!這宮里,跟紅頂白,都是無師自通,你等著看罷,只要右娥英繼續(xù)這樣仁慈兩回,必然就能把左昭儀那賢德的名聲蓋下去了!”

    頓了一頓,何氏又道,“只不過左昭儀當(dāng)初才進(jìn)宮就能夠安置下范氏之流,可見手腕和籌算的長遠(yuǎn),今日這樣的局面,打從右娥英進(jìn)宮之后,論理她就該想過了的,我在想著,差不多她也該還手了,不然別說宮權(quán)了,估計都要牽連到前朝去了。”

    兩人說了這么一番話的次日,步氏就向姬深提出要移出宮去住。

    姬深心頭還是有點不忍的,正遲疑之間,小龔氏忽然上前道:“陛下,隆徽娘娘真的是癆病嗎?”

    “嗯?”姬深一怔,雷墨嚴(yán)厲的看了眼小龔氏,不冷不熱的道:“事關(guān)宮中諸位貴人安危,尤其涉及到了陛下御體,并太后娘娘及諸皇子、公主,龔中使還當(dāng)慎言。”

    小龔氏怯怯的望了一眼雷墨,卻仍舊堅持著道:“奴婢從前在宮外的時候,鄰舍家的長輩曾經(jīng)也是患著癆病才死了的,奴婢因為年幼貪玩,曾進(jìn)過那長輩所待的屋子,后來為此還被父母送到鄉(xiāng)下待了兩年……記得癆病之人到了咳血的時候,已經(jīng)是面目蒼青、瘦得一把骨頭,可隆徽娘娘前幾日還是好端端的,這……”

    姬深沉思了片刻,問雷墨:“太醫(yī)怎么說?”

    雷墨心頭暗恨小龔氏多事,卻不得不答:“太醫(yī)進(jìn)了永淳宮,如今還沒出來。”

    “使個人去問問。”姬深皺眉道,“便是不能肯定是不是癆病,隔著宮門問一聲都不會嗎?”

    雷墨無奈,只得使了人去,半晌,去永淳宮的小內(nèi)侍還沒回來復(fù)命,左昭儀卻到宣室殿來了。

    姬深皺眉:“幼菽過來做什么?”

    左昭儀也不介意他語氣里的不耐煩,心平氣和的道:“這兩日長康著冷,我成日里抱著她來來回回的哄,卻不想宮里竟傳出癆病來了,只是步隆徽那里,我剛才去看了下,覺得不像是癆病,問過她身邊的人,也只說就咳了那么一次血,反而當(dāng)天更精神了,連晚膳都多吃了幾口,問太醫(yī),太醫(yī)道怕是先前郁結(jié)在心,把堵著的血咳出來就要好了,偏趕著叫孜紜看見,孜紜年輕,只聽說癆病會咳血,卻不知道會咳血的未必就是癆病——說起來,步隆徽是層層采選上來的,一路有人把關(guān),到了鄴都之后,更是聶舍人核過、太醫(yī)挨個診斷過,若是不好的人,怎么會容她帶到陛下跟前?”

    姬深聽得心頭一松,到底還有些將信將疑:“當(dāng)真不是癆病嗎?”

    “陛下這幾日都在善嵐殿里陪著步隆徽,如今可以叫太醫(yī)來說一說癆病的癥狀,甚至找本醫(yī)術(shù)來對著看,畢竟癆病也不是難確診的病。”左昭儀平靜的道。

    于是容戡就被召到宣室殿,將癆病的癥狀一說,當(dāng)下有內(nèi)侍取了醫(yī)書上前,姬深一一對照,回憶片刻,臉色便緩和下來,有些尷尬與不快:“看來孜紜弄錯了。”

    這時候去永淳宮詢問太醫(yī)的小內(nèi)侍恰好跑了回來,被雷墨使了個眼色,便上前跪稟:“回陛下的話,太醫(yī)說隆徽娘娘不大像是癆病,不過為宮中諸貴人計,還需再看幾日。”

    姬深如今已經(jīng)有大半相信步氏沒有染上癆病,但太醫(yī)所言他也覺得穩(wěn)妥,就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移宮了,按著醫(yī)術(shù)所言再看上兩三日,是不是癆病總該有定論了罷?”

    容戡道:“回陛下的話,足夠了。”

    左昭儀見狀,便告辭道:“事情既已查清楚,那我就先回去了。”她走的干脆利落,也不居功也不自夸,姬深正覺得被右娥英嚇唬了一番有些面上無光,也不去留她,倒是回頭看見小龔氏乖巧的站在旁邊,便柔聲道:“初一越發(fā)的細(xì)心了。”

    小龔氏眉眼平淡的道:“奴婢只是盡己之責(zé),當(dāng)不得陛下稱贊。”

    姬深近日難得這樣留意她,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語氣里的疏遠(yuǎn)冷淡來,卻是不怒反笑:“怎么初一如今還要怨懟著朕嗎?”

    “初一哪里敢?”小龔氏聽了這話,眼眶就紅了,也不再自稱奴婢,幾乎就要泫然而泣——姬深含笑攜住了她的手道:“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嗯,這些日子因著榮衣也委屈你了,只不過她如今也很不好,你比她先進(jìn)宮,該讓著她些才是……”

    小龔氏安安靜靜的聽著,慢慢擦著淚,聽完了,露出一個卑微而纖細(xì)的笑:“只要陛下不再趕初一走,就什么都聽陛下的!”

    “真乖……”姬深撫了撫她的鬢發(fā),雷墨等人都識趣的退下。

    第十八章 寄葉

    雖然因為小龔氏和左昭儀的進(jìn)言與辯白,隆徽步氏沒有被移出宮去,各宮也免了才回來就趕上癆病的惶恐,但因著妃嬪們的歸來,姬深對善嵐殿到底不及癆病之前上心——既然沒有癆病這回事,皇次子又送回了太后身邊,右娥英沒了步氏這個主要的爭寵對手,當(dāng)真是如魚得水,一時間,連能歌的林音灼和擅舞的金泠,也鮮少能夠得到侍寢的機會。

    旁的人里,也就投靠了右娥英的雪隱最得意,如何氏、顏氏這般人,卻是明顯被冷落起來。

    只不過冷落最明顯的到底還是善嵐殿。

    夜晚,雍純宮方向的絲竹聲猶自未歇,善嵐殿中侍者均已沉沉入睡,只留了一個小宮女伺候著“小產(chǎn)”后脾氣越發(fā)乖張的步氏,小宮女點了一爐子香放到外間,等了片刻,進(jìn)到內(nèi)室,卻見步氏正百無聊賴的拿著一卷書看著,她不禁皺眉道:“陛下已經(jīng)連著半個月沒過來安置了,就是看,也才過來了兩次,你倒還有心情看書?”

    “你也不想想我如今還在坐著月子,怎么侍寢?”步氏隨手把書拋開,懶洋洋的道,“陛下那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侍不成寢,他的興趣就去了大半,半個月能夠過來兩回,說明他至少沒全忘記我,算很不錯了的。”

    “莫要忘記你如今能夠在這里做著這個隆徽,無非是因為帝寵!”小宮女皺眉,“別擺出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來!你若當(dāng)真什么都不在乎,當(dāng)初還進(jìn)什么宮?”

    步氏一下子沉了臉:“少說這種教訓(xùn)我的話!你是個什么東西?你家主子跟前的一條狗,善嵐殿上一個小宮奴,也配對我說三道四?”

    “喲,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主子娘娘了呢?”小宮女哼了一聲,“我可告訴你,主子對你這一回很不滿意,巴巴的被右娥英一句癆病污蔑得差點翻不了身,甚至還要自請移宮,你可是后悔了?”

    步氏冷冷的道:“不過是以退為進(jìn)罷了,再說你家主子不是到底還把我保了下來?”

    “可我家主子也是冒了險的。”小宮女怒道,“如今太后那邊怕是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和我家主子的關(guān)系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莫非你家主子還以為可以瞞上一輩子不成?!”步氏輕蔑一笑,挑釁的道,“再說她說的這個癆病,你又怎么知道沒有好處?”

    小宮女一呆:“你做了什么?”

    步氏也不理她,冷哼著道:“叫你家主子好生看著去吧,耐心好一點,別一出點事就忙不迭的叫人來教訓(xùn)我!我雖然就剩那么一個弟弟了,可也不耐煩一個勁的給人做奴才!當(dāng)真逼急了我,大不了一家子到地下去團(tuán)聚!”

    “你!”小宮女氣急,卻也不敢過多的逼迫她,恨恨半晌,道,“我會一字不差的稟了主子!”

    “那還不快去?”步氏譏誚道,“免得她等急了!”

    ………………………………………………………………

    澄練殿。

    牧碧微扶窗而立,廊上刻意熄了燈,使她可以抬頭就看見滿天璀璨星子,夜色涼如水,一件披風(fēng)輕輕的落在她肩頭,她也不回頭,就那么往后一靠——聶元生俯首在她腮上一吻,低笑道:“怎的知道我來了?”

    “我叮囑過不許人進(jìn)來。”牧碧微靠在他胸前得意的笑了笑,“我猜你這兩夜總是要過來的。”

    “聞?wù)f你受了委屈。”聶元生環(huán)抱著她,輕嘆道,“還難受么?”

    他不提還好,一提,牧碧微眼神就又冷了冷,片刻才輕笑著道:“如今也只能忍耐他了,你別記在心上……人生在世哪里有處處隨心如意的時候?”說著就向旁邊看去,柔聲道,“如今有了恊郎,難受了看一看他就好了。”

    聶元生吐了口氣,道:“總是我無能……”這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牧碧微捂住嘴,輕嗔道:“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

    聶元生就勢在她掌心吻了吻,待她移開了手,含笑道:“好罷,不提……嗯,宮里莫名其妙的傳一回癆病,仿佛太醫(yī)也到你這里來了?”

    “右娥英同左昭儀斗法呢。”牧碧微冷笑著道,“先前右娥英學(xué)陛下星夜馳騁歸來,見了太后之后就到善嵐殿里探望步氏——其實就是沖著陛下去了,當(dāng)時步氏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故意吐了一口血,想來還指望陛下上前憐惜,不想右娥英先聲奪人,嚷著是癆病,拉著陛下幾乎是逃出了善嵐殿不說,甚至當(dāng)場就勸說了陛下封了永淳宮,又不避不讓的抱了皇次子過去撫養(yǎng),趁機傳出自己才是真正賢德、左昭儀不過是裝模作樣的話來……哪知道左昭儀直接叫太醫(yī)到陛下跟前與陛下說了癆病之癥,又取了醫(yī)書叫陛下自己對照……”

    說到這里,她一點聶元生胸前,道,“總之,如今兩個人暫時還看不出來誰會占上風(fēng),不過皇次子倒是又回了太后那里,左昭儀這一回的打算可落了空……只不過,陛下至今還沒提宮權(quán)的事情,更沒要就步氏小產(chǎn)之事罰左昭儀,我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這和我倒有些關(guān)系。”聶元生笑著道,“左昭儀雖然有所盤算,但還不至于到了公然克扣宮妃的地步,蘇氏太過跋扈,何況她還是太后嫡親甥女,一旦得勢,將來恐怕對你我不利,所以陛下回來之前,我就叫雷墨幾次三番提醒陛下,左昭儀與孫氏從前向來都是不好的,孫氏專門挑著陛下離宮期間下手,又是利用了新泰公主,正是防不勝防,也是有害了左昭儀、使長康公主沒有母妃照料的打算……陛下當(dāng)時正恨著孫氏,自然不肯叫她的盤算得逞。”

    他道,“而且又勸說陛下,右娥英年輕,先前在行宮里管著事情,就叫妃嬪們叫苦連天,若是在宮里也來這么一回,不但陛下不得安寧,要不斷被妃嬪進(jìn)言,于右娥英名聲也無益,陛下一向不大在乎這個,就沒提這事。”

    牧碧微道:“原來如此,我就奇怪,陛下這回連我都遷怒了,竟沒遷怒到左昭儀,她果然是命好。”

    “大家嫡女,進(jìn)了宮便守起了活寡,有什么好?”聶元生笑著道,“何況陛下不奪她宮權(quán),無非是因為向來就拿她當(dāng)個管家看罷了。”

    “這管家來頭可也太大了些。”牧碧微靠住了他身上,嫣然笑道,“咦,你今兒又是借了什么理由出來的?”

    聶元生不在意的道:“陛下不在宣室殿,我隨意走走……最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除了威烈伯上過幾本彈劾的奏章。”

    “我倒有些奇怪。”牧碧微依偎著他問,“威烈伯做什么不喜歡武英郡公?莫非兩個人有仇?總不可能是為了女兒在后宮而爭吧?”

    聶元生笑著道:“你不知道?嗯,看來牧令沒告訴你,威烈伯之父威烈侯,在高祖的時候嘗因南下之事大罵蘇群,哦,就是如今的武英郡公之父,結(jié)果當(dāng)時蘇群新降,營州軍鬧起了請命,高祖只得將威烈侯捆到陣前痛打三十軍棍平息事件——你知道曲家的門第,一向自詡風(fēng)流出眾,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回去之后,雖然高祖私下里有所安撫,到底連氣帶恨,沒多久就死了!”

    “這個仇倒是不淺啊!”牧碧微道,“真難得當(dāng)初武英郡夫人見到左昭儀還能那么親熱。”

    “武英郡夫人同左昭儀親熱倒不奇怪,畢竟左昭儀之母歐陽夫人也是武英郡夫人的表姐。”聶元生哂道,“鄴都這些世家之間姻親重疊,多半都有關(guān)系,何況武英郡夫人沒出閣之前在鄴都極出風(fēng)頭,就是高太后當(dāng)年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當(dāng)年鄴都的貴女,甚至是高祖膝下年少的公主郡主們,都以與武英郡夫人來往為榮耀……說起來這也是本朝高家在和曲家比時最值得驕傲的兩件事情了,一件是他們出了一位皇后兼太后,曲家卻只有一位不得寵的左昭儀,另一件就是武英郡夫人當(dāng)時的風(fēng)頭把曲家女郎都壓了下去!”

    牧碧微撲哧一笑:“當(dāng)真是亂七八糟的,這又是親戚又是仇人……”

    聶元生含笑道:“不說這些瑣碎事了。”便漸漸抱緊了她……

    ………………………………………………………………

    新泰公主獨自在祈年殿里靠寄葉伺候和送些飯食已經(jīng)有二十余天,卻連高太后也仿佛忘記了這么個孫女,并不見安排下來。

    時候一長,寄葉也急了,只是孫氏生前最交好的唐氏是早就去了的,她思來想去,如今也只有個何氏能求上一求了,這一日安置了新泰公主,自己卻悄悄溜出安福宮,一路避著巡邏的侍衛(wèi)到了景福宮的角門,扣響了門。

    門后小內(nèi)侍喝問了一聲,寄葉聽出是熟悉的,心頭一喜,有些緊張的答了,那小內(nèi)侍咿了一聲,卻沒開門,只道:“你等著,我去問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