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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紫臺行(宮斗)在線閱讀 - 第131節

第131節

    “回娘娘的話,奴婢愿意!”蝶兒毫不遲疑的復跪了下來,大聲道。

    阿善就笑了:“這孩子倒是老實。”

    牧碧微也笑了一下:“你愿意,可也有許多人愿意。”

    “能夠伺候公主殿下是奴婢們的福分。”蝶兒遲疑了一下,道,“奴婢自也是想要這福分的。”

    “但你生的也不美,聽說除了會編些蚱蜢之類的玩物,旁的也沒什么會的,本宮為什么要指你去伺候本宮的掌上明珠呢?”牧碧微笑著問。

    蝶兒咬了咬唇,她雖然年紀不大,卻知道若是能夠伺候西平公主,往后非但身份不一樣,前程也與在澄練殿里做個粗使的小宮女有天壤之別——跟著公主出府的貼身使女,即使是奴婢,可嫁個尋常小官小吏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畢竟無論前魏還是本朝,皇室對公主歷來就寬容些,宣寧長公主連右相之位都是光明正大的向弟弟替自己丈夫要到的。

    “奴婢雖然愚笨,卻可發誓對公主一世忠誠,絕不違背!”蝶兒琢磨著牧碧微的意思,堅定道。

    牧碧微又笑了:“愿意對西平公主盡忠的人也不少呀!”

    “……”蝶兒到底年少,這會兒就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晌,才忽然靈機一動,“也許公主殿下對奴婢……對奴婢還有些印象?”

    牧碧微看了眼阿善,阿善就笑著道:“公主早就忘記這回事了。”

    “公主殿下年紀小,但娘娘卻是記得奴婢的。”蝶兒福至心靈,道,“不然娘娘怎會忽然召奴婢來呢?可見雖然愿意伺候公主殿下、對公主殿下忠心的人極多,可奴婢卻占了個便宜,先被娘娘記得。”

    阿善笑道:“倒是嘴巧。”

    牧碧微微笑著道:“你的確占了一個便宜,一來,本宮這兒人手一直不足,尤其是穆氏死后,伺候西平公主的人一下子群龍無首,今兒方補上了兩個嬤嬤;二來,西平公主現在到了年紀,身邊也該添些年紀小的宮女伺候了,你呢恰好是本宮這兒年紀最小的幾個之一;三來么本宮的確記得你。”

    她慢慢的道,“這些日子本宮一直使人看著你。”

    蝶兒一呆,就聽她繼續慢慢說著,“你是個有心思的——也不必害怕,人皆有欲,就連本宮也不例外,你小小年紀進了宮來伺候人,想來從前也沒少過苦日子,想過好點的日子也不奇怪,伺候西平公主,可是既體面又輕松,如今西平正在學著種種東西,你若到了她身邊,若女史和嬤嬤們心情好,少不得也要學上點,這樣的差使,滿宮里的小宮女,不想爭奪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蝶兒深吸了口氣,大聲道:“奴婢求娘娘給奴婢這個機會!”

    “給你這個機會可以。”牧碧微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只不過你能做多久,就是你的問題了!”

    蝶兒聽了前一句話,面上的喜色再難抑制,再聽后面一句,卻是一呆。

    阿善提醒道:“還不快快謝過了娘娘的恩典?”

    “奴婢謝娘娘大恩!”蝶兒下意識的叩了個頭,卻茫然的問,“但……娘娘說的能做多久……”

    “本宮可以給你到西平公主身邊伺候的機會。”牧碧微慢條斯理道,“只不過,你也沒伺候過公主,本宮也不知道西平公主是不是喜歡你,所以,若是你不如公主的意,或者本宮認為你做的不好,那么你從哪里來,還是回哪里去,明白嗎?”

    見蝶兒面色沮喪,她又悠然道:“你若不想,那就回去罷。”

    “不!”蝶兒忙道,“奴婢謝娘娘!奴婢一定好好兒伺候公主殿下,爭取早日叫娘娘滿意、叫公主也同意留下奴婢!”

    “很好,去罷。”牧碧微笑了笑,道。

    第一百零九章 求饒

    新春一如既往的過了,新人冷兒、雪兒極得上意,除了小龔氏因為近水樓臺先得月,還能爭上一爭,后宮包括右昭儀孫氏在內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冷落,牧碧微幾次尋了借口去宣室殿,固然無人敢阻攔她見姬深,卻也敵不過這兩個新人撒嬌撒癡的寸步不離,她本就對姬深沒什么真心,卻恨這兩人疑心自己定意爭寵,在宣室殿里幾乎是走到哪里看到哪里,連想和聶元生通個消息也不能。

    對于這對雙生美人,太后也有些看不上眼,不過太后更加厭惡孫氏、何氏,也不怎么喜歡牧碧微,便樂得坐山觀虎斗。

    才出了正月,和頤殿里就漸漸傳出了高陽王的婚訊。

    高陽王是先帝幼子,也是唯一的庶子,他的生母溫太妃的出身盡管世家都含糊其辭,并不明說,但前魏國祚三百年,到底底蘊放在那里,即使許多世家歷史比前魏還長,也不敢小覷了這位亡國公主,何況溫太妃與高太后關系之好,那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在姬深上有兩個嫡親兄長的情況下,這位皇弟安全得緊,富貴更不用cao心。

    何況高陽王雖然容貌不及姬深,卻一向以溫文知禮聞名于朝,世家一時間都動了心,高太后雖然早和溫太妃議定了高家的一個才貌雙全的嫡女女郎為高陽王妃,但到底要先把議婚的消息放出,然后再下懿旨的。

    不想姬深卻搶先一步下旨,以友愛兄弟為名,詔令再行采選——又說宮中也到了該放批宮女出去的時候,因此這回采選連庶族也要參加。

    宮里上一次放人,那是姬深才出孝的時候,到現在已經有四年,這個理由也不是說不過去,問題是他當年的行事放在那里,任誰都曉得這所謂的友愛兄弟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原本都打算向高太后推薦下自己家女郎的世家夫人們一時間都變了主意——姬深的后宮,豈是容易立足的?

    亥初,雨絲如銀,澄練后殿燭火隱隱,不多時,厚重的帳幕被放了下來,遮住燈火,聶元生帶著滿身雨氣進了殿,牧碧微抬手替他脫了,搭在一旁,有些驚訝道:“今兒怎么過來了?”

    聶元生從身后摟住她腰,閉目了片刻,才笑道:“下午孫氏尋了我去,不過來給你交代下,怕是回頭又要與我鬧了呢!”

    “胡說,我豈是那等小心眼的人?”牧碧微輕輕打了他一下,嗔道,“到底是什么事?”

    聶元生笑了一下:“你看這個。”就從懷里掏了一只錦盒出來,牧碧微打開,卻見里頭寶光縈繞,竟是一顆直徑近兩寸的大珠,毫無瑕疵,當真是一望可知價值連城,她立刻認了出來:“這仿佛是兩年前東海郡進貢之物,當時為了這顆珠zigong里頭還斗了一場,最后到底被孫氏得了去……她把這珠子給了你,想做什么?”

    最后一句話竟是警惕了起來。

    聶元生在她耳后一吻,笑著道:“還能怎么樣?我過幾日收到的好處怕是還要多——這回采選的初選是我主持,你知道了?”

    “原來是要你把不該弄進宮的人都打發了。”牧碧微明白過來,把珠子裝好了還給他,斜睨一眼,道,“你膽子倒大……這珠子可是記過冊的,也敢就怎么接了。”

    聶元生微笑道:“這世上我不敢接的好處還真不多,再說孫氏也是有理由的,說是聽聞我為了輔佐陛下cao勞國事,最近有些咳嗽,想到個方子是好的,里頭要用到珍珠粉,就把這個給了我。”

    “cao勞國事的人多著呢,怎么她就想到你。”牧碧微道,“當真是沒腦子,你就不怕旁人說話?”

    “我已經去向陛下推辭過了,陛下不在乎這些,倒是安平王送進來的那兩個美人。”聶元生目光轉冷,淡淡的道,“我見陛下時她們死活不肯離開,看到這珠子想要,我拿孫氏擋了她們……”

    “我曉得了,本想著那兩個人留著,叫孫氏不痛快是其一,其二就是知道這回宮里要添的也不只她們兩個,打算挪后動手也隱蔽些。”牧碧微立刻聽出他話里的重點,“不識趣也還罷了,如今連你要與陛下議事都要聽,就憑她們兩個也想幫著安平王堵塞前朝后宮的渠道嗎?未免太小覷這六宮了。”

    聶元生笑著道:“你先等一等——我是說,她們兩個纏著陛下想要同樣的珠子一人一顆,陛下因如今庫里沒有,就臨時下了詔令給東海郡,你也知道這樣的珠子是難得的,怕是這任東海郡的刺史要做不成了……我自會把這事傳到前朝去,后宮且就讓那孫氏cao心去罷!”

    牧碧微沉思了片刻,道:“除夕的時候安平王就可以到和頤殿赴宴了,看來陛下將朝政交給他……怕就在這幾日了罷?”

    “采選開始,我就不必經常夜宿宣室殿了。”聶元生嘆息道,“以后要見你也不那么方便了。”

    牧碧微心里對安平王就又怨了幾分,道:“陛下竟這樣信他!當初你可也是為了救他受傷的!”

    “安平王傷得更重。”聶元生道,“何況他又是陛下嫡親兄長,太后也更愿意讓他與廣陵王得些實權,也好澤被子孫。”

    他瞇起眼,“當然,左相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政繁雜,安平王若想一時間全部接下,也得看一看他的能耐了。”

    “你有打算就好。”牧碧微嘆了口氣,道,“我就擔心他會對我阿爹不利。”

    “咱們不說這些煩心的……”聶元生岔開話題道,“你這屋子才換過了香?”

    牧碧微一笑:“從前焚的婆羅香,上回西平嫌冷洌,就換了一種暖香,她倒是喜歡,我對香不大在乎,她喜歡什么就焚什么。”

    兩人閑聊幾句,便熄了燈。

    ………………………………………………

    次日一早,雨仍舊未停。

    柳御女早早過來求見,見到了牧碧微,行了禮,便恭敬道:“妾身這幾日閑來無事,就做了些針線孝敬娘娘,萬望娘娘莫要推辭。”

    牧碧微不置可否,只叫左右拿了她做的針線上來看,卻是些荷包帕子并兩條長帔,看得出來是極用心的繡過的,顏色款式俱是牧碧微所喜歡的不說,圖案也多是與子嗣有關,牧碧微令人收了,淡淡道:“是很用心,有勞你了。”

    自從戴氏、焦氏晉位后,牧碧微就少見自己宮里人了,往常都是隨來隨見,這一兩個月卻是難得一見,見了也不過淡淡幾句就打發走,柳御女孝敬針線被這么打發也是第三次了,這回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和牧碧微把話說明白,因此就跪下來泣不成聲道:“娘娘,妾身一時糊涂,求娘娘饒恕啊!”

    她這么一哭,因是突然,牧碧微的手一頓,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娘娘若是不肯饒恕妾身,妾身今兒就跪死在這里了。”柳御女抹著淚道,“妾身再怎么糊涂也不敢怨懟娘娘啊!只不過想著戴容華和焦承徽都能為娘娘做事,才得了娘娘的喜歡,妾身卻只能做些有的沒的,心里慚愧,這才感慨了幾句,至于怨懟的話那是半個字也沒有啊!”

    牧碧微道:“你們的心思本宮清楚,本宮如今乏了,懶得見人,你們自管過日子就好,也不必總來煩本宮。”

    “娘娘這話就是厭了妾身了。”柳御女跪在地上膝行幾步,到了丹墀前,以手扶丹墀,哀哀的說道,“妾身等自打進宮住進這長錦宮來,因著沒有主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一般的位份從來只有比旁人低一頭的,同樣是嬪妾身就好比是那婢生女般,一直到娘娘來了——妾身說句實話罷,一直到娘娘來了咱們長錦宮才有了主心骨,妾身就仿佛……就仿佛有了依靠一般,娘娘若是不要妾身了,那妾身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牧碧微被她這話說的笑了:“你這話倒有意思……你進宮來是為了服侍陛下的,如今卻在本宮跟前尋死覓活這成何體統?”

    柳御女左右已經耍賴了,索性賴到底:“陛下跟前哪里有妾身插手的份?可這兩年來娘娘跟前卻常有妾身一席之地的,若是娘娘不要妾身了,那妾身自然是不要過了。”

    “起來吧。”牧碧微轉了轉腕上鐲子,心想這一回的敲打也差不多了,固然打算要給長錦宮上下都一個好看,不過如柳御女這樣只是鬧了些情緒的人也不能太不給面子,到底她們還有用處,就帶著笑說了句。

    柳御女聞言,忙就著袖子擦了臉,欣喜道:“娘娘先說是不是寬恕了妾身?若不然妾身卻是不敢起來的!”

    牧碧微轉頭對阿善道:“你前兩日才跟我說柳御女是個懂事的,不想她如今就跑過來哭得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不知道的還當是三歲孩童來著,生怕拆不了你的臺呢!”

    阿善忙上前拿了帕子給柳氏,苦笑著道:“御女收拾下罷,娘娘既然叫你起來,那自然是要你放心了!”

    柳御女這才滿懷欣喜的叩了個頭,被身邊宮女扶起了身,牧碧微就吩咐挽袂:“去打盆水來伺候御女梳洗下——看看這都弄成了什么樣子?若是這會出去被人看見還道是本宮怎么了你!”

    “娘娘方才說妾身似三歲孩童,只要娘娘還如從前那樣待妾身,就是妾身做個襁褓里的嬰孩又如何呢?”柳御女抿著嘴笑道。

    “你倒是打草隨棍上了。”牧碧微嗔了她一句,命人過來給她梳洗了,又賜了一盒自己平常用的脂粉,待柳御女重新上了妝,又與她說了幾句,才把她打發了。

    等柳御女走了,阿善道:“柳御女到底機靈些。”

    “過幾日段氏她們怕也要醒悟了。”牧碧微懶洋洋的道,“都說皇宮富貴,卻不知道身在其中的苦楚,御女雖然是正式的嬪里頭最低一級,可放在外面許多誥命也不及了,畢竟是帝妃的身份,然而一旦沒了寵愛又沒有個娘家能依靠,也不過是水上萍風中絮——這新人進宮的事情還遮遮掩掩的沒全定呢……就都急了起來。”

    阿善給她斟了一盞茶:“陛下說是為了放出宮女去,所以連庶族的女子也要參與采選,話是這么說,可誰不知道陛下是因為孫氏、顏氏這些人,擔心有絕色因出身被遺漏在了宮外?例來新人才進宮,鮮少會給高位的,當年寧城縣子的嫡孫女,初封何嘗不才只是美人?既然如此,自然多是隨主位而住,似咱們長錦宮離冀闕近不說,如今偏殿那些地方住的也不過就那么幾個人,恐怕會有得寵的新人住進來呢,到那時候,柳御女她們就算不怕新人得了娘娘的眼緣,也要擔心新人嬌縱,仗著陛下的寵愛和她們為難。”

    牧碧微笑了一下:“這就是她們要cao心的事情了,咱們卻難道沒有旁的煩心事了嗎?”說著,目光就往前朝望去。

    第一百十章 冷雪美人

    宣室殿里笙歌裊裊,王成小心翼翼的引著路,低聲道:“這會是冷美人、雪美人并龔中使在伺候著,方才戴容華來過,只是沒坐多久就走了。”

    戴氏怕是被擠兌走的。

    牧碧微不動聲色的問:“龔中使也在?”

    “中使一直伺候著陛下呢。”王成苦笑著說道,早先他是看不起小龔氏的,那龔世婦就是個不聰明的,原本就不得寵,被何氏抬舉著借腹生子,這才僥幸有孕,若是得寵,這個人選也輪不到她了,后來因為懷了男胎,心大了卻沒腦子,還沒生呢就露了輕狂,卻不想想抬舉她的何氏一無得臉的娘家,二曾背叛過太后,卻一路踩著多少人上位,那手段也是她能夠反水得起的?

    小龔氏才進宮時那天真懵懂的模樣,一看就不是長命相——可誰叫她命比她阿姐要好,一進宮就偶然入了牧碧微的眼,居然相談甚歡,得了這位宣徽的扶持和提點,漸漸的在宣室殿里站住了腳,王成也開始奉承起了她。

    不想他才和這位中使熟悉起來,小龔氏也習慣打發他辦事了,安平王又送了一對冰山美人進宮,打的旗號是為禮部尚書高節求情——安平王倒是念著妻舅和表兄呢,除夕皇家家宴上,安平王妃都沒露個臉!

    冷美人與雪美人人如其名,連姬深都沒得過一個好臉色,更別說這些宮人了,王成算是機靈的,到底曾是卓衡的同屋,其他已經好幾個宮人挨過罰了。

    這會不免趁著帶路的機會對牧碧微訴一訴苦:“冷美人不喜笑,也不喜看到御前之人嬉笑,娘娘請想,平常也還罷了,逢著大節,奴婢們總不能擺一副哭喪臉罷?何況正月里向來不作興為小事罰人的,可今年正月到現在,單是奴婢如今的同屋就有三四個挨了罰,就是奴婢,也撞上了一次,虧得龔中使幫著說話才免了。”

    “這倒是奇了,她自己成日里板著個臉,倒也不許旁人笑,卻也太霸道了罷?”牧碧微淡淡一笑,“論起來你也是陛下身邊的老人了,莫非陛下也不維護你,還要龔中使說話?”

    王成苦笑道:“娘娘這話說的,奴婢雖然僥幸伺候陛下有幾年了,可到底只是個奴婢罷了,又怎么好與貴人相比呢?兩位美人如今都是陛下所愛,奴婢們不當心得罪了她們,又哪里會有好果子吃?陛下肯給龔中使面子,奴婢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話就是說如今小龔氏也落了下風了?

    牧碧微笑了笑:“這兩位美人倒是有趣……”

    正說著,前頭的樂聲越發的清晰起來,還沒進東暖閣,先有一陣旖旎的香氣撲面而來,這香氣馥郁芬芳又帶著一絲難言的挑逗,一嗅之下使人不禁心頭就是一軟,牧碧微問:“這是什么香?”

    王成小聲道:“據說是百濯香,聞說本是漢末的方子,熏染衣上,百濯不褪,故而名之。”

    “呵!”牧碧微沒有再說什么,止住了守在閣前的兩個內侍的通報,徑自走了進去。

    轉過屏風,卻見上首姬深斜依榻上,枕著小龔氏的膝,榻邊靠了不知道是冷兒還是雪兒,懷里抱著一面琵琶,十指翻飛的彈著,另一個容貌與她一般無二的美人則廣袖翩躚,在空處飛旋作舞。

    見到牧碧微忽然走進來,那彈著琵琶的美人臉色一變,忽然嘩啦一下住了弦,姬深原本目不轉睛的看著舞,忽然這么一下,頓時將他嚇了一跳,還沒看到牧碧微,先問新寵:“冷兒?”

    “宣徽娘娘這么忽然的走了進來,外頭竟連稟告也不稟告一聲,沒得嚇了妾身一跳!”那冷兒把琵琶一推,就那么砸到了地上,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妾身這會心還在砰砰亂跳呢!所謂樂由心生,這會可沒法給陛下彈曲了!”說著一頭向內室走去。

    另一邊的雪兒也收了舞,不高興的道:“陛下,無人伴奏,妾身還跳什么?既然宣徽娘娘來了,想來也沒妾身什么事了,妾身告退!”

    兩個新寵都生了氣,姬深也不禁對牧碧微有些不悅:“微娘怎么進來也不叫人說一聲?”他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要吩咐拿了守在門外的內侍去罰了哄新寵高興。